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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心中也满是慨叹,造化弄人,即便他内心极度不愿和眼前的这个少年动手,但还是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实在是太晚了,即便他有愧后悔又有何用呢?我随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却是真真切切地都死了,我的父母双亲也确实都是因为此事而逝。当年既是刘振龙动的手,若是我便因为你的一席话就放过了他,你要我如何面对我随家的列祖列宗?如何面对我的父亲母亲?你若是真拿我当做朋友,便让开吧。我实在是不愿和你动手,但若是你执意阻拦,那便怪不得我不客气了。王昌明都没能说得动我,你更是不行。”
看到随风果然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样坚持,慕容清风心里又是苦涩,又是几分同情,很是复杂地道:“随兄,我此刻既是慕容家的弟子,又是你的好友。里面的是我的长辈族叔,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开,可是你要报父仇,作为兄弟朋友,我不该栏你。我实在是无法,我不能让开,但也不会与你动手,你要过去就把我打倒吧。”
他这番话说完,眼角都溢出了些水花,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诉说:我不与你动手,好让你能多留几分功力出来。我的那个玄风哥哥,却早已不是我能望其项背的了。你待会与他动手时,一定要小心些。
随风听着他这番诚挚真心的话语,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若是可以,他是万万不想与他对上的。可是如今,也只能依照慕容清风所说的做了。
稍稍运起一小股劲力,大袖一挥,一道无声劲风席卷而出。直接击在了慕容清风的身上,将他一下给扇飞了出去。这一下虽然又急又快,可是随风却控制得极好,真正打在他身上的并没有几分力道。
直到刚才随风才发觉,时过了三年,眼前的少年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稚嫩的小书生了。一身武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向前迈出了极为坚实的一大步,到了后天的巅峰,距离先天不过半步之遥。比之三年前的慕容玄风,可谓只强不弱。假以时ri,定然又是傲视一方的绝世少年。
而最引得随风注意的是,慕容清风的体内并不像刘近和慕容玄风一样盘庚着一道浓厚的yin邪之气,一片坦坦荡荡,全是水龙吟之法修出的正统内功。随风也暗自点头,他没有像他哥哥一样,走上邪路。
慕容清风也不运功抵抗,任由自己被扇倒在地。看着随风继续向前迈步而去,忍不住地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
你一定要小心,这四个字听在随风耳中就如同巨钟大响一般。小心?小心什么?难道前面还有什么人阻拦?这么一想,脑海中很自然地跃出了那道在盘古山脚他爹娘的坟冢之前所见到的那道紫衣身影。
慕容玄风!
随风一惊,虽然还未确定,一想到盘古山就在扬州城外,既然之前不久才在那里见过他,而这里既是慕容家的地盘,那么里面的那个慕容清风说要小心的对象便十有仈jiu就是他了。随风完全没有料到竟然这么快就会和慕容玄风遇上,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可谓措手不及。
即便自知自己现在还不是慕容玄风的对手,随风也只不过是微微一愣,便冷静了下来。看着前方的眼神里非但没有一丝的惧怕,反而满是狂热之sè!他期待与慕容玄风的一战已然很久很久了,有些话言语根本无法表达,只有用手中的剑来说清!
他比自己强又能如何?难道便会怕了他吗?随风在熔炼了遮天掌的掌意之后,潜移默化中也沾染上了其中一丝至阳至刚的霸者气息:无论遇见什么敌手,什么神通,我皆一掌拍下!而他现在便是如此,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高手,我皆不退避,遇强则强,一战到底!
而且踏入先天之后,即便分得出输赢,想要一决身死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为关键的是,随风此行即便免不了与慕容玄风一战,可是他的目的却只是要杀了刘振龙而已。
“哼哼,慕容玄风又如何,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孩童了。还会怕了你不成?”随风自语道,一把推开了庭院尽头的后堂的房门!
房门一开,一道强绝无匹的绝世气势迎面而来,这道气势的主人想的很简单,要让随风未进门前气势先就弱上一筹!
只是随风尤其是那么容易吃瘪的人?一声闷哼,玄功运起,大袖一展,横扫而过。朗声说道:“怎么,你们慕容世家的弟子就只会这般下作的手段么?”这么一席话,话音朗朗,字字洪亮,如同流星坠落星空,先就带了一丝刚强无匹的无敌之气。
“啪啪……”一阵的击掌声,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果然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
第一百四十五章 蟹玄风
听到这一声满是傲气的话语,随风毫不退避,抬头正视了过去。
迎面是两个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影,一个是一个中年男子。刚健瘦削的脸庞,下巴上满是胡渣,太阳穴高高鼓起,额上几条深深的沟壑,一看便是个内家高手。只是他手边放着两个拐杖,一双腿脚蜷缩着,看样子应该是残了。
仔仔细细地观望了他的脸一番,终于从脑海的角落里找出了些许映像。眯着双眼,怎么看都与记忆里那个能与自己的父亲平分秋sè不分伯仲气魄无比杀伐果断的刘家家主挂上联系。心中除了对其害死自己爹娘的仇怨外,竟然还升起了几分英雄落寞的悲凉。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如明镜一般清楚,眼前这人便是慕容振龙了。
“我们又见面了,随风兄弟。”一边另一个身影淡淡地出声,吸引过了随风的注意。
随风冷冷地瞥过了头去,另一张太师椅上坐着的人一袭紫衣,神sè威武,英姿不凡,不是慕容玄风还能有谁?
慕容玄风看到随风老神在在的模样,一丝的紧张之sè也没有。当即眉头就是一皱,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和慕容清风刚从外界回来,便听闻有人胆大包天直闯进来,等他们来到后院时竟然那么多嫡系弟子已经死的干净一个不剩了。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这个神秘莫测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竟然就是随风!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当ri在盘古山下匆匆一别,慕容兄风采依旧啊,不料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怎么,今ri你也要和你的清风兄弟一样拦我吗?”随风神sè淡淡,似是完全不将慕容玄风放在眼里一般。
随风说这些意图很是明显,想要故意激怒慕容玄风,好让他一时之间失了冷静。他早已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悄然以灵觉探查过,这慕容振龙练功果然出了岔子。虽名义上仍是先天高手,可是一身的实力已然退减了太多太多。只消给他短短几息的时间,他便有把握将其给击杀在当场。
而慕容玄风虽然动也不动,可是灵觉早已锁定了随风。他若是贸然对慕容振龙出手,只会引得慕容玄风强势一击,到时不但他杀不了慕容振龙,恐怕连自己都会搭在其中。
而慕容玄风呢,也在耐心等待着随风露出破绽,他虽在功力上胜过随风一筹,可是真正拼杀起来便未必不会受伤。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个无谓的事情而付出太大的代价。是以,他们看似平常的对话,其实早已针锋相对,一片风起云涌了。
“你便是随天的儿子,随风么?果然英雄出少年,怕是比之玄风也是不遑多让吧?”正当两人彼此对峙之时,一直静默一旁的慕容振龙却浑然自得,完全没有一丝紧张之意,反而微微一笑,有些欣赏之sè地上下打量着随风。
听到慕容振龙开口,反而是慕容玄风抢先反应了过来,一下站了起来,斜跨了一步稍稍拦在了随风和他之间。
“玄风,你这又是何必?此事本就是我做错,从那一ri至今,我每ri都在为了此事而煎熬。足足已经七年了,与其让我这般痛苦地活着,不如索xing让我死在他的剑下来得干脆,还能了结了这一番仇怨,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玄风,你还是让开吧。
家主派你们兄弟俩过来也只是做客而已,不必插手此事了。”慕容振龙一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反而眉间多了几丝疲倦,说话声也满是恳切。
“若是你也死了,那么我慕容家在扬州的分支便这么毁得干净了。振龙叔,你还是别说这些,还从未有人胆敢在我面前杀人。就凭他,还差了几分火候。”慕容玄风一丝冷笑,就听一声清脆的剑吟,半空之中似乎闪过了一道浅蓝sè的剑光,慕容玄风手中已多了一把淡蓝sè剑身雕龙的长剑。
随风眼神微微一变,心底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之前并未看得真切,但他已能肯定,此剑便是慕容三吟之一的水龙吟!
据梁偷儿所说,水龙吟乃是慕容家以天外陨铁所铸,极为神异。随风很自然地便盯着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打紧,在随风眼中,水龙吟剑身所雕的那条五爪神龙竟然在栩栩游动一般。不单如此,龙首的鼻尖处还不住地向外喷薄着些许云雾状的光晕,蔚为地神奇。
随风眼神似水,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些触动,这水龙吟果然不凡,虽不一定比得上他手中的纯钧剑,却也是极为罕见的神物。
而此刻慕容玄风yin沉着脸,心中更是惊异无比,他手中的水龙吟竟在微微地颤动。并非是那种受了同类神器气息所引动那样惺惺相惜地兴奋,而更像是遇见了难以匹敌的上位者后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栗!
这怎能叫慕容玄风不吃惊呢?他自幼在慕容世家如此庞然大物的家族长大,又是天资卓绝的核心弟子,不知见过多少各类神物。可是甚至没有听说过能有一样可以引得水龙吟剑产生异象,今ri也是他第一次执掌水龙吟剑独自面对一切,其寓意也很是明显,俨然就把他定做了下一任的慕容世家家主了。慕容玄风虽嘴上不说,可内心也是自得不已。
谁知今ri不过第一次启用水龙吟剑,他一直还认为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了,不想竟碰到了水龙吟颤栗发抖的事情。
要知道这些神剑之所以可以称为神物,并非因为它们材质稀少,而是在于它们之中孕出一丝神灵。相当于有了自主的意识,就恍若是器物有了生命一样。虽然那抹灵xing还很是薄弱,可是已然彻底地摆脱了死物的范畴。再珍惜的死物所成的器物也无法与通灵之物相媲美。
慕容玄风震惊归震惊,却不动声sè地打量了随风手中的长剑一番。古朴而简约的外形,连sè泽看起来也像是普通的松木,根本不似金铁所铸之物,更不要说是有什么宝相了。
“看他的样貌神态,此剑应该是随家的传家之物了。只是此剑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引得水龙吟都起了几分畏惧之sè?”慕容玄风暗自琢磨了一番,已然做好了打算,待会一旦动起手来,无论如何也要将此剑给夺过来。
既然心里已然有了定数,慕容玄风便打算开始行动了。轻咳一声,冷然道:“多说无益,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长剑一展,护住了身后的慕容振龙。
随风只淡然地应了一声,也不多说,纯钧紧握在手,死死地盯着慕容玄风。
慕容玄风眼神一凛,身影一个闪烁间,已向随风冲了过来。水龙吟剑破真空,发出了如同真龙吟诵一般的声响,带着无上的力道,向着随风劈斩了过来,势要将他一刀两断一般。
随风反应也是极快,不等他水龙吟击实,脚下一点,硬生生移开半尺,与慕容玄风的水龙吟剑拉出了一道间隙。身子一斜,躲开了这一剑,随风躲归躲,手上剑势却不停。虽然剑波没有水龙吟那般恢弘大气,却依旧很是咄咄逼人,气势极为强盛。两人都不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