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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
他强行召唤出的星君投影。刚刚还不可一世,这股威压一出,立时全线崩盘。就像是遇见了鬼一般,惊叫连连,声音凄厉无比。
“今日再没了其他可能,你必定会葬身在此!”
随风冷冷的眼神紧紧盯着他。那眼神之中不含半点情感,简直比三九时节的寒冰还要来得更为清冷一些。
说罢,那一道手印轰然落下,摧枯拉朽,什么星君投影,什么血色光华在这一道手印之下统统化作了虚无,被一巴掌拍了个粉碎。
“这是仙界的气息!”
何为道动容。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何随风这一道手印就如同万法不侵一般,不论自己什么法术都难以撼动其。原来竟是仙气所凝聚,凡间之中的灵气和那仙气比较起来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他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乃是星君下界的光环之中,哪里注意到这些。
“我不甘心哪,当初在和你第一次交手之时说什么也不该放你生路的!我不甘心哪,好恨,我堂堂星君下界竟然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我不甘心!”何为道仰天大吼,声音凄惨无比,仿佛落幕英雄最为悲壮的挽歌。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随风却冷冷发笑,手中动作非但没停反而更迅猛了几分。“现在才知道后悔却是太晚了,谁告诉我乃是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你以为这气象是什么人都有的么?”
说到这里,随风再不隐藏。一团紫色星辉从他背后升起,直冲九天。那一道紫色星辉凭空显化,化成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庞大星图,轰然展开,带着无与伦比伟岸之力,仿佛能将虚空之中一切尽数炼化。
“这是大帝气象!”
何为道大吃一惊,脸上一片煞白。他怎么也想到随风竟然已经将大帝气象修行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御统万界的无双气息,简直比之刚刚的遮天大手印还要来得刚猛一些。
此刻的随风,身披大帝气象,身躯之上加持着一股纯正雄厚的仙界无双气息,身后更是有着那大帝气象所化的无尽星图当空盘旋,站立虚空当中,震慑四方,气吞万里山河。
终于,何为道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道死灰之色。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在随风面前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再没了任何翻盘的可能。只等随风再一道手印镇压下来,立时便要身死当场。
“何为道,我念你修行不易,若是你愿意投降,重新归入唐室门下,便放你一条生路。非但如此,我更是可以指点你修行,赠予你仙气助你踏入更高的境界,不知你觉得如何?”
随风却不急着动手,手中捏着法诀,居高临下地打望着他。
“仙气……”
何为道眉头狠狠一跳,凡是修行中人,哪一个不想得到仙气?那仙气乃是仙界之中之物,举世无双,穷极大千寰宇都未必能够寻得到一丝。可是这少年竟然随口便开出了如此价码,饶是何为道眼高于顶,也不禁心中动容不已。
只见他双目之中光芒闪烁了一番,却又恢复了此前的坚定之色。冷冷笑道:“哼哼,你今日如此欺辱于我,竟然还妄想我会屈服。星君转世至高无上,只可杀不可辱!不过你放心,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你痛快的!”
何为道凄厉无比地喊叫了一声,突然一道金光从他头顶百汇穴上升腾了起来。
随风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金光之中端坐着一人,依稀可见何为道的模样,心头一颤,已然明白了过来,此物正是何为道的紫府元婴。
“不好他想要放弃肉身逃遁,快些拦住他!不然,只要他元婴不灭便能够再次转世重生,如此便麻烦了!快快快!”
还是蓝光最先反应了过来,连连惊呼。
“元婴燃烧,战力无穷!贫道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正好那玄风徒儿已然到了突破的关头,有了贫道的元婴之助定然能够突破藩篱将你狠狠超越在后面。你陨落的结局已经注定,再无更改了!”
何为道哈哈长笑,笑声癫狂凄厉无比,其中的怨恨之气冲天而起,便是穷尽黄河长江都洗不干净。
说罢,那道金光元婴陡然间拔地而起,一道无匹金光随之升腾,只一下便将四方虚空尽数贯穿。那元婴停也不停,凭空一转,已然没入了虚空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随风眼前。
这些不过都是电光火石一刹那之间的事情,片刻,所有的异象尽数散去,场中又重新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
“随风,你怎么可以将他放跑了啊!若是真的将那慕容玄风培养成了离尘境的高手便麻烦了。如此会大大助涨叛军的气运,想要将其剿灭便不是一时半会所能办到的了。”
蓝光一阵痛心疾首,显得无比可惜。
随风却毫不理会,眼神淡淡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九百二十四章 花怡的烦忧
随风赶走了何为道,便降下了身子进到了正中的大帐内。
“你已经将环儿安置好了么?”
一见到随风,玄宗皇帝连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就问起了小梅。
随风看着眼前的皇帝,这么几天的功夫仿佛又消瘦了许多,他虽然不能尽数明白,却也理解他的相思之情,宽慰了几句,突然神色一肃,有些郑重地问道:“陛下,却不知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何为道又攻了过来?”
玄宗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朕此刻已然不是天子了,太子于灵武即位,遥封朕为太上皇。朕这个儿子真是好得很,像极了朕年轻的时候。想必是因为正此前所封的郭子仪在战场之中发挥了作用,阻碍了叛军的行军罢。不然朕这么一个已经不掌权的皇帝又能有什么作为?”
随风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短短一两日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难怪眼前的玄宗皇帝龙气虽然还在,可是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却是陡然间消退了许多。原来竟是这么一层原因。
“陛下尽管放心,如今在下法力小成,刚刚才斩杀了那何为道想必短时间内那叛军不敢再有所作为了。”随风遥遥看着西边的天际款款说道,“为防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不如我就留在陛下身边以作策应吧。”
“无妨,卿杀了那何为道给了叛军当头一棒,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再如此猖狂了。卿乃是有大神通之人,一直留在朕的身边根本不能发挥出作用来。你这十八名弟子布成的剑阵倒是威力不凡,不如将他们留下便是。卿还是去往战场之上保家卫国,听闻此前卿的师弟风无一在山东地界遭遇了叛军的二号人物——无痕公子。听闻无痕此人诡计多端。恐怕卿师弟有所危急。若是那一支勤王兵马一散,江南门户大开,我大唐的赋税便没有了保证,如此形势便真的危急了。”
玄宗皇帝摇了摇头,脸上虽然有些萧索。可是双目之中光芒颤动。显然眼光思维不减当年,一眼便将当今的形势看了个通透。
随风还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风无一竟然碰上了无痕,虽然相信他的实力,还是不免也有些担心。正好玄宗皇帝提起,随风便顺水推舟应声道:“既然陛下有所要求,在下自然在所不辞。这便让张小行他们留下辅佐陛下!”
玄宗闻言大喜。笑道:“好好好!朕虽然成了太上皇,不过这封赏个把人的权责还是有的。我这便封他们为千牛卫总管,负责守护朕的车架安危。”
“如此,那我这便去山东走上一遭,看看形势如何。”随风躬身说道。
玄宗挥了挥手,道:“去吧。只可惜如今朕已然没了权力,否则定要封你一个大官!”
随风淡淡一笑,从营帐之中退了出来。他心中系着风无一的安危,直接运起了“腾”字印,一闪而逝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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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睢阳城中。
睢阳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与长安、洛阳之地根本无可比拟。但是却是江南之地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睢阳被叛军攻下,后方乃是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整个江淮之地落入敌手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此刻的大唐一国的赋税只剩下了江淮之地而已,可见这睢阳之地的重要程度。
睢阳之地一失,便相当于断了大唐的财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连钱财银两都没有了,还怎么打仗,还怎么平叛?
风无一正端坐在军帐之中,紧紧皱着眉头。满脸焦虑的模样。
这时,花怡轻轻推开了营帐的帷幕从帐外走了进来。轻轻走到了风无一的身后揉捏着他的肩膀,道:“官人,你还在为和那无痕一战之事发愁?”
风无一点了点头,“此战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们双方签订了文书,很有可能便是生死之战。此刻睢阳之地如此危急,若是我一旦输了,军心动摇,这城不知还守不守得住?”
花怡将身子俯了下来,将风无一的脑袋抱在了怀中。柔声道:“官人不必担心,官人的武功是那无痕的十倍。当年爹爹杀得了西域老妖,官人便能杀得了他的徒儿。官人正好趁此机会击败了他,然后一举率兵出征,将附近的地盘尽数收纳回来,正好可以向陛下讨些功劳。如今官军在河南河北之地连连出征,根本管不到这里的事情,将这最为繁重的任务交给了官人,本来这就有些不太公平。官人讨些功劳也不为过。”
风无一摇了摇头,“名节、功劳这些都是小事,我从来不挂在心上。只要能够拨乱反正,维护大唐一方安危,我便已经很是开心了。无痕也不是傻子,若是他没有把握怎么会和我签订如此文书?我总觉得他很有可能藏着什么后手,只是我想来想去,却始终猜测不到。好了夜已经深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还要在这里继续练会功。”
花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柔声道:“那好,官人我便不打扰你了。你记得一定要好生休息。”
“嗯,好,我知道了,你去吧。”风无一看也不看她,只轻轻摆了摆手。
花怡静静后退出了营帐,她还未来得及转过身来,突然身后一道人影蹿出,一下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花怡吓了一跳,险些一声惊呼而出,待看清了眼前之人,满脸的惊色瞬间又变作了笑意,向着他锤了一记粉拳,低声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大胆子,他就在营帐里,你不怕被他发现么?”
此刻抱着花怡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他们口中要对付的无痕公子。
若是让风无一看到无痕公子正抱着自己的妻子,非要气得大动肝火、七窍生烟不可。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无痕也知道这里极为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惊动其中的风无一。也不多说,直接抱起了花怡几个起伏,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你来这里做什么,上次过后不是已经说好了不再见面的么?”城郊一处偏僻的庙宇之中,花怡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无痕冷冷地问道。
只是她的双眼之中满是柔情,哪里又有一丝的清冷?
“好妹妹,与你分别的这几日我着实思念得紧。只要能让我看到你,不说是那风无一的营帐了,便是千军万马我也顾不上了。”无痕走了上来,在花怡的轻呼之中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花怡"jiao chuan"了一声,好半晌才平缓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那营帐之中的风无一,脸上现出了几分忧郁之色,有些迟疑地问道:“无痕哥哥,我且问你,你之前和我说的都是真的么?真的是风无一害了我的爹爹?”
无痕一把将她推到了自己面前,赌咒发誓道:“我这便立下誓言,若是我之前和你所说哪一句有假,直叫我……”
他还未说完,便被花怡伸手拦了下来,“你不必发誓,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