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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管他的呢,想多了才烦人,顺其自然了。”
…………
当南郑的笼罩在雪夜之中时,许都的夜,同样是寒风凛冽。
司马府中,那两个心机深厚之辈,正自围炉而坐。
“仲达,方今魏公要称王之事,你怎么看?”陈群为司马懿斟了一杯温酒。
司马懿接过端起酒茶,浅品了一口,“魏公要代汉之心,天下人皆知,称王只是向前又迈进一步,这不早在你我意料之中的么。”
陈群笑了笑,“虽说是意料之中,可仲达你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吧,当年汉高祖可有遗诏:‘非刘氏而王,天下之击之’的,如等魏公要称王,我等又当如何自处呢。”
司马懿一口气将杯中之酒饮尽,“称王只是代汉的倒数第二个步骤,不过,我倒觉得魏公此举,乃是有引蛇出洞的意图,想要借此把那些反对他的人,统统一网打尽啊。”
陈群神色一变,“若果真如仲达之言,那我等只有表示支持其称王,方才能自保这一条路可选了吗?”
司马懿呵呵一笑,“给刘氏当臣子也是当,给曹氏当臣子也是当,只要是能保全我们士族的利益,谁当皇帝又如何呢。长文呀,别怪愚弟没有提醒你,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要站错了队啊。”
陈群沉吟了片刻,叹道:“其实以今日魏公之权势,只要他能保全我等士人的利益,我还是站在他这边的。我真正所担心的,其实是西边的那位刘皇叔呀。”
司马懿嘴角微扬,“长文是担心,如今那刘玄德攻陷陇西与凉州,手握四州之地,其势如日而中天,如果有朝一日,竟然能扭逆乾坤,成就汉高之业,那我等这些死心踏地拥护魏公称王者,便成了乱臣贼子,刘玄德必诛之而后快不成。”
陈群先是一怔,接着哈哈一笑,笑叹道:“什么都瞒不过仲达这双狼眼呀,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是想,为今之势,我们也要为自己留有后路呀。”
司马懿给炉中添了几块木炭,眉宇间平淡如水,看不出一丁点的心思,但陈群知道,此刻的司马懿心中正是百转千回,正在琢磨着良策妙方。
过了好一会,司马懿才道:“刘玄德此人,身边有方中正那样的奇人相助,这天下将来究竟鹿是谁手,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还真不好说。不过,以魏公的为人,他是绝不会容许我们骑墙观望的,为今之计,只有与魏公做一个交换了,他若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那我们就全力的支持他称王,如若不然,我们便该为将来的不测早做打算了。”
第三卷 争雄 第二百七十七章 狼的野心
陈群先是一怔,接着便是笑道:“仲达啊,你可越来越能耐了,竟然敢和魏公谈条件。”
司马懿正色道:“长文错了,这不是我与魏公谈条件,而我们全体士家大族与魏公谈条件。”
难得见司马懿表现出很激昂的情绪,陈群忙是收敛了笑容,凝眉问道:“仲达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群郑重起来时,司马懿的表情却又轻松起来,他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淡淡笑道:“长文,那《九品中正制》不是出自你手么,怎么现下你反倒像是不记得了一样。”
陈群神色一振,目光中透射出兴奋之色,“仲达,你的意思是……”
“当此曹刘之战的关键时刻,谁更能获得士族的支持,谁就会有更大的胜算。可以说,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士族重掌大权的绝佳时候,如果长文你在此时向魏公献上《九品中正制》,我想,魏公他为了在这关键时刻拉拢我等士族,就算是他心里不愿,但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吧,否则,哼哼……”
司马懿未将话说尽,但眉宇间却流露着诡异的笑。
陈群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仲达呀,你这双狼目,果然是洞察深远,不错不错,这正是天赐给我们士族翻身的绝好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那我就等魏公准备称王,欲要征得我等支持之时,就趁机将这《九品中正制》献上。”
司马懿却摇头道:“长文时机选错了,你一定要赶在魏公挑明称王的意图,在他寻求我等支持之前就提出来。”
陈群又有不解,“这又是为何?”
司马懿冷笑道:“如果你选在之后提出来,便是明显的想以此来做交换条件,魏公的为人长文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素来是那种厌恶别人与他谈条件的人,就算他无奈之下答应了,心中也必会记恨。但若你抢在前面提出,虽然效果是同样的,但给魏公和旁人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如此的话,于公于私,反而要更稳妥一些。”
陈群对司马懿连番提出的见解,心中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由点着司马懿,笑叹道:“仲达呀仲达,你还真是‘狡猾’啊。”
陈群与司马懿同为大族之士,又是交心的好友,陈群这番“无礼”的言行,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开玩笑,司马懿自也不会介意,只是无奈的摇头一叹,“长文你就别取笑我了,其实我何尝是想‘狡猾’呀,是这世道太过凶险,人心太过难测,逼得我不得不如此。”
司马懿的感慨,陈群遂深有同感,便道:“若是魏公愿做让步,同意实施《九品中正制》,归权于士族,那我们就全力的支持他,尽快平定这乱世,天下重归太平,权力集于士族之手,我等也可以安享这太平富贵了。”
司马懿表面上点头表示附和,但心中却暗叹:‘长文你太过乐观了,陇西之失,将来天下鹿死谁手,只怕已是一个未知数了。’
…………
翌日,天尚蒙蒙亮时,方绍便起了床,也没惊扰下人,自己粗粗盥洗了一下,便去敲马云禄的门。
“谁呀,这才几时就吵死人。”屋内传出马云禄抱怨的声音。
“是我,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起来,我送你回南郑了。”方绍隔着一道门催促道。
过了片刻,没听到马云禄的声音,方绍以为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便抬起手来又敲门。
想昨晚带她来这里来过夜,本已是情非得已之举,昨天只是此出仓促,方绍才找借口暂时堵住了小乔她们的诸多疑问,所以方绍才要赶在那母女俩人起来前赶紧走人,以免得马云禄和她们碰在一起,不知又要惹出什么波折来。而小乔又与孙尚香交好,这般传入她耳中,家中估计又有得一番闹腾了。
“马小姐,家里人一定还在担心我们,想睡等回去之后再睡个……”
方绍正敲门间,大门吱呀一声给拉开了,马云禄耷拉着一张醒眼惺忪的脸,晃晃悠悠的立在门口,没好气的抱怨道:“做什么起这么早呀,我正做好梦的呢,都让你惊没了。”
马云禄这一开门不要紧,只把方绍立时瞧得是目瞪口呆。
原因无他,她全身上下,只披了件刚刚没过臀部的薄衫,一双修长的大腿赤裸裸的暴露在方绍眼前,而且还裸得几乎就要到腿根。而上半身薄衫也没有拴紧,亦是半敞微合,半边玉肩和那**间的沟壑,更是清晰可见。
大清早就撞见这般*光乍现的光景,方绍能不呆住么,而马云禄却似毫不要紧一般,除了一脸的懒洋洋,一丁点的异样也没有。
男人的本性让方绍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一个遍,然后理智才使他咽了口唾沫,转过了身去,沉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马云禄不以为然道:“怎么了,穿成这样睡舒服嘛。”
“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自己,过一刻我来接你,记住,不要拖拖拉拉的。”方绍以命令的口气吩咐过后,便是大步而去。
方绍又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人,他很快平伏了情绪,去往后院寻了唯一的一匹马来,将之先拴往大门外。接着再去接马云禄,好在她也没再拖拉,乖乖的穿好了衣服。
方绍便背着她悄无声息的出了别院,将她先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了她后面。回望了别院一眼,方绍一勒缰绳,便是策马往南郑城奔去。
旭日东升,朝霞将银妆素裹的林子镀上了一层金边,奔行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之上,昨天发生之事历历在目。
只是,这一回马云禄也不怎么说话了,只是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品味着昨夜的种种惊心动魄,不时间,嘴角便闪过一抹动心的笑。
入城之时,天才刚刚亮,街上并无多少路人,不过这样也好,方绍就不用担心人多眼杂,被那些熟人看到他这般怀抱着马超的妹子从城外归来,会吱吱喳喳的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一路飞奔,过不多时便至城南马超的府邸。
昨日妹妹深夜未归,马超正自担心之时,忽然有人前来通报,说是她妹妹与军师副将、新亭侯方绍打猎,脚上受了些小伤无法回来,故要在城外暂住一宿。当时马超听说妹子受了伤就心急得不得了,但听说又与方绍在一起,一颗便安了几分,但好奇心却又大作。
此时的马超一大早便起来,见妹妹迟未归,便带着人出得府门,正准备亲自去城外寻找时,不料刚刚迈出大门,便瞧见方绍怀抱着妹妹,共乘一骑而来。
“妹子,你又跑哪里去野了?可把大哥急死了,怎样,你哪里受伤了?是谁干的?大哥这就带人亲手宰了他给你报仇。”马超又气又喜,几步便冲了上去伸手将妹妹从马上扶了下来,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
马云禄笑道:“我没事,就是同方将军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落入了陷坑之中,扭伤了脚而已,多亏了有方将军在,要不然妹妹我说不定就冻死在野外,再也见到你大哥你了。”
方绍本是想把马云禄送归府里,自己就赶紧低调走人,却没料到会在大门口撞见马超,给他瞧见了自己和她妹妹如此亲昵的样子,心中自是觉得不自在。
这时他翻身下马,见马超一副关切的样子,便跟着宽慰道:“孟起将军不必太担心,令妹只是扭伤了脚,我已帮她稍稍处置过,回头再请郎中瞧瞧便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马超这下才放了心,对于他俩人昨夜发生的事,马超是充满了好奇,对方绍又是多有感激,便道:“中正,多谢你照顾舍妹,不如就进府来吧,我们好好喝上几杯,也算我答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讨扰了,告辞。”方绍拱手告辞。
马超心念着妹子的伤,也就没有多挽留,只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已。
方绍翻身上马,向马云禄抱以微笑,道了一句:“马小姐好好养伤,就此别过。”
说罢,纵马而去,只留下道青衫磊落的影子。
马云禄翘首望着他远去,脸上不禁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马超是粗人不假,但却不是傻蛋,她妹子对方绍的那份念头,他这个作哥哥这回算是彻底瞧明白了,遂是将马云禄扶住,嘿嘿笑道:“行啦,别看了,人家已经走远了,先回府吧,跟大哥细说细说你们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事。”
马超将马云禄扶进府中,又请了郎中来做了更细致的治疗,折腾过后,在确定了妹妹无事之后,马超便是屏退众人,笑呵呵道:“妹子,昨晚你和方中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跟大哥说说啊。”
马云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便将两人打猎时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讲了一遍,当然,也不忘添油加醋的把方绍如何背着她雪夜艰行,如何如何的关怀她这些细节之事统统说了出来。
听罢马云禄这一番唠叨,马超便叹了一声,“看来妹子你确实对这方中正情有独钟,这小子虽然是个小白脸,不过他的名望、地位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