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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渭倒不隐瞒,他说:
“大人行事为公,令人崇敬,下官岂敢记恨大人呢?小人已知己错,故不忍见大人受他人攻计,说几句心里话自是当然。”
寇准心里满意,对他油然有了好感,不禁劝慰道:
“你能改过知义,实在难得啊,本相宽慰之余,倒希望你能勤于政事,为国家多多出力了。”
丁谓喜不自禁,连连点头。
和丁谓有深交的人感到奇怪,有的便私下上门,对丁谓说:
“你从前对寇准成见最深,何以今日判若二人,对他大加吹捧呢?眼见群臣有望把他赶下台去,你这样岂不帮了他吗?”
丁谓阴冷一笑,低声说:
“皇上宠信于他,寇准是赶不走的。与其结怨遭忌,倒不如取其信任,谋取高位。寇准聪明非常,要骗取他的信任决非易事,幸好他性情高傲,深爱颜面,也就不会拒绝我的恭敬了。”
从此,丁谓时时处处对寇准表现得敬爱非常,有心里话也故意说给寇准,请他教诲。他还常常以正人君子的面目出现,极力维护寇准的权威,不惜把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寇准开始高看丁谓了,他觉得这个人实可栽培,于是不断提拔他的官职。最后,丁谓竟爬上了参知政事的高位。
一次,丁谓在政事堂参加宴会,不小心把菜汤溅到了寇准的胡须上。丁谓起身离座,在众人面前小心地擦拭。寇准也感到他这样做有些过分,于是笑着说,
“参知政事为国家重臣,竟然为官长擦拭胡须吗?”
众人哄笑,丁谓十分难堪,可他还是擦拭不停,陪笑说:
“下官所为本出于敬心,无他,有何不可呢?”
丁谓虽心恨寇准,可他始终不露真容。丁谓当上宰相之后,这才报复打击寇准,向寇准却悔而无用了。
【原文】
白知者明,人莫说之。
【译文】
了解自己的人明智,人们不要去游说他。
【释评】
喜欢游说的人,如果只在夸夸其谈上下工夫,终有败下阵来的时候。其实,再动听的言辞如果偏离了方向,也会让人生厌。游说都有其片面性和欺骗性,在自知者眼里,游说者的夸大其词能让他们保持警惕,毫无所动。从这个意义上说,游说不是万能的,用行动来打动别人也是必不可少的,辞说还需慎加使用。
【事典】 陆侯的自信
北魏时期,陆俟作为长安镇的大将,与高凉王拓跋那一起平乱,大破乱军首领盖吴的军队,掳获了盖吴的叔叔。
一战告捷,群情兴奋,诸将便请求把盖吴之叔押送京师,求取朝廷封赏。陆俟却不同意,他对诸将说:
“盖吴之乱,不可不平,如今贼首盖吴未灭,我军岂可懈怠?盖吴之叔当有大用。”
诸将动问说:
“贼人与朝廷作对,自知必死,岂能劝而归降?如今贼众大部被歼,想那盖吴也不足为惧了。”
陆俟驳斥说:
“盖吴自为贼首,反心早成,我自知不能劝降,是以才要决心擒杀。不过盖吴既逃,非其亲信不能抓到他。我之所以留下盖吴之叔,正是想借助他完成此功。”
于是陆俟派人前去游说盖吴之叔,劝他归降,且说:
“陆将军仁厚待你,不然你早就没命了。他力排众议,让你戴罪立功,这是你的难得机会,应该好好把握啊。”
盖吴之叔哈哈一笑,鄙夷道:
“你们只不过假仁假义罢了,谁会相信呢?我自知罪在不赦,自不会做那出卖亲人之事,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劝降之人好说歹说,盖吴之叔只求速死,丝毫没有屈服之意。
高凉王拓跋那十分生气,他对陆俟说;
“此贼人如此顽横,再劝无益,不如趁早杀了他。”
陆俟一叹说;
“杀他容易,我是担心从此盖吴难灭啊。”
拓跋那重声道:
“盖吴已成孤家寡人,将军大可不必忧心太过,难道死灰还会复燃吗?”
陆俟郑重说;
“青蛇断其头犹能为害,何况仅除腹心乎?盖吴死心造反,必会卷土重来,我们还是降服盖吴之叔吧。”
陆俟亲自去见盖吴之叔,令盖吴之叔奇怪的是,陆俟却只字不提劝降的事,反是和他说起家常的话来。陆俟问他:
“你是有妻室儿女的人,不知她们现在生活怎样?”
盖吴之叔生硬地说:
“世乱如此,她们只能勉强活命而己。”
陆侯又说:
“做男人的艰难,我也一样。我常年在外,我的妻室儿女也不得安闲啊。”
如此几次见面,陆俟都和盖吴之叔闲聊,盖吴之叔便忍不住说道:
“你不劝我投降,难道只是说这些吗?你要干什么呢?”
陆俟回答说:
“我知道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用我规劝吗?我是让你知道,因盖吴造反,真不知有多少人妻离子散了。盖吴为了满足他个人的野心,欺骗民众作乱,我身为朝廷大将,不能为民除害,又无法劝你改邪归正,心中有愧啊,故而和你深谈。”
一句话让盖吴之叔浑身一颤,不再出声。陆俟又命人善待他,不仅给他好吃好喝,更不许大声喝斥。
—日日过去,盖吴之叔仍无动静,诸将不耐烦了,陆俟却胸有成竹地说:
“我用善行感化他,虽出于无奈,但一定会成功的。”
果然,盖吴之叔终于归降,且答应前去刺杀盖吴。诸将怕他借机逃跑,一去不还,可陆俟却坚持放他走,和他约定了归期。
到了约定的期限,盖吴之叔却不见回还,诸将暗怨陆俟有失,不想陆俟仍自信说:
“我赦免他和他家人的罪过,他又不是一个糊涂人,哪有反悔之理?想必是他未得其便了。”
过了几日,盖吴之叔果然斩盖吴归来,其中经历,正如陆俟所料。
【原文】
身危者骇,人勿责之。
【译文】
身处险境的人恐惧,人们不要指责他。
【释评】
人在难处之时,极易走向极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这个时候,为了避免不测的事件发生,还是要顾全大局,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安抚他们为佳。让人无法察觉自己的真实心境,是高明者掌控局势和他人的要件之一,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抒胸臆,只能把人推向敌方的阵营,削弱自己的力量。在此,不给落难之人雪上加霜,甚至假作慰勉,都是不促其变节的良方,
【事典】章邯的反叛
章邯是秦朝的大将,对朝廷忠心耿耿,屡建大功。
陈胜、吴广起义后,章邯受命讨伐。由于军力不足,章邯便把刑徒和官奴也组织起来,在他的调教下,这支拼凑起来的队伍也颇有战斗力。
章邯性情直率,不喜谄媚,他对当时掌控了朝政的权臣赵高也小逢迎,还私下对人说:
“秦国以武立国,如今赵高专权,何能让人信服呢?”
有人将此事报于赵高,惹得赵高十分恼怒,他为了报复章邯,竟对章邯的大功视而不见,更无封赏。
项羽崛起后,章邯和他交手多有败绩,他为此向朝廷频频告急,不想赵高为置其死地,不仅不派兵援助,还把他的告急文书一律扣压,从不向秦二世禀报。
章邯连连失败的消息,有一天终于让秦二世知道了,他大惊失色,立时慌乱胆寒。秦二世身边的太监对秦二世说:
“章将军勇冠三军,若他有失,秦国就危险了,陛下将怎样对待他呢?”
秦二世怒不可遏,说:
“章邯深负皇恩,罪该万死,他还想活命吗?
太监摇头说:
“章将军如今已是败军之将,必心多惶恐,斗志有失。陛下既依靠他杀敌保国,就不能任性责罚他了,否则他惧祸投敌,陛下岂不更加危险?陛下若能忍下气来,略作抚恤,章邯不见陛下怪罪,他定能定下心神,再为秦国建功了。”
秦二世找赵高议论此事,赵高于是故作惊讶地说:
“章邯自高自大,向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从不上报军情,原来是想脱罪啊。这样的人不加责罚,哪能显出陛下的天威呢?”
秦二世又来了怒气,便要下诏指责章邯,有的人臣上奏说:
“时下国家危难之秋,章邯实为不可多得之良将,这个时候不求全责备,对谁都有好处。一旦诏书降下,万一章邯投敌,陛下岂不得不偿失?”
赵高在旁阴声道:
“阜上赏功罚罪,理所应该,章邯若心怀异志,正好可将他除去。他若为忠,又怎会因皇上责罚而叛敌呢?”
秦二世于是下诏,对章邯大加指责,言辞甚厉。章邯接诏,又气又怕,一时六神无主。长史司马欣前去咸阳替他探听消息,一住3日,也无法让赵高召见他。他从别人口中知晓这其中的缘故,于是赶紧返回对章邯说:
“赵高对将军有心排斥,看来无论你有功无功,都不免遭他陷害了。如今皇上下诏责罚,也一定是赵高从中作梗。”
章邯更吃一惊,情绪更加低落,他徘徊多时,哀叹不止。
值此时刻,赵将陈余派人送书前来,劝他反叛秦国,信中说:
“白起、蒙恬都是秦国的大功臣,可他们的下场却是被赐死。将军为秦卖命奋战,到头来却为赵高陷害、昏君猜忌,其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天意亡秦,如将军认清形势,反戈一击,不但无有灾祸,还有除暴济世之大名,何乐而不为昵?”
章邯见信落泪,久不作声,司马欣长叹一声,出语说:
“皇上不识奸佞,反责忠臣,这太让人心寒了。这不是将军欲反,而是不得不反啊,将军就不要犹豫了。”
章邯自感走投无路,于是向项羽投降。秦朝失去人将章邯,更加速了它的灭亡。
【原文】
无信者疑,人休蔽之。
【译文】
没有信义的人多疑,人们不必蒙蔽他。
【释评】
用智重在收取功效,其形式固不能拘于定式。把别人蒙在鼓里,使其中我之计,在外表上只讲欺骗是单一的,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不讲信义的人从来是多疑的,也是极为敏感的,如果就此故作声张,不加掩饰,以他们的性格定会妄加猜测,疑虑重重。在本该隐蔽处大反其道,需要对目标对象的准确把握;堂而皇之的行为,有时更能让人们产生错觉。
【事典】不使阴谋的张孟谈
战国时期,赵国与韩、魏、齐、楚四国结盟。赵国的国君赵襄了对结盟之事十分信赖,自以为高枕无忧了。有见识的大臣心怀忧虑,于是对赵襄子说:
“各国各怀心事,结盟本是互相利用,对之不能抱以太大的期望。万一他国背盟,我国若尤应对之策,到时就凶险了。”
赵襄子心意良善,他不信背盟之虑,反斥责大臣说:
“结盟乃国家的大事,各国又有盟约,人所共知,岂有人敢擅背之?再说结盟对各国都有好处,他国也无理由毁约。结盟要讲究诚信,赵国绝不能干下背信之事。”
公元前450年,韩、魏、齐、楚四国竟一起背约,他们联合起来,准备进攻赵国。消息传来,赵襄子又惊又怒,又因无有防备,赵襄子顿时陷入无措之中。
和群臣研究对策时,群臣个个脸色凄惶,无有建言。赵襄子十分失望,于是便向谋士张孟谈请教。
张孟谈是赵国著名的纵横家,当年在帮伯围赵国都城晋阳时,他以一已之力,竟说服韩、魏两家与赵国联合,共灭了智伯,瓜分了智伯的上地。
赵襄子对张孟谈道过事情的经过,不料张孟谈却是微微一笑,说:
“主公不要忧虑,臣自有破解之道。”
赵襄子急道:
“先生速速讲来。”
张孟谈又是一笑:
“主公若能答应臣的请求,方好行事。”
赵襄子脸色一沉,不快道:
“国有危难,先生何以要挟寡人昵?这不是先生该做的事啊。”
张孟谈正肃说:
“臣已隐居在家,倘以布衣之身谋划大事,谁会畏服呢?希望主公佩宝剑,率群臣,共议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