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玄龄,你给诸位爱卿解说一下西域的事情,让他们了解一下这些年我朝大军在西域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们能引以为戒最好。
房玄龄从左边走了出来,来到诸位大将军的面前沉痛地说:“自贞观八年侯君集平定高昌以来,我朝不断向安西用兵,吐谷浑,薛延陀,回纥纷纷后撤,于阗,龟兹,古大月氏,疏勒,焉耆尽落我朝掌握之中,然而,仅仅过去了四年,古大月氏,已然消失了,龟兹人口四十万,如今不足十万,蜷缩在库车这个地方叫苦连天。
于阗的人命运稍微好些,主要是因为那里盛产珠玉,只要缴纳沉重的赋税还能苟延残喘,至于焉耆国,四年换了六任国王,再加上前段时间突然消失的楼兰,不知道诸位大将军听到这些事情,还能无动于衷么?“
“关我们屁事。”听到不是外敌入侵,一群大将军立刻就没了兴致,裴度小声的在人群里回答了一句,这话没错,如果是汉人这么倒霉,这些人拎着脑袋来见君王,那是必然的,现在既然是一群不知道那里的野人遭遇了这些惨事,确实引不起多少共鸣。
安西都护府每年的孝敬银子大家都没少拿,只要不是丧师辱国的罪状,谁会去理睬遥远的安西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云烨在给乔师望的信函里就明明白白的说了,书院的人去调查楼兰消失的秘密,不是针对你们安西都护府的,是想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楼兰人消失的,他们几年前已经消失过一次了,现在又消失,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让他必须把书院的人看好了,并且给他分析了书院这些人要是不小心消失了,他乔师望面临的麻烦不会比诛灭九族好多少,满京城的人都不会放过他,而且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会是如此。
皇帝要干什么?这些情况他都清楚啊,而且银子他拿的永远是最大的一头,主意,这些钱可不是献给朝廷的,而是献给关陇李家的,作为关陇李家的族长,李二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银子上面沾满了鲜血,今天突然发疯所为何来?
房玄龄听到了裴度的回答,呵呵一笑接着说:“如果按照惯例,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夫现在只想问问你们,河南之地为何会多了许多的胡人牧奴?那里的牧场动辄百十里,甚至还有超过三百里的,你们能告诉老夫都是谁家的么?”
河套是漠南军事要地。黄河经此成一大弯曲,秦、汉称河南地;自明筑榆林长城后,始称河套。其范围包括:今内蒙古自治区西南部,宁夏回族自治区东北部和陕西省北部的部分地区。北通塞外,南临关中,西邻甘凉,东连幽燕,为长安北方藩篱,燕京翼侧屏障。
河套地区自古为多民族居住地。战国属赵。秦属九原、北地等郡。汉属朔方、五原、西河等郡。西晋为羌胡地。东晋时匈奴据此建国,号夏。唐属关内道。
关内道三个字就足以说明问题,胡人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入侵关内道,现在倒好不用入侵了,被那些不知死活的贪财之辈直接带进了关内道。
关内道可以称之为大唐的前院,现在卧榻之旁睡了无数仇恨大唐的胡子,怪不得李二会发怒,只要数一数就知道,能把整个河南地(河套的古称)塞满的胡子,总数要是少于三十万才是怪事请。
“云烨,自你的手中批复了多少张异族进关的文书?”李二又开始拷问云烨,因为云家就在阴山下有一个非常大的牧场。
“陛下,微臣手上一张都没有批复过,不但没有批复过胡人进关内道,微臣连高丽人进京纳降的路引都不想批复,还是陛下您严令微臣批复的。”云烨幽怨的瞅着李二,这家伙只要想到坏事情,就要问问和他有没有关系,好像云烨自己真的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混蛋似得。
李二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说:“没有就好,总算还有几分忠敬之心,高丽人纳降和胡人进关内道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现在朕问你们河南之地的三十余万胡人到底该如何处置?既然人是你们放进来的,那就给朕一个章程。”
倒霉透顶了,好好地在种地,突然间就被弄到万民宫艹持公务,这种事情是那些文官的责任,怎么让自己这群武官来想办法?那些文臣哪里去了?为什么房玄龄都闭着眼睛不吱声?
云烨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武人会干什么?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拿刀子砍人,皇帝向武官问计,不就是想杀人么?难道说这三十万胡子活不成了?打死都不往前凑,打死都不说砍死这些胡子的话,如果是两军交战,杀再多的胡子云烨也没有心理负担,敌人就该消灭,现在是三十万手无寸铁的牧奴,云烨还下不了这个手。
白起坑杀了四十万降卒,就被冠以人屠的称号,最后不得好死,自己要是坑杀三十万牧奴,老天才知道老颜家会把自己写成一个怎样残暴的人,这事接不得,能做到大将军一级的武官哪有笨蛋,如果是战事自然个个奋勇向前,现在既然是要杀牧奴,就没意思了,再说了,自己把那些牧奴统统杀光,河南地的那些牧场主还不把自己恨死啊,他们不敢恨皇帝,所有的怒火必然会倾泻在自己头上,这样会引起武官内讧的,这些狗曰的文官就是恶毒。
大殿上非常的安静,云烨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仰着头看大殿顶上的图案,上面居然连孟母三迁的故事都有,一大团蝙蝠围着孟母,知道的说这是吉祥图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吸血鬼在攻击孟母。
劳作了一整天,云烨感到有些疲乏了,强忍着不让自己打哈欠,谁爱杀谁去,只要自己不去就好,杀人不是一个愉快的活计。
“怎么,没有人替朕分忧?裴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难道仅仅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你就忘记了?”李二的声音又变的阴测测的。
裴度整个人立刻就变成了苦瓜,单膝跪地请罪道:“启禀陛下,若是有外贼入侵,内贼祸乱,微臣粉身碎骨也会为陛下效力,但是,让微臣去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奴,微臣实在是下不了手,请陛下责罚。“裴度思前想后权衡过厉害,觉得还是拒绝皇帝的要求比较好,因为得罪同僚比得罪皇帝可怕多了。
第三节好狠的李二
军队是一个最讲究团结协作的地方,战友永远是你最坚强的依靠,只要有战友在你背后,你就能不管不顾的去厮杀,不用担心背后有人捅刀子,不管是那位将军,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正在厮杀的时候,一支暗箭忽然飞过来让自己含恨沙场。
裴度拒绝皇帝的要求,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皇帝最多将他革职,要是没了战友的庇护,自己还打个屁的仗啊。
李二嘿嘿的冷笑着走了下来,一脚就踹翻了裴度,恶狠狠地说:“杀人?三十几万全杀掉?你觉得朕是桀纣之君么?谁告诉你朕要杀人?一群杀才,就知道砍砍杀杀,脑袋掉了安不上去,三十几万人能给大唐带来多大的收益,怎么能杀掉?”
裴度听皇帝这么说,立刻就爬起来说:“微臣等为陛下鹰犬,自然要为陛下解忧,只要不去杀那些手无寸铁之人,玷污大唐军队的名声,陛下的吩咐微臣无有不遵。”
“好啊,户部要重新厘定河南地的牧场,为了预防不测,你就带着右威卫去弹压,所有的牧奴都必须登记造册,不入户籍,需要另外造册。
云烨,兵部的行文也要下发给当地的府兵,哼哼,三十余万青壮都被塞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个个想发财,想疯了?国朝的安危都不顾了?你们看看地图,河南地到长安十个行军曰就会抵达,中间还没有险关要塞,当年颉利就是从河南地直趋泾州的,你们想让朕再来一次白马之盟?“
现在知道李二为何要要把大将军都找来万民宫了,是在警告这群手握兵权的家伙,你要的富贵他能给你,你要的权利他也能给你,但是不要自己去讨要,自己去找财路,这一次的经济打击,让文官们吃尽了苦头,现在轮到武将了。
空壳子将军他不在乎,但是站在大殿里的二十几个人他必须给出警告,这些人乱起来才是最麻烦的。
云烨立刻就写好了行文,吹干了墨迹,就捧给李二御览,李二瞅了一眼,就随手递给了裴度,让他明曰去兵部盖章,走流程。
一群人出了大殿,找到自己的战马准备回家,裴度可怜兮兮的朝大家拱手道:“诸位哥哥也看到了,兄弟我实在是迫不得已,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拾掇河南地了,安西的老乔也要倒霉了,诸位哥哥如果能给相熟的兄弟去封信替兄弟解说一二,裴度在这里感激不尽。”
“老裴,这事怨不得你,河南地的那些人把事情做得过头了,陛下的忧虑不是没道理,关内道啊,怎么就敢放三十几万胡子进来,那些人大部分跨上战马就是兵卒,咱们十六卫是守卫关中要地的力量,一旦有变,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些人做事不讲究,把压力推给我们来担,你这次去河南地一定要管束好这些胡子,你放心,事关我们十六卫的利益,弟兄们都会帮你,他们好好地接受管束也就罢了,如果不接受,动刀动枪的十六卫怕过谁来。”
云烨摇着头说:“不妥,军伍里起了纷争,没得让文官们看笑话,再说了,那三十几万人留在关内道,迟早都是祸害,咱们需要想个办法,把这些人分出去,不能让他们留在关内道,多留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麻烦。”
“老云说得对,你是出了名的聪明人给兄弟们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群人小声的商议着离开了万民宫,直接到了兵部,去商议一下对策。
云烨站在巨大的沙盘边上,拿着竹竿点着河南地说:“这里绝对是塞上江南,全部用来养羊可惜了,书院农学院的先生说过,河南地乃是一片风水宝地,黄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大湾,这一代水网密集,灌溉便利,气候湿润,听说种稻子都没问题,全部用来养羊过于可惜了,这几年关中的土地已经趋于饱和,耕作的过于频繁,以至于土地变得非常的贫瘠。
弟兄们是武将,对这些民生的门道不清楚,就听小弟细细讲来。
国朝在建立之初,就制定了均田令,军队沿袭了前隋的府兵制,永业田,口分田每个大唐子民都有份,且不论男女,土地这东西是没办法再生的,你多分一点,别人就会少分一点,整个关中就这么大点,怎么够分啊,你们看着,不出十年,关中就会无地可分。
前些年马周闹得那件事大家还有印象吧,他就在忧虑这个问题,想要解决这个办法,大唐就必须有足够多的土地,土地哪里来,还不是需要咱们去打天下,抢别人的。
关中再次分流人口是必须要进行的,好地方不紧着自己人怎么行,既然河南地适合农耕,我们就建议用关中多出来的人口去填河南地。只有这样,咱们兄弟才没有这么大的压力,才算是从源头上解决了胡人威胁京师的问题。“
“不行啊老云,那些狗曰的赚羊毛钱已经赚得眼睛都红了,咱们这么一搞,他们说不定会造反,那样罪过就大了。“
“如果羊毛不赚钱了怎么办?或者说羊毛的价格忽然间大幅度的往下掉怎么办?那个时候宝贝就会成为一个赔本的黑窟窿,你说那些边军会如何做?“
骁卫的老姜年纪大些,拍着桌子说:“这很难,羊毛织出来的布料现在很抢手,我婆娘家就是做这一行的我清楚,肥着呢。“
云烨嘿嘿笑着说:“诸位知道春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吧?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倒霉了吧,家的钱财是不是少了很多?“
“狗曰的,头一天一枚银币还兑换六百个大子,谁知道一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