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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说着这样无耻的话,却能义正言辞的,真是太美好了。
寒辙看看背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豆子的旺财对云烨说:”我现在能不能把旺财骑走?”
“不行,你现在想要去长沙,而且心急火燎的,旺财会被你折腾死,想都别想,旺财我现在都舍不得骑,现在长安城里哄传的四大废物里面,头一个就是”云侯的马。”你想快点去长沙永州,最快的办法就是带上十几匹马,一路换着骑,昼夜不停的跑路,八百里加急需要四天能到,你估计需要三天吧。”
旺财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谈话里,似乎觉得不太妙,赶紧躲到云烨的身边,眨巴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寒辙。
寒辙一口喝干最后一口酒,拍拍肚子说:“正好酒足饭饱,三天时间不吃饭也无妨,云烨,假如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我的血脉,又没有遭到诅咒,寒辙欠你一辈子的人情,水里火里任你驱驰,就算是你想要杀光吐蕃人,我也帮你!”
云烨呲着牙哈哈笑道:“我没有那么残暴,也不会拿自己的晚辈当成筹码要挟你,只是单纯的为你高兴,答应我寒辙,如果万一发现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要伤害那个孩子,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寒辙捡起从木板上拔下自己的横刀,捡起刀鞘,还刀入鞘挂在自己身上,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指着天空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还有慈悲心……千万,千万,莫要让我失望!”
单鹰重新关好大门,走到云烨身边小声的说:“这家伙真的能够生出一个正常孩子来?”
云烨担忧的道:“我也很担心啊,这种概率太小了,他家了好多代,血亲之间的婚姻,造成了他家血脉的畸形,这样的血脉诞育出来的孩子,如果不是非常聪明的话,就只能是痴呆傻儿,不过问题不大,大衍之数都有遁去的一,这就是上天仁慈的一面,但愿他找到那个孩子之后能有一个好结果,这个世间多一个好人,怎么样也比多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要好。
寒辙已经在努力的想要当一个好人了,我从来不信上天,这一次也会帮着他祈祷一下,要不然他的命运实在是太他娘的悲惨了。”
单鹰点点头,也看看头上的天空得意的说:“我的六个孩儿,各个聪明伶俐,就是调皮的厉害。大丫为此伤透了脑筋,喊着读书需要老子亲自出马,现在老大的身手已经不错了,伏牛山你知道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在那里开山立柜,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红花儿带着三个仆人就把那群响马的头子叫做旱地一声雷的给绑在马屁股后面带回了洛阳,现在是家里的马夫。”
云烨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红花儿今年只有十四岁,这分明又是一个单鹰。
“你别打单家孩子的主意,单家不当官,既然老祖宗是响马,我们家里的孩子不做响马已经是极限了,休想要单家子孙替那个污秽的皇帝卖命。”
单鹰把话说得很死,云烨也没有办法,酒喝完了,就被单鹰撵了出来,旺财刚才也喝了一大口酒,现在兄弟俩全身都是热哄哄的,说说笑笑的回了家,旺财喜欢听黄段子的毛病云烨知道。
临近家门的时候云烨远远地眺望了一下原野,没看见寒辙,也不知这家伙在用怎样的速度狂奔,三千里的远路,一来一回无论如何也过去十天了,长安残存的神人换取一个女儿,他没理由不换,但愿小武的手段能够奏效,可以在十天时间里完全控制已经发现的长安白石宫神仆。
把旺财送到马厩,看着这家伙钻进草堆,又给它裸露在外面的腿上加盖了一些稻草,摸摸他的大头,这才回到后宅。
小武见师父回来了,神情有些紧张,见云烨点点头,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坐到椅子上大口的喝茶,看样子已经等侯了很长的时间。
“寒辙走了,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截杀了白石宫神仆,找到他女儿的,以后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寒辙,熙童这样的人光靠威胁你是控制不了他们的。
对于英雄的理解,你还差的远,感情的牵绊,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武力?他们自己就是武力的源泉,即使你一时之间控制住了他们,将来的反噬会让你痛彻心扉的。”
ps: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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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骆宾王
“你以后要分清楚人才行!那些人是可以利用的;那些人是要做一辈子朋友的;不能把自己活成独夫;等到将来老了;你会发现自己无比的孤独;到时候就算你站在最高处;也会觉得了无生趣;一定要记住。
既然你一心想要重建白玉京;师父不反对;你喜欢那就去玩;师父再对你说一次;白玉京不存在;所以你可以穷尽自己的想象去幻想你的世界;再把它活生生的构造出来;这其实就是实现梦想的过程;万万不可将白玉敬得比自己的生活还重要;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建立白玉京;游戏和生活毕竟是两回事。”
说完这邪之后云烨有些伤感;孩子们现在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小武现在根本就是入了魔;整天想的事情就是白玉京;总想从自己这里知道白玉京的细节;云烨开始还把它当做是女人的好奇心;胡编乱造了一些故事讲给她听;谁知道她现在就是在根据自己讲述的那些事情来构建自己的白玉京。
不管云烨在如何的哀叹时光如梭;日月星辰依然在按照自己的规律在运转;上元节依然如期而至;整个长安再一次陷入了流光溢彩的时刻。
今年的大唐可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远洋的船只带回来大量的异族的奇珍异宝;边关的将士也送来无数的捷报;大唐如今已经不太在意万国来朝了;因为实在是凑不齐那么些属国来朝拜李二;找一些土著过来凑热闹还不够丢人钱;北海的回鹘人躲得找不见;北庭都护府的大将军孙仁师想要找些地道的异族美女献给皇帝;让她们在上元夜歌舞一番都没有办法完成;以至于被老程他们誉为废物。几乎可以和长安的四大废物相媲美。
云侯的马;大将军的刀;洞庭湖的水军。十六王的腰。这就是最新的四大废物;云侯的马珍贵异常。但是却不是拿来骑乘的;洞庭湖的水军只能在湖上来回的转圈子;没有半点的作用;运点粮食都会被风刮的翻掉。清平世界里没有战乱却报损三百余;已经被全天下人痛斥为废物。
至于大将军的刀这个典故出自骁卫的大将军梁建方;他曾经在青楼上抚摸着自己的横刀;说这东西已经成了废物。再无痛饮人血之时。
十六王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长安;被长孙安排着住进了十六王宅;从此关门闭户销声匿迹;百姓们当初还在期望十六王能在西域拓土开疆。如今灰溜溜的回来;已经变成了无能和废物的代名词;人们走过十六王宅;都要吐口唾沫;认为是他们折损了大唐的赫赫天威。
长孙可不这样看。笑眯眯的接受了十六王的朝拜;不等李二开口;就嘘寒问暖的;当着百官的面;下了自己的旨意。从内府拨款银币三十万;赏赐给了十六王。
李二却黑着脸一言不发;夫妇俩将红白两张脸皮演绎的传神之极;不论是赏赐宅院也好;赏赐银钱也罢;他们的王爵确确实实的从皇家玉牒上消失了;宗人府也没有了对他们的记载;如果不出意外;这该是他们最后一次目睹天颜。
李元祥肥硕的身子早就不见了;如今枯瘦的像个麻杆;嘴唇哆嗦着想要哀告一番;但是在李二鹰一样的目光下败退下来;捧着皇后赐予的房契;地契;还有银钱的凭证;嚎啕大哭着离开了万民宫。
百官依旧笑意盈盈;互相拱手恭贺新年;权当没有看到这一幕;而一些进京的藩王;却各个心惊胆战;脸色难堪的不能再难看了。
出去大半年被风沙快要吹成黑人的长孙冲呲着白牙向云烨祝贺;云烨同样拱手祝贺;既然大家现在又有了往来;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往年从不缺席的长孙无忌;今日抱恙在身。
李二一声令下;万民宫上盛大的酒宴开席了;无数美丽的宫女端着各色佳肴美酒;以及鲜果从大殿的两边鱼贯而出;顷刻间;大殿上就变成了酒香四溢的场所;李二一声“饮胜!”群臣山呼回贺;酒过三巡;大唐的乐官一声清喝;四周鸦雀无声;谁都知道就要开始了;虽然已经看过无数遍了;群臣依然兴致勃勃;充满了期待。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共赏太平人。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这几句歌词一出;云烨就知道李二终于把这首弄成了;他的闲暇时间几乎都消耗在这上面了;亲自把这首乐曲编成了舞蹈;再经过宫廷艺术家的加工、整理;成了一个庞大的、富丽堂皇的大型乐舞。在原有的曲调中揉进了龟兹的音调;婉转而动听;高昂而且极富号召力。同时有大型的宫廷乐队伴奏;大鼓震天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浑;感天动地。
和文舞相对的就是武舞;就是标准的武舞;一百二十八位乐工;穿甲持戟在大殿的中央旋转自如;虽然没有战场上的杀气;却也雄浑阔大。
云烨好不容易坚持到那几面巨大的牛皮鼓不再振聋发聩;一个年轻的身影却出现在大殿的中央;很年轻;却戴着官帽;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北地的口音;云烨笑了一下;卢照龄终于开始了自己光耀的少年时代。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
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啼花戏蝶千门侧;
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的后面推出来;这样暗含讽刺;有将盛世图卷描绘的栩栩如生的长诗确实难得;云烨很怀疑一个小小的少年是怎么做出这样的长诗来的。
看到卢照邻志得意满的接受夸赞;云烨发现这小子的脾性依旧没有改变。或许是皇帝皇后赏赐的一双白玉如意刺激了某些人。
乖乖地坐在边上看歌舞的道王李元庆身后站起来一个枯瘦的汉子;看样子应该是道王最信任的臣僚;如今;道王的王爵已经被废弃;所以他的官职也没有了。
自顾自的走到大殿中央向李二夫妇下拜道:”也想请陛下鉴赏一番。”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中年汉子;一袭长袍穿在身上;就像是把衣服套在竹竿上;面色黝黑;带着明显的沙漠风尘气息。
道王已经获罪;这个时候跳出来实在不是一个好时候;道王李元庆已经着急的面红耳赤;唯恐惹恼了李二;让自己的下场更加的悲惨。
李二低头看着这个人;问左右:“此为何人?”
不等左右回答;那个汉子大声的禀报道:“罪臣;骆宾王!”
“有何本事?难道西域的风沙还没有抹消掉你的骄狂之心?”李二一张嘴就是诛心之言。
“罪臣一岁能言;七岁可以赋诗;诗词之道;小道尔!”
李二止住就要出言训斥骆宾王的断鸿;大笑着说:“这样的话;朕以前也听过;那家伙将诗词生吞活剥;但是写出来的诗却首首令朕惊讶;所以朕不小看你;如果真的能让朕吃惊;你就不必入十六王宅;可以在秘书监任职;随侍在朕的身边;如果不能;后果难料啊!”
坐在云烨旁边的老程捅一捅云烨小声问道:“这个人怎么样?能不能比得过小邻儿?”
云烨现在充满了期待;很想看看这位当年将武则天骂的狗血淋头的才子到底能在贞观朝有怎样的表现;听了老程的话笑着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老程疑惑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他从来都不怀疑云烨的话;心中充满了担忧;毕竟卢照邻是自己的亲眷。
“罪臣已经没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