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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头。
随风看见梁偷儿突然不做声了,轻推了他一把,“你在想什么,走了。”
梁偷儿笑道:“我在想你小子什么时候练会我绝世的轻功,这样下次我们一同去偷什么珍宝的时候,就不用每次都用大哥带着你逃跑了,哈哈。”
随风经他这么一提,才想起来他昨ri还有伤在身,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梁偷儿摆摆手道:“只不过在运行青云步的时候稍稍伤了点经脉,早已无碍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一路往着慕容家弟子的膳堂而去。随风吃完了早餐也没什么事做,就告别了梁偷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继续练功去了。
“不知几年之后,他到了我这般年纪又是怎样的实力呢?”看着随风远去的背影,梁偷儿暗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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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鸿门之宴
辞别了梁偷儿,随风又回到了房内。受到昨夜巨大进步的鼓舞,此刻他一刻也不愿休息。一回屋就盘膝坐下,从怀里取出了梁偷儿昨ri给的两个玉瓶,一瓶龙涎一瓶地肺。各自喝了一口,又踹入了怀中。
龙涎与地肺入口之后,化作两团清液顺流而下。这两流清液,一道冰凉一道温热,彼此排斥,却又交错糅杂。
随风有过之前饮地ru的教训,不敢随意打破两者的平衡。等了片刻,龙涎与地肺之气都已稳定了下来。随风这才小心地催动析天诀炼化两者的jing气,难怪梁偷儿说龙涎和地肺之气才是那一方太极池塘的jing髓所在。随风到了此刻才知道,他两者都只喝了一小口。炼化之时,却觉得后劲绵绵不绝比之前饮地ru时还要强劲,不停地有jing气散发出来融入到了丹田的yin阳图内。
眼看着yin阳图一点一滴地由刚开始的虚幻而逐渐变得凝实,随风心里也越来越兴奋。又过了足足三刻钟,龙涎与地肺的jing气才完全消散。随风根本顾不上停歇,又各自饮了一口。同样的两道清液流入腹内,又用相同的方法将其炼化。如此往复,足足饮了三次,丹田内的yin阳图才彻底凝实,稳定了下来。
随风这才发觉这短短三次运功竟然就用了一个多时辰,而那两只玉瓶也消耗了大半。不过收获也是惊人的,虽然不知此时他的内功到了什么层次,想来也应该触到了后天境界的门槛了,他从开始修炼到现在不过短短一旬都不到。如此速度实在是惊人。
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临近后天而已,慕容玄风已是临近先天了。看起来只不过区区一个层次,确实天壤之别。
随风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自己如今的速度已算是惊世骇俗,要还是嫌不够便太不知足了。坐的时间久了,有些累了,随风站了起来,猛地一起身,立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随着他的起身,气海内的yin阳图自发地转动,一股内息也不知怎么沿着他的脊椎逆行而上。还伴着“咔咔”的响声。
随风一喜,人体内除了十二正经是人生来便相通的之外,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都是先天闭合的,需要后天以内力破开。一般来说一个人内力的高低除了他修炼的程度之外和他破开的经脉数量密切相关。想要脱离后天进入先天,首先便是要将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尽数打通。
虽说这些经脉的位置在书中都有记载,可是要在体内将它们寻到便没有那么容易了。许多人只差最后一条经脉未通,可是久久也不知其所在,终其一生也没能进入先天。便是能找到,也未必就能一帆风顺。经脉不比铁石只要以蛮力硬闯便可,许多高手因机缘没到强行打通而走火入魔。
随风赶忙祛除脑海里多余的杂念,又再次盘膝坐下,以析天诀催动与之前自发形成的气息一道逆行督脉而上。自长强起连破八穴直至灵台方才停下,随风又几度运气,只是后面的经脉如铁一般坚硬,一时是破不开了。
随风这才缓缓收功。这么一折腾,又是接近一个时辰过去了。“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这般想着,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会是谁呢?”一边想着,一边开了门。
来者是之前那个慕容家的侍女。“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随风奇道。…;
侍女似乎有些害怕他,低声道:“家主在水龙堂设宴请随公子前去,特叫我来通知。”
设宴?随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是之前已经设过宴了么?”
“奴婢不知,家主只说请随公子一定前往,不得推辞。”侍女被随风这样一问,更加有些胆怯了。
“哦,好吧,我去就是。哎,对了,梁大哥呢?”随风问道。
“梁少侠由别的姐妹带路,不和我们一起。”侍女答道。
随风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产生了一丝疑虑:“这慕容彧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地请我们吃饭?不让我和梁大哥碰面,是故意的吗?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是说,这又是一桩鸿门宴?”
一路上随风都沉吟着,也不多说话,跟着侍女后面沿着小径七拐八弯地一通行进,他也懒得记住路线。再次抬头的时候已到了所谓的水龙堂前,刚好看到梁偷儿也刚从另一条路到了门口。随风冲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梁偷儿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随风心里暗叹道。
刚进门,就听到慕容彧一阵朗笑声道:“两位来得可真巧啊,昨ri玄风带着一干弟子去西湖边打猎。不想竟然碰到了上古的神鸟龙雀后裔,一身钢筋铁骨,本来想说做慕容家的宠物。可是它毕竟是上古异种,高傲不堪,始终不愿屈服,最后竟然一头撞死在了石壁上,实是可惜。好在,如此神鸟,乃是大补之物,我想起两位在慕容家做客,便索xing吩咐手下将其烹了与你们一同品尝。”
“神鸟?龙雀?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慕容彧短短这几句把随风心里惊得波涛狂涌,隐隐地,随风有了一个不良的猜测。却还是要装作平静道:“慕容家主客气了,我俩本就闲居慕容世家,什么忙也没帮上。如此神物怎敢分一杯羹?”
随风说着,却悄悄地在用余光观察。此刻慕容玄风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而碧涵的表情看起来虽然镇定却还是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如此,随风已经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慕容彧一边招呼着随风两人坐下,一边呼喝着下人,嘴里喊着快些把好菜呈上来。越听,随风越是觉得脊背有些发寒。
随风暗想,若是真的如自己猜测一样,届时自己该如何应对呢?可是思前想后,都没有一个两全的方法。自己虽有梁偷儿相助,但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形势上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就在他想的时候,几个慕容世家的佣人刷刷地端了几道菜上来。而正中那道最大的一盆里装着一只鸟状的菜肴,即便两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可是喙上那一道明显的剑痕,和它如铜铃一样的眼睛,随风还是看了出来,这就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只乌鸩。看着,随风心里一阵不舒服,没想到乌鸩为了报梁偷儿不杀之恩竟然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而且还是死在了它主子的手上。想来也是,这世间又有多少神兵能伤得了它?在此地,除了随风的纯钧剑便是慕容家的水龙吟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龙雀后裔了吗,看着,怎么有点和书中所记载不符啊?”梁偷儿装模作样地问道。
慕容彧笑道:“龙雀自上古相传至今,虽仍是上古异种可是血脉早已稀疏了不少,外形有些变化也是自然的。如此神物效力实在是太强,我慕容世家不敢独享。”…;
说完,又招呼着下人将那一整盆的乌鸩分了。
“待会切记不要吃这盘肉,这乌鸩虽然肉质没毒,但xing属极yin,这般浓的yin气吃到体内会使你体内yin阳颠倒,内力溃散,切记切记。”面前刚递来一碟乌鸩翅,耳边就传来了梁偷儿的传音。
他担心若不提醒一下随风,恐怕他不知情之下便将这乌鸩给吃了,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慕容彧听去了。
随风看着这乌鸩,就想起昨夜那般紧急的情况下,乌鸩救命的啼鸣声,便是这肉真的有种种神效他也是下不了口的。心里不禁有些歉疚,若不是自己和梁偷儿进到了慕容家的密林里,乌鸩也不会因为为了就他们而死了。想着,更加觉得慕容彧此人和李林甫一样都是口蜜腹剑的人物,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心里止不住地厌恶。
慕容彧起身朗声道:“两位,如此神物实在是难得,还是快些吃了吧,再过得片刻凉了效力便会差上很多了。”
随风轻笑一声,道:“家主客气了,家主不先享用,我等做宾客之人怎敢抢先?”
慕容彧似乎没有体会到随风其中的意味,笑道:“随公子说得即是,倒是彧疏忽了。也罢,彧便做了今ri第一个吃这神鸟之人。”说完,捧起了面前的乌鸩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笑道:“随少侠,你也请。”
随风一愣,原以为可以逼得慕容彧难堪,不想他竟然无视其中的yin气,此番是真的引火烧身了。只能无奈推诿道:“慕容家主的盛情实在是不该推辞,只是随风自小便体弱内虚,禁不住如此的大补之物,还请家主原谅则个。”
慕容彧脸sè微微一变,一股无声的气势展了开来,颚下的胡须无风而扬,冷然道:“此龙雀神鸟,阳气充盈,最是适合体虚之人服用了。不知随少侠屡次推辞是不卖彧的面子,还是嫌弃我慕容家的手艺呢?”
慕容彧到底老jiān巨猾,随风初出江湖如何能斗得过他呢?他此番话一说,一下便堵死了随风所有的退路,唯有硬着头皮将这乌鸩吃下了。
随风心里暗叹一声:“我还是太稚嫩了,离这种老江湖还差得很远啊。”只能勉强端起勉强的玉碟,在他对面,碧涵一脸悲sè地看着他,一直在微微地摇头。本来已经坚定的心,看着碧涵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动摇。可他还是道:“家主都如此说了,若还是推辞,实在是太对不住慕容家这两天的招待了。”说完,拿起乌鸩翅,轻轻地咬了一口,吃了下去。
他这一口吃下,碧涵和梁偷儿都是心里一叹。“不知道他吃了这个以后还有没有习武的机会……”碧涵望着随风清秀的脸庞,很不是滋味。
梁偷儿心里也是隐隐地有些替随风担心,可是不知为何,随风脸上满是平静,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神sè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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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清风公子
随风只不过吃了一小口,刚入肚中,便觉得腹内一阵yin凉。“看来梁偷儿所言不错,此物果然是至yin之物。”只是此刻身处于酒席上,不能闭目内视,随风只能如之前一样全凭感觉。肚内一片寒气逐渐扩散开来,最后逐渐波及到小腹。
看着慕容彧丝毫反应也没有,随风有些起疑。“为何慕容彧没有丝毫反应呢,难道是因为内力的缘故?”
想到了这一层,随风悄悄分了一部分心神沉到了丹田处,以析天诀催动了yin阳图转了起来。yin阳图转速一快了起来,似乎整个经脉隐隐地现出了一道吸力,将他体内那些乌鸩肉所散发出来的yin气尽数吸了过去。而这些yin气一没入到yin阳图内,便化成了他原本的内力,除了肚子稍稍感觉有些yin凉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害处。
心里暗暗呵呵一笑,悄不声息仿佛并不知道慕容彧的陷阱一般,从容地将面前的乌鸩吃了个干净。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它,但死了便是死了,不吃也是浪费。
看着慕容彧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线,似乎也在疑虑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