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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指了指贴在脖间的剑,孙尚香见他答应了,这时才满意,将那剑往地上一丢,退后三步,拱手便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孙尚香一拜。”
她看起来是在行拜师之礼,但其实也就身子微屈了几下,而且言辞态度那个生硬啊。
方绍赶紧道:“小姐快快请起。”
他这二人一番折腾,只将周围女兵个个瞧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家小姐转眼间被这个书生击败,又转眼间竟然拜了人家为师,这要是传将出去,堂堂霸姬的面子可往哪里搁啊。
而方绍站在一群女人堆里,心情正自有点尴尬之时,小乔夫人来了,她见此状,便是笑盈盈道:“倒是忘了告诉方从事,孙小姐也在我府上,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用我说了。晚宴已好,大家一起来吧,方从事对孙小姐有救命之恩,你们也算有缘,正好一起叙叙旧。”
“谁跟他有缘,哼。”孙尚香拜了师,但却一点也不给他这老师面子,冷哼了一声,便是携着小乔一起先去。
“奶奶的,我就知道这趟出使江东不是什么好差事,果然没错啊。”
方绍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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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瑜府上进行着一场气氛诡异的晚宴时,孙权的吴侯府中,一场君臣的便宴也在进行。
参与者只有俩人,孙权和张昭。
孙权把对张昭的赞许与信任之词作为铺垫,酒过三巡之后,话锋稍稍一转,道:“此番赤壁一战,公瑾大败曹军,实为我江东扬眉吐气,不知子布怎么看?”
张昭抚着花白的胡子,小饮一口酒,道:“经此一战,数年之内曹操再无力侵我江东,公瑾他功不可没呀,主公当厚赏之。”
孙权笑道:“这个孤自然不会忘,不但是公瑾,随公瑾出战的诸将尽皆有赏。而子布你等随孤坐镇柴桑,参谋军事出谋划策,亦是有功,孤同样不会忘。”
张昭呵呵一笑,谦然道:“昭只不过是略尽人臣之责而已。”
俩人又喝了几杯,孙权便屏退左右,等四下无人之时,方道:“公瑾赤壁一战扬名,目下大军又正围江陵,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攻克,这之后的我军方略如何,不知子布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张昭已然猜到了孙权几分意图,但此刻却也不明言,便道:“既得南郡,那接下来自当收取江南四郡,如此则长江以南荆州尽为我得,之后再想方设法蚕食刘琦手里的北江夏,到时全据长江,再北上夺取襄樊,则我江南半壁江山可稳如磐石矣。”
孙权点头道:“子布之谋,深得孤心。但孤在想,公瑾夺得南郡之后,当由何人挂帅去取南四郡呢?”
张昭心中暗笑,但却仍装作不知其意,道:“程种谋坐镇南江夏,主公又要北顾合肥,公瑾以南郡为基,顺湘水南下取四郡易如反掌,只怕这事到时还要辛苦公瑾了。”
孙权嗯了一声,双指在下巴上摸了一下,道:“公瑾先有赤壁之胜,后夺南郡,若再能取下南四郡,这般功绩,堪比当年孤之先兄开拓江东之功啊,这般丰功伟绩,孤到时候还真不知拿什么来封赏他了。”
孙权这一番话,忌惮之意已是非常明显,张昭再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了,心下沉吟了半晌,默默道:“公瑾才华横溢,成就大功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性情高傲,昭只怕他居功太多,会图惹旁人嫉妒,到时反而不美。主公一向关怀下属,只怕还得从保护公瑾方面多多考虑一下。”
张昭不愧是老江湖,几句话之后,把孙权对周瑜的顾忌之心便转换成了对下属的“关怀保护”之心,真是红口白牙死能说活。
孙权这样一听心中就顺畅许多了,遂是叹道:“孤也是这么样的呀,公瑾乃是孤之爱将,孤岂能见他受旁人抵毁而不顾。所以前日刘备使者前来,说是刘备想替公瑾去取南四郡,孤从保护公瑾的角度来想,本是想答应的,但转念一想,赤壁之战,我江东出力最多,那刘备以区区之功,便想得南四郡千里之地,这般的话,咱们岂不是太吃亏了,所以孤一直犹豫不决啊。”
孙权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了关键处。
方绍出使来的目的,这几日张昭岂又不知,这些天他在家中也权衡许久,其实在来见孙权之前,便早已有想法。
于是,听得孙权一番话后,张昭抚须故作沉思半天,才道:“其实让刘备去取南四郡,倒也未尝不可。”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一百零六章 附加条件
孙权先是作惊讶之状,接着又虚心道:“子布既然这样说,必有你的道理,孤愿闻其详。”
张昭扶着拐杖起来,指着侧面屏上悬挂的地图,道:“主公请看,就算刘备取得南四郡,但长沙北部和南郡均在我手,刘备被封在洞庭湖以南,就算他有野心,亦折腾不起什么动静来。况且刘备若是南去,则等于绝断了与夏口刘琦的联系,没了刘备的支持,咱们便可更好的逐步蚕食刘琦的地盘,而北江夏地处要害,虽然只有沿江一线几座城池,但却比整个南四郡加起来都更有用啊。”
张昭想的显然要更远些,他早已把吞并夏口等地作为东吴的既定目标。
孙权起身细观那地图半晌,不禁眉开眼笑,盯着夏口等地不住道:“不错不错,南郡与江夏尽在我手,则长江水道则皆为我所据,到时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将奈何不了咱们了。”
孙权转念又想:“子布所言甚是,只是那刘备这一战出力不多,就这么让他白白的占了四个郡,孤总是觉得有些吃亏。况且刘备这人素有野心,有了四个郡后必是招兵买马,实力一旦增长,终归让孤感到不安。”
张昭笑了一笑,一副胸中有奇策的样子,坐下饮了几口茶,接着道:“方才昭之所言,只是其一,这其二嘛,便是应对主公现下的担忧。此番刘备既已联盟的名义求取四郡,那拿下四郡之后,咱们也可以联盟的名义平分其中利益,让刘备折腾不起来什么动静。”
孙权眼眸一亮,忙问:“怎么个平分法?”
张昭遂道:“昭估计刘备此番南下,四郡多半是传檄而定,那咱们就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主公可以不扰民为由,与刘备事先约定,双方在四郡各不驻兵,四郡的文武官吏,均保持原有班底不动,四郡名义上归刘备督制,但给刘备的权力,只限于征调四郡粮税。”
张昭喝了口水解了解渴,接着道:“如此一来,刘备则无法在四郡安插自己的亲信,也不能在此征调兵力,招募兵马,只单征些粮税,根本无法增强军力。而四郡太守本就是反复无常之人,到时一旦刘备有异心,我大军一出,四郡多半不会听从刘备号令,则我取之易如反掌。”
张昭把话说到这里,孙权已经有点洋洋得意,跟着道:“如此一来,孤既是堵了刘备的嘴,又暂时除去了南四郡的后患之忧,待江夏南郡皆归我手之后,再转过头来徐图四郡实权,到时以刘备之力,自然是无从抗拒。哈哈,子布谋划精妙,真乃孤之张良啊。”
孙权从张昭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建议,在之后的数天时间里,他接连就该问题召见了诸如步骘等几位重要的文臣,得到的意见基本与张昭一致,于是,孙权下定了决心,在方绍来到柴桑数天之后再一次的召见了他。
这一次孙权并没有再拐弯抹角,他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条件全盘托出,然后很干脆的来了一句:“贵我两家既已联盟,自然是利益均沾,孤若令刘使君独得南四郡,只怕冷了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的一片心,这已经是孤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刘使君若愿意,则随时可动身取四郡,若然不愿意,那我江东只好以一己之力去取了。”
孙权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现下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答应,那还分你一杯羹,如若不然,连饭渣也别想吃到。孙权这般言辞,几乎是在下最后通碟一样,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谁让孙权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孙权方提出的条件,并未超出方绍的意料,在这个寸土必争的割据时代,以孙权的性格,很明显是不会把南四郡这么大块地盘拱手让给刘备的,哪怕就算是一块食之无味的鸡肋,孙权也势必要分来一半。
作为使者,方绍有权为刘备争取利益,但却无权做出决定,在听取了孙权“苛刻”的条件之事,方绍只得派亲信星夜赶往南郡,由刘备做最后的决定。
这边刚刚应付过孙权,那边孙尚香就派人到驿馆来请方绍去教她角力。与其说是请,倒不如是胁迫才对,方绍一看到前来的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女兵,心里边就有发毛的感觉。
没办法,谁让当时答应了,更何况是在孙权地头上,有些事只能该忍则忍,于是,方绍在两个女兵护送下,又来到了周瑜府。
孙尚香本是跟身在秣陵的吴国太住的,但她这人一向生性好动,在家一个人闲不住,便跟着孙权跑来了柴桑。因为当初周瑜跟孙策是好友,周瑜一向也像待亲妹子一样待她,故而她跟周瑜一家从小就关系甚好,当周瑜不在府中时,她便大部分时间搬来此间陪伴小乔。
当方绍到来之时,孙尚香已经在小乔专为她改造的室内武场等候多时,一见方绍面,气也不让他多喘一口,便用命令式的口气道:“你怎么才来,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教我你那角力技艺吧。”
方绍既然答应了做她老师,便要当出个模样,于是他将早先托人做好的柔道服拿了出,丢了一套给她,道:“要练我这门技艺,必须要有专门的武服,你先把那一身换了吧。”
孙尚香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没听过练角力还要换衣服的。”
方绍想若是还一味忍让着她,那自己这老师还不得当的憋屈死,当下脸一沉,道:“这是本门的规矩,小姐若是不换就算了,这老师我也不当了,恕不奉陪了。”
“站住!”
方绍刚要拍屁股走人,却被孙尚给叫住,却见她不情愿的将那衣服捡起,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后堂而去,口中嘀咕着:“真是烦人,这都什么奇怪的衣服,难看死了……”
方绍小胜一把,心中得意,便也将柔道服换了,过不得多时,却见孙尚香身着白色柔道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显然是对这衣服的款式颇不适应,一时间竟有些羞怯的样子。
此刻她头发只用发带束起,身着这柔道服,身上几乎看不出半点古代装束的痕迹,乍一看出,俨然便与那现代里喜爱柔道的美少女一样。
看到这熟悉而又久远的身姿,方绍一时恍然若梦,心底不禁涌上一种久违了的亲切之感。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一百零七章 被摔
不过,这种亲切感很快就被孙尚香打破,她这里扯扯,那里扯扯,一副不悦的表情,抱怨道:“这什么破武服,也太难看了些。”
方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心中便想:“这小妞跟她哥一样,挑三拣四的真是麻烦啊。”
方绍也不理会她的抱怨,正色道:“现在可以开始了。本门的这门技艺只是与角力相似,其真名叫做‘柔道’,讲究的是手、腿、腰的配合发力,先前的那场比试,我发现你的臂力有余而腰腿上的力道却不足,很容易的就被我扳倒,再加上缺乏应变的能力,所以……”
方绍一连串的数落着孙尚香的缺点,她听了几句就不爽了,手一摆,道:“我只是让你教我这个什么柔道技巧的,不是让你挑我毛病的。”
孙尚香很不礼貌的打断了方绍的话,他心中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