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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
“本翁主就是不喜欢,怎么样!”吕樱冷笑。她不理会沈桢是她的事情,但沈桢却不能不顾及她。他对她从前喜欢追求的男人没有半点儿忌讳反而如此亲近,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再说了,熙和堂这三个字如今她是一提起来便头疼、便恨,他还要去给她添堵?
“不可理喻!”沈桢满脸的厌恶,打落吕樱的手冷冷道:“那是我的三哥,我就是喜欢去他那里,喜欢向他请教、讨教,你管的着吗!”
“窝囊废,没出息的东西!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傻子耍!我吕樱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吕樱气急败坏,更没想到他竟然敢打她的手!
沈桢闻言站住脚步,转身盯着她漠然道:“请你不要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你这话若是叫老太君听见了是要领家法的。还有,你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那是你瞎眼了!”
沈桢说完转身大步而去,吕樱气得倒仰,胸口一起一伏,嘴唇哆嗦了半天,猛然扭头盯着李嬷嬷道:“他说的什么?奶娘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四奶奶,四奶奶,您小声点儿!”李嬷嬷吃了一惊,忙上前安抚吕樱,好说歹说才将吕樱劝回茂园。吕樱犹自发了半天的脾气,大骂沈桢混蛋。
李嬷嬷也很恼火,可自家主子的话有错在先,也难怪四少爷生气。这时候不敢火上浇油,苦劝了吕樱半响才将她劝得平复下来了。
晚饭时候,在容和堂那边用,吕樱的脸色依旧冷着,沈桢也绷着不理会她,把个薛氏看得大为光火,饭后唤了儿子去又是一顿教训。他们二房还指望着通过吕樱搭上吕家的船呢,沈桢这样太不顾全大局了!
沈桢心里烦透,受不了母亲的唠叨只得无论什么一股脑儿的先答应下来,刚回来的这第一天,便开始眼巴巴的算着回营的日子了。
当天晚上就寝时,沈桢见丫鬟婆子们都退下了,抬脚就要往外头走。
吕樱正坐在梳妆台前,瞥见立刻扭脸喝道:“不准走!”
沈桢冷笑,似讥非讥挑眉道:“你走?也好!”
“做梦!”吕樱“啪”的一声将金钗拍在梳妆台上,起身风风火火几步上前,冷哼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柜子里有被子,你继续睡榻上!不然,叫人知道了,信不信我能闹得你们沈府天翻地覆!我们吕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桢大怒,忍了又忍终于按下心中怒气,冷哼一声打开柜子抱了锦被睡在了榻上。吕樱唇角勾了勾,放下相隔的锦帐,自顾上床安寝。
过了小年之后,京城里各家各户都开始为除夕忙碌着,镇西王府也不例外。打扫清理、更换陈设、祭祖事宜、准备过年所需的各种东西如发赏的金银果子荷包、灯笼对联、香烛、下人们的新衣裳、年夜饭菜肴、送年礼、接年礼等,忙得团团转。这些事基本都是薛氏在负责,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姚存慧管着采办花木也开始一样样的清点布置起来了,将大件的松柏翠竹、山石堆砌、红梅山茶等盆景开始一件一件命人摆放到特定位置;又同各房各院主人协商好了需要哪些花卉,到时候好送过去。又检查了一番牡丹、芍药、水仙等是否打出了花骨朵儿,除夕前一天便要摆放到位;又命人去到各下了订单的花匠家中,将订下的花卉尽数搬运了回来,暂时养在暖房中。而耐寒的红梅、山茶、杜鹃等花卉则开始在花园中、走廊下、天井里布置开来,整个府邸立刻平添了几分热闹鲜艳和勃勃生机。
沈老太君屋里,亦早早的供上了鲜花,除了盛开的娇艳海棠、富丽牡丹、金黄佛手小盆栽,姚存慧又用唐菖蒲、吉祥草等与剪下来的全盛花枝如鹤望兰、红掌等搭配着插了瓶,供奉上去,沈老太君见了甚是高兴,一个劲的夸她心思灵敏。
薛氏心中暗气,姚存慧暗中有箫夫人保驾护航,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先将心思花在自己手中的活计上,寻思着过了年腾出手来再设法同她斗上一斗!这一回,她的目标是箫夫人,而不是姚存慧这个后辈——亏得亲家母提醒!
为拉近跟吕家的关系,薛氏特意吩咐沈桢和吕樱给吕家送年礼,沈桢母命难为,只得同吕樱一起带着礼物上了马车。
到了吕家,吕樱进了内宅跟母亲婶子姐妹们叙旧去了,丢下他一个在外头。好在吕相爷对这个女婿颇为满意,大舅子、二舅子也很和气,好好的招待了他一番。
沈桢紧张的心情略略放松。对自己不要吕家好意安排的差事硬要去锐健营一事一时有些过意不去,言语之间更加恭谦有礼。吕相爷大悦,好好的夸赞了他一番。
吕相爷说着说着便又闲闲提起让他辞了锐健营改进御林军一事,沈桢精神顿时警惕起来,陪笑着推辞了。只说自己年纪尚轻,想在外边历练历练,又说自己本事不够,在御林军中觉得惭愧。
吕相爷一笑住口,拍着他的肩膀笑赞道:“好,好!贤婿如此踏实,不骄不躁不冒进,很好!这才是真正胸怀大志者该有的态度,将来必定前程远大!吕家以军功起家,贤婿的选择,老夫看很有眼光!”
第350章 除夕
沈桢让老丈人夸得有点儿不自然,讪讪的笑了笑。前程远大,胸怀大志?他是真没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想离开京城远一点,离那个毁了自己自由的恶女人远一点!
没过两日,吕家的大奶奶蒋氏也带着丫鬟婆子亲自上沈家送节礼来了,薛氏高兴坏了,百忙中抽出空来接待了儿媳妇娘家的贵人。随后又带着吕大奶奶去给沈老太君请安。
她们过去的时候正好萧氏、段氏和挺着大肚子的卢氏也在沈老太君跟前,正好一次都相互见了。
沈老太君受了吕大奶奶的礼,笑着给了见面礼,和气的请吕大夫人坐下说话,又吩咐带下去跟来的婆子丫鬟们好好招待,用上等的封赏发赏。
薛氏见状更加得意。毕竟,还没有哪个孙媳妇的娘家人这么得老太君待见的,即便是正牌的镇西王妃也没有!
吕大奶奶坐下说了一阵子闲话,目光一转,便向沈老太君笑道:“妾身既叨扰了府上,是不是该去见见王妃方合礼数呢?”
沈老太君闻言微怔,笑着朝箫夫人望去。
箫夫人不等沈老太君答应,忙开口笑道:“这怎么合适呢!亲戚之间只论辈分不管别的,她是小辈,怎好让大奶奶亲自去见,说出去要说我们沈家没礼数的!本来应该叫她前来请安才是,可不巧得很,如今她帮着管家,今儿去了花房那边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横竖下次还有机会,下次一定让她过来请安!”
吕大奶奶闻言亦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着答应,又道:“确实不巧,那么下次有机会再见面也是一样!”
“正是这样!”箫夫人笑笑点头。
年下家家都忙,又说了一阵子话吕大夫人便笑着起身告辞了。薛氏依旧送了她出去。
姚存慧事后得知了,心里不禁有些暗恼:合着这吕家是跟她耗上了,死缠烂打一个比一个能缠人。
“这件差事你办得不错,等过了年,我会跟老太君提,这中馈赶紧收回来给你吧!往后家下门户好好的管着,不要让人随意乱结交外人!”箫夫人也有些皱眉。
前些日子一场风波,吕氏和皇室双方再一次清楚的看到彼此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受了刺激,双方一下子都警觉了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拉拢收买人心。沈佺的中立要继续保持下去,想必没有这么容易了!
皇室那边对他保持中立是没有意见、甚至是十分期盼的,但吕氏却不会再容忍。吕大奶奶前来,便是一个极其明显的讯号,没准后头吕家的走动会更多!不仅仅是针对姚存慧、沈佺,也会针对沈家其他人,甚至一些位居要紧的仆人。
这管家之权是无论如何也要收回来了!不然,由着薛氏折腾,实在叫人睡觉也不用安稳了!
姚存慧听箫夫人说的简单轻松,心里却有些隐忧。习惯了执掌权力的滋味,没有谁会乐意痛痛快快的交出来。薛氏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除了这些年使唤的心腹,她还有两个媳妇做左膀右臂呢,吕樱又是个心狠手辣不讲理的,闹开了,便是沈老太君也得卖吕家的面子。
“你放心,娘自有主意!”箫夫人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微笑着道:“娘只跟你说一点,你手上这件差事,如今虽然快到头了,却也半点儿松透不得,你漂漂亮亮的办好了,娘说话才有底气。还有,在你拿到管家中馈权之前,不要跟吕家的人有任何单独的接触!”
姚存慧神情一凛,忙受教点头称是。即便箫夫人不说,她也不愿意跟吕家的人见面,吕家人来了沈府拜访不特地去看吕樱反来看她,有好事就怪了!
转眼就到了过年这一天,一大早,镇西王府中便忙活开了,往来穿梭都是人,除了要准备年夜饭,祭祖更是头一等大事。
一早箫夫人便带着薛氏、姚存慧到了祠堂那边,吩咐打开祠堂大门,命身家人品清白的家生子打扫擦拭清理祠堂,正堂和祖宗牌位清洗则由自家儿孙媳妇们动手。沈佺和姚存慧如今是镇西王府的家主和主母,这些事皆由他二人领头。箫夫人身体仍有些虚弱,搬了把大圈椅坐在一旁的厢房中等候。
每年这个时候,也是沈二老爷、薛氏最愤愤不平的时候,无论二房平日里如何光辉如何掌权,每到这一天,做主的都是大房的人。平日里薛氏还可以自欺欺人把自己当做沈府的当家人,但每到这一天便令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沈府的当家人,从来不是她、不是他们二房。
前些年箫夫人身体不行,只勉强过来露了面便回去了,沈佺也不曾娶亲,薛氏心里还稍稍好受些。今年却不同,箫夫人虽然不动手,却是笑吟吟的在旁边指挥分派,新媳妇姚存慧事事领头,薛氏反倒落了个从旁协助的地位。至于爷们,镇西王是沈佺,谁又敢越过他去?
眼里瞧着,心里想着,薛氏心里十分的气闷不快、不甘不忿起来。偏偏段氏似乎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抿着嘴嘻嘻笑着趁机嘲讽打趣了她几句,薛氏心里更加窝火。
祠堂细细的清理过后,便差不多到了祭祖的时候了。俗话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祖”,供案、供品摆好之后,便没了众女眷什么事,一个个只在天井中规规矩矩的站着,看着堂中的男子们跪拜行祭,斟酒上香烧钱纸。袅袅的香烟味从祠堂中淡淡的弥散开来时,便差不多到了尾声,天色也渐渐的暗下来了。
除夕年宴在正厅开设,与往常家宴一样仍是两桌,沈老太君和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们一桌,另一桌则是未出阁的姑娘和未成家的少爷。
如今沈家未出阁的姑娘有二姑娘沈佳华、三姑娘沈佳琳、四姑娘沈佳莲、五姑娘沈佳倩,最大十四,最小不过六岁;未娶亲的少爷就只有三房的五少爷沈付,也才十二岁。寥寥几个半大孩子围坐在圆桌旁瞧着有点儿冷清,沈老太君便笑着命人在主桌加了凳子,命各人挨着各人的娘一同坐下,更亲近热闹些。于是众人忙起身安排,又是一阵乱动。
沈老太君瞥见箫夫人与沈佺有说有笑,三房儿媳妇又大着肚子,年中又有两位孙子娶了儿媳妇成了家,没准来年便可抱曾孙了!这一年可谓是好事不断!老人家心里异常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一顿家宴热热闹闹。
晚宴之后,众人扶着老太君在花厅里坐下,照例陪着她说话。各房老爷、少爷们都在,女眷们便都不太肯说话,即便是往日最会逗老太君开心的段氏也温温柔柔的矜持着。不大一会儿,沈老太君便笑着将儿子孙子们撵别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