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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们的士气陡然大增,而魏军残存的军心却在汉军到来的一瞬就被撕破,潮水般而来的汉军猛扑而至,将他们分割成一段一段,已经无法组成任何的阵形,只能凭着最后的意志垂死挣扎。
夏侯尚的心已坠入绝望的谷底,此时此刻,他已不期望能手刃那些叛臣,他所能做的,只是疯狂的舞着手中的大刀,能多杀一名敌人就多杀一名,就算是死,黄泉路上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噗噗噗!
手起刀落,又有三名汉兵的人头被斩落,腥热的鲜血喷了夏侯尚一身一脸,那血腥的味道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杀戮之心,人群之中,只见一个满全身赤染的猛将刀舞如风,就像一团红色的球状闪电一般,但凡被沾侵者,瞬间就被撕成粉碎。
本是战意饱满了的汉军将士们,竟是被这突然间暴走的敌将惊怔不已,几十号人围于他左右,皆是心惊胆战的不敢上前。
枪如电光,在将一名魏卒胸膛刺穿之后,姜维发现了夏侯尚,那个手下已沾了数十名汉兵鲜血的敌首。
武艺如此了得,必然是一员大将军!
姜维像是一头饥饿的豹子,终于找到了诱人的猎物,他的眼中杀气弥漫,血丝如蛛网般密布,双腿一夹,胯下白马嘶鸣而上,左右部下惊动,有如浪开,迅速的让出一道通道。
转眼之间,那一柄银枪即如游龙一般扑向夏侯尚的面门。
夏侯尚杀得兴起,最后的暴发蒙蔽了他的心智,俨然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眼见一员敌将军来,根本无所畏惧,刀锋扫过,在胸前舞成一轮铁幕,将周身的要害尽皆封闭。
锋刃撕破空气,竟是发出哧哧的锐响,霸道而不失迅捷,这正是他们夏侯氏刀法的最高境界。
曾几何时,夏侯刀法威震天下,夏侯家最杰出的夏侯渊,不但用兵如神,更将夏侯刀法练至当世绝顶,多少豪杰曾丧生于这刀法之下。
只是,随着夏侯渊的陨落,夏侯氏的刀法武艺也随之没落。
作为夏侯氏的后起之秀,夏侯尚一心想再扬夏侯氏的威风,平素修习兵法之外,更是苦练家传刀法,这么多年来,终于有所大成。
夏侯尚自信,以自己现下刀法的境界,就算尚达不到前辈夏侯渊的境界,要对付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将,亦是绰绰有余。
刀式即出,那年轻的敌将被削成肉泥只在眨眼之间。
然而,在两兵相交的一瞬间,夏侯尚心中涌起的却是前所未有的震怖。
那敌将手中的一柄枪,看似平平无奇,但突然间却消失于视野之中,紧接着,就像是无形的气流一样,在毫无知觉之下穿越他布下的铁幕,寒刃瞬间出现在面门咫尺之间。
速度,惊人的速度,那是靠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穿破了密布的刀域,一瞬间就破解了夏侯尚的防御。
此等骇人听闻的枪法,只令夏侯尚惊颤无比,仿佛回到了那个群雄逐鹿的时代,此等不可思议的枪法,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会拥有。
‘想不到,后起之秀竟如此厉害,我大……’
夏侯尚的惊悔已经来不及,只见血光一闪,姜维手中的银枪已刺入他的面门。
这个继夏侯惇和夏侯渊之后,夏侯氏第二代之中最杰出的战士,就这样坠落马下,一命呜乎。
姜维长吐了一口气,心想此人的刀法着实了得,若非是他有所轻敌,自己那快如闪电的一式绝杀未必能一击得胜。不过,这些年来勤修快枪之法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今日终于在战场上得到了验证。
夏侯尚一死,尚在抵抗的魏军立时土崩瓦解,降的降,逃得逃,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
此刻,陈群等辈同样长松了一口气,眼瞧着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关键时刻汉军的到了将他们生生的回了阳间,这些人自然是又欣喜,又感慨。
陈群下令解除了战备,他带领着一帮子投降派大臣,从众军的环护中走上前来,他微微拱手,高声道:“我等愿意归顺大汉之臣尽皆在此,请带我们去见你们方大司马去吧。”
姜维拨马上前,冷视着二十几步外的那群魏臣,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陈群很客气的回答道:“在下陈群。”
姜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笑。
陈群并未注意到姜维表情的变化,仍彬彬有礼道:“先前我与方大司马曾有过通信,这位将军莫要疑心,就请带我等去见方大司——”
话未言尽,眼前银光一闪。
陈群的双眼陡然间睁大,目光之中尽是不解与震惊,他缓缓的低下头,却见一枝羽箭已穿破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正无可休止的淌落。
“为……为……”
“为什么”三个字未及出口,陈群晃了一晃,栽倒在了脚下的尸丛之中。
这戏剧般的突变,将这些刚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的投降派人士,又一脚踢回了那无底的冰渊,这变得太过突然,以致于在陈群倒下去几秒钟之内,他们竟是怔愣不知所以。
面对面的姜维,则手执着一张大弓,眉宇间尽是鄙视与冷漠。
他收起了大弓,银枪向前一直,厉声道:“大司马有令,胆敢不降者,格杀勿论,来啊,给我杀光这帮顽抗之徒!”
尽管汉军士兵们同样很困惑,为何他们的将军要杀这些已降之徒,不过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汉军的计功封赏是按人头来算的,眼前这帮魏国人,是降是战又与他们何干,那一颗颗的人头就是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杀白不杀
沉寂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杀戮再起。
天明之时,战斗结束。
方绍策马扬鞭,昂首踏入了邺城。
‘刘玄德啊刘玄德,人梦寐以求的这一天,我方绍替你实现了,你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吧’
四起的烽烟,遍地的尸体,萧条的街市,诸般种种惨景,却依然掩饰不住这座城市的宏伟。
现在,这座宏伟之城,终于属于大汉了。
在方绍入城不久,姜维便策马而来。方绍遂与他并肩而行,故意的拉开了与后面人的距离。
“先生,你交待的事我已办妥,该杀的我都差不多杀了。”姜维低沉而兴奋的说道。
“嗯,这件事你办得漂亮,漏了哪些人呢?”
方绍知道,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将那些士族代表们杀光的,有所遗漏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就也无关大局了,侥幸逃过一劫的那些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些人被夏侯尚关在天牢,正好被我逮个正着,除了一个人,其余都被我杀了。”
“哪一个人逃了?”方绍随意的问道。
“司马懿。”
第三卷 争雄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不留后路的决战
司马懿逃了!
方绍的心头微微有些震动,司马懿的逃脱,确实让方绍感到有点惊讶。
鉴于此人在曾经历史中的“出色”表演,尽管方绍知道历史已经改变得“面目全非”,但他仍然对此人怀有强烈的疑心,除掉此人和他的士族名士集团,对于方绍而言甚至比为大汉国开疆拓土还要重要。
可是现在,中原名士集团中最重要的人物司马懿逃了,这不禁令方绍感到几担忧。
不过,也仅仅只是担忧而已。
现在邺城已破,灭魏只是时间的问题,手握大权的方绍,有的是时间和能力把司马懿这厮挖出来,灭了他以绝后患。
截至傍晚时分,邺城的大火烽烟尽数被扑灭,汉军完成了对整座城市的控制,接下来就是安抚人心,还有处理那些不稳定因素的过程。
由于曹操坚信邺城牢不可破,故而之前并未将曹氏亲贵们迁往别处,所以邺城一破,他的后宫嫔妃,皇子公主等数百亲贵,便是尽皆落入了汉军手中。
因为邺城是被攻破,而不是主动投降,所以按照战争的规矩,这几百曹氏亲贵理应被问斩。不过就地问斩显然不符合安抚人心的原则,所以次日天一亮,方绍就下令将所有曹氏皇族男女,统统押解往长安城,交由朝廷来处置。
清晨时分,方绍立于北门城头,亲眼看着一干曹氏亲贵,被关在一辆辆的囚车上运出北门。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什么,便向左右吩咐道:“去,把曹丕夫妇给我弄来,我要审问一下他们。”
方绍其实对曹丕没什么兴趣,在他眼里,曹丕只是一个无能的阶下囚而已,羞辱他只是自损身价。
方绍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睹曹丕的妻子甄氏的风采。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望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面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方绍想起了曹植的那首洛神赋,传说这位才高八斗的人,这首赋是专为他仰慕半生的嫂子甄氏所赋,若果如此,那赋中所描写的那位女子,该是何等的美艳绝伦,简直就是天下无双的第一美人。如此这般,方绍焉能不想一睹洛神之容。
只可惜,方绍的希望落空了,左右言道,甄宓早在曹丕称帝前就失去了他的宠爱,后来又因对曹丕有怨言,故被打入冷宫之中,过不得多久就幽郁而亡,芳魂逝已有几年了。
这个结果,着实令方绍有点意外。
尽管历史上,甄宓确实因失宠于曹丕,结果被赐死而亡,但方绍以为此段历史可能会有所改变,但事实却依然如此的残酷。
人言甄宓是集美貌与贤淑于一生,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如今却这般怨屈的死去,实在是可惜可恨。
‘曹丕你这个贱人,这么好的女人,你冷落了人家也就罢了,竟然还下得了狠心逼死她,如此歹毒的心肠,你老爸当年怎么就没发现呢,要是换成是刘备的话,早把你掐死了。’
此刻,方绍能曹丕的厌恶又深了几分,摆手道:“算了,赖得审他,速速送他上路吧。”
…………
安阳,御营大帐。
曹操手里面拿着的是邺城陷落的加急快报,他的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脸上流露着复杂的表情,是愤恨,是伤感,还是别的什么。
阶下的文武大臣们尽皆沉默无语,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密布着浓郁的焦虑。
原因很简单,他们大多数人的家眷都留在邺城,本来是作为朝廷监控的人质的,但是现在却落入了汉国的手中,如果汉国痛下杀手的话……
众臣们不敢多想下去,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转变为深深的恐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个时候,大数人心中最掂念的不会是大魏国的江山社稷,而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吧。
“陛下,邺城虽破,但汉军立足未稳,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挥师北进,必能夺还邺城。”
阶下一人,用昂扬而冷峻的言辞,打破了御帐中的一片消积的气氛,让人们稍稍感到了几分振作。
说话那人,正是魏国的左将军于禁。
南线吴国对荆州发运的袭击,使得许洛一线所受到的压力骤降,所以曹操才放心只留曹仁镇守南线,而抽调于禁及一部分南线兵马北上,再加上由徐州调来的兵马,如今集结在安阳一线的魏军数量,大约有十万人左右。
这也是于禁敢于跟北面强大的汉军叫板的重要原因。
曹操抬起头来,看着于禁刚毅如铁的面容,心中方始有几分欣慰。
夏侯渊、张辽、乐进、曹休、张郃、朱灵……那些追随自己打拼天下的名将,一个个或战死,或背叛,曾经的那些左膀右臂,如今已是寥寥无几。
唯有于禁,如今尚忠心不变,追随于己。
在听到于禁那一番话时,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