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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飞儿来到这个疫区已是一个月了,在这儿的每天,他们都忙得晕头转向,照顾着那些受伤的士兵。
听士兵们说,战况并不理想,北赫一共派出了三名大将,誓要拿下南烈国,因此,南烈国打得很惨烈。而驻守南烈边境李将军在战役中身死,使得南烈国一下子陷入了恐慌当中,朝廷立刻又派出了什么壮武将军过来,甚至还写信请求盟国西蒙相助,于是,西蒙这才也派出一位蒙面将军过来支援。
蒙面将军?她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好好的为什么蒙面?想来,不是太漂亮就是太丑吧!听士兵们说,那蒙面将军名唤思龙,高大挺拔,英武异常,但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脸。因为,就连西蒙的士兵也没见过。从一年前,他出现在西蒙时,就是戴着面具的,但是,他在御前比武,因为不凡的身手,深得西蒙国王的赏识,随即封其为大将军。
士兵们还说,那位蒙面将军还真是神,带领的士兵也是士气高涨,也叫着要打倒北赫,气势和我们的壮武将军有一拼。
她一边料理那些伤患,一边听着,看来,这次南烈国是有救了!
不过,在她心里,依然不喜欢战争。虽然她知道,在这种年代,战争是随时发生的,但是,她知道战争的血腥和生灵涂炭,一场战下来,又有多少人流血?又有多少人魂断?
◇BOOK。HQDOOR。◇欢◇迎访◇问◇
第55节:玉碎(4)
谁希望流血?谁希望死亡?
然而,她也知道,保家卫国,是所有人的责任,她身在南烈,那么,也有她的责任。
所以,别人是一个劲地逃离,而她带着飞儿,却是辗转来到这里。
她看向飞儿,看着他在士兵中忙碌着,按着她之前的指示,为一个个伤患包扎着伤口。这让她不由得心中感叹,当初那个不到一米高的孩子已渐渐地长成一小少年,在她离开时,却毅然决然地跟着她走。
她不知道飞儿心中的想法,只是,这个青涩的孩子那股拼命的劲让她失笑。
这一年来,他们辗转各地,游遍四方。第一次在途中遇抢劫,她还未反应过来,那飞儿就飞身而出,小小的却矫健的身子周旋于当中,不下半刻,便将那些盗匪打得鬼哭狼嚎,她那时才发现,那小子居然会那种飞天遁地的武功。
她问起来,飞儿才嗫嚅地说,是南凯教的!
她更惊讶了,看来,那南凯还真是深藏不露!
的确是深藏不露!否则,不会在她坠崖时,闻迅赶来的他,竟比上官明浩还要快一步地出手将她救起!
然而,她知道,他为官者,自是有他的无奈。
然而,那时,她根本无心去想南凯的深藏不露。自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失去诩青的那份痛苦里,不出门,也不去衙门,只有上官明浩每天带来吃的给她,她接过后,就将他拒之门外,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然而,上官明浩依然如故,她无心理睬,也无心猜测,他爱送不送!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终于,有一天,上官明浩一手撑住了门,不让她关上,喘着粗气,瞪着她,脱口而出:〃思婵!够了!〃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目光依然黯然,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你还在认为我是李思婵吗?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有李家的独门绝学烈赤诀的内力!〃
〃烈赤诀?〃她冷冷一笑,〃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他依然瞪视着她,〃李家独门的绝学,连李知秋都没有学过的天下第二的武学!〃
天下第二?她顿时一阵狂怒,天下第二?她泪盈于睫,扑了上去,一把揪住上官明浩的衣服,狂喊出声:〃你这个浑蛋!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为什么?〃她痛哭出声,〃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告诉我,我身怀什么绝世武功?!为什么?!你这个疯子!浑球!〃
原来,悲剧是可以制止的!原来,她是不会失去诩青的!
想到诩青坠崖的那一幕,她痛不可抑,跌坐在地上。
〃你你承认了?你真的是思婵了?〃上官明浩颤抖地问,握住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也跌坐于地,〃我也是那天早上,把了你的脉门后才真正确定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忘记了吗?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是李思婵,我怎么会知道?〃她喊着,泪水疯狂落下,〃我只是一缕游魂,借了李思婵的身体才活了过来而已!〃
上官明浩霎时怔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于是,她将她的前世,如何死亡,如何借尸还魂,如何认识诩青都全部说了出来。
上官明浩听得呆住了,也傻了,好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呆滞地走了出去。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当她再次出现在人群里,衙门里时,已是六月,夏季了。
那时的屏水县一片升平,没有大事,也没有命案发生,于是,她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是的,该是离去的时候了,这儿,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也有太多的痛苦。
这儿,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诩青的影子,诩青的笑,诩青的歌声。
每次面对这些时,都让她痛彻心扉,所以,她选择离开。
南凯并没有阻止她的离开,只是那眼中依然有着深深的痛惜和不舍。
离去前的那夜,南凯来了,他是第一次到她的家,他们慢慢地散步在湖边。
夜凉如水,知了低鸣,停驻在湖边的草坪上,湖面的波光静静地照在他们的脸庞上。
南凯深吸了口气,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你真的要走吗?不能留下吗?就算是为了我?〃
她看着湖光微闪,亦心如止水,就如那平静的湖面一般。
〃我不想再否认!〃南凯继续说着,〃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就一直在我心里!〃
她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着他,心底依然是一片平静。
南凯的眼眶红了,好半晌,才沙哑地说:〃那你何时再回来?〃
何时再回来?她也不知道,或者,等到那天,等到她真正释怀诩青的那天。
有那一天吗?她不知道,想到诩青,她依然觉得胸口疼痛,或者,她永远也无法释怀!
离去时,衙门的人都出来送她,个个红了眼,充满不舍。
怎么能不舍呢?诩青走了,甚至连尸首都无法找寻,而现在,她也要走了!怎么能不舍?
但是,不舍又能如何?
她和飞儿还是踏上了征途,一路下来,几乎是万水千山,遍游各地。
然后,战事爆发了,北赫出兵攻打南烈,而同时,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看着一群群人逃离,她却决然地作了前往战区的决定。
如果发生战事,一定会有很多善后工作,那么,会很忙碌。
忙碌,能减轻她心中的思念。
虽然她不是医术卓越的大夫,但是凭她曾经学习的经验,也看过一些医书,帮伤兵们处理伤口的工作,她不在话下。
她一个白色的素衣身影,戴着白色袖套和手套在伤兵中穿梭,也算显眼。
因此,士兵们称她为医女!
她不禁失笑,从验尸官到医女,她走了相当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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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震撼(1)
震撼
又要开战了,这次是两位将军一齐出军,带了几千士兵。
半个月前战死的李将军,依然身首异处,身被部下们带了回来,但首,却仍被挂在对方筑起的那排防御的城墙上示威着,惨烈而悲壮。
曾有过好几次,几支小军队都想突袭以夺回将军首级,但依然没有成功,反而是受伤的受伤,死的死!
将士们都悲痛不已,他们的将军魂未归故土,死不瞑目啊!
看着那些伤兵们,一边为伤口而痛楚,一边为将军而泣时,她不由得也深深地被这种情绪感染,眼眶酸涩。
这让她,又想起了诩青,诩青的魂,已飘向何方?
灵魂是不会死的!她就是最好的证明,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然而,逝者已矣,生者何堪?生者何堪?
这一年多来,诩青,你都不曾入我梦中,一年多来,你魂归何处?
想你,疯狂地想你!诩青,若你在天有灵,能否入我梦中,让我再见你一面?能否?
只要一面就好,一面就好,诩青,我还没有好好地跟你说再见。
不不不!或者,在她心底,诩青从未离去,从未离去!思及此,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看着那些伤兵残将,心如刀绞。
然而,这次的出战终于不负众望,以牙还牙,不止将那将军的人头取回,重创北赫一名武将,还硬是将其大军逼退了几百里。
这个消息一传来,伤兵残将们都高声欢呼。
大军归来,但仍不能松懈,因为北赫只是退军几百里,并没有撤军。
但是,这个消息依然是振奋人心的,高呼着叶将军万岁,思龙将军万岁!哄声震天!毕竟,他们总算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但是,她却更忙了,因为,送来了大批伤兵,有重伤,也有轻伤,有南烈的士兵,也有西蒙的士兵。
当她正忙得像只驼鸟晕头转向时,就有士兵冲了过来,叫着:〃大夫!大夫在吗?!〃看见她,就一把捉住,急急地问,〃你是大夫吗?〃
〃不!〃她说,〃我只是医女!发生了什么事吗?〃
〃医女就医女!快准备!叶将军受了箭伤!都没有大夫过去,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军师吩咐下来,叫快去医治!你快跟我来!〃
她当然不敢怠慢,只是心中郁闷,她哪是什么大夫啊?万一那将军挂了,她不遭殃?况且,这儿也这么多伤兵,受伤了怎么不过来?
从飞儿手中接过药箱,嘱咐了几句,就随那士兵而去。
这是她第一次到那军营,灯火通明,还有士兵把守,比起刚刚那些伤兵区好多了。
当然了,将军高贵点,不用到伤兵区去当沙丁鱼。
当她随着那士兵进入那帐篷时,那士兵就报了一句:〃将军,军师大人,医女带来了!〃再回头对她说,〃我这就吩咐人去打水!〃
〃终于来了?〃一个男声大吼,〃你们大夫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派人在此留守?〃
她闪身进去,就听到这个男人在吼叫,怒视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这男人想必就是军师大人了,一身白色锦衣,倒也是斯斯文文,气度不凡,只是,那脸色很不好看!只是这人怎么似曾相识?
她也撇了撇嘴,大夫在做什么她怎么知道?人家所有的伤兵都去了伤兵区,你们为什么不去?
男人的怀中,是另一个男人,有些晕沉地靠在那人的怀里,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短箭,血流如注!
她吃了一惊,急忙道:〃大人!请原谅,小女这就给将军诊治!〃
〃还不快过来!〃
哎哟!还真是会吼!她心中也在骂,但还是急忙过去,放下药箱,撕开那将军的衣袖,再从药箱里拿出药膏,也就是她特制的曼陀罗药膏,这时有士兵打了水进来,她用水将血清洗干净,再擦上药膏后片刻,拔箭!
〃啊!〃那毫发无伤的军师大人居然叫出声,瞪了她一眼,这让她啼笑皆非。他抚慰着怀中的人:〃昶!痛吗?昶!你醒醒!〃
〃大人请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