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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并没有晕睡多久,就很快就醒了过来,第一意识,我知道我被救了,但下一刻,却感到,有人在我胸口上狂压着,还有人,掰开了我的嘴,亲吻着我!
那人,在我嘴里,喷出一口口气,那唇,湿润而柔软,那气,竟有着淡淡的香,使我的心跳,竟有片刻的停顿!
我知道了!那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如此这般吐气如兰,只有女人,才会有这样的淡香!
但是,想起我之前受到的侮辱,我不由地心中一怒,看来,又是一个觊觎我皮相的人!
怒气使我在那人已掰开我的嘴巴,正要亲吻我的那一刻,迅速地睁开了眼睛,睁眼前,接触到的,竟是一张正欲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女人的脸!
顿时,又有一刻的怔忡,那张脸上的眼睛,清澈而盈然,在看见我醒了之后,瞪大了,眼中,竟有着如释重负的笑,直跳起来。
我不由地怒火中烧,为刚才居然会为她心跳而怒,这只不过也是一个觊觎我美貌的人而已!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又不是绝色之人,她凭什么对我这么做?
我质问她,却很惊讶听到她在为她的行为辩解!
以前那些人,只会说,因为我喜欢你,你长得太美了!
而她,居然还会辩解?说什么那是人工呼吸?谁会相信她的说辞呢?
我怒然地推开她,看着她被我愣愣地推倒在地,我冷冷一笑,踉跄地爬了起来,想着根本就不必道谢了,转身离去!
只是,我不知道,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这一幕时,竟是无尽的心痛和悔涩!
因为,那是我的第一次错过!
我回到了珂城边境,一路上,我救过人,杀死了抢匪,因此,我的名声再度大噪!
我陶醉于那荣耀里,我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但是,很快地,我又待不住了,因为,那已是王爷且有妻室的靖宁,竟又日夜不离地跟着我!
我烦不胜烦!决定再次离家!因为,我听到了城中的谣言,说我是靖宁的娈童?这让我气愤难当!
再次悄然离开珂城,游走于人世,游走于南烈的美景。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那屏水县,那个曾经让我落水的地方。
我停驻于那密林中,流连地观赏着那林中之美!
但是,很快,我勒住了马缰,因为,我看见前面有一人,正在偷偷摸摸地挖着什么,竟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转瞬间,我怔住了,因为,那人挖出来的,竟是个人头!
我狂怒,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长嘶一声,我冲了上去!
那人惊恐万状,想丢下头便逃,但是,又岂能逃出我的掌心!
我捉住了他,提起人头,策马一路狂奔,无视于路人的惊愕,冲进了屏水衙门!
只是,我想不到,这次会带来我与她的第二次相遇!
终于知道她的名字,而让我惊讶的是,她竟是衙门的验尸官,看着她接过我手中的人头,细心地处理那人头,竟无惧意!
我不由地心跳顿停,看着她机智地替县官破了案,不得不心生佩服!
然而,她竟没有认出我,我不由地心中怒然,再看到衙门的男人们,竟上上下下,都被她折服,我更是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再度质问她!
我希望衙门的人,能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要再为她所惑!
但是,这并不如我所期望的,那些男人们,竟如此那般地护着她!
这些人当中,包括那南大人,还有那个和我一般,拥有绝色之容的男人!
而她,终于认出我了,竟是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抬起脚就要踢我!
我下意识地想闪,以为她有武功,但是,下一秒,我愣住了,竟止不住唇边的笑!
她就那么像“大”字般在我面前跌倒,那姿势,实在是——让我不能不笑!
我的目的虽没有达到,但是,看到她如此般的出丑,心中快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我恍然不觉,这次的离去,竟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次错过!
我并没有离开屏水,而是留在那,欣赏着屏水的美!
几日后,我无意中再次到那小树林,竟看到她和那衙门中的男子在那相拥着,相偎着,亲密无间!
她的笑,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幸福!
我愣住了,胸中的怒火竟在片刻间骤燃,有种让我想扑上去撕碎她那笑容的冲动!
但是,我不得不压抑住那冲动,闪身躲进树间,因为,我看到有一名衣冠楚楚,面目英俊的灰衣男子也策马过来,怔怔地望着林中的他们!
那名男子眼中,竟是难抑的痛楚和悔涩,那名男子翻身下马,仆跪于地,沙哑地唤着她的名。
我顿时呆怔,瞪视着那名男子,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这般地迷惑那么多的男人,我胸中的怒火更是炽燃,但是,我依然心一横,恨恨地转身离去!
这是我与她的,第三次错过!
后悔吗?是的!多年后,我深深的后悔!
如果那时,我就那么地捉住她不放手,赖定她,即使用世上最俗气、最愚蠢,最笨的方式,死死地赖定她!留住她!抢走她!那么,我的后半生,就不会因为思念她而痛苦!
可是,没有如果,我的性情,我的自命不凡,注定了我与她的错过!
也注定了,在往后的人生,我必须为我的错过而痛苦!
第56章
她回到军营时,天色已晚。
在那入口处,就看到上官明浩站在那,不安而急躁地来回踱着步,这让她随即一怔,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想起刚刚大虾的表白,已是让她震惊不已,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该不会也——不!应该不会!他爱的是思婵,不是吗?
或者,是她多虑了,想到这,她不由地长舒口气,向上官明浩走了过去。
那上官明浩一转身就看到了她,本是紧蹙的眉头,在瞬间舒展了,那漂亮有丹凤眼弯成一条缝,嘴角与眉梢,都漾开了笑。
“叶将军没有为难你吧?”他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没有!”她摇摇头,“怎么?你等我有事吗?是不是现在又要开始练功了?”他的眸色不由地一暗,“我只是担心你!”她顿了顿,抬起眼睑,望着他:“上官,我们上小山坡上坐坐吧!”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动人而温柔:“好!”看着他那温柔极致的表情,一时间,竟让她有片刻的怔忡。
忆起初见他时,那带着凶狠的怒气和杀意,和现在的他,实在是天差地远。
是什么改变了他?思婵吗?爱吗?或者是的。
从小路上山,在黑夜,这是第一次。
冬末初春的天空,没有多少星星,只有一轮淡淡的明月,月光浅浅地照射下来,洒落在草丛间,他们来到了山坡上,就是这几日练功的地方,找了块小空地坐了下来。
“你——是第一次邀我出来。”他轻声说,却仍难掩内心的激动。
“呵呵~好像是的!”她笑了。
“以前,”他低低地说,“都是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带你出来,那时的我,一定吓到你了吧?” “还好啦~”她说:“你放心,我是强银~天不怕地不怕咧~”他笑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抬眼睑,低语道:“不会了!”她听不清他说什么,随即将耳朵靠过去,“你刚说什么?” “我说——不会了!”他说,“永远都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一转头来,就触目所及到她那靠近的耳垂,顿时一窒,有片刻的无法呼吸,头晕脑胀地不由地靠过去,伸出手,揽住她的脑袋,轻咬住她的耳垂。
她顿时一愣,不会吧?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推开他。
但是,当她抬起手时,却听到他那低沉的呼吸声,及他的轻唤:“思婵……”她这才长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本想说句安慰的话,但下一秒,她又愣住了,因为,她听到他又发出了声音,这次,却是:“锦飒……”这让她不由地眉头一皱,只好伸手,轻轻地推开他。
因为她的推拒,使他似乎是猛地清醒过来,随即眼眶一红,别过头去。
“上官,”她开口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如果你永远是这样,就会永远痛苦,何必呢?为什么不把一切都抛开呢?”他再次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她,呼吸有些粗重了。
“锦飒,你不想再看到我了?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她低抽了口气,“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望着她,眼底,竟是哀怨的痛楚,“我觉得,无论我怎么努力,你都从未正眼看过我!可是,”他低头,“那诩青,却是那样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你的全部!思——龙,”他轻笑而无奈,“只是这个名字,却已道尽了一切!”她顿时怔住,愣愣地看着他,感到额心都在冒汗了,“你……你怎么会知道?” “午后下山时,我又折了回来,”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她,“你找我,是想问我,有没有方法解那情花之盅是吗?”她抿了抿嘴,顿觉汗颜,“我……我……”竟有些结舌了,“我只是觉得,你是名人,应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他一听,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地道:“果然,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她咬住嘴唇,“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并不强求!” “对不起,”他说,“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根本就不知道。” “哦!”她自然是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那情花深种在崖底,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晓,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杀过去找那冷昊天!
“失望了吗?”他低声问,俯头看她。
“嘿嘿!~是有点啦~~”她愣愣地笑着,“你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咧!原来,还有你不懂的啊~?” “这解盅,我是不懂。”他说,“但并不表示,没有人不懂!” “啊~?”她顿时瞪大了眼,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真的吗?有谁知道呢?快告诉我!” “我师父,是个世外高僧,”他说,“在出家前,我师父是一位曾为南烈立下护国大功的大将军,但是,却因为一段感情,被先皇赐死!那时,我师父才十九岁!” “十九岁?”她说,不明白他怎么说起他师父来,但也只有听的份:“很年轻嘛,这么年轻就当了护国大将军,不简单啊~”十九岁?对于她来说,已是个遥远的过去了,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快乐的大学生活,那是她的十九岁!
“你说得没错!”他说,“但是,我师父喝下毒酒后,却没有死,有人救活了他,重新再世为人的师父却已将过去的一切看淡了,情已逝,无法再追回,于是,出了家,做了和尚,法号——觉醒!”说完,他缓缓地回头,看向她,却是一愣,因为,她正支着下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皱起了眉:“你不觉得,我师父的故事,很感人吗?” “不觉得!”她很干脆地说,皱了皱五官,“就那两句话,不到五十个字,就把你师父的故事说完了,中间省略了那么多,我怎么听都不觉得感人!不过——”她看到他的眉又皱了起来,她立马作沉思状:“你跟我说你师父作什么?要我也拜他为师吗?”他这才深吸了口气,斜了她一眼:“我已传书给我师父,相信他很快就会来到!”他说,“我师父曾经是二十年前江湖中最大教派九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