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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泪流不止,仍道:
“吴国一战得胜,国势更强,如此下去,复仇更遥遥无期,只怕此生也再无机会。想到此处,我真是心如刀绞啊。”
范蠡于是说:
“吴国强大,终有衰落的时候:越国弱小,只要发奋振作,也会渐渐强人起来。人王时下要尽人事、修政教、收地利,坚持恒久,必有成效。”
勾践于是忍住悲痛,卧薪尝胆,重建国家。勾践亲自参加耕田,夫人自己织布,吃饭没有肉食,穿衣不穿两色,谦恭对待能人,厚待四方宾客,赈济穷人,慰问死者家属,同百姓一样劳苦。
大夫柘稽一次晋见勾践说:
“大王与民共忧,实亘古少有,可臣以为,如此还不足以能让大王复仇啊。”
勾践十分惊诧,谦声说:
“若有谏言,你何不直说?寡人认为可行,无不照准。”
柘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回道:
“吴国的势力一天不得到削弱,越国就无法超越,大王只知自强,却拙于谋削吴国,终有一失啊。”
勾践拍掌叫好,连道:
“这确是寡人的失误了,没有你的提醒,寡人岂不自误难醒了吗?你的提议实在及时,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柘稽接着建言说;
“吴王夫差好大喜功,性爱奢华,大王不妨顺其心意,多进良帛美物,促其贪恋享受。越国多良木,大王可进献吴王,劝他广建宫殿楼阁,以削耗其财力。吴王好武,大王不妨派辩士劝他征伐他国,以损其兵力。如此吴国必国力大减,大王才有机可乘。”
勾践依计行事,夫差果然中计,他在国内大兴土木,对外连番用兵,百姓怨恨高涨,他国也深恨吴国。几年时间,吴国的国力便大不如前了。
勾践回国七年后,越国的国力有了很大的恢复,勾践迫不及待地想要进攻吴国,大夫逢同谏阻说:
“越国才刚刚富裕自给,而吴国仍有实力,眼下时机未到,大王还需忍耐。吴国近来对齐、晋两国用兵,正是削损吴国的时候,我们可交结齐国,亲睦楚国,拉拢晋国,一旦有变,我们可联合齐、楚、晋三国去攻打它,还愁大仇不报吗?”
勾践不再冒进,加紧准备。
过了四年,吴王夫差北上到黄池去会见诸侯,吴国的精兵都被吴王带走,吴国只留下老弱兵卒和太子留守。这时,范蠡建议勾践对吴国进攻。吴军大败,吴王夫差率兵回救,请求媾和,勾践有心不准,范蠡就对勾践说:
“吴国势力虽有损伤,却仍不可轻视,大王暂可与之讲和,用不了几年,一旦吴国实力消耗殆尽,灭吴就易如反掌了。”
勾践答应休战,吴王夫差却仍与齐、晋交战不止,搞得吴国士兵和民众都已疲惫不堪,精锐士兵也在与齐、晋的战争中全然被歼了。这时,越国再次讨伐吴国,一路势如破竹;吴国无力相抗,终遭败亡。
【原文】
人贵势弱,骄其志折焉。
【译文】
贵人的势头是转向弱小,促使他志趣骄横能折损它。
【释评】
有权势有地位的人,免不了心存骄傲,自以为是。位低职微的人和这些人直接对抗,胜算是不多的。反其道而行之,在他们的骄傲处极力吹捧,放言狂赞,这些人在得意之时,只能助长他们的骄横之心,也就免不了干下种种不法之事;一旦积怨甚多,他们的好日子便小多了。故意使人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不能指出前路的暗淡。
【事典】虞延的纵容
西汉末年,虞延在任户牖亭长之职时,权臣王莽的贵人魏氏家的宾客十分霸道,无人敢惹。掌一亭治安警卫之责的虞延为此颇受攻击,说他包庇恶人,谄媚权贵,
一次,虞延的好友为魏氏家的宾客打伤,他心中气愤,便上门对虞延说:
“恶人势大,都是你纵容的结果,你还不敢承认吗?我今日被打,你若不严办,只怕他日受伤的就是你自己了。”
虞延安慰好友几句,遂后说:
“你不知我的用心,我也不怪你责怨我了。要知魏氏家的宾客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不过仗着王莽的权势罢了。他们现在所犯的都是小错,我若抓捕他们,不但不足以严惩,反会让他们有了戒备,那就无法除害了。他们认为我怕了他们,孰不知我正好可以利用此节,让他们罪行暴露,到时王莽也无话可说。”
一日,虞延摆下酒宴,请魏氏家的几个宾客喝酒。在酒桌上,虞延故作亲热地和他们交谈,还出言说:
“各位乃是贵客,自与常人不同了。有人告你们侵扰乡邻,我是不会相信的。再说,你们树大招风,令人无端攻击也是常事,这能怪你们反击吗?”
几位宾客听之大乐,白以为虞延和他们同路,于是称兄道弟,不把他当作外人了。
虞延的家人劝虞延辞官,说:
“无论怎样,你这个小官也只能受气,何必两头为难呢?抓捕生事的宾客势必得罪王莽;让他们横行,乡邻都私下骂你失职。为了远祸,还是辞官的好!”
虞延为人正直,常有报国之心,他决心为民除害,自不会听家人劝告,他暗中派人临视魏氏家的宾客,又吩咐说:
“若是一些小事,你们不要管他们:若是他们犯了大案,你们速来回报。”
魏氏家的宾客小事不断,不见虞延惩戒他们,他们的气焰更嚣张了,全然没有了顾忌。一日,他们公然抢夺十几家的财物,大摇大摆地用车载运。
监视他们的人向虞延回报,虞延马上率领兵士闯入魏氏家,把宾客逮捕,依法判了他们的重罪,打入牢中。
为了不让王莽有借口营救他们,他又修书一封,向王莽报告说:
“大人德高望重,大公无私,为天下人所敬爱,这都是大人平日注重修身的结果。下官无德无能,却立志向大人学习,做个德才兼备、爱民如子的好官。近来,大人的贵人魏氏家的宾客抢夺财物,人赃俱获,触犯了法律,下官己判他们入狱。可有谣传说,犯法的宾客要请托大人为他们脱罪,下官只好向大人报告了。我不相信以夫人之尊竟会为几个犯法之人说情,他们让大人无端受此羞辱,下官也深恨他们,故此才把他们重惩。”
王莽见书,有苦难言,只是冷笑,他对心腹说:
“魏氏已求我出面解救,这个虞延却先发制人,堵我之口,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的心腹不屑道:
“小小的亭长,竟敢和大人斗智斗力,实是胆大包天!大人只要下令放人,他还敢不从吗?”
王莽又是冷笑,一叹说:
“虞延执法办事,又是人赃俱获,我怎好责怪他呢?此事若传扬出去,于我英名有损,事情就大了。只怪那几个宾客太过张狂,就让他们接受些教训吧。”
王莽于是不闻不问,虞延由此达到了目的。因为王莽心怀怨恨,虞延的官位始终得不到升迁。
【原文】
功高者抑其权,不抑其位。
【译文】
对功劳大的人要限制他们的实权,而不降低他们的地位。
【释评】
放纵是有条件的,在某些方面,该放的就要放;而在另一些方面,该收的也一定要收。收放结合,才能把人牢牢制住。功臣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可功臣若走向反面,他们的影响力和破坏力也是惊人的。对待他们,社会地位不能降低,以示荣宠,但不给其实权,就可防患于未然了。在要害处只收不放,这是放纵的首要前提。
【事典】刘秀的做法
刘秀当上东汉开国皇帝后,一段时间很是忧郁。群臣见皇帝不开心,一时议论纷纷,不明所以。
一日,刘秀的宠妃见他有忧,怯生生地进言说:
“陛下愁眉不展,妾深为焦虑,妾能为陛下分忧吗?”
刘秀苦笑一声,怅怅道:
“朕忧心国事,你何能分忧?俗话说,治天下当用治天下匠,朕是忧心朝中功臣武将虽多,但治天下匠的文士太少了,这种状况不改变,怎么行呢?”
宠妃于是建议说:
“天下不乏文人大儒,陛下只要下诏察问、寻访,终有所获的。”
刘秀以为然,于是派人多方访求,重礼征聘。不久,卓茂、伏湛等名儒就相继入朝,刘秀这才高兴起来。
刘秀任命卓茂做太博,封他褒德侯,食二千户的租税,赏赐他几杖军马,全套衣服,粗丝绵五百斤。又让卓茂的长子卓戎做了太中大夫,次子卓崇做了中郎,给事黄门。
伏湛是著名的儒生和汉朝的旧臣,刘秀任命他为尚书,让他掌管制定朝廷的制度。
卓茂和伏湛深感刘秀的大恩,他们曾对刘秀推辞说:
“我们个过是一介书生,为汉室的建立未立寸功,陛下这般重用我们,只怕功臣勋将不服,于陛下不利。为了朝廷的大计,陛下还是降低我们的官位为好,我们无论身任何职,都会为陛下誓死效命的。”
刘秀让他们放心任事,心里却也思虑如何说服功臣朝臣。他决心既定,便有意对朝中的功臣们说:
“你们为国家的建立立下大功,朕无论何时都会记挂在心。不过,治理国家和打天下不同了,朕任用一些儒士参与治国,这也是形势使然啊,望你们不要误会。”
尽管如此,一些功臣还是对刘秀任用儒士个满,他们有的上书给刘秀,开宗明义便表达了自己的反对之意,上书说:
“臣等舍生忘死追随陛下征战,虽不为求名求利,却也不忍见陛下被腐儒所愚弄。儒士贪生怕死,只会搅动唇舌,陛下若是听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又有何助呢?儒士向来缺少忠心,万一他们弄权生事,就是大患。臣等一片忠心,虽读书不多,但忠心可靠,陛下不可轻弃也。”
刘秀见功臣言辞激烈,于是更加重视起来,他把功臣召集到一处,耐心对他们说:
“事关国家大事,朕自有明断,非他人可以改变。在此,朕是不会人言亦言的。你们劳苦功高,但也要明白‘功成身退’的道理,如一味地恃功自傲,不知满足,不仅于国不利,对你们也全无好处。何况人生在世,若能富贵无忧,当是大乐了,为什么总要贪恋权势呢?望你们三思。”
刘秀当皇帝的第二年,就开始逐渐对功臣封侯。封侯地位尊崇,但刘秀并不授予他们实权;有实权的,刘秀也渐渐压抑他们的权力,进而夺去他们的权力。
大将邓禹被封为梁侯,他又担任了掌握朝政的大司徒一职。刘秀一次对邓禹说:
“自古功臣多无善终的,朕不想这样。你智勇双全,当最知朕的苦心啊。”
邓禹深受触动,却一时未做任何表示。他私下对家人说:
“皇上对功臣是不放心啊,难得皇上能敞开心扉,皇上还是真心爱护我们的。”
邓禹的家人让邓禹交山权力,邓禹却摇头说:
“皇上对我直言,当还有深意,皇上或是让我说服别人,免得让皇上为难。”
邓禹于是对不满的功臣一一劝解,让他们理解刘秀的苦衷;当功臣们情绪平复下来之后,邓禹再见刘秀说:
“臣为众将之首,官位最显,臣自请陛下免去臣的大司徒之职,这样,他人就不会坐等观望了,”
刘秀嘉勉了邓禹,立刻以伏湛代替邓禹做了大司徒。其他功臣于是再无怨言,纷纷辞去官位。他们告退后,刘秀让他们养尊处优,极尽优待,避免了功臣干预朝政的事发生。
【原文】
名显者重其德,不重其名。
【译文】
对名声显赫的人要看重他们的品德,而不看重他们的名望。
【释评】
名声大的人并不见得有什么真才实学;名望高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品德优良之士。由此,对待名人不能一概轻信,放纵他们无拘无束;也不能为他们的名望所系,不识别他们为人的优劣。名人都是不好驾驭的,也是难以收服的,如果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