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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闻知刘幽求的牢骚,他马上又下旨把他贬为睦州刺史,他还对群臣激愤说:
“天下多乱,朕当严治臣子,此朕之职也。刘幽求以功和朕对抗,口出不逊,这便是大罪。朕若徇私枉法,反让人有了造反的口实,朕怎会做此蠢事呢?”
不久,刘幽求怨愤而死。群臣见玄宗对功臣都如此心狠无情,一时都惶恐不安,不敢犯下一点小错。
一次,同为朝廷功臣的钟绍京在面见玄宗时,无故竟被玄宗训斥说:
“你为朝廷户部尚书,议事之时却不发一言,可是失职?难道你不顾朝廷安危,要明哲保身吗?”
钟绍京脸色惨变,直呼有罪。事后,姚崇有些不忍,他对玄宗说;
“陛下重治功臣之罪,已让人心震骇了,陛下的目的己然达到,钟绍京无端被责,臣以为过于唐突,似可不必。”
玄宗调笑说:
“朕依你之法,方有此举,你不该出言反对吧?”
姚崇又欲启齿,玄宗却摆手阻止了他,玄宗苦笑说:
“朕也不想如此啊。不过朕也想过,这些功臣都几经政变,实为政变的行家里手,如不把他们慑服,谁保他们日后不变心呢?朕折辱他们,也是让群臣心悸,只思自保。朕纵是背上无情之名,也心甘了。”
玄宗把钟绍京降为太子詹事,后贬为绵州刺史,接着又贬为果州尉。
后来,功臣王琚、魏知古、崔日用一一被贬,朝中再无人敢以功臣自居。群臣整日战战兢兢,玄宗这才罢手。
【原文】
君子难不丧志,释其难改之。
【译文】
君子受难不会丧失志向,帮助他解除苦难却能改变他。
【释评】
君子的志向不会因环境的残酷而动摇,这是令人崇敬的。打击和迫害只能成全君子的美名,这也是君子甘心承受的。君子最难消受他人之恩,在他们难时伸出援助之手,君子就摆脱不掉报恩的“阴影”了,这是征服他们的上上之策,不管出于什么用心,君子在情感的亏欠中总会有所改变、不琢磨人的心理,就不能征服人心。
【事典】杨秉的退缩
杨秉是东汉名臣杨震的第三个儿子。杨秉以父亲为榜样,不贪且直,他把俸禄的一部分留作家用,剩余的却上缴充公。他在做刺史时,下属官吏赠送他上百万钱,他一律拒收,且公开告众说:
“我无意做官,本想传授学业了此残生。可为了百姓,我现在做官只是勉为其难,又怎会自败名节,做那贪赃受贿之事呢?”
杨秉的廉洁远近闻名,百姓十分爱戴他。
汉桓帝即位后,杨秉升迁为尚书。此时的大将军梁冀专权,杨秉几次弹劾他,梁冀十分气恼,想治他的罪。梁冀的同党熟知杨秉的性格,他劝梁冀说:
“杨秉乃真君子也,大人治他的罪,不仅治不服他,反而会让他更有名望,使大人有了小人嫌疑,这太得不偿失了。”
梁冀为人粗鲁,他怒声说:
“我就不信,君子他不怕死吗?这种人难以收买,只有除掉他了。”
梁冀的同党说:
“杀他不难,但因杀他一人而坏了大人的名声和大事,就不值了。为了笼络人心,大人不妨假作不责怪他,为其排忧解难,以他的君子性格,他即使不归附大人,也该不天天生事了。只要他沉默不言,大人就会少了许多麻烦,这不是很好吗?”
梁冀于是一反常态,他对群臣说:
“我有种种不足,只有杨秉给我指出来;他是为我好,我真要感激他啊。现在攀龙附风的人比比皆是,杨秉却不趋炎附势,诚心动人改过,这种君子风范时下罕见了,我们都该学习他。”
群臣十分惊异巢冀的举动,表面上却连声附合,纷纷赞扬杨秉。梁冀以汉桓帝的名义给杨秉厚赏,又亲自登门向他致谢。
杨秉如坠雾中,却无法拒绝梁冀的“美意”,有人提醒他不要为梁冀所利用,杨秉反是疑声道;
“梁冀把持朝政,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他何需利用我呢?我几次弹劾他,早做了为国殉难的准备,梁翼如此待我,却让我不知所措了。莫非是我错怪他了?”
由于杨秉的清廉,他的生活十分清苫,梁冀派人接济他。每当杨秉回绝时,梁冀便以皇帝的名义说:
“你乃朝廷栋梁之材,不该这般清苦自己。这都是皇上所赐,你不能拒绝啊。”
杨秉十分不安,他对家人说: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梁冀虽居心叵测,我却无力抗拒,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的家人道:
“人人畏惧梁冀,而大人却蒙其礼遇,实属不易咧。粱冀权势极大,无人奈何得了他,大人也知趣罢手吧。”
扬秉心中有愧,喃喃道:
“我有心抗争,却会落个忘恩负义的恶名,真让我为难了。”
一次,在朝堂之上,有人弹劾梁冀不法之事,群臣都不出声。梁冀心中恨极,表面上却对杨秉说:
“我虽有小过,却无大错,杨秉你以为如何呢?”
杨秉沉吟片刻,回答说:
“我对此并无了解,自不能妄下断言了。”
梁冀哈哈一笺,说:
“我赞人忠直,却也不容他人加罪于我,无端攻击。”
梁冀以汉桓帝之名,将弹劾他的人罢黜,杨秉为此被人攻击说:
“大人乃人中君子,本应不惧权贵,你现在大志全无,不问心有愧吗?”
杨秉不发一言,脸色阴暗。他对自己的好友说:
“我不知详情,如果乱发议论,一定有失啊。何况我官小职微,有心无力,为什么非要难为我呢?”
从此,杨秉就称病在家,不出来做事了。
【原文】
小人贵则气盛,举其污泄之。
【译文】
小人得势就气焰嚣张,检举他的罪行就会使他泄气。
【释评】
小人身上的污迹肯定是很多的,没有劣行也就称不上小人了。收冶小人不是件易事,但只要握住他的罪行铁证,色厉内荏的小人还是会惧怕的。小人的能量不可轻视,他们的狡辩和抵赖之术,化黑为白之功,常让人反遭暗算,打虎不成。这就揭示人们不要过于相信铁证,更要配以智慧和时机,这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事典】专断独行的刘洁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在位时,刘洁被破格提拔为尚书令,封钜鹿公。
刘洁身居高位,便傲慢不可一世,作威作福。他无心政事,只知安插私党,收人贿赂,只要对他阿谀奉迎,孝敬顺从,他便予之升迁;而对不满于他的人,他千方百计加以陷害,所以群臣都十分忌惮他。
太武帝的另一位宠臣崔浩富有智慧,善于谋略。刘洁忌恨崔浩,常向太武帝进谗,太武帝总是说:
“崔浩表面上细小瘦弱,双手拉不开弓箭,舞不动长矛,可他胸中满是智慧,比甲兵还要厉害啊。朕依靠他的事很多,你们还是不要相互攻击了。”
崔浩亦恨刘洁,但他知道太武帝信任他,所以并不急于打击他。在刘洁面前,崔浩故意十分谦恭,让别人丝毫看不出他对刘洁的恨意。他还多次对刘洁说:
“你我都是皇上爱臣,我们多亲多近,皇上才会安心。我不如大人的地方太多了,还望大人指点赐教。”
看到崔浩的乖顺,刘洁打击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对自己的亲信说:
“我总担心崔浩爬到我的头上,看来他畏惧于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皇上不听我劝,眼下只好放过他了。”
刘洁转移了视线,崔浩出口长气。他暗中派人搜罗刘洁的不法恶事,一一记录在案。
一次,有位大臣上书揭发刘洁的恶行,崔浩却当先为他辩解说:
“刘大人位尊招忌,这是很平常的事,定是无辜陷害。臣为了还刘大人一个清白,请陛下恩准让臣彻查此事。”
崔浩得到太武帝恩准,却于夜里造访刘府,对刘洁说:
“大人清廉无私,我都为大人鸣不平啊。不过有人诬告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旦真相大白,大人的威名就更加远播了。”
刘洁喜出望外,对崔浩连连道谢,他自责说:
“从前不知大人之好,是我的失察了,从今以后,我要和大人多多结交了,”
崔浩佯作细查,结果自然“证明”这是一起诬告。刘洁宴请崔浩,把他当作亲人看待,崔浩也信誓旦旦。
由于刘洁的专断独行,太武帝渐渐对他不满起来。一日,太武帝单独和崔浩在一起时,叹气说:
“朕信任的大臣,你和刘洁二人而已,朕观刘洁日益骄横,似乎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他是有负朕恩了。”
崔浩摸不准太武帝的心思,并末吭声。太武帝看了一眼,冷声说:
“你不帮朕,谁会帮朕呢?莫非你也做壁上观吗?”
见太武帝动气,崔抬这才认真说;
“臣忠心陛下,岂会和刘洁同流合污?刘洁实属奸小,他骗陛下多时,这样的人早该惩治了。”
太武帝大惊,问道:
“你有何证据吗?朕只想让他收敛一下,本无他想啊。”
崔浩于是一一列举他掌握的刘洁恶事,太武帝听罢却恢复了平静,他说:
“他贪赃受贿,朕早有所闻,只要他对朕忠心,朕还是不想惩之。”
第二天,太武帝当面训诫了刘洁—顿,说出几件他的劣行,刘洁一面请罪,一面却有了惧意,做事也变得小心了。
崔浩为了置刘洁死地,暗中鼓励刘洁大胆行事,不必顾忌太多。他假做关爱说:
“皇上能将大人的错事当面说出,这说明皇上并不是真心怪你啊。我看有人还不怕大人声威,如果大人软下手来,不是更让他们敢于进谏吗?”
刘洁遂又张狂起来,对群臣多有指责,私下又对太武帝流露出不满,说出一些忌讳的话。崔浩探明这一切,再向太武帝进言;太武帝见刘洁毫不收敛,正自有气,待听崔浩所奏,他果然大怒,下旨将刘洁处死。
【原文】
穷堪固守,凶危不待也。
【译文】
贫穷可以让人坚守节操,而凶险和危难之时就不容等待了。
【释评】
陷于贫穷境地的人们,只要不贪图富贵,甘于清贫,保持本色仍是不难;可在凶险来临之际,面对危难之时,要化解这一切,就绝非单凭骨气便能做到。人被逼到身不由己的时候,他的选择往往是违心的;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情愿,但已是非情感和对间所能决定的了。人的改变有时是不可预知的,在重压下,改变往往是注定的。
【事典】斡离不的恐吓
北宋末年,金兵大将斡离不孤军深入,直攻汴京。主持抗金大事的右丞相亨纲率军死战,斡离不所率金兵损失惨重,一时陷入既无补充,又无后援的境地。
斡离个无法可想,便要退兵,他召集众将说,
“听说宋军各地勤王之师不久便到,那时我们便无路可退了。现在进之不能,惟有撤退才是上计。”
金将群声附合,只有先是叛辽后又叛宋的郭药师表示反对,他对斡离不说:
“宋朝已成惊弓之鸟,宋军顽抗也已到了末路,我军如无功而返,不仅于军心有损,也会大大长了敌军的志气。”
斡离不愁苦道:
“话虽如此,但形势逼人,谁也无法改变我军的窘境啊。”
郭药师摇头说:
“我军困窘,但宋朝困窘更甚。如今它的京城被围,宋朝远比我们还要恐慌。宋朝面临灭国之祸,这个时刻恐吓它,它自会有所改变,而我军就不至于空手而归了。”
斡离不毫无信心,不敢相信,郭药师于是进一步说:
“宋朝内部不和,分成主战与土和两派,而掌实权的钦宗和宰相李邦彦早想求和自保,我们只要威胁他们,让他们割地赔款,一定能成。”
斡离不于是派出密使,和汴京守将何灌接触,恐吓说:
“汴京指日可下,到时你们宋军勤王之师纵是再多,又有何用呢?现在已不容你们有丝毫幻想,如不投降,割地赔款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