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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言辞和口气,分明是在学着自己的腔调,竟然还玩起了鹦鹉学舌,这让方绍既好笑又好气。
“看来这个杂交结合的女人,天生的有点浪荡啊。”
她既然是戏弄于己,方绍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有了鬼点子,便道:“这个嘛,绍夜观天象,推算出有佳人孤枕难眠,必会夜游城头,所以绍便在此静候,以慰佳人寂寞。”
他这神神叨叨的话,明显是在胡说八道,那马云禄听之却神乎其神,惊讶道:“早听说你们中原人有一门绝学,可以观天象,算未来,没想到真有这等神奇的本事呀。还有啊,你算的那个佳人就是我吧。”
她还认真起来了,而且还毫不知“耻”的,大大方方的就把佳人的名号认领了。
方绍心中暗笑,却一本正经道:“放眼四周,这里还有谁可配得上‘佳人’二字,不是小姐又会是谁呢?”
马云禄听罢忽然哈哈大笑,用肘子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撞,道:“都说你们中原人狡猾,原来你说了半天,是想讨我欢心呢。”
方绍怔了一下,表情生硬的也笑了笑,面对这般性格开放又古怪的女人,方绍倒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付了,就怕万一也像当年的孙尚香一样,一不小心命犯桃花却当如何。家里将来有孙尚香这么一个舞刀弄枪的“悍妇”就够受的了,若再来一个,他家就该改成校场了。
想到此,方绍不禁打了个寒战,忙道:“其实绍刚才只是说笑了,还望小姐莫要介意。绍还要巡视他处,就不陪小姐说话了,告辞。”
方绍转身就要走,马云禄一个箭步就跟了上去,道:“正好我也闲得无聊,我陪你去了。”
方绍一怔,问道:“天这么晚了,小姐不早点休息吗?”
马云禄指着天空道:“繁星满天,正是良辰美景,这般好的景致,岂能浪费在睡觉上,反正人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睡觉嘛。”
“这句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方绍就有点无奈了,但也只好由着她。
一路之上,她的嘴就没停过,问这问那的,总之都是一些极为古怪,极为无聊的问题,时不时还卖弄几下骚媚,搞得方绍是哭笑不得。
方绍实是怕被她纠缠不清,遂在城上转了一圈就下了去,直奔自己的住所而去,而那马云禄却还一直跟着。
方绍便道:“绍有点困了,要回去休息了,小姐先早点回去安歇吧。”
马云禄眨着眼眸道:“你要睡觉了么,那我跟你一起睡。”
方绍差点没有噎着,尴尬的笑了笑,道:“小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马云禄的表情很正经,道:“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促膝长谈么,你我这般投缘,那我们就也来个促膝长谈多好。”
如此之事,从现代到古代,方绍还是头一遭碰到,他现在就有点搞不清这马云禄到底是真的性如羌人,不晓礼数,还是闲得蛋疼,存心在戏弄于己。
这个时代的名女人,每个人身后都是一股势力,不是你想染指就可以随便染指的,这一点方绍从孙尚香那里深有体会。而眼下与孙尚香的婚约尚未及履行,方绍又岂有闲心再去招惹马家的女人。
于是,他便道:“绍确实有点累了,小姐若想聊天,改天有空之时我再陪小姐聊个够。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了,告辞了。”
方绍也不等她开口,赶紧翻身上马一溜烟的就去了。
马超在威县逗留了三天,这三天以来,每日便是与法正和那些氐帅们喝得昏天黑地。
三天之后,马超方才准备动身前往南郑去见刘备。
而当这天清晨,方绍出得城门,准备迎接马超入城时,方才惊奇的发现,城外驻扎的那支氐人大军,一夜之间竟已拔寨而去,而跟着马超入城的,仅只剩下不足千余人马。
方绍这才明白马超搞这么大动静的真正用意。
武都、阴平二郡之氐人,多达八万余户,此间山民皆勇而好战,无论是哪一方割据者,都对他们善于笼络安抚。而马超此番借得万余氐兵而来,就是为了向刘备展示出他与氐人的良好关系,表示出我马超并非是败兵狼狈而来,我也是有所恃。
只是方绍倒觉得,马超有些多此一举了,其实就算他不摆这么大的排场,刘备也依然不会忽视他的重要性,而借氐兵以显自己的的威名,别说是刘备了,就连方绍也会对他心生忌惮。显然,这个时候的马超,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方绍与马超的会面,平淡如水,马超实如方绍料想的那样威风凌凌,极具霸者之气,而在马超的眼中,方绍似乎也仅是个小角色,也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几句客套话。
威县之行再无枝节,于是,双方合兵一处,便往南郑归去。
几天之后,他们顺利的回往汉中,而将至南郑之时,事先得到消息的刘备,便是率汉中文武诸将,亲自出城十里前来迎接马超。
两队人马相近之时,方绍一眼便瞧见了对面当先而立的刘备,便道:“孟起将军,前边那位长者,便是主公了。”
马超点了点头,便与众人催马快行。奔至近前,众人悉数下马,方绍先行一步走上前去,与刘备微一礼,道:“主公,我等不虚此行,顺利的迎回了马孟起将军,那边身着披锦袍者便是他了。”
刘备脸上立时堆满了亲切的笑容,大步上前,笑呵呵道:“久闻孟起之名,今日终得一见呀,这一路上辛苦了。”
那边马超也面带笑容,快走几步至刘备近前,拱手道:“超于西凉之时,便也早闻玄德英雄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超这话说得客气,但自刘备以下众文武,听之不禁神色均为之一变。
这马超初次见面,没有称呼刘备一声主公便罢了,至少也得先尊称一句“刘使君”吧,而他却竟然直呼刘备“玄德”
以刘备现在的身份,当世之中,除了他的敌人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外,谁还敢直呼其字,纵使是关羽、张飞这等至密之人,也最多称呼一声兄长,这马超一个兵败来投之辈,却敢如此,在场的文武们不变色才怪。
而刘备的表情却似乎不以为然,依然很亲切的说道:“孟起来归,实乃天赐也,我得孟起,将来北征曹贼,更有何惧。”
刘备的这话,显然是在委婉的提醒马超,你小子是来投奔我的,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公了,无论你以前如何牛叉,现在还得听我驱使。
提及曹操,马超便恨得咬牙切齿,愤然道:“曹贼诛我父亲,夺我土地,此恨不供戴天也,玄德若能借我十万雄兵,我必横扫关陇,再攻中原,誓取下曹老贼的人头以雪此恨。”
马超还口称“玄德”,显然没把刘备的暗示当回事,而且还一开口就要刘备借给他十万兵,为的只是让他去给老爸报仇。
这个时候,刘备也有点不爽了,背上隐隐身出一丝寒意,心中暗忖:“这个马超,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跟吕布如此相像呢。当年徐州之时,那吕布落荒而来,我好心收留了他,他却恩将仇报,反夺我州郡,现下我收留了马超,若是他变成第二个吕布,却当如之奈何”
第三卷 争雄 第二百一十章 搞不清身份
刘备在马超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吕布的影子,心中不免生了戒心,但越是如此,面上却表现的越是淡然自若。
面对马超的豪言壮语,刘备只付之一笑,道:“曹贼忤逆朝纲,意欲篡夺汉室,实乃人神共愤,孟起且暂时隐忍一下,待时机成熟,我必兵出秦川,诛杀曹贼,匡扶汉室,更为令尊报得大仇。”
马超看不出刘备心里的变化,那法正却瞧得清楚,想他虽为马超同乡,但听之直呼刘备玄德,也觉多有不妥,当下只怕马超当着众人伤了刘备面子,便忙道:“马孟起远道来归,一路辛苦,主公,不妨令孟起先入南郑休息一番再说吧。”
刘备便点头道:“孝直言之有理,我已亲自为孟起挑选了一处宅第,孟起就先入城休息吧,明日我再设下大宴,为你接风洗尘。”
于是,当天的迎接因为马超的出言无礼,便只好匆匆的结束。
刘备亲自送了马超归府之后就离去,而前脚刘备刚走,后脚法正却又登门拜访。
马超见法正去而复返,便奇道:“孝直,你不是跟着玄备一起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法正轻咳了几声,向马超使了个眼神。
马超会意,知他有一些私密之事要说,遂屏退了左右。大门关上,堂中只剩下他二人,马超方才笑道:“你我都是光明磊落之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得关起门来讲呢。”
法正沉眉道:“孟起呀,你我同乡,关系非同一般,所有我才与你讲这些话。孟起,你可知你方才在城外见着主公之时,犯了多大的忌讳么?”
马超一怔,眼中一片的茫然,道:“我犯了什么忌讳?我觉得与玄德的会面感觉甚好啊,他年岁虽然大了点,但诚如孝直先前所说,确有一番英雄之气,我马超就喜欢这样的人。”
直到此时,马超还没有醒悟,法正那个心急呀,一脸凝重的说道:“孟起,你错就错在不该称呼主公‘玄德’呀,‘玄德’之字,岂是你我可以直呼的吗。”
马超浓眉动了一动,似乎明白了几分,却又摆手道:“孝直你这是瞎担心了,我不称呼他玄德,还能叫他什么。”
法正正色道:“孟起你虽曾为一方诸侯,但眼下既然选择了归附,那便是主公的臣子,臣下如何称呼主上,孟起你不会不清楚吧。”
马超这回彻底明白了,脸色便有些不悦,道:“我马超地位声名与玄德无异,若是让我称他一声‘主公’,这让我怎么叫得出口。”
法正有点急了,苦口婆心道:“孟起呀,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岂可相提并论。”
马超笑了笑,道:“我看孝直你是想多了,我看当时玄德可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悦之情,想来也不太介意,他都不介意,你还担心什么。”
法正叹道:“孟起你是初来,不了解主公的性情呀,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但是胸中却极有城府,否则又如何能有今时这般成就。所以,我奉劝孟起一句,这身段该放下的时候,还是放下来为好。”
法正的一番苦口婆心其实是为马超好,但他听着却有些不爽,便随口应承道:“好吧好吧,孝直你的话我记下了,我x后自会注意的。”
法正以为马超是真的记住了,一颗心暂时放下,方才换上副好点的表情,道:“只要孟起能取得主公的信任,那将来出兵北伐雍凉之时,主公定然会依仗于孟起你之勇武,只要能拿下雍凉二州,那咱们关陇士人便可趁机坐大,早晚有一天会压过他们荆襄士人。孟起,你此番来归,可真是为我们关陇士人平添了一份巨力呀。”
法正的话愈发的让马超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得意之色尽写脸上,便道:“依我之见,那些荆襄士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真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
法正马上脸色又一变,道:“孟起你千万不可小视荆襄士人,虽说除却黄汉升之外,荆襄人中堪为名将者无多,但这帮人中却不乏智谋之士,比如为首者孔明与士元,我与他们相处日久,深知此二人之机谋手段。尤其是那孔明,主公坐拥荆州二州,其中派系如此复杂,全凭孔明从中协调统御,方才能有今日上下用命之势。对了,还有那个方中正,此人虽然平素行事低调,看起来不显山露水,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