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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道呀?我和丽娜已经结婚,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哲学教授神秘地说。
〃不!这不可能吧?〃我非常惊讶,〃这么大的事,怎么这样偷偷摸摸进行呢?〃
哲学教授喝着杯中红酒,吐出淡淡烟雾,〃我们不小心怀上的,所以就马上领了结婚证,你想一想胡老弟,我和丽娜人到中年,难得如此顺利就怀上孩子,这是上帝的恩赐啊!〃
〃是不是太快了?〃我自言自语。
〃不!我们可不能与你们年轻人相比,我都担心我这一辈子没有生育能力了。〃
〃唔!太谦虚啦!现在的男人六十岁都是性爱的黄金时期,性欲旺盛,精液多多。〃
〃我这不是托词,胡老弟,你现在还小,不可能有我这种衰老的感受,我真的怀疑我的精液都是废物,谁能保证那东西不是废物呢?〃
〃这么说,你和丽娜结婚是为了求证你那东西是不是废物?〃
〃此话差矣!〃他生气了,〃实话告诉你吧,是她先怀上了孩子我们才去领结婚证的,她是我这一辈子遇见的最喜欢的女人,她成熟、丰满、内敛,还有国际化生活背景,比那些小女孩强多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现在的中年男人都喜欢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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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一场细雨没完没了,像一个整天烦燥不安的姑娘突然变得情意绵绵,这北京的夏季也像一个女人。
第54节:窥探到了我身体的变化
北大一带的空气凉爽宜人,树叶在雨水的喂养下变得墨绿一片,坐在〃挪威的森林〃里,阵阵凉意袭来,仿如进入秋天,但其实还离秋天远着呢。
〃胡春,我有一个决定。〃杨丽娜在夏日那场雨声中对我说。
〃我洗耳恭听〃。我把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的音乐《粘上你》放到最小。
〃我渴望婚姻,〃她点上一支薄荷香烟,把《粘上你》的音量稍微调大一点,说:〃我要去过一种真正意义的婚姻生活,我飘泊太久,情感已经很疲惫了,我说这个,不知你能否明白?〃
〃情感疲惫,这我能明白,但你这个年纪的女人对婚姻到底是何态度,我就一知半解了。〃
〃是这样,我决定要一个孩子,并且和他开始婚姻生活,嗯!他就是那个痴情的麦教授,我认为他非常好,符合我的婚姻标准,你不认为他很优秀吗?他是一个学术与商业中的天才,同时他又是一个情种,我喜欢这样的情种,他追得我好辛苦啊!如果我是他,早就放弃了,但他非要与我结婚不可,而我本不打算结婚的,可他改变了我的主意。〃杨丽娜动情地说。
〃据说您已有身孕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个小坏蛋,是不是窥探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杨丽娜居然满脸绯红。
〃老麦真的很适合你吗?〃
〃当然适合!他是一个经典男人,他懂得爱。〃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们男人只有到四十岁后才会变得成熟,才会懂得爱。像你这个年龄,还处在后青春期,在如何对待女人的问题上,还要积累经验。〃
〃是的,我不知我造了什么爱,也不知我所造出的爱,是否有价值?〃
〃但老麦就很明白,他知道他需要什么样的爱,他能造出什么样的爱,他可以给我安全感,和他结婚我想会很舒服的。〃
〃他是个炉火纯青的男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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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娜和老麦在亚运村北边紧邻正在破土动工的奥运公园旁的紫玉山庄买了一幢独立式别墅,那是一个贵族化的高尚社区,每幢别墅我想不会低于200万元。
由于身体反应,杨丽娜对红酒之类的酒液都过敏,她肚子里的小贝贝好像对酒吧很反感。
不久,杨丽娜彻底放弃了〃挪威的森林〃,并且一定要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我和陈曼。
〃胡春,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我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其实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财富算得了什么?只有感情才是最值得我们纪念的。所以,我把'挪威的森林',送给你和陈曼,是为了纪念我们那一段美好的岁月,也是为了纪念你和陈曼那一段恋情。〃杨丽娜真诚地对我说。
〃但要我独自经营'挪威的森林',我可能没有那个耐心,也害怕把它弄垮。〃
〃不过,我既然送给了你们,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肚子里的小生命。〃
杨丽娜打定主意要这样做,我也只有听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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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我开始接手〃挪威的森林,〃我就像一个蹩脚的拳击手,被杨丽娜推上了舞台。
每天我晕头晕脑的,说不上苦恼但绝对不快乐。首先我必须工作到深夜,和酒吧里那群无忧无虑的女孩一起成了黑夜守望者。
我坐在吧台后面,睁着两只有点空洞与迷惘的眼睛,望着那些来过夜生活的年轻人,看他们或兴奋或忧伤地挥霍着青春,紫红的酒液在他们唇边流动,他们晃动的身体在我眼中有一种不真实感,他们时尚的语言、时尚的服饰、时尚的动作、时尚的表情,在我看来都是那样陌生。其实不久前我还和这群男女一样,但现在对那种生活我有了一种距离感,首先是陈曼一气之下去了哈佛,然后杨丽娜又怀上了孩子,住进了紫玉山庄,而我留在了〃挪威的森林,〃和一波又一波时尚男女等待着一个又一个黑夜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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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三更半夜,打发走最后一波客人,服务员们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我还独自一人守在〃挪威的森林〃里,幽暗的灯光照着我那张疲惫的脸。
我倒上一杯酒,一边听英国〃动物〃乐队的《我在哭泣》,一边饮酒。
我很喜欢〃动物〃乐队主唱埃里克。伯登,此人有着惟妙惟肖的〃黑人〃歌喉。
在那样孤寂的夜里听伯登的歌,我慕名其妙地伤感起来,我想我会不会在〃挪威的森林〃里突然死去,身边没有亲人,也没有情人和朋友,就那样在伯登的歌声中死去,嘴角流着酒液,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
谁也不知道我为何而死,谁也不知道我死时的心态,是幸福还是痛苦?
假如我真的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告别这个世界,我想幸福要大于痛苦。
到那时可能哈佛的陈曼最伤心,还有我远方的老妈妈,她老人家晚年的愿望就是能抱上我的孩子,但我在这点上力不从心,让她彻底失望。我想我那帮朋友也会伤心,李宝国甚至会流泪,贺迷、徐建设、牛昆之类的家伙可能会把我大骂一通,我想他们几个围着我凉冷的遗体指手划脚,指责我没出息,〃有好好的青春不享受,非得去死,这个傻逼,把他没办法。〃
而那些曾经与我上过床的女孩,可能会害怕我的鬼魂,如果我的鬼魂还要求与她们上床,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先不死,免得他们难受。
我一边饮酒,一边听《我在哭泣》。
在〃挪威的森林〃的酒桌上,我时常在疯狂的想像中沉沉入睡,感觉就像死去了一样,
第55节: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我发现饮些烈酒,在〃动物〃乐队的歌声中睡去,那感觉非常好。
我就像黑夜里疲惫的星星闭上了眼睛,就像放荡的女人一下子衰老不堪,或突然病了,没了生机,我就是那样静止下来,在酒桌上睡去。
第二天早晨,在北京晨曦中我又复活,全身麻木而脑袋如同灌了氧气似的清新。那感觉很棒,绝对不比想像中死去的感觉差。
人就是这样,活着时渴望死去,而垂死的人或死去的人,却渴望复活,这世界上的事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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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的森林〃的酒桌上,我还写过好几首诗,以此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现抄摘一首,以供读者朋友解闷。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有一洞房的爱可以胡来
有一酒杯的爱可以胡来
有一城市的爱可以胡来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有一夜的爱可以胡来
有24小时的爱可以胡来
有两个人的爱可以胡来
嗨!我傻傻的美眉
其实没有什么爱可以胡来
胡来胡来
虚情假意当然可以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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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孤独的时候,我喜欢一边饮酒,一边在餐巾纸上乱写乱画,有美眉看了我的诗,觉得击中要害,非常过瘾。
但我仅仅只是一种乱写乱画,我准备40岁以后去做一个职业摇滚歌手,把这些诗句唱出来,让更多人知道我是如何发自内心地赞美美眉。
不知读者朋友读了以后,是否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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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的森林〃我的感受首先是孤独,然后是钱这东西太好赚了。
我发现孤独袭来时,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像美眉要与你分手,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样。
而挣钱并不比想象中那样难,我坐在吧台后,每天晚上钱就滚滚而来,一点也不比要与一个美眉上床难。
在那无聊的日子里,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从电影学院一位疯疯癫癫的老混混手上买回了一台旧放影机。
我的兴趣一下子转移到放电影上去了。我在〃挪威的森林〃里挂起了一块小白布,从电影学院其他混混那里弄了一大堆黑白的、过时的、先锋的、时尚的影片,饶有兴味地在深夜放映。
西班牙导演毕加斯。鲁纳的《乳房和月亮》非常棒。深夜的〃挪威的森林〃,放影机沙沙转动,一缕银色光柱静静奔跑,十几位熟悉的朋友和陌生的顾客,表情痴迷,抽着烟喝着酒,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小白布。西班牙宁静的乡下,五六岁的小男孩阿泰朝着月亮说:〃赐给我一对奶水充盈的乳房吧!〃阿泰幻想村里所有的妇女都向他撩开上衣,请他吃奶。强烈的弗洛伊德〃恋母情结,〃还有热烈奔放的西班牙情歌,浪漫怡人的法国音乐,一阵乳汁的芬芳从遥远的时空飘向〃挪威的森林〃。
我还在深夜放了《地道战》、《苦菜花》、《小城之春》等旧影片,看得那些八十年代出生的美眉们目瞪口呆,我还放了古巴的《出殡也疯狂》、美国的《偷蒙拐骗》、日本的《幻之光》,还有美国柯尔斯滕。邓斯特主演的《处女自杀》,老医生问塞西莉娅:〃宝贝,你为什么自杀?你还没尝过人生的苦难。〃塞西莉娅:〃医生,你没有做过13岁女孩。〃邓斯特骚劲十足,看得我们春心飘荡。
邓斯特是近来迅速蹿红的女星,在《夜访吸血鬼》、《跳到赢》中均有出色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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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凌晨,我正沉浸在一部叫《罗丹的情人》的法国影片中。女主角顺从地一件一件脱下衣服,坐到模特坐的转盘上,光着身体跪卧,她的长发瀑布似的披散下来,罗丹颤抖的手向她的裸体伸去……
突然我接到阿美的电话,〃老胡,不得了啦!李宝国好像要自杀,你赶快过来吧……〃阿美在电话里又喊又叫,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放下电话,关掉了《罗丹的情人》,向酒吧里正在打盹的女服务员打了声招呼,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亚运村而去。
北京夏季的凌晨凉风习习,东边天空的星星闪闪烁烁,月亮在云层里穿行,城市在朦胧的光影中沉睡。
四环路上空空荡荡。开出租车的是一个疲惫的北京中年人。〃师傅,您能不能再开快一点?〃我说。
阿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促,她哭哭啼啼地令人心碎。
〃老兄,如果再快水箱就要开锅了。〃出租车司机说。
〃嗨!我一哥们正在自杀,我这是去救命。〃
〃如果他真想死,你救他等于害他,如果他命不该死,那他就是上吊割腕跳楼,也是白搭,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