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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无方子手中法诀悄然一变,轻声念叨了一声。顿时那道金sè的匹练瞬时收紧,那狐妖的手脚一下就被紧紧绑住,丝毫动弹不得。她刚刚伸出来想要袭击无方子的手掌却还高高地举着,看起来不免有些滑稽。可是那周显却笑不出来了,看看身前被捆着的狐妖,又看了看那一脸淡然的无方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仙师在上。小狐知道错了。还请仙师看在小狐数百年修行不易的份上饶了小狐吧。小狐ri后必定每ri为善,绝不会再作恶了。”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身体之上那密不透风的捆绑之力,这狐妖的脸上先是闪过了一分惊讶和不信的神情,接着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接受了现实。一下又变为了一副很是可怜悲悯的神情。哪里还有刚刚那半分的傲气?
“哼哼!”听着这狐妖的这么一番求情之语,无方子不禁便哼了一声,淡笑了一声道:“现在知道后悔该做善事了?却是太晚了吧。当初你修炼出神通之时若是有半分这等觉悟,又何至于被毁去肉身逆天改命成了这妖魂之体?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我想饶你却是也不成了,你这妖魂之体天地所不容,便是饶过了你,你也注定是无法进入轮回的。”
一听这无方子的这么一番言语,刚刚还满是可怜哀楚之sè的妖狐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道怨毒之sè。眼神之中暗暗流转过了一道狠戾的光芒,一看就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般。
此刻的无方子不知何时已然将腰间挂着的葫芦取了下来,放在手心之中不住地玩耍。却是没有注意到那妖狐的这么一道眼光。
只是他虽然没有注意到,可是这些却被随风尽数看在了眼中。随风张了张嘴,刚刚想要提醒无方子。
却听无方子突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却是不用试了,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是徒劳的。贫道在这捆仙绳的术法却还是有些修为的,莫说你这妖魂之体,便是你本体还在,在贫道这一手下也绝无逃脱之理。”
“牛鼻子,你这么对付于我,就不怕我在京城的姐姐报复么?”那狐妖眼见的这老道是铁了心地不准备放过自己了,也就不再理会那么多,直接撕破了脸狠狠地问道。
“这却是不用你cāo心了,你那姐姐却也到了ri薄西山的时候了。”无方子莞尔一笑,似是对这妖狐口中的姐姐丝毫都不在意一般。
不过随风却是眉头一颤,对这妖狐的话语稍稍留意了几分。听着狐妖的意思,在京城之中也藏着这么一只狐妖?既然是她的姐姐,想必应该妖力比之更为强劲才是。一想到这里,随风不禁联想到了当ri在长安城中所见到的那冲天而起的妖气,和方先子那微微闪烁着担忧的眼神。
“好啦好啦,耽搁的时间就够久了。老道却是要送你上路了,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连你这妖魂之体也散了,便真就魂飞魄散了。老道从不杀生,如此也只能将你封印起来了。至于你的魂魄能够支撑多久,那便不是老道所能管的了。”说着,无方子一把起开了手中把玩着的葫芦的顶盖。
随风看得真切,那葫芦的顶盖一开,瓶口之处竟然升腾起了阵阵白雾。更为诡异的是,这道白雾也不知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够迎风不散。
那妖狐这才注意到了无方子手中的这么一道葫芦,脸上狠狠一变,半晌似是不再抱有希望一般,尽数被沉沉的死气所占满。
“天地乾坤,万物化生!”又是一道念咒的声响,无方子合起了两根手指来,直直地指着刚刚被他把玩的葫芦。这葫芦被他这么一指,顿时浑身泛出了一丝淡淡的荧光来,伴随着这道荧光,这葫芦也开始缓缓旋转了起来。不但只是选择。,这葫芦却是缓缓浮了起来,就像是有着一道莫名的托力一样。
无方子手指这么一指,伴随着一道“嗖嗖”的气息流动的声响。那葫芦口上方漂浮的白雾,却是一下被其给吸了进去。
“给我收!”无方子一声朗喝,剑指如风,猛地一指身前的妖狐一指。
那悬在半空中的葫芦突然一阵颤动,立时一下就朝着那妖狐飞了过去。只见那葫芦在飞行的过程之中飞速地迎风而涨,不过瞬时之间就从一手能够掌握的葫芦,变成了足足内径近一丈的庞然大物。
轻轻一阵闪动之间,已然跃到了那狐妖头顶正上方,瞬时从中传出了一道吸力来。
下方的妖狐在这吸力之下,立时颤动了起来,看样子就像是随时都会被吸入其中一样。
而捆在她身上的那道金sè的匹练也随之闪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炫目的金sè光芒,在随风几人吃惊的目光之中,那妖物一点一点地缓缓缩小,向着那葫芦之中升了上去。
眼看着她就要整个被吸入了其中,突然“噗”的一声轻响。一道诡异的乌青sè光芒一瞬之间从那妖狐的体内闪了出来,接着又是“嗤”的一声,悬在她头顶的那个葫芦竟一下被震了起来。
不单是随风几人,便是那无方子都愣了一愣,轻咦了一声,喃喃道:“想不到你姐姐对你倒是不薄,在你身上寸了这么一道妖力。”
“哼!”妖狐冷冷一哼,丝毫不愿妥协,“老牛鼻子,知道我姐姐在我体内留了妖力还打算收我么?”
无方子不答,淡淡地盯着妖狐看了几眼,顿了顿这才道:“你姐姐却是待你不薄,不过这却是与贫道何干?要不了多久,你姐姐便是自身也难保了,如何能够管得到你这么一抹妖魂?若是你觉得凭着这么一道残存的妖力便能胜得了我,那未免太过看不起贫道了。”
说着,脸上还含着笑意,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黄纸来。
手腕一番,也看不见他手上什么动作,恍然之间,指尖已然多了一根毛笔。看也不看,直接挥舞着就在那黄纸上一通乱画,所画的都是看不懂的符咒。
不过瞬息之间,这道符纸一气呵成,无方子连气都没有换上一口。手腕又是一番,已然将这张符纸拈在了两指之中。脚下一动,一步跨出,就已然到了那妖狐身前。
运指如风,“刷”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纸符贴在了那妖狐的脑门之上。这妖狐明明并没有实体,可是这符纸却依旧牢牢粘在了上面。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之声,从妖狐的口中发了出来。刚刚在她身上闪动的那道诡异的乌青sè光芒重新又亮了起来,在她的身体之上四处流传。最终尽数都向着她额头之上的符咒之处涌了过去,只是说来也怪,无论那丝乌青sè的绿光如何地流转闪亮,可是贴在她脑门之上的符咒却始终纹丝不动。
不单如此,那刚刚用毛笔写上去的符咒也亮起了一分朱红sè的光芒来。这道朱红sè光芒一现,那绿sè的妖光仿佛受到了压制。迅速消退了下去,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完全退了个干净,丝毫痕迹也不曾留下了。
“收!”无方子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轻声地喝了一句,剑指向着刚刚被弹至一旁的葫芦轻轻一点。
那葫芦顿时接到了指令,滴溜溜地又朝着这个方向旋转了回来。重新回到了那妖狐的头顶,一下又是一道吸力朝着下方笼罩了下来。
这一次那妖狐却是没有刚刚那么好运了,瞬息之间就被收入了其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斩草除根
“啊”这妖狐一道惊呼之声,刚刚发出便戛然而止。整个半透明的身子化作了一道淡红sè的流光,直直地被上方的葫芦给吸了进去。而之前捆绑在她身上的那道金sè的锁链也自动脱离了下来,轻轻一震,便消散在了这夜空之中。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会有如此下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但愿你那在长安城中的姐姐能够好自为之吧。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勉强修出些皮毛的存在所能插手的……”无方子平静的眼波久久地停留在了刚刚那妖狐消散的地方,许久,喃喃自语道。
随风虽然只能勉强看到他一副侧脸,可是不知为何,随风恍然间总觉得似乎看到了这无方子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怜悯的神sè。“想不到刚刚下手还毫不容情的这般高人,也有如此悲悯之心。”
“回!”无方子又是一声清朗的斥声,缓缓摊开了手掌,那悬于半空之中的葫芦像是受到了一丝莫名之力的牵引,重新又向着他的手掌处倒飞了回来。又是一阵滴溜溜的旋转,这葫芦重新又变回了刚一手可握的大小。一把被他握在手中,随手别在了腰间。
“好了,此间的事情已经了了,贫道却是要回去了。”无方子突兀地又冒出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单纯的自语,还是对着什么人说的。不经意间似是还扫了随风一眼。随风被他这么一眼看得一头雾水,不知其中究竟又有什么深意。
说罢。右手运指如风,又捏动起了不知名的手诀来。这一次随风终于是看了清楚,也不知这无方子用了术法,整个身子于一瞬之间便化作了一道青sè的玄光,一闪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夜风轻拂,月sè清朗。一切就和之前随风刚到此所见一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少了那全身闪着半透明红光妖魂之体的狐妖。“刚刚真的发生了那些事情吗,为何感觉起来如此的不真切?”随风看着眼前明朗的夜空,心头一阵的恍惚。
“啊!”突然一声尖叫惊得他一下回过了神来。这一声却是从那周显的口中发出的。
此刻的周显哪里还有刚刚那分凌人的盛气?脸上一片惊慌之sè。显然也是被刚刚那无方子的一番术法吓得不轻。而且失去了那妖狐相助,他如何又是随风几人的对手?
“你……你们夺了我心爱的妻子,竟然连小离也……”周显双眼之中一片血红,眼中尽是血丝。脸上横肉堆积。狠狠地看着随风。看起来。情绪激动到了极致,连说话都气息不匀,不停地起伏。此刻。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来这个周显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心智。
“杀了他,斩草要除根。”随风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冷的话语声,不用分辨也知道,这正是梁偷儿的声音。
“二哥,这……不太妥当吧。”随风转过了身来,迟疑了一声。看着这周显如今这幅模样,他非但没有爽快之感,反而心头起了几分恻隐。自己毕竟刚刚已然斩杀了他的生父周不凡,更是大闹了他的婚礼,将慕容希夺了过来,若是此刻再剥夺了他的xing命,未免太过残忍了。
慕容希一听梁偷儿之语,也忍不住娇呼了一声。接着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脸上生起了一分红晕低下了头来,不再出声了。
随风看着慕容希如此神情,大概也能猜到她心头对这周显怀有歉意,怕是不忍见他身死在此。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所作所为已然有损道义了,怎能再做出这等夺人xing命不仁之事?况且,今夜之后,周家怕是再不如从前,对我们也够不成威胁了。”
梁偷儿轻叹了一声,道:“这哪里有损道义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周与慕容两家的联姻不过是两家结盟沆瀣一气的象征罢了。根本没有尊重希姑娘本身的意愿,再者说这周不凡修炼邪法,执迷不悟,杀了他乃是替天行道,何谈有损道义?假以时ri,你可知这周显不会成了那西域老妖第二?他与你有杀父夺妻之仇,你今ri饶了他xing命,他ri他可会感恩在心?还是你忘了,这周和慕容两家暗里怀着非人之心?”
梁偷儿这番话清朗有力,其中像是还被他加上了几分功力,听在随风耳中如同黄钟大吕般鸣响,震得他心头都是一颤。
梁偷儿见他脸上又起了几分变化,继续劝道:“古人言,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岂能没有道理?周显这等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