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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
“清风,你既然也记挂着她,为什么最后是慕容玄风与她结成的连理?”随风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墙边却又突然转过了头来。
他看得分明,原本已然有些走远的慕容清风背影突然一颤,没有回头,冷冷的声音顺着晚风传了过来,“我已经先与小七成了婚了……”
“小七……”随风脑海之中一阵涌动,突然一个模糊的人影涌上了心头。脱口而出道:“就是当年希姑娘从扶桑带回的小七么?”
清风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迈着脚步向前走去,停也不停,直至没入了黑暗之中。
随风还久久伫立在原地,慕容清风最后那淡淡一句话听起来平淡。只有随风明白。就是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中到底藏着多少的沧桑。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慕容清风明明幼于玄风,又哪有哥哥空着,弟弟先成婚的道理?
“想必也是因为玄风的关系吧……”随风心头一阵黯然。长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转过身运起了幻步,向着院墙之外翻了过去。
出了观云山庄,便是西湖湖畔。之前来时还只是华灯初上,出来之时已经月上中天了。眼前的这湾西湖水光涟滟,泛着天际一轮圆月的淡淡银辉,四周一片到了极处的静谧。随风抬头看着这彩云追月的美景,先前剧烈波动的心绪也随着稍稍平息了下来。
“遭了,先前走得匆忙,忘了跟松风招呼一声。这么晚了,也不知他在何处等着我。”随风低声念叨了一声,匆匆远离了山庄。
“咦,这么晚了,那边的画舫怎么……”随风又回到了先前与松风分别之处,刚想四下找寻一番,突然发现在那西湖水波之中竟然浮着一条画舫。在如此沉寂的夜里,那画舫之中竟然还有着火光闪耀。“也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夜里竟然还不休息。”随风心头刚刚升起了这么一番疑惑,还未来得及搞个明白,便听一声呼唤从那画舫上传了过来。
“公子!公子!这边!”湖中的画舫上的卷帘突然升了起来,从中窜出了一个脑袋,正冲着随风猛烈地招手,不是那松风又是谁?
“阿萝姐姐,烦请你将船靠岸,好让我家公子上来。“松风一脸兴奋,转过头去呼喊道。
“好嘞!”伴着女子的一声清脆的话语声,这艘画舫向着随风所在的岸边,逐渐靠了过来。随风缓缓看着这画舫靠岸,脸上不禁也露出了一分笑意。
“灵芝姑娘,这位便是我家公子,前几ri姑娘也是见过的。”一个美妙温婉的女子,袅娜着从松风身后的船舱内走了出来,松风忙不迭地介绍道。随风定睛一看,不就是那ri在聚仙楼中所见的女子么?
随风微微含笑,拱了拱手道:“想不到昔ri洛阳匆匆一别,今ri在此江南之地竟又重逢,姑娘风采丝毫不减,当真可惜可贺。”
张灵芝作了个万福,笑道:“公子说笑了,既然相见,还请公子一并上来吧。小女子却是还未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两人说着这么几句话的时候,这画舫悄然之间已然靠在了岸边。随风见她热情相邀,便也不推辞,径直就走上了船去。
“之前见姑娘时还是在东都之地,怎么这才短短几天就到了西湖来了?”随风坐在了松风身旁,端起了手中茶盏,话中含笑着问道。
“小女子原本便是之江龙游人士,后来家境不顺,这便到了西湖湖畔以卖唱为生。也因此遇见了赵郎,索xing他不嫌弃我乃是风尘女子,我俩一见生情,便想要长相厮守。赵郎乃是东都人士,之前在洛阳便是去见赵郎父母的。却想不到平白因此惹了刘家,此次刘家公子丧命。我与赵郎合计了一下,为了躲避风声便想回小女子家中躲避一番。今ri湖畔那些公子们大多是我的客人,算是与他们告个别吧。不想却是碰上了两位公子。”
张灵芝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随风这才恍然大悟。却也有些吃惊,“姑娘是龙游人士?”
张灵芝不知随风何意,有些不解地点头道:“正是,不知公子……”
随风和一旁的松风对视了一眼,郑重道:“我们此次,便是要去往那龙游的。”
张灵芝也是一愣,道:“公子也是要去往龙游?实不相瞒,小女子之前便是打算谢过诸位公子之后便启程回去的。去不想竟然这般凑巧,不过也好,既然两位公子也是去往龙游,便可一道同行了,到了龙游,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小女子家中陈设简陋,小女子也可以招待一番。”
随风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些却是不急,既然姑娘乃是龙游人士,在下倒有些问题想问。”
“哦?”张灵芝轻咦了一声,随即便道:“公子想问什么但说无妨,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倒也算不上什么要紧的问题,”随风又抿了一口手中茶水,“只是想问姑娘可曾听说过什么关于龙游凤凰山的传说?”
“凤凰山……”张灵芝沉吟了一声,半晌,才有些不确信地问道:“公子可是指的传说中凤凰山的神仙窟?”
“神仙窟?”随风心头一动,“愿闻其详。”
一旁的松风听随风这么一问,便也猜到想必应该和他之前说的那水神共工的道场有关。历时也被勾起了好奇来,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张灵芝,期待着她的后文。
张灵芝虽然有些好奇随风为何会突然问及此事,不过见随风神sè郑重,不像有假。便娓娓答道:“小时候听家父说起过,说是据传在凤凰山之中有着一个神秘的洞窟,乃是上古神仙所留。其中有无穷无尽的宝物,更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方子。传说连始皇didu来此探查过呢。”
“始皇帝……”随风沉吟了一声,心中却是一阵大定,当年秦始皇便是凭着那登龙台所聚集起的龙气方才成就了一方霸业。暗道:“想必这灵芝姑娘口中的神仙窟便是登龙台了。”
“不过你们可千万别打它的主意。”张灵芝突然一声硬生生打断了随风的思绪。
“这却是为何?难道有着这样的传说,没人去探寻么?”随风故作不知地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听家父说,凡是去探寻的却是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想必是都死在了神仙窟中,前些时候,听说大名鼎鼎的慕容世家也曾经派人进去探查过。浩浩荡荡派出了不少弟子和工匠进山,最后却只有极少数活着回来。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慕容世家却也再没提起此事。公子问起此事莫非也是对这神仙窟有兴趣么?”张灵芝耐心答道,脸上也起了几分担忧之sè。这随风两人对她有着大恩,她实在是不忍心看见他们为此而枉送了xing命。
“在下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却是让姑娘费心了。”随风脸上尽是笑意,心中却嘀咕道:“弟子和工匠……难怪先前听到那无痕提起这登龙台,看来这慕容世家将先前被梁大哥损坏的九龙石壁给修整好了。只是这却是又有什么用?没有yin阳玉佩在手,注定无法打开九龙石壁,想不到到头来却还是便宜了我。”
“夜已经深了,公子你劳累到了现在,想必很是疲倦了吧?劳烦了姑娘一直等到了现在。此刻也不早了,不知这船上可有休息的地方?”见随风和张灵芝两人陷入了沉默,却还是松风开了口。
“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有些乏了。房间床铺就在船舱后方,两位公子请自便吧。小女子却是也要去休息了。阿萝,你发船吧。我们今夜就启程,用不着明ri便可以到达龙游了。”张灵芝说罢,施了一礼,离开了此地。
第四百九十七章 蹊跷山雨
“公子,你一个人去那观云山庄,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吧?”看着那张灵芝走出了这间船舱,松风转过身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随风一番。
“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怎么,难道你希望我发生些什么事情才好么?”随风打趣道。
“不不不!公子你别……”松风连忙解释。
随风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脸sè一正道:“好了,不过这观云山庄之内倒也没有那么太平。刚刚若不是遇见了故人相助,怕是我也要交代在其中了。话说回来虽然危险,可是倒也值得。”
松风听随风这么一说,脸上忽的一喜,笑道:“公子这么说,莫非是遇见了什么奇遇?”
随风见着松风满面的笑容,想了想自己拿了慕容世家最后一壶地ru应该也算是奇遇了。可是脑海之中不禁又浮现出了碧涵拥到慕容玄风怀中的场面,脸上的笑意便也消散了下去。点了点头,从怀中将那玉瓶拿了出来道:“倒也算不上奇遇,顶多算是一番收获吧。”
“这瓶中是……”松风小心地从随风手中将其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这可是上等的白玉!”刚略微观察了一番,便一声惊呼了出来。
“当时……”随风轻轻抿了口面前的茶水娓娓地将刚刚在观云山庄中所见所闻道了出来。
天际,刚刚还碧空万里的晚晴天,不知从哪里突兀地涌来了大团大团的乌云。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原先齐齐闪亮的万千星辰皓月都被遮蔽了起来。这些乌云看起来就像是密不透风的棉被一般,竟连一丝缝隙也没剩下。四下里原本还能清晰地看得到景物,这么一来却是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就这么地在如此夜空下蜿蜒着,原本这河水虽然崎岖弯折,可是却也算不上湍急。不知怎么地,四下里陡然卷起了一阵狂风。这本来就不算平静的河水顿时打起了璇儿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画舫顺着水流摇摇晃晃地顺流而下。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又是乌云盖顶,又是狂风大作,一场暴雨在所难免。
这艘画舫上所乘着的。正是随风几人。
张灵芝伸出素手。轻轻地挽起画舫前面的珠帘,探出头去向着天际打量了一番。又退了回来,雪白的眉头有些微微皱了起来。朱唇轻启,酥软的声音便从她的唇齿中透了出来。“看这样子。想必是大雨即将下来了。”
随风两耳听着呼啸的风声。淡淡一笑,“这江南本就是烟雨之地,下些雨倒也正常。只是。偏偏在路途之中下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他话还未说完,脚下的船舱突然便是一阵剧烈地摇动。张灵芝身子猛地一晃,险些从船上滑倒。幸亏一旁松风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还是到船舱里面去坐坐吧,应该会稳一些。还有两个时辰就到龙游了,只希望这雨能快点停才好。”张灵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指了指船舱内部,那里有些坐具,坐下来之后想必会稳当上一些。
随风三人连带着侍女阿萝刚刚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突然就见轩窗外霎时一阵大亮,接着便是一阵“轰隆”的闷响,却是一个炸雷划过长空。伴着滚滚的雷鸣之声,便是“哗”的一声,如同天河倾泻,瓢泼一般的大雨一下就落了下来。
随风原本也没在意,原以为这暴雨只是一阵便罢了。可是却不想却是越下越大,最后简直呼啸了起来。他们所乘的这艘画舫更是四处摇晃,不知碰到了河中多少礁石,好在这画舫极为名贵,船身倒也很是牢靠,若是换了他们之前去观云山庄的那种小船怕是早就沉了。
“却是有些不对吶。”随风缓缓起身,走到了船前,看着河面上这四下泛起的水泡,脸sè却是yin沉了下来。
“这却不是梅雨时节,却下了这么多的雨,难道是这地脉之中有了什么变动?”随风越看越是心惊,忍不住伸出手来暗自掐算了一番。可是这卦象之上却是一片模糊,什么都没有显出来。
“真是奇哉怪也,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大的问题才好。”随风心里又呢喃了一声,脸上的忧sè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