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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公子,梁兄原来你们在这里。咦,碧涵妹妹,没想到你也在。”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传来,打乱了两人的谈话。
随风眉头一皱,碧涵蹙着眉,转过头看去。山庄的牌匾前,慕容玄风身姿伟岸,正一步一步走来。
随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知慕容公子来此所为何事?先前我听清风兄所说,似乎慕容公子掌管水龙吟重责,此刻应该是在富chun江畔才是,怎会亲自来此?”
慕容玄风笑道:“在水龙吟前等了一会见几位一直没到,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玄风便来看看。不曾想,竟然在门口就碰到了碧涵妹妹。”
这时,梁偷儿和慕容清风都走了上来,彼此间打了个招呼。梁偷儿道:“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有些耽搁了,竟然劳烦玄风兄亲自来迎,此乃偷儿之错。不过此刻已过黄昏,路程紧急,我们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慕容清风偷偷看了眼碧涵,只见她全部目光似乎都留在了随风身上,哪里注意到他一丝一毫?憨憨地笑道:“玄风哥,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只有随风一言不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脸上一会儿挂满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一会又是阵阵的yin霾。
慕容玄风有些奇怪地看了随风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带着众人朝着西湖河畔而去。
慕容清风也注意到了随风奇怪的神态,偷偷地走到了梁偷儿旁边,低声问道:“偷儿大哥,刚才他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
梁偷儿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你又何必问呢。”
慕容清风先是一愣,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走在前面随风沉思的背影,心里暗叹了一声。
西湖本就临近富chun江,而慕容家又坐落在西湖之畔,也效仿隋炀帝花重金修了一条河渠将两者联通。是以,如此一来西湖等于成了慕容家天然的一个停泊各类船只的港口。出了山庄,便可看到一只水龙吟就停在来时的区域。
几人走上前去,梁偷儿刚准备再问一次登这水龙吟是否还是上次一样的规矩。就看见,随风仿佛不闻不问,身子一阵虚晃,幻步踏出,整个身子轻轻跃起,一步踏在了船身正中。接着,就像在踩在了一块无形的垫子上一样,猛地一下弹起了一个弧线,轻飘飘地落在了水龙吟的船头,头也不回,就这么走入了船舱内。
“这……”一干人,都傻眼。连梁偷儿心里也不禁有些嘀咕:随风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反常。同时也惊讶,没想到才短短几天,他的幻步竟然已经小有所成。
在场的,只有慕容玄风脸sè如常,仿佛没有看到刚才随风那飘逸的身影。转而对碧涵道:“碧涵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碧涵怔住了,脸上也多了一丝为难之sè。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看了看水龙吟内,可是她想的并没有发生。碧涵心里叹了一声,有些落寞地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着,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回走去。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随哥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
而此刻随风正靠在船舱内某一间的窗户上,目送着碧涵走远。猛烈地喘息着,胸口一阵一阵地起伏。也不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年少的感觉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是什么样的呢?还不都是如风一般难以捉摸?
没过多久,梁偷儿几人都上了船来,随风心里满是烦躁,谁也不想见,把自己闷在了房间内,又是一夜无眠用来练功。
除了出去与他们一道吃饭之外,随风几乎没有了其他活动,窗外种种的景sè也丝毫不关心,就像是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慕容清风看着都有些担心,悄悄问梁偷儿:“他这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梁偷儿望了望随风紧闭的房门,笑道:“没什么,他只是一时还有些想不开而已。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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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偷儿道别
众人都知道随风有些心事,都不愿打扰他,任他自己静一静。也许是因为与碧涵的分离,也许是因为对旅途的担忧,整整一天一夜过去。水龙吟驶出了之江,沿着海岸直来到了海州方才停下稍作歇息。
当夜,随风还在房内打坐冲穴之时,就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随风稍稍一愣,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接着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的声响,随风这才知道来了刺客。
刚想出去看看情况,却想起,梁偷儿与慕容玄风都在外面,自己便是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安心地呆在了屋内打坐调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外面的吵杂声逐渐散了。随风也不出去过问情况,继续双眼一闭,练气去了。
时间便这样悄然过去,刚才的刺客事件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经过了这两ri不分昼夜的练功,随风的功力进步也是极大。
之前便被他的真气引导的有些松动的任脉诸穴,当夜全都被他一鼓作气给打通了。本来任脉穴位的数量就要比督脉少很多,一般的习武之人都是先通的任脉,再通督脉。随风反其道而行,相比来说容易上很多,打通小周天触手可及。
正当他想进一步运功的时候,“砰砰”,门响了。这两ri大家似是都知道他怀有心思,没有一个人来打扰过他,这一次,会是谁呢?
随风刚起身,就听门外道:“小风,是我。”是梁偷儿的声音。
“梁大哥。”随风应了一声,打开门。就看到梁偷儿有些歉疚的目光,之前的梁偷儿整天一副嬉闹的模样,今ri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随风心里一紧,难道发生了什么?
让开身让梁偷儿进到了其中。“昨夜水龙吟里来了刺客,你不知道?”
随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有你和慕容玄风在,若是你们都应付不了,我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梁偷儿叹了口气,道:“今夜我们只是在海州稍作停息,竟然就引来了刺客。看来李林甫是有些着急了,虽然只有三个刺客,可是无一不是威震一方的高手。甚至领头的那个都不在我之下,还是靠着慕容玄风才将其逼退。你一个人即便是在水龙吟上恐怕都会有危险。”
“我一个人?”随风一惊,反问道:“你要走了?不和我一道去蓬莱了么?”
梁偷儿摇摇头道:“昨ri刚收到传书,急招我去嵩山少林。天一亮我便下船。”
“嵩山少林?去那里做什么?”随风问道。
“我有一个道上的朋友,看上了一件东西,在那里蹲守了很久。之前他说还要准备安排会需要很久,所以我并不担心行程。最近终于有了些许进展,等我过去一起谋划一番,就准备出手了。”梁偷儿答道。
随风稍稍一惊,讶异道:“你们竟然去少林寺偷和尚的东西!”在他看来,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偷东西这种事实在是太过亵渎了。
梁偷儿神sè也有些萧索,道:“我们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需要以佛门凝聚众生信仰而成的金身舍利来救命。”
随风听着,也是一阵的沉默。为了救人,偷点东西,就算是得罪佛门又算得了什么呢?世间所有罪在人命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所谓的对错,哪里又有定论?你眼中的恶也许是他人眼中的至善,反之也亦然。随风虽然知道偷东西不对,去偷佛门之物更是大错,可是如果这样能救回至亲的人,他也必定是义无反顾。…;
梁偷儿话音一顿,接着道:“明ri我下船之后,距离蓬莱还有一ri的航程。好在我们现在已算是出了东南地区,就算是出了李林甫的眼线。不过切记不可放松jing惕,ri后行走江湖之时切记不可透露出丝毫关于这些事的消息。在水龙吟上有玄风两兄弟在,应该不会有事,想必血隐堂还不愿得罪了慕容世家。”
随风叹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要分别了。”
梁偷儿强自欢笑道:“没关系,咱们以后有的是相见的机会。若是你真的能拜入花前辈门下,名传一方,我想你寻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梁偷儿此话说得随风心里一叹,道:“若是不能呢?假如说花前辈不愿意收我呢?”他心里此刻也不明白究竟是一种对未来不明朗的忧虑还是一种犹豫。犹豫本身就是一种对于失败的畏惧。
梁偷儿神sè一变,正sè道:“早年我刚拜入我师父门下的时候,我师父曾问过我,‘我在江湖上毫无名声可言,你可还确定要拜入我的门下?’当时的我还小,哪里知道那么多?随口就答道‘我只愿学到本事,不在乎有没有江湖名声。’后来我师父跟我说了一句到现在我都难忘的话。”
随风想不到平ri里嘻嘻闹闹的梁偷儿还有这样的故事,忙追问道:“你师父说了什么?”
梁偷儿道:“他说‘重要的不是你向谁学,也不是你学的是什么,而是你有没有从中获得只属于你的道。’便是这样一句话,到现在每次想起来都有不同的感触。能不能拜入花前辈门下不重要,学不学得到他的回天功也不重要,对现在的你来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随风听完,久久怔住,一直以来他都以昌明所说拜入花久龚门下为目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析天诀,实力是增强了,他却反而因此而担心花久龚会不会因此而不收他。似乎对于他来说,拜入花久龚门下成了一切的保障,他所能想到的未来似乎也只延续到此。他设想了许多次,可是每一次都只是想到拜入花久龚门下之后会如此,从未想过,以后他究竟想要如何成长,究竟想成为怎样的人。
梁偷儿见他一片迷茫与沉思的样子,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个月以内,不论怎么样,如果你有困难都可以到嵩山来找我。”刚说完,整个船突然轻微的一晃。
梁偷儿抬头透过石英船舱看了看外面,自语道:“已经靠岸了么。”
随风这才惊醒过来,看着梁偷儿道:“你现在就要走了么?”
梁偷儿点点头,默默地站起身来。随风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房间。一出舱,才发现原来慕容玄风和清风两兄弟已等在甲板上多时了。
看到两人出来,慕容玄风道:“梁兄此去多多保重。”
慕容清风也道:“梁大哥若是遇到了恶人挑事尽管提我慕容世家,想来一般的江湖中人定会卖几分薄面的。”哪有人如此夸自己的家族的,刚说完,慕容玄风就轻咳了一声。
梁偷儿知道他年纪还小,xing格直爽不太会说话,自然不会在意,哈哈一笑道:“清风说的实是有趣,几位也多多保重。今ri一别,ri后也不知何时再见了。”
慕容玄风拱手道:“ri后梁兄若是来到之江,定要来钱塘一叙。早闻梁兄神手遍天下之名,此次时间匆忙都未得见实是可惜。”…;
梁偷儿哈哈笑道,连连应声。转过头,看着随风,道:“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好好保重。下次见到你时一定要比现在更厉害,好了,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说完,轻轻一跃,跳下了水龙吟,身影又是匆匆几个闪烁,彻底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他与王昌明分别的时候便听过一遍,没想到时隔不足一月,又听了一遍。只是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梁偷儿的背影早已不可见了,可是随风还是驻足于甲板上放眼远眺。这海州自古便是一大港湾,码头上停着各sè的往来的船只。每只船的舱里闪着些许渔火光芒,虽然只有星然一点,但远观过去,星罗棋布,汇成漫天星河般的璀璨。
“你在看什么呢?他早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