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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远。这里所见的满空的繁星比起人间所见,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若说真的有的话,便是这里的万千星斗,比之人间所见不知密集了凡几。
四下里空空荡荡,一片的静谧,竟然连风声都没有一丝。刚刚看到这些还有些新奇,见得久了,随风不知怎么心头却是发起了毛来。
“这些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我脑海之中自行幻想出来的?”这问题不知怎么从他心头冒了出来,久久回荡。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万物负yin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正当随风心头迷惘的时候,不知从何方传来了一阵喃喃的念诵声。一句接着一句,饱含道韵哲理,似乎其中每一句中都包容万象。可是细细琢磨却又是一片迷糊,猜测不到其中真意。随风自小研读过各类道藏佛经,却是从未听过这些句子。
“这天地怎么又变了?”随风不过只稍稍斟酌了一番刚刚听闻到的经文,心神稍稍恍惚了一下,当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却是又起了极大的变化。
头顶上方那片璀璨的星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尽数被一道紫气所替代,这道紫气不知从何而来,又向何处而去。浩浩荡荡不知多少里,如同广阔无尽的汪洋将上方无尽的星辰都包容在了其中。滚滚向着西边而去,耳旁虽然听不到轰鸣声,可是那股无尽广阔之意却深深印在了随风的心头。
“这是紫气东来?”随风大吃一惊,直接愣在了当场,心中有着数十座山岳齐齐崩塌,接天的汪洋席卷而来一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许久许久,足足等到上方的那道紫气已然覆盖过了自己所在之处,这才有些回过了神来。
这紫气东来乃是风水堪舆中的术语,最为吉祥与难得。这个名称最早由来乃是先秦时期,相传老子西出函谷关之时,天地受其影响而生出大片紫气来,浩浩荡荡向西而去,足足有数万里。被函谷关守尹喜所见,知有圣人当道,提前焚香沐浴而迎。
这一事例载入史书,代代相传,这紫气东来之景便也只出现过这么一次。自老子之后再也没有何人有过那般深邃惊天动地的道行,这紫气东来的胜景自然便再也不曾出现过。
是以随风刚刚乍见此景简直比见到其父再生还要来的惊讶,莫非又有人有了比肩祖师老子的实力了么?这却是怎么可能!
“玄门起于上古炎黄之时,兴于先秦老子。相传老子并非凡人,乃是仙界太上老君派下人间讲道的分身,刚一出生之时便鬓发皆白如同老者,生而能行,足部生莲,共九朵而止。被后世誉为玄门祖师,如此人物,却还有何人能够与之比肩?”随风脑中轰然一震,想起了书中的这么一番记载。
“来了!”随风抬头看天,眼中所见的紫气突然一阵更为激烈的涌动。显然这紫气的源头已然到了近前,赶忙转过方向盯着紫气来处看了过去。
“哞……”还未见到这源头到底是什么,却先听到了一道深沉厚重的啼鸣之声。
“这是牛的叫声?”随风虽然生于繁花似锦的扬州城中,可是却也不是五谷不分之徒,只听了第一声便分辨了出来,刚刚所听到的,正是牛特有的哞哞的叫声。
“相传当年老子西出函谷之时,身无长物,唯一所有便是胯下一头青牛,莫非……”随风心头低喃了一声,竟被自己的想法被吓了一跳。。)
第五百七十四章 神游太虚(下)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疑惑,却又听到了几声牛低沉的鸣声。随风更是确定了下来,“难道真的是青牛,这么说这紫气东来之人真是当年的道祖老子本人了?”随风低吟了一声,这话说出来却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下一刻,眼前所见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在云层的那一端,星空之下,一道骑着青牛的人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人须发皆白,足足有一尺余长,披散下来。可是他的脸上看上去却依稀红润,竟没有丝毫老态,一身素sè长衫,上面并没有太多装饰,只很是简洁地印着几道八卦卦象的符印,看起来很是朴素。
这一身装扮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穿在了这老者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种别样的气质一样,却和一般人大不相同。无论怎么看都有着满满一股出尘之意,其周身上下也飘逸自然没有半点刚猛异常的气势,就和常人一般无二,只是隐没在他骨子里的那抹淡然出尘之意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尤其是他的那双眸子,深邃的一片,时不时地会泛出些许淡淡的光芒,满是睿智。就像是其中藏着无尽的宝藏和秘密一样,只单单看上一眼,便会不禁连带着整片的心神都陷入其中。刚刚随风所听到的那念诵经文的声音便是从这老者的口中冒出的,随风也知晓,这是这老者的实力已然到了极深境界的体现,这便是传说之中的返璞归真。实力越是深厚,看上去反而越是自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再看那老者身下所骑的青牛却也大不寻常,单单是大小而言,便要比寻常的青牛要壮实上许多。腿上身上无不显出极为强健有力的肌肉,身上那一蓬密密的青sè毛发不带有半分杂sè,也是世间罕见。特别是那青牛眼眸之中那一分睥睨之意,就像是这天下间的一切都比不上它背上背着的那老者一样。除此之外,在这青牛的鼻上。还套着一道闪着银亮光华的镯子。饶是相隔如此之远。却依旧能够很是清楚地看到从那镯子上反shè而出的璀璨光华。
不要说也知道,那道镯子定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珍宝。看到这里,随风彻底愣住。
“这真的是玄门道祖老子?我真不是在做梦么?”虽然此刻随风只有意识并没有形体,却还是能够肯定眼前这些乃是他真真切切所见。并不是一时的恍惚。
“如果说这真的是道祖本尊。可是那函谷关却又在何处?”随风不禁又兴起了这么一道疑问。正在思索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这老者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停也不停,直接从自己面前经过接着向前而去了。
他骑在这青牛之上。从头到尾只有这青牛迈步前进,看起来很是缓慢,可是便这么几步的功夫已然跨出了数百丈之遥,直接便将随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随风一愣,便想要紧跟过去。可是一念发出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此刻只是一抹意识,并没有形体。并不会随着他的念头而动的,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念头刚刚兴起,眼前的景物竟然自行随之变幻了起来。迅速地朝着那老者所行的方向跟了过去,这一动如同划过牧野之中的流星一般,速度极快,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便追上了骑着青牛的老者,追上了这老者之后,却又自行减缓了速度,紧紧跟在了这老者身后。
这老者向着何方,他便自行跟到哪里。他竟然就像是一道游魂一般地跟在了这老者的身后,他虽然很是不解,不过一想想自己竟然真的有朝一ri能够看到这紫气东来和这道祖西出函谷的景象,心头一阵的兴奋便没有理会那么许多。
看着天际那一大片如同流云一般的紫sè气息,随风心头却也不禁一阵心cháo澎湃。什么时候自己若是有了这样的力量,那岂不是天上地下再没什么地方不能去了么?单单是想上一想,心头便一阵颤动。
这老者坐下的青牛也不知用了什么术法,每一步踏出都像是跨越了层层虚空一样。也不知究竟到底向前迈了多远,随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青牛所施展的轻功比之他之前所学的缩地成寸之术也不知高明了多少。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前方视野的尽头突然升起了一道绝高的城墙来。那道城墙连绵一片,竟一眼看不到拐角之处。正中的城门足足有数人之高,上方高高悬挂着一道匾额,上书三个古篆大字:函谷关!
“这便是函谷关了?”随风吃了一惊,虽然猜到了这骑着青牛上的老者的身份便是玄门正中的道祖。可是却也没有这函谷关竟然有如此壮阔,便是此刻盛唐时期的长安城的城墙怕是都比不上眼前这关隘的一隅大小。
此时正值盛唐,国力鼎盛昌隆,虽不可谓是后无来者但一定是前无古人。首府长安吞吐百万人口更是前所未有,函谷关虽是兵家重地,可也不该有如此规模才是。
正当随风奇怪不已的时候,突然眼前的这道关隘陡然间敞开了下来。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了城门的那一头,一见这骑着青牛的老者,立时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将其给迎进了这关隘之内。
“想必那人便是函谷关太守尹喜了。”随风心头一阵了然,盯着这从城中硬接而出的尹喜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看起来已然到了知天命之年,面貌普通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只是其眉宇之间却还挂着一道英气,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不必多礼,你我相逢便是有缘,便一道入城。”老子端坐青牛之上,含笑看着眼前的尹喜,翻身从青牛之上跃了下来。迈开步伐跟着尹喜向着关内走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ri里,尹喜将老子极是恭敬地迎入了自己家中。将其奉为圣人,处处尊敬,可谓是无微不至。
而老子每ri除了盘膝打坐,却什么也不做。甚至连其坐下青牛都直接交给了尹喜打理,尹喜也仍旧乐此不疲,极是认真细心。连喂草料之事,都亲力亲为,却丝毫没有怨言。便这样足足过了七ri,老子突然叫尹喜进入房中。挥手要来竹简和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五千言真经,又骑上了青牛飘然而去。
只留尹喜手捧着竹简,呆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跟在老子继续踏上了西行之路的随风看得真切。一道紫sè的光华猛然间从后方函谷关的方向直破长天而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这片天地贯穿一样!
“史书上说尹喜得了道德经之后悟出了其中真谛,破开了执迷许久的屏障,直接踏入了仙域。成了道教之中的文始真君,其留在人间的一脉也并入了玄门之中是为文始派。却没想到今ri所见竟和史书中所写如出一辙,看来这史书虽然离奇,却也不是空穴来风。”随风心头暗暗揣摩,想通了这些,便也不再思索,转而注意起了沿途之上所见的各处风光人情来。
老子一路向西,所行何止千里万里?也不知跨过了多少平原,踏过了多少荒原壁滩。从繁华之处行至苍寂之地,这其中的反差当真是难以言喻,随风看着,心头也跟着起伏了起来。就仿佛自己也亲身沿着这么一条古道走了一遍一样。
“咦,那是什么?”随风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盯着前方看了过去。。)
第五百七十五章 指点迷津
他随着这老子和青牛一路西行不知见过了多少风光,这一路上多的是他不曾想过或是见过的景sè。只是一路所见却没有比此刻出现在他眼前更令他惊讶的了,他们在跨越过了层层崇山之后,眼前竟然现出了一片绿意来。
这一片绿意起初还只是星星点点看起来并不明显,下一刻却陡然接连起伏了起来,成了大片大片的森林。先前还是死寂一片毫无生机的荒滩,骤然间却成了这满是生机盎然之景。最为关键的是,原先下方那浩如烟霞的云海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尽头,前方竟成了实地了。
虽然见到这紫气东来以及骑乘青牛的老者本身便是一件怪诞无比之事,可随风却还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转而向着来时方向望了望,除了浩荡广阔的长天什么也没有。天上一片明朗,连白云的点缀都找不到几分,似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荒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