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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非要死犟着呢?”
随风和方涵佳一听此言,又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中都是一阵无言的震惊,没想到这封彪竟然连心脉都被震断了大半。如此重伤恐怕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够救得回来了。随风心中轻叹口气,在暗暗有些惋惜的同时,也在静待时机,准备出手了。
“我呸!”封彪惨笑着,似乎也因为这么一身震裂了伤口。口角的鲜血一阵长流,可是他浑然不顾。丝毫都不在意,擦也不擦,冷声喝道:“你以为你封爷爷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么?我之前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元牝珠如此宝物早就有了主人,又岂是你们这种瘪三下作所能沾染的?”
感受着悬浮在丹田上方的元牝珠,听着封彪那一袭话语。想着当时他将方涵佳收入门中之时,他便将此神物赠给了自己。也正因为这元牝珠之助。不然当ri未必能够敌得过七尾蜈蚣,说不定此刻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
可是,想了想。自己却并未传授什么绝学给方涵佳,不禁一时有些羞愧与歉疚。
正当随风想起往事,心中抑郁有些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个七星门弟子恼羞成怒的一声大喊:“老东西,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来留你不得,你以为你那个后辈能够逃出七星门的手掌心么?嘿嘿,不用多久,你们便能在地底下相会了。”
说着。就听一声剑吟。他已将腰间的长剑起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就朝着封彪的脖子上斩了过去。
“贼子安敢!”
随风被眼前突然而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是他反应却不慢。一声大吼之下,震得出剑之人微微一愣。便是他微微愣神的这一个瞬间。就听一阵剑吟声如同浪cháo一般,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一道清sè的剑光从随风的腰际猛地蹿出,如同蛟龙出海,龙游于天,带着莫可匹敌的气势,朝着那七星门的弟子直直奔袭而去。一路上触及到的树干或是其他杂物尽数在这剑光之中化作了齑粉,剑光璀璨,如同流星破空,又如同战神之光,势不可挡!
而随风的这道剑光竟然后发先至,速度竟要比这七星门弟子的出剑速度还要快了一筹!
“刷,刷!”两道轻微的声响。随风的那道剑光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绕过那两个七星门弟子的脖颈。就如同切稻草一般,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的脑袋给切了下来。两人连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一声,便化作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在随风的剑诀引动之下,在一阵飘荡的青芒之中,刚刚激shè而出的纯钧剑重又原路返回,极为jing准地又插进了左跨的剑鞘中。
封彪也被眼前突然变化的一幕给吓得呆在了当场,直到那无头尸身上溅起的血花洒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才回过神来,刚刚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七星门弟子竟然已经成了两具尸体!刚刚那一瞬间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除了一道清sè的玄光外什么也没有看清。
稍稍一愣,转过了头来向着后方看去。
随风一脸沉寂和方涵佳一道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此刻封彪的脸上早已没了昔ri的神采。看起来反而满是沧桑和憔悴,还有浓浓的疲倦之sè。心头一颤,想不到短短几ri不见,当初的彪形大汉竟然沦落至斯。
看到了方涵佳丝毫无恙,封彪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方涵佳乃是方家最后的血脉之一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惜牺牲xing命也要保护方涵佳周全,他身受必死之伤,却依旧坚持活到了现在。便是想着也许方涵佳能够逃出生天搬来救兵,那么他还能够最后见到他一面。
不曾想,果然如他所料,方涵佳竟然真的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欣慰。
谁知,下一刻也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还是他实在是坚持到了尽头。封彪竟然头一歪,一下晕了过去。
随风和方涵佳都没有料到他会在此刻晕倒,两人匆匆对视了一眼。随风脚下一点,身影恍惚之下;再现身时已然到了封彪的身旁。一把握起了封彪的手腕,如法炮制给他号脉。
这个时候方涵佳也赶到了他们两人身旁,静静地蹲在一边,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了随风号脉。
随风的手指刚刚搭上封彪的手腕,眉头当即就是狠狠一皱。这封彪所受内伤比他想的要严重得多!原本他只以为他只是震裂了心脉,即便会有xing命之忧,但只要用内息将其封住,还是能够为其续命很久的。
而此刻他一探之下,竟然发现这封彪体内非但经脉尽断,连五脏六腑也整个乱作了一团。只剩下心脉部分还算完好,只是他最主要的一条心脉却也被震裂了大半,只剩下了一点还残留着。之前都是靠封彪体内最后一点内息封着,此刻他心情激动之下,他的内力的封禁出现了一道口子,大量的生机从中泄露了出来。
眼看着这封彪脸上最后的一点生机飞速的流逝,若是再没有举动,便是想要续命也来不及了。
此刻根本没有时间给随风犹豫。幸好之前在天山派上的黄海绝狱中时,随风探查过君无心体内的心脉。所以对于这心脉的构造还算记忆犹新,虽然每个人的心脉都略微有些不大一样,但此刻却容不得他考虑这么多了。
一咬牙,猛吸了一口真气,随风运指如飞。就听“啪啪”几声,随风一下点住了封彪胸前心脉之上几大穴位。暂时封住了他体内生机的流动,接着手掌一翻,一阵内力输入了进去,一下将之前封彪体内残留在心脉附近的内息尽数驱散。代替它们封在了他心脉的缺口之上。
接着,又点了他身体之上的其余几处穴脉,稍稍刺激了一番他体内残存的生机。
正当他沉吟着接下来该如何办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声,“你不用费心了,就我如今这个样子,哪怕是神仙下凡,也肯定是救不回来了。你还是多留存几分内力吧,年轻人修行不易,不要轻易浪费在我这种迟暮之人身上。况且……”
封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话音一断,险些一口气没有吊上来。把随风和方涵佳都吓了一跳,幸好,片刻之后,封彪抿了抿嘴,又吸了口气,才稍稍缓了些过来。
随风看着他,不禁就想到了之前死在自己面前的君无心,还有更为久远的云水渐。
那时候的自己功力尚弱,实在是有心无力,救不了他们。可是没曾想,如今实力大进,到达了之前从未想过的高峰,可是却依旧改变不了结局。心头又是一阵黯然。
似乎察觉到了随风眉宇之中的愁怨之sè,封彪用尽全力抿起嘴来笑了笑,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死不足惜。你就是涵佳的师父吧?”
随风稍稍一愣,感觉他神sè似是有些异常,恐怕是有些事情将要交代了。看了身侧的方涵佳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
封彪也点了点头,却并不接话,而是转过头看了看方涵佳,道:“涵佳,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师父说,你回避一下。”
“啊?”方涵佳一愣,知道封彪已经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关头了,却没想到他有什么话却不给自己说。可是看着他一脸郑重的样子,心中虽然一阵黯然,也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吧,彪叔叔,你千万……千万保重。”
说罢,方涵佳回过头就朝着后方的树林跑了过去。
看着方涵佳走远了,封彪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随风猛地一句给沉声打断了,“打伤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随风还有半句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刚才在为封彪号脉之时,竟然从他的体内感知到了一丝焚妖诀的气息!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但大抵肯定没错!他原以为西域老妖只在中原留下了这种功法,却不想在这地域之地又重新遇见了。
而且那个让他疑惑良久的问题重又浮上了心头,为什么这焚妖诀的气息和那七尾蜈蚣的气息如此之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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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封彪之死
封彪听随风如此一问,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阵黯然。抿了抿嘴,似是有些犹豫的样子。半晌,才一咬牙道:“是无痕……”
“无痕……”随风一阵沉吟,他之前在碧青峰上与无痕相见之时,听他自称为无痕公子,并没有太过在意。此刻听封彪这么一说,他却蓦地觉得,无痕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且问你,这人是不是在运功之时通体透着红黑sè的妖异火焰,如同真气在燃烧一样?”随风沉吟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便将焚妖诀的种种特征说与了封彪听,想要先确定下来,这个所谓的无痕公子所用的是不是就是他之前在中原所见过的那焚妖诀。
封彪叹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回忆刚才发生的种种,过了好一会,才道:“他周身确实腾着一抹黑红sè的火焰,虽然并不是阳刚正气,不过倒也说不上多么地妖异。只是在这股内力打入体内之后才爆发出了一股诡异的yin邪之劲,我当时一时大意之下,几招就被他伤了内府。”
随风又是一愣,再次探出了手去,运气在封彪体内游走了一圈。竟然真的如他所说,他体内残留的这股内力和之前所见的焚妖诀虽然气息上很像,可又很不一样。
“难道这并不是同一种功法?”随风暗自疑惑,“这焚妖诀乃是西域老妖所创,西域老妖……无痕……”
“对了!”
随风猛地一声喝,兴奋地立时跳了起来。这么突然的一声,把封彪都吓了一跳。封彪本已伤得极重,险些被随风这一下直接给吓死。好在,随风又给他输入了一道真气。总算是续回了命来。
他终于想了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无痕”之名了,曾经在洛阳参与周家召开的英雄大会之时,听风无一提起过。说是西域老妖收了一个传授衣钵的关门弟子,似乎名字叫做雪无痕。难道这七星门的无痕公子便是当初西域老妖的弟子雪无痕?
正当随风思索这其中关系之时,却突然听到封彪一阵咳嗽。再看向他时,他脸sè比之刚才却忽然之间多了一层血sè。看样子像是jing神了许多。随风心头一跳,之前君无心死前便是这种样子,很显然。这封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生机将尽之时了。
“你且附耳过来,我还有最后几句话想说。”封彪神sè一黯,似是知道自己寿元将尽,即将魂游于天了,连带着话音都萧索了很多。
“淑佳拜入了七星门之中,虽是先天灵体。但难免不会受门派之中勾心斗角的影响。恐怕难成大器,而你不过弱冠之龄,便有这等问鼎天下的实力,自然前途无量。可以说,此刻方家全部的希望其实真正的全在涵佳身上。涵佳这孩子从小就刚毅倔强。若是此刻便让他知道杀父仇人究竟是谁定然会影响其心志。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父亲临终之前才没有将此事告诉于他。”
眼看着封彪说话之声越来越小,随风心头一阵惋惜,“前辈,让我来为你输入真气续命吧。”
说着,伸手就向着封彪的胸前探去。
封彪却摆了摆手,苦笑道:“却是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到了此刻生机都已然整个流失了,即便你能够修补好我受损的心脉或是将我乱作一团的五脏重新归位,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生机已失,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随风又何尝不知此事?只是他做些什么,总好过他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封彪死去要强。最起码,那样他心里会好受些。
封彪叹了口气,道:“你还是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容不得耽搁。”
随风心里一颤,只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