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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与担心。他昨夜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可是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一切都静悄悄的,昨夜点火的木柴还留在正中的地面上,后面的三清神像一如昨ri纤尘不染,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梁偷儿年纪虽小,可内力已有小成,目力大增,不需要借助于火光也能将室内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呢?”梁偷儿缓步入其中,凝视着四周,眉头皱在了一处。
庙外突然传来一声枭鸣,在这四周一片死寂的夜晚,凄凄厉厉很是吓人。而梁偷儿神sè一动,心里的不安愈发浓厚。可是回想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蹲了下来,以火折点燃了木堆。火光从古观中亮起,火光旁梁偷儿的脸庞却透出了与他年纪不符的坚毅与沧桑。
忽然的一阵晚风吹过,说也奇怪,本来轻轻柔柔的晚风竟吱呀一声把看起来有些沉重的红木门关了起来。梁偷儿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了门背后的八个大字。
“此地不祥,夜半勿开!”
“不好!”,一声大吼从观里传出,震得天上的云彩一阵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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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衣女子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幻境?……这种东西竟然真的存在?”梁偷儿大惊失sè,他从小研习各种机关奇术,对于堪舆望气等也颇有造诣。他也有时会深入yin坟墓冢,所以对于这些,也算有些了解。
原先他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有关yin阳幻境的记载,可对于如何破解只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的解释。“师父曾说过,遇到不测情况只有以法破法。”梁偷儿一下冷静下来,仔细考虑着眼前的情况。
“可是我对周易只是粗通皮毛,根本不知该如何破阵。”梁偷儿思索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
正在他苦恼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一扫,“咦,那是什么?”梁偷儿低声自语。
火堆附近,在火光的照shè下隐约可见一些浅浅地划痕。梁偷儿靠近了些,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终于看清楚那些痕迹。左边的是用虚实线组成的八卦,梁偷儿看了一眼,“乾上震下”。旁边是四个正体小字“天雷无妄”。
梁偷儿先是一愣,进而心中一阵欣喜。心道:“这,莫非是之前某位高人所留的破阵之法?天雷无妄,是说以天雷之法行事吗?”此刻,随风踪影全无,说不定也是落入了某处幻境中,他没有其他选择,唯有一试。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前辈高人所留,而是之前随风内心觉得不妥,在那里用铜钱算了一卦。刚好算到的便是乾震之卦。只是这些梁偷儿又何从知晓呢?
梁偷儿心里有了几分希望,暗自以周易推算天雷法咒该如何布置。他师从一神秘高人,一身所学甚杂。天文地理,方术神法无所不包。只是他年纪还小,还未学通透,而他所会不多的方术中有一种便是掌心雷。此法本来被用来应付各种机关,以真气推动,爆发于手掌之中。如果布在地上,未免有些不伦不类而且威力也必会大打折扣。可是此刻容不得他考虑这么许多了。
而此刻的随风却还在疑惑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想到他在苦苦等候的梁偷儿就在离他不足三丈的地方。
“究竟怎么了嘛,你一到这里就锁着个眉头。”碧涵望着随风,有些不解地问。
“你不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吗?但愿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盯着我们。”随风低着头,眉头紧皱,不时地用余光瞥着四周。
“你……你不要吓我。”碧涵脸sè一变,本来就很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觉得怪怪的。好像脊背有些发凉。”
“这么说,不是我的感觉出错而是此地确实有问题了。此地我昨夜便来过一次,那时候这里虽说破旧可也算平整,尘土很多,可是绝没有现在这么严重,没有丝毫生气。最关键的是这三清神像,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随风捻着下巴,神sè肃穆。
“经你这么一说,啊!”碧涵话至一半,突然一声尖叫。
叫声就在随风耳朵边炸响,他当即就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展开双手,拦在了碧涵身前,这才撇过头,轻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碧涵本来灵动活泼的面庞,一丝血sè也无。“那……那个太清神像的眼神,看起来好可怕。”
随风暗舒了一口气,索xing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之后才打量起了碧涵所说的太清神像。太清神像即是太上道德天尊,道教中以老子为尊,普遍认为老子便是太清天尊在人间传道的化身。本该清净无为,一片神仙庄严气象的神像。此刻看起来,双眼半睁半闭。眼眸低垂,眼角扬起,哪里是仙人模样,分明是鬼魅之sè!…;
随风越看越心惊,他昨ri来此时还拜过三清。那时位于正中的太清神像纤尘不染,祥和庄正。难道神像还会自己变化不成?这绝不可能!难道真的是鬼神作怪?原先随风对于鬼神之说是丝毫不信的,可经过王昌明对于家事的诉说和如今种种奇怪的事情,让他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呼”的一声轻响拂过窗边,随风心里一紧。那分明是绸带的破空之声,随风怕惊动碧涵吓到她,偷偷以余光看去。一个人影站在窗边!随风脸sè一缓,还以为是梁偷儿到了。可是接着神sè大变,那绝不可能是梁偷儿!即使因为火光看不清人影,也能看出那是个女子!
“到底怎么了?”碧涵看到随风突然转过身来,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本来就忐忑的心愈发地恐惧起来。
“没什么啦,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到。”随风故作轻松,用调笑的口吻说道。可是他盯着碧涵看的时候仍不忘用余光扫向窗边。那个女子不见了!
“不,这绝不会是我眼花了。刚才那里一定站着什么。是活人吗?若是活人深更半夜见到庙里有火光怎会不加以询问?难道说……”随风没有继续想下去,脊背一阵发寒。
“啊!”碧涵一声尖叫。头伏在随风肩上,两眼睁得极大,满是惊恐。“背后!”随风心里也是又惊又怕,可是碧涵就在身前,他能怎么办?随风下意识地一转身,看清了眼前之物,头皮一阵发麻。
眼前的是个长发的女人,看身形就是之前在窗边看到的那个。脸sè死白死白,没有一丝生气。两眼睁得滚圆,尽是眼白,嘴半咧着。两只手握成了爪型,还不住地抽搐着。一身白衣飘飘,很是妖邪。
“你到底是人是鬼?”随风强抑内心的惊慌,护在了碧涵身前边退边问。
女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微晃着脑袋。突然,身影若风向随风和碧涵飘了过来。随风看的仔细,女子脚尖离地,根本不是活人的步法。
“啊……你别过来!”碧涵声若蚊蝇,显然是已经吓到发不出声了。
随风头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下意识地拔出了纯钧剑,毕竟有一把武器在手中能多一丝安全感。
纯钧剑一出鞘,白衣女子竟然退了退。好像纯钧剑真的能压制住她,随风这才想起,昌明所说,纯钧乃是天地大威的化身。鬼怪属于yin邪之物,如何承得起这天地间至威至刚之气?想通了这一层,随风的心里踏实了许多。对鬼怪天生的恐惧也小了不少。
随风拦在碧涵身前,左手掐诀,右手舞剑。使一乾字诀,化为九天浩瀚之意,天威煌煌,怒而奔腾,剑法庄正宏大。
白衣女子似也察觉到了天意威严不可触犯,止住了前行,缓缓向后退去。
“呼……”一股暖暖的气流吹在随风的耳边,那是碧涵长舒的一口气,她就这样轻轻地靠在随风身上。闭着眼睛,不敢看前方发生了什么。渐渐地身子靠得越来越近,最后贴了上去。随风只觉得背后贴着一片柔软的娇躯,他正值青chun年少,如何能没有感觉?心神不禁有些恍惚,加上身后又靠着一个人,手上的剑法施展地也不自然了。
白衣女子寻得间隙,又向前进了几步。吓得随风忙收敛心神,连出几剑,这才又将其逼退了回去。…;
第十三章 生死一念
而此刻处在幻境中的梁偷儿也是一阵焦急,双臂一震,两道jing光一闪而过。那是两柄jing钢所铸短匕,凡铁需百炼方能成钢,而钢亦须百炼方能炼jing。这两柄匕首别的不说,单从选材上来说便不是凡俗之物。是他的师父所留,也是他最为拿手的兵器。
梁偷儿将匕首放在一边,又从怀里取了个小型的罗盘。罗盘一拿出来,指针便绕着转轴滴溜溜地旋转。梁偷儿眉头一皱,在他一门内,包罗万象,这风水堪舆之说也略有研究。只因许多地势,建筑都有风水的讲究,甚至于一些jing巧的机关都会涉及到堪舆原理。也因此梁偷儿无论走到哪里身上总会带着一个小型的罗盘。
他只对易经略有研究,远未达到可以心算布局的地步,更不用说以其推衍方术了。罗盘与指南针类似,只不过指南针针指南北,而罗盘的指针针指yin阳。“指针飞旋,此地果然是yin阳颠倒的虚空幻境。”梁偷儿喃喃自语,小心地用手托住了罗盘底座,散发出真气,隔绝了外界气息,罗盘的指针这才稳定下来。
梁偷儿不停地在大殿内变换方位,一边还要不时地以内息稳住罗盘。更要分出心神来推算yin阳方位,一心多用,极为辛苦。除了一开始停滞不前,摸不清方位之外,后来动作逐渐地流利了起来。时不时地用匕首在地上刻些记号,便于推算。
“没曾想此地竟然内孕凶胎,四周山势低垂,唯有落云山一处突起。山主yin,而这yin气竟然没有散去,反而依着山势聚到了此处。我之前粗观之下只看到九脉聚集,却不曾料到是传说中九yin交汇之所。幸好此地山势突起,接ri为阳,在此引导下yin极而阳生,这才孕出一丝生机。”梁偷儿推算之下,此地的种种状况已尽数映入心胸。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布有一幻境呢?我听师父说,幻境大成者集困幻杀于一身,更是步步玄机,难以化解。可是……”梁偷儿忽然一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墨sè的木牌。木质极为细腻,拿在手中也颇有重感,正中间是一个阳刻的“云”字,看着就不是凡俗之物。
此物乃道门中独有,称作护身法牌,通常是道门中得道之人将一些非常高深的阵法和方术刻在了器物内所构成。一般法阵的强悍和器物本身的属xing成正比。一般这种法牌都以上等桃木为木料,桃木本身就有驱邪之效,被玄门中人称作神木。而梁偷儿这块堪称神品,选材乃是近乎绝迹的沉香木。沉香木木质厚重致密,入水即沉,而传说中的万载沉香木孕育天地灵气而生,伴随强大的生机,几有通神之效。梁偷儿这块虽没有那么神奇,但也是价值连城之物。
“为什么师父给的法牌没有起到效果呢?还是说这幻阵的威力大到连法牌也起不来作用?不对……师父说过即便有些阵法当真强大到法牌也无法阻挡,可是还是会对阵势起到阻碍作用的。这么说来,这幻阵确实已超过了法牌的承受上限?已经削弱过的阵势尚有如此威力,之前会有多么厉害?布阵者定是当世高人。我入阵已有段时间,可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杀气,甚至连一点迷惑的效果也无。那么此阵布了就是为了困人?一个道行堪比师父的高人在荒郊野外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