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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诩青问,〃我们又要逃亡了吗?〃他一惊,脸色又变白了,〃是北赫?缭香院的人追来了?〃
〃不是不是!〃她无力地说,〃是那房子修葺好了,我们现在就搬过去。还有!〃她开始收拾衣物,心情沉重极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们从哪儿来,千万不要说是北赫的赫城,如果有人问起你怎么认识我,你只要说,我是你以前的随身丫鬟,知道了吗?〃
他怔了怔,望着她半晌,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也开始跟着收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选在三更半夜搬家,但是,她说要搬就搬,只要是她说的,他永远听从!
又如上次一般的逃亡,只是这次逃得不远而已。
她不逃不行啊!那两个神经病,得离远点!
到了那差不多修葺好的房子时,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诩青只是整了整衣冠就出门了,她一个人在那儿收拾。
她把那衣物一件件叠进衣柜里,却心不在焉或者,她该详细地调查那二人,才能做好应策?唉唉唉怎么会再次遇到他们呢?这是她想都未想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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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奇案(6)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李思婵,也没想过要去做李思婵啊!
如今,这二人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生活。
她的手,无意识地抚在胸前,也无意中触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将它从怀中掏出,才恍如隔世般地忆起它,是那块爱情御守!
她淡然一笑,它一直就挂在她身上呢,因为一直是穿着有领口的衣衫,才一直忽略了它,只是想不到这个御守似乎跟定了她,从前世跟到了今生,看来这的确是块神奇的御守。
可是,它却一直没有响过。
难道说,如今遇见的人,都非她生命中的人?包括诩青?
她该相信它吗?
不不不!它或者根本就是个无法响起来的御守。
她索性取下那御守,将它挂在衣柜边上的小钉子上。
她走到了窗前,推开窗,窗外是条湖,名唤念人湖。这条湖并不像是那种人工湖,它外接钱江,钱江流水经过南烈的江阴、水东、湖泽三县,而分流至此形成的湖泊,水波轻漾,湖光闪闪。
清晨的湖水,在空气中荡漾,随着风飘出了泥土淡淡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阴郁之气随之飘散。她知道,那二人很快会发现她不见,也会很快地找到她,但是,只要不再是住她隔壁,日夜跟随就好。
那么,就让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反正,来个死不承认,想他们也不会奈她如何,对!就是这样!
她睁开了眼睛,突然,她怔住了,触目所及,从那湖中,漂浮起一具人体!
对!是具人体!
她大吃一惊,来不及进行任何的思索,就爬出窗外,跳下湖去。
她向那人体游了过去,她的狗爬式已经算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说起来,好在她上次没有真的让诩青下水,那时是因为他身体还虚,不能碰那样的冷水,怕他会引发〃阴阳不调〃,谁知后来诩青说,他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那她还真该庆幸,那次的逃脱是多么走了狗屎运!因为,那时的她是想不用他下水,但并不是绝对!因为,如果万一没有了竹排,那就很糟了!
她终于游到那具人体前,远远地就听到不知哪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铃声,但她并没有多加理会,就喘着气,一把将那人体掳住,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她将那人拉上岸,已是气喘吁吁。她凑过身去,开始检查那人是否还活着。
猛地,她怔住了,俯下头去。她从未见过这样奇异而美丽的一张脸。
虽然,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这是张男人的脸,也是张异常漂亮的脸。
他的皮肤很细,很白。两条柳眉生动而美好,虽是闭着眸子,但那长而翘的睫毛排出的弧线,如同浮萍绿波随风而动般。高挺而轮廓清晰的鼻子,透出丝丝的刚毅和倔犟。那嘴唇,如两瓣秀丽而娇艳的玫瑰花瓣,艳红性感而美丽。乌黑的长发如黑缎般闪闪发光,湿漉漉地披散在青郁的草地上,更是衬得那张如花般的容颜更加柔美迷人。
看过了诩青的倾国倾城,见识了南凯的梅如傲雪,还有那两个神经病不!他们不算!而眼前这个人,却令她无法形容。
她的手探上了他的鼻间,没有了气息,再抚向他的胸前,却还有微弱的心跳,看来是溺水休克。
她深吸了口气,不能再迷惑了,得先救人。
她将两手交叉于那人胸前,做着的急救,即CPR,当然也包括了人工呼吸。
来回十几次后,当她再次用手掰开他的唇,张开嘴,俯下头去,想再次为他做人工呼吸时,他的眼睛在那一刻倏地睁开了。
她吓了一跳,怔了半秒钟才连忙直起了身。
那是一对很漂亮的眼睛,或者,她早该想到了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眼睛也不会差到哪去。那深黑的眸子,柔媚生动,熠熠生辉,即使是虚弱并布满血丝,却仍叫人为之动容。
这样的脸,之于诩青,也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但是那对眸子此刻也在一刹那间化成了阴郁,那张漂亮得无与伦比的脸也在那刻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他问,声音还算是颇为平静和冷淡。
〃人工呼吸!〃她说,也是平静的。
〃胡说八道!〃他猛地坐了起来,气愤难当,猛地伸出手用力地推开她,〃男人侮辱我也就够了,你这种女人也来侮辱我!?〃
她差点被他推倒在地,手肘着地,使她不由得咬牙吃痛。这什么世界啊?救了他也叫侮辱他?她转过头来,怒然瞪着眼前的人。却见他缓缓地起身,未再看她一眼,踉跄着一步一步走离她的视线。
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眼看着那人走不直站不稳,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她也不起身去追。
这是她第一次见死不救,第一次没有发挥她的仁爱精神。不,她救活了他一次,这就够了。因为,这种把恩当做恶的人,不值得她再去做任何救助!
待那人走远,她才直起了身子,感到自己全身湿漉漉黏糊糊的,风吹过来,使她全身冷得发抖。
回到屋子,她急忙换下一身湿衣,要命!真是好心也被当成驴肝肺啊!
是的,她冒火了,帅哥又怎样?帅哥了不起啊?
人家小青青也是帅哥啊,还倾国倾城的美人咧,人家都不拽,你拽什么啊?
罢罢罢!她摇了摇头,就当她刚刚是做了件善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积德,死后也好不用下地狱,而能快快再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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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奇案(7)
很快地将刚刚的不快从心头挥走,她穿戴好后,就出了门直奔衙门,因为,她还是很关心案子的进展的。
南凯告诉她,疑犯就是张二林之妻林氏。
因为他查出,张二林是每月的十五才去临川买猪,但这次却是初八就出了门,时间也提前得太早了。且他也派人去临川证实了张二林必须得是十五才能去买猪的证据,因为临川那边也是每月十四才开始把每个月要售的猪清点。
再者,发现张家的猪圈里,还有好几头大肥猪。这么说来,张二林是不可能初八去临川买猪,因此,就证实了林氏撒谎。
但是,却苦于无证据,因为,还找不到林氏为何要杀夫的原因。且,作案手法如此独特而残忍,单凭林氏,不可能想得出来和做得出来。
那么,就一定有共犯,可是,那个共犯又是谁呢?却一直没有着落。
她略一沉思,对南凯说:〃你先去把你的人撤回来!〃
〃为什么?〃南凯问。
〃你这样天天派人监视着,人家当然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说,〃还有,南大人,你曾经说过,过去的仵作,都不解剖尸体的,是真的吗?〃
〃算是吧,〃南凯说:〃我看过这么多的案子,在南烈开国以来,就几乎没有哪个仵作这么做过。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对死者太不敬!〃
〃不敬?〃她叹了口气,〃那张二林的妻子,知道我们解剖了尸体吗?〃
〃还不知道,〃南凯说,〃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吗?〃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说,〃那就是,所有的人,是不是都有一种认知,他们或者知道,没有人敢解剖尸体,才用这种方法来杀人。〃她思索着,〃毕竟,对于张二林的尸体,表面上看是与中毒相像,但是,凶手是不是捉住了这一点,以为我们无法察出死者的死亡细因,才会如此下手呢?〃
南凯一怔,沉吟着说:〃有可能,那,那些钉子怎么解释?〃
〃如果说我的设想是正确的,那么,凶手就会无所顾忌了。〃她说,〃钉子?或者只是凶手随手而想的一种方式!〃
〃随手而想?〃
〃是啊,随手而想。〃她点了点头,〃或者说,钉子,是凶手经常使用的一样东西!〃
〃经常使用?〃南凯想了想,〃你是指,木匠?〃
〃我也不知道,〃她说,摇了摇头,〃我只是从钉子这方面有这种想法而已,是不是,还要靠证据说话。不过,我们也可以着手在这方面查一查!〃
南凯一听,霎时明白了,就立刻下了命令把那些守在张家门口的人都撤了回来。转而又私下派人在暗处盯着,另一方面,也暗地派人去查全城的木工店。
说是暗地,这是当然的,毕竟,封锁了钉子这条线索,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地去查。
全城的木工店,大的就那么三四家,城西、城南、城北、城东各一家,但是一些小的木工店倒也有五六家,查了不到半日,南凯就得到了一些线索。城中一个有名的匠工说,这样的钉子,城中只有大店才有,如此一来,南凯的眼光,就盯在了城西的那家店上,因为,巧得很,那家店,就在张二林家的隔壁。
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南凯还是依然派人暗中盯梢了两日,那边仍没有动静,他就开始有些急了。
毕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案子从接到报案到现在也有七八日了,至今还未破,他会觉得对不起民众。
她劝他莫急,若是心急,就会打草惊蛇。
又过了三日,终于,林氏有行动了。
那时刚好是诩青在盯梢,他跃上了屋梁,正好看到林氏鬼鬼祟祟地打开了院子里那一直锁着的木门,走了过去。木门的另一边便是那家木工店。接着,那店主也是鬼鬼祟祟跑了出来,两人就在那儿抱成一团。
那家店的店主,就是一个木匠,三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五官倒算端正,手下有好几个小工,手工活也算是有名的。
于是,她亲自来到那店里,称要定做柜子,还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左拿一块木头瞧着,右拿一根钉子看看;而另一边,已有捕快潜入了后院,开始搜查各个地方和角落。
终于,在那院中的枯井底,搜到了一根长长的粘有血迹的麻绳。
她马上将麻绳拿来与尸身上的勒痕作比对,的确相符。再拿来了钉子与从死者身上发现的钉子作比对,她知道这样很不科学,但是,截至此时案情几乎已很明了。
再来,就是审犯人,如果犯人来个死不认罪,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