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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与我说了同一对决和道境之事,听说最近刚刚好临近了下一次同一对决开始之时。我丹田内的隐疾也已经解除,想要去道境之中历练一番。”说着,随风暗暗收紧了拳头,一脸的坚定之sè。
梁偷儿看着随风如此表情,有些强sè地笑了笑,拍了拍随风的肩膀,“三弟,道境之中非比其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凡是一定不要勉强。为兄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了结,这一次就不能陪你了。”
随风也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忧,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此刻他心头却也一片乱麻。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二哥你也一样。”
梁偷儿应了一声,本想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道:“这一次你我二人在此一别,下一次再相见也不知到底是何时了。”
随风听他这么一说,想一想道境之中危机重重,自己进入其中之后还要适应一番,从其中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心头也跟着起了几分感慨,勉强挤出了一分笑意,“不会的,我在其中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就会出来的。而且你我二人不论相隔多久,相隔多远,都依旧是兄弟,又何必如此儿女姿态?”
梁偷儿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哈哈一笑,“我这是为了你担忧,想不到你反而倒教训起为兄来了。真是……”
说着,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我送送你吧。”笑罢,随风脸上恢复了平静,眼中却闪过了一分不舍。
“不必了,”梁偷儿说着,直接转身迈步而去,只听他的话语声徐徐传了过来,“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小子吧,被这么点住了三天穴道,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受的……”
夕阳下,他的身影拖得原来越长,再也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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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球暗算得我……哎哟!”松风平躺在木板床上,从随风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开始,便一直骂骂咧咧了起来。
“你还是忍着点吧,少说两句吧。”随风看着他因为喘气太过激烈,胸口稍稍起伏地猛烈了一些,牵动到了酸处,整个拧成了一团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可是他又不好在松风面前展现出异常来,只好将其一直憋着。
两人足足在此修养了一ri一夜,松风才总算是从梁偷儿点住的穴道之中解脱了出来。
“公子,你找到医治你丹田之中暗伤的方法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想要回去啊。”听到随风突然说起要启程返回天山,松风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边收拾着屋内的物拾,便问道。
“虽然还不曾完全恢复,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出来这么久了,心里却有些不大放心。你收拾好了么?好了的话,我们这就出发吧。”随风随口糊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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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心头疑虑
“嗯,好了,公子,我们还是沿着原路返回么?”松风将行李整个打成了一个包裹,有些复杂地看着随风。
“不,”随风淡淡一笑,“我们直接回去。”
“直接回去?”松风一愣,却没有弄明白这话的含义。下一刻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随风脚下一点,身子直接轻轻一下腾了起来。就像是浑不受力一样,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接着,他两指微微并起,指尖透出了一点淡淡的清sè光晕。神奇的是,他身下的半空之中也不知收到了什么的影响,竟然凭空如水一般波动了起来。
一道半透明的剑气从这虚空的波动之中凭空生出,缓缓悬浮在了随风双脚之下。他的整个身子竟然就这么站立在了这道半透明的剑气之上!松风看着双目之中眼光颤颤,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你上来,我们这就出发。”随风弯起了嘴角,展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松风愣了愣,半晌才回过了神来。向前疾走了两步,轻轻一点,也纵身向着这道淡青sè的剑光之上跃了过来。随风又是一笑,“别急,这道剑气很稳,不用担心。”
他话还未说完,松风也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脚下的剑气之上了。试着向左右两边走了走,便发现这道剑气果然如同随风所说,很是稳当,任凭他如何摇晃跳跃都如同山岳一般,丝毫不动。
“这便是传说之中的御剑术么?”松风看着脚下那道璀璨的剑气之光。眼中尽是羡慕,却也有些好奇,很是新奇地问道。
随风淡淡的笑声传了过来,“这就只是普通的御剑术罢了,只是由于我丹田之中恢复,真气充盈,却是不必再依托于实体长剑了。今ri我也是第一次以驾驭剑气而行,也不知效果如何。不过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ri便应该能够赶回天山了。”
“明ri?”松风吃了一惊,“竟然这么迅速?”
“其实还可以更快。只是我们并不赶时间。御剑而行比之当初我们下山之时只能马匹车辆代步已然不知快了多少。此刻又到了黄昏时候。不久天便要黑了。自然速度也要受到些影响。”随风侧过头看了看四周的景sè,像是想要将这一刻铭记在心头一样。
顿了顿,突然又道:“你做好准备,我们这就出发。”说着。手中剑诀一掐。脚下的那道剑气陡然间一阵闪亮。瞬息之间起了一道绝强的推力来。松风只觉得微微一阵摇晃之感从身下的剑气传了上来,下一刻,只觉得耳旁一阵呼呼的风声吹过。身下的剑气直接拖浮着自己朝着天际升腾了起来。
天际一抹夕阳斜斜投shè了过来,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刚刚还围绕在自己周身外的树木森林瞬息之间变得渺小了起来,那间山脚下的木屋也越变越小。渐渐地那连绵的群山恍惚间也没有先前那般高耸了,那远在天边的白云也变得近在眼前了起来,就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高空中阵阵吹拂的长风,其中夹杂的味道都似乎与地面上闻到的有些不同。松风仔细打量着四周难得的景致,心头一阵说不出的舒爽之感。
随风抬头看天,他们此刻已经高悬在了层层白云之上。四周已然被一片的云海所包围,头顶上方除了一片湛蓝外,再无其他。感知着从头顶上方隐隐印在心头的那分召唤之力,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个暗暗的疑问,“在传说之中九天之上的仙界,真像是自己之前恍惚之中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么?还是那些只不过是自己所设想出来的虚妄呢?”
吹着这高空之上的长风,随风的心头也稍稍平静了几分。心头却又琢磨起了先前的事情来,手掌一摊,伴着一道淡青sè的光芒,手心之中已然多了一个浑圆的物拾来。
在他手心之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先前他和梁偷儿三人谈及的那个邢窑瓶。他之前第一次见到此物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曾在家中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只是后来家道败落,这瓷瓶便也不知所踪了。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很有可能只是一模一样的瓷瓶罢了。这邢窑瓶虽然重样的不多,可也并不代表没有。
他原本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多想,一直都将其存在手中的乾坤戒之中。还是这一次被梁偷儿他们两人提及,他才顺手又拿了出来。
缓缓转动了手中的瓷瓶一圈,将瓶口对准了阳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瓷瓶的底部,刻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大唐贞观元年,扬州官窑制。”
当时自己便是无意间看到了这瓶底的小字,才起了惊讶之情。只是当时由于梁偷儿和诸葛然都在场,他思量了一下,却并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此刻这么细细一想,却是大有文章。
他虽然不记得许久之前在家中所见到的那只瓷瓶到底是什么年间之物,可是看起来却也至少有数十个年头了。若是此刻手中的这只,和先前家中那只真是货真价实的一对的话,算起来贞观元年到如今天宝十一年,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无巧不巧的是,这一只瓷瓶竟然也是扬州所产之物。他至今还记得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家中的瓷瓶本是一对,只是有一只因为一些原因散落了。至于为什么散失,他每次问及的时候,随天总是不予回答。很有可能此刻手中握着的,便是那一只散失的瓷瓶。
可是,若是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测的这样。这只瓷瓶和之前扬州随家中那一只是同一对的话,便有一个极大的疑问解释不通了。为何散失的那一只会在亦风手中呢?
想到这里,随风却又起了一道疑惑,亦风前辈这一次为了自己体内的暗伤,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单是天狼心,连那么多的天材地宝都直接拿了出来。若说只凭着梁偷儿的关系,就如同慷慨的大施援手,却有些说不过去。
“难道……”突然一个念头袭上随风心头,饶是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难道亦风和扬州的随家有些什么关联不成?
“亦风……亦风……世上并没有亦字一姓,听起来却有些像是道号。”随风眉头皱了皱,“我名为随风,他道号亦风,难道这其中的原委在这里?”
随风来来回回思量了半晌,却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来。不过却将疑惑默默埋在了心头,“ri后若是有机会再与前辈想见,定然要和盘托出问个清楚。”
“公子,你怎么了?”突然身后一道淡淡的问话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随风一愣,有些疑惑地转过了头去。
松风见他回过了头,轻轻舒了口气,“我刚刚见你一脸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了。”说着有些胆怯地向着下方看了一眼,此刻夜幕已经缓缓将天际遮蔽。下方的云层也变得昏暗了起来,从上方看去,下面就像是一道无穷无尽的深渊一般,单单是看着,心头都有些发寒。
随风看了他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真气出了岔子,从这里一旦摔落下去?
当即淡淡一笑道:“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你盘膝打坐会,当你醒来的时候,我们估计就已经到了天山了。”
“好。”松风微微点了点头,如蒙大赦一般直接坐了下来。
随风缓缓收起了笑意,催动着脚下的剑气的速度更增了几分。。)
第五百八十六章返回天山
夜幕逐渐降临,整片天幕随之逐渐暗淡了下来。漫天的星辰在随风头顶上方涌现,一轮又大又圆的明亮皓月也从东方的地平线缓缓升了起来,从这万丈的高空之中,能够很是清晰地看到下方的地面之上,华灯初上,万家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亮了起来。
看着眼前下方这满是静谧的世间,随风心头也跟着平静了下来。那个他即将要去的地方,似乎也变得没有那般遥远与未知了。
这一个夜晚,便在他平静的御剑之中悄然过去。亲眼看着,东边刚刚初升的月亮,划过天际,从西方缓缓落下。天上的星辰时而变少,时而变多,如同滚滚红尘一样,变幻莫定。而他御使的剑气之下,也是沧海桑田的变化。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喧嚣闹市,没过多久便到了一望无际的烟尘大漠。离开了中原大地之后,下方的人烟逐渐被戈壁荒滩所蘀代。
看着天边刚刚冒出的那颗闪着隐隐亮白sè光芒的启明星,随风双眼之中微微闪了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像是也察觉到了这四周光亮的变化,身后盘膝打坐的松风轻轻哼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便道:“我们已经到了天山所在了么?”
随风瞥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还差一些,不过已经深入西域腹地了。约莫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达天山脚下了。”
松风看着面前这片天开地阔,想到自己就这样即使畅爽地遨游在了天地之间。就好像身心之中再也不受任何束缚一样。心头一片说不出的豪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