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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付得够呛,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老者?
这些个念头涌入脑海,随风不禁打了个寒战。
“哒哒哒……”众人的脚步声在这极静的牢狱之中回响,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随风不禁有些奇怪。当时他分明记得那老者所关押之地距离第一间牢狱并不远。应该多少能够听到些许人声才是,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已然过了仈jiu间牢狱了,想必就在前方不远之处。
果然,不过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身旁的吕皆之一声惊呼。随风扭头看去,便是一向淡然的青竹脸上都有些动容。
随风心中了然,定然是到了那疯老人所在的牢狱了。
可是当他顺着向牢狱之中看过去的时候,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忍不住心头巨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上次来此之时,那疯老人分明还活着,虽然算不上老当益壮。可是看起来却也不像是衰弱的样子,可是这一次来时,竟然已经坐化在了其中!只见他盘膝坐在牢狱当中,双手捏一个莲花印,合于胸前。一脸淡淡的微笑,就连之前裸露在外,向外留着黄脓的眼珠都恢复了原状。
一头的须发洁白,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幅坐化的得道高人的模样。要知道,他这两次探这黄海绝狱才相隔了多久,可竟然完全是两副模样,这叫随风如何不惊?
只有白真子不明就里,很是淡然地道:“吕门主,这位便是你们门中的前辈了么?”
听到白真子发问,吕皆之这才回过了神来,长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讶异的心绪。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牢狱门前,仔细向其中打量了一通。这才道:“这其中这位前辈的服饰衣衫,以及这墙壁上的这些刻画都是我门中所特有。应该不会认错。”
说罢,吕皆之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青竹。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一阵兴奋之sè。
他们费尽心思,甚至将整个门派都并入了天山派来,所为的不就是这个?如今这一切尽在眼前,这又叫他们如何不激动兴奋?
随风看着眼前这很是熟悉的牢狱和这变化非凡的老者,心头一阵波澜起伏。“仙道骨,凡尘路;紫薇现,昆仑出……”昔ri这老者挂在口边的疯言疯语又回荡在了他的耳畔,以及那老者突然冲着自己跪下,呼喊“叩见荡魔大帝”的身姿,这些似乎重新又一点一点地浮现,惊得随风当即便浑身打了个寒战,清醒了过来。
想到了荡魔大帝,便想到了刚才伏诛在自己和白真子剑下的天残子,最后关头,口中呼喝着的便是“伏魔大帝”这四个字。随风忍不住就是一阵寻思,却不知他们所呼喊的是否又是一人,又与自己可有联系。
正当随风寻思着之前种种的时候,就听白真子沉吟了一声,道:“既然是你们天瞳门门中的先人,我这就将此门打开,你们将其迎出来吧。若是可以,也可以效仿藏花山庄的华前辈藏在我天山派的墓冢之中。”
说罢,白真子小心地靠了上去。从身上的一串钥匙之中找到了对应的那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牢狱之门,只是这一次,白真子在经历过刚才的教训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入其中。而是在门外观望了一阵,眼见的没什么异变,这才谨慎地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
听着那沉重的栅栏的响声,随风心绪一阵的起伏,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回过神来时,见吕皆之和青竹都已进入了其中,也不怠慢,跟了进去。
进到了牢狱之中,近距离地看着这四周头顶石壁上刻画的种种符文咒语。那种感觉和在牢狱之外看的感觉完全不同,随风心头震动,情不自禁地就对着这盘膝而坐的老者的尸身,深深鞠了一躬。
而吕皆之和青竹两人则是满眼放光地打量起了四周石壁上所书刻的一切,随风对于这些符文一窍不通,可是在他们两人眼中,这些却都是无价之宝。甚至于只是对着老者鞠了一躬,便将其晾在了一边,转而研究起了石壁上所书的一切。
白真子一言不发,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四周。良久才叹道:“不愧是天瞳门的高人,从这石刻上来看,定然是对于各类玄术了如指掌了。而且以区区在下的眼光来看,恐怕这前辈也刚刚坐化不久。”
“什么!”吕皆之和青竹齐齐惊呼了一声,转过头来,满眼震惊地盯着白真子。
白真子含笑颔首,淡淡地弯下身,捡起了老者身旁的一卷古书。含笑道:“你们且看这本书,显然是这位前辈坐化之前放在身旁的。这书页之上只落上了少许灰尘,可见,这前辈恐怕也不过刚刚坐化不久。想来顶多不过几ri的光景。”
“大衍天数!”吕皆之一眼就看到了白真子手中书卷封面上的四个大字,一下便惊呼出声。
连手头正在研究的石刻都顾不上了,一个箭步冲到了白真子身前。有些急切地道:“竟然是大衍天数,此书乃是本门之中不传之秘。不知前辈……”
白真子微微一笑,眉宇之间露出了一分奇异的sè彩,也不知是不是有些自得。道:“老夫自然是知道此书乃是你门中不传之秘,这点尽管放心,现如今既然天瞳门已然并入了天山派之中。你我便是一派之人,我自然不会巧取豪夺。我手中此书,连带着此间牢狱之中所刻的一切,以及这前辈的仙躯我都可以物归原主,绝不打半分主意。”
白真子却话说一半,只微微笑笑,却不再言语了。
可是随风和吕皆之却一同转过了身来,死死地盯着这白真子。白真子如此说自然有其用意,随风眉头一皱,也大概猜到了他即将说些什么。当下也屏气凝神,静待他的后文。
果然吕皆之见白真子停下了话语,当时便是一愣,道:“难得长老如此慷慨,我吕某人深感其恩德。却不知可有什么吕某能为天山派做的么?”
这吕皆之身为一门掌门自然也知与人交际,听弦知音。知道这白真子定然有所求,索xing便提前问了出来。
白真子抚了抚颔下的胡须,笑道:“老夫却没别的什么要求,只是吕掌门也知贵派的天瞳之术对于辨识英才来说极为有效。我天山派之中此刻正缺如此人才,所以老夫便想,反正如今你我也已并成了一派。不妨便将贵派整个搬到缥缈峰之上,如此一来,ri后我天山派便能收到更多英才的弟子。而贵派弟子也能学到我天山妙法,如此可谓是一举两得之事,不知吕掌门以为如何?”
第三百五十二章 达成共识
不说吕皆之和青竹,就连身为掌教真人的随风都吃了一惊。仔细想了想,却是发现这白真子另有一番深意。
也不知他是不是从吕皆之急切渴望的神sè之中发现了什么,他之前还有些奇怪,怎么这白真子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将黄海绝狱暴露在吕皆之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之sè。甚至连问都没有过问一句,难道他就不怕这吕皆之得到了自己想要之物而反悔么?
原来竟然是在这里玩弄了手段,和天山上其他并入天山派的门派不同的是。若是这天瞳门尽数调集到了缥缈峰之中来,那便等于整个融入了天山派之中,以后就连这“天瞳门”这三个字可能都不会有人再提及了。
这简直可以和沈观虚的灭绝之法相提并论,而且想必这白真子也看出了这吕皆之对于这些符文和他手中这本大衍天数的看重。说起来倒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了,不过同样地,如此却是不用担心吕皆之投奔天山派的诚心问题了。
这么一来,若是吕皆之真的答应下来,天山派非但没有损失什么。还整个吸纳了天瞳门的jing华,还能解决吕皆之的问题,可谓是一箭双雕。随风想到这里,不禁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声,果然论及计谋处世他与白真子还差得很远。
而吕皆之此刻也是愣了一愣,心底不由骂了一句:老狐狸。他在如此情况之下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简直就如同趁火打劫一般。这又叫他如何不恨?
只是恨归恨,一时之间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此刻有求于白真子,自然不能将其给得罪了。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如此一来便是将我天瞳门与别派区别了开来而差别对待,如此却是不大好吧。若是他派因此而心怀不满,这却又该如何是好?”
白真子嘿嘿一笑。淡淡道:“此事却是不牢吕门主cāo心,ri后这天瞳门搬到了我缥缈峰之上。凡是我天山派其下诸派需要辨认英才,看人资质之时。便可上得缥缈峰来请天瞳门弟子下山相助。如此一来,有利于诸派,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况且天瞳门中弟子都是生有绝技之人,既然如此。理应差别对待才是。”
“这……”吕皆之一怔,却是吃了个瘪。接着却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随风。微微笑着,问道:“掌教真人,对于白长老如此举措,不知你是何想法?”
随风一听他竟然将话头给引到了自己身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虽然是掌教,可是却也不想管这类无谓之事,只淡淡道:“在下不过刚刚添任这天山掌教一职。此刻时ri尚短,还未对各派情况了解清楚。却是不好盲目定论,不过既然白长老如此说,定然有其道理。在下却是没有异议。”
说罢,还特意与白真子道:“白长老。派中你的资质最老。凡是想必也比随风看得更为远些,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好,却是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随风非是初出茅庐,自然知道这吕皆之突然将话头抛向了自己没有好事,是想以自己来堵住白真子的口。是他也便索xing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所有事情都交给了白真子。
一听随风此言,吕皆之脸上虽然不变,可是气得心头也是一跳,暗骂一声:真是个小狐狸!
在随风那边又碰了一鼻子灰,吕皆之也知道他也指望不上。只好自己皱着眉头又道:“我天瞳门在明月山已然立派数百年之久,山头稳固。根基早已大定,若是这般大规模地迁徙,那剩下的屋舍殿宇又该如何处理?那些先辈所留的灵位便要这般抛弃了不成?还是要随着我们大队人马一同奔波,这样未免有些对前辈不敬了,如此作为,恐怕不好吧?”
随风眉头一跳,这吕皆之摆明了不愿意执行白真子所提的要求,可是他所举出的理由倒是条条在理。听起来似乎无从反驳的样子,忍不住就转过了头去看向了白真子,不知他该如何应付。
白真子却微微一笑,似乎对于吕皆之这番话全然不放在心上,淡笑道:“我天山派这黄海绝狱从不让外人来此,如此规定足有数千年之久了,可是足下不也是来到了这里了吗?”
白真子说这番话时满目的笑意,可是听在了吕皆之的耳中,却是森森的寒意。只觉得这道微笑之下仿佛有着数千道闪着寒光的刀剑指着自己一般,想想就是一阵的冷汗。
白真子这番话已然很是清楚了,这黄海绝狱之中乃是天山派的禁地。就连本门的弟子无事都不能入内,更何况你们这些外人?可是如今你们非但已然进来了,还想要拿走这其中的东西。你们并入本门之时就无甚诚意,怎么此刻也不表示一番吗?
吕皆之也不是傻子,他身为门主这么多年,这些道道却是不可能不懂。也知道这白真子是有些不信任自己,其实本来他加入天山派就是为了图谋这天机老人所留的种种心得秘术。却想不到这里非但有如此完整的石刻手稿,更是有这么一本绝密的大衍天数之书。更是超过他的预期,他自是势在必得。
可是白真子的不信任一时之间又让他有些为难,吕皆之心中抽搐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愣在了当场。
看着吕皆之眉宇之间那一丝犹豫之sè,随风却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