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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东西!”他抬起头,望着她,眼中,有着不舍和痛楚:“但是,上官却托付我,要将这剑,赠予你!”她怔住了,讶然地看着他手中的剑,“给……给我?” “是的!”他说着,瞪视着她,“那晚,他唯一忆起我时,就是要我将这剑,转交于你!他说,”他再次闭了闭眼睛,强忍着哀痛:“见剑如见人,此生,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要你恢复武功,学会冰焰剑法!”说到这,他深吸了口气,将那剑,放于她手中。
她怔怔地接过那剑,瞪视着那剑,竟制不住惊痛和颤抖,脑中一片空白,以致于杨寒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了。
上官此生最后的愿望——是她,为她!
生为她,死为思婵!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眼中充泪。
72章
但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时间再悲伤了。
北赫大军步步逼近,冲过烈河,两天之内,就对南烈军发动了好几次的进攻,杨寒代替了上官明浩的位置,和两位将军一起,领着军队,英勇抗敌。
然而,北赫军,依然带着强盛的力量,所向披靡,虽集着三位大将之力,但南烈与西蒙军在上一次战役中,死伤过多,余下,也只有二三千人,与北赫的万人之军,又如何能敌?因此,每一次受到攻击,使得南烈军元气大伤,军中士气大挫。
每一次,飞儿来向她报告战事时,都让她焦急而忧心忡忡。
在那树林中,她再次拔剑,遵循着那剑谱,拼命地练习着剑法。
她知道,当她执起那剑时,感到手中的剑,因她而动,也深深地感到,自已身上将要背负着的使命!
国仇、家恨,已迫在眼前,她又岂能无动于衷?
然而,空有一身烈赤决的内力,也有冰焰剑法,她却始终无法渗透杨寒所说的,以掌控剑,以心控剑。
第三日凌晨,北赫军又向他们攻了过来。
顿时,战鼓擂动,哄声震天,两国军队,死守城营,拼死抵抗,但是,却依然是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然而,就在所有的人,都近乎绝望,准备以死抗争时,北边的援军终于赶到,数成好几千人,一时间,让以为可以攻下城营的北赫军有些手足无措,被逼退至烈河。
如此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让所有的南烈士兵为之一震,士气重新振作。
当听到飞儿来报时,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南烈的确不该绝!
她仰头向天,挥剑起来,剑光闪过,却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凌厉,她手执起剑向空中一抛,再屏息运气,集力于掌心,向那剑挥去。
无奈,那冰天剑是一阵抖动后,再次跌落于地。
她不由地蹙起了眉来,这一天来,她已练习过无数次了,却依然是败落,让她不由地开始怀疑杨寒所说的话了。
再次拾起剑,无奈中,只得再练剑法,心思着,大概是自已的冰焰剑法练得不够火候。
就在她奋力地练着剑决时,突见眼前一个深蓝色的人影一闪,只觉得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直袭向她。
她挥剑力挡,只听“铛”一声,两把剑在空中相搏,竟生出一道粗重的力量来,火星乱蹦,使得二人同时不由地退下好几步。
她一定神,瞪视着眼前的人,居然是叶将军。
他那眸子深黑而黝亮,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曾在他身上突显的矫燥,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着而冷静。
她眯起眸,沉吟地注视着他,一时,竟无语相对。
而他,轻扬眉毛,淡淡却是苦笑,却仍掩不住那眉宇间的无奈和痛楚:“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却有如此大的进步!” “叶将军过奖了!”她说,垂下眸子,站直了身子:“我只是想快快练好,也可上战场助你们一臂之力!”她的话,使他一怔,“你在说什么?你是女子,怎能上战场?” “怎么不能?”她说,声音却是温和的,“那些英雄侠客中,也有女子,不是吗?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再且,我也是你的军师,我也有上战场的权利,将军!”她深吸了口气,对他单膝跪下:“既然将军已封小女为军师,那么,也请将军答应小女的请求!” “为什么?”他沉痛地开口:“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已置于危险中?为了上官?为了思龙将军?”她抬起头来,望向他:“我并没有将自已置于危险中,只是对于我来说,康王,从开始到现在,虽然我与他,不曾正面相对,但是,我与他却有着太多太多的仇恨,诩青之痛,上官之死,他深深地伤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爱人、朋友……”她闭了闭眼睛,咬咬牙:“单是这些恨,对于我来说,已是不共戴天,而现在,还面临着国难,你说,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她却垂下眸,他的眼睛,始终深邃,始终有着让她无法正视的沉痛。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他说着,伸出手,抚上她的眼庞,“你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女子啊!是什么力量,让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能耐?是什么?”她微微地别过脸庞,依然不抬眸,只是深吸了口气,淡定而冷静地说:“或者,不为天下,只为诩青,为了上官,我定要亲自——手刃康王!”他一震,停在半空的手,竟颤抖着无力地垂下。
“好!我答应你!”他说着,深抽了口气,却依然没有起身,依然注视着她,“只是,你——可不可以看着我?”他的声音沙哑,却是近乎哀求:“你知道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你却从来都不愿回头看我,看我一眼?我——并不比他们差啊!”她不由地心中涩然,抬起眼睑,望着他。
对于他的情,她知晓。只是,想到诩青,她心中叹息,既使是命中注定,却已是枉然。
谁会知道,生命中,有多少的错过?多少的枉然?
或者,天知,地知,人,却不自知。
只知道,天意,亦会弄人!
她凝眸,深深地看着他,“爱情,是无法比较的!对不起,叶将军!”她说着,犹如低语,却也坚决,思讨半晌,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御守,放到他的面前:“我曾经告诉过你,这是个御守,”她沉吟着说:“爱情御守!有人告诉我,它会让拥有它的人,遇到生命中最深爱的人!是它,让我遇到了诩青,而现在,我要将它,转赠予你!”他怔住了,惊痛中,瞪视着她的手,却不得不伸手,接过那御守,当他的指尖,一触碰到那御守,那御守,竟又在他手中,轻轻地震动着,响出了轻灵而悦耳的铃声。
“转赠予我?”他哑声问,握紧了那御守:“为什么?” “虽然,我不信天命,但是,我仍然希望,”她说,定定的望着他,“它会让你遇到,你生命中,真正爱的人!”他呆愣半晌,瞪视着她,紧握着手中的那个铃铛,一回首间,看见那坡边上,那让她心之所系的男子,伫立在那,定定地注视着他们。
那人的脸,没有了面具的遮拦,浑身上下,竟是出奇的俊美和妖媚!
而他再度回头,心却是沉入谷底,因为,自那人一出现,她的眼中,就再也没有他了!
他咬咬牙,紧握着御守,站了起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才闭了闭眼睛,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再度望向已走到她面前的诩青,唇边,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你来了!”他亦浅笑,伸出手,将她抱住,紧紧地,紧紧地,似乎是深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般。
她亦用手,揽住他的肩,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耳际,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却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呼吸中沉迷。
谁会知道,将来会是怎样的呢?她不想再去想了,只是闭上眼睛,呼吸着他的呼吸,听着他那擂动的心跳,也听着自已急促的心跳,只是这样,或者,只是这样,已足矣!
第73章
诩青执起剑来,一身深红衣衫,被风拂动着,他翩然一笑,一挥剑,剑气如虹,直取向她。
她屏气凝神,亦挥起手中的冰天剑,剑随气而亮,亦也随她而动,只见剑身一阵剑光忽闪,顿时,剑刃交击,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透剑而出。
她猛地收剑转身,他也转身,她挥剑,他亦挥剑,他追随着她的动作,倒是如出一辙。
“果然是冰焰剑法,每一剑,都是凶险至极,力量强大!”她浅浅一笑,终于收住了剑,长吁了一口气:“虽是如此,但是,我始终没有能练出杨寒所说的最高境界!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急于求成。”他望着她,眉端带颦,轻声说:“你不要这般勉强!”他轻抚上她的额,抚平她额上的微有凌乱的发丝:“能作到这样,已经足够了!毕竟,你不是那思婵,你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不!”她凝眸敛神,“只是这样,恐还不足以打败康王!”一转身,她长袖挥出,手中的剑往空中一抛,气沉丹田,再次集力量于掌心,向那剑击去。
但是,那剑,依然如前几次一般,抖了几下,既跌落于地。
她开始觉得鼻孔在冒烟了,还是跑过去拾起了剑,虽知,钢铁不是一夜就能练成,但是,此刻,她却是觉得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她可是完全依照了杨寒的话来作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深吸了口气,重新再思索着杨寒所说的烈赤决的口决,但始终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在一旁的诩青,则是静静的坐着,静静地望着凝思苦想的她,知道自已无法帮得上任何的忙,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但是,他依然静坐,依然目光追随着她。
这让她不由地从那思绪中抽离出来,转过头来,望着他,扬眉轻笑。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无法集中思绪!”她说着,既抬起手,轻挑起他的下巴,那尖尖的下巴,倒是有种柔弱无骨的感觉,她的笑,依然浓:“想要我吻你吗?诩青?”他的脸色,霎时变得绯红,呼吸急促,目光已开始顠忽,不敢看她,那嘴唇轻轻嚅动着,好半晌,才低低地说:“想……”她再度轻笑出声,却并没有吻他,而是叹了口气,“诩青,是不是,我说的,你永远都会听从?”他抬眸望她,“是!”她垂眸沉吟片刻,才拿起手中冰天剑,以最快的速度,一剑划过掌心,瞬间,掌中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热血,汩汩流下。
诩青顿时大吃一惊,完全不明白她在作什么,一把捉住她的手,瞪着那汩汩流下的鲜血,“你在作什么?你倒底在作什么?”她轻咬着嘴唇,将掌心凑到他的唇边,“不要问了,快喝下去!” “喝……”他一怔,随即扭开头去,“为什么要这样?不要!我不喝!”他很快地扯下衣袂,要包扎她的手掌,却被她制止。
“喝下去!”她沉吟地说,依然将掌凑到他的唇边,“你刚刚说过,什么都听我的!”她不由地压低了声音,温和地:“喝吧,我的血,只会有助于你!”他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转过头来,望着她的手掌,眼光,竟有片刻的迷离和飘渺,那血,在那掌心中漫延开来,顺着掌纹,流至手腕处,再一滴一滴地滴到他的衣衫上。
这是她的血,怎能?怎能这样的流?他喘息着,不由地靠了过去,吻住她的手,一口含住那欲滴的血滴,轻柔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