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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从不知道你是笨的人!”一句话,表示出清浪大师对她失望。
惶恐不安的林玉梅偷偷地瞄了瞄师父的脸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师父!”
“哼!”坐在椅子上的人冷哼了一声,立即闭上双眼,仿佛是不想看到跪在地上的人。
“请……请师父给弟子指条明路!”磕头的林玉梅怎么也不死心,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无法报仇,唯有请求师父答应。
……
一阵沉静,师徒两人依旧保持一样的姿势,磕头不起的林玉梅看不出她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的清浪大师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他微动不停的手指头,表示他内心正盘旋着什么。
其实,清浪大师岂不想出一口恶气,昨天的事情,且不管是谁对谁错,他大师的身份来说,为了救徒弟将老脸丢尽,他虽然不算是心胸狭窄之人,确确实实伤害了他老人家的自尊。
在这一百年内,他已经没有承受过这种被人无视和强逼,内心深处不禁升起了一股耻辱感。
只是,的确是自己的两个徒弟不是,他心中很清楚,何况他亦当众答应不许徒弟再去报仇,若假真的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恐怕他的名声再次受牵连。
束手无策!他心中也不甘!
咚!咚!咚!咚!
重重的磕头声响起,接着带哭泣的声音响起:“师父,弟子求师父,请师父为弟子报仇,呜呜……弟子必杀季淳儿,誓不罢休。”
“老夫还不想死,你要想死的话,尽可去报,老夫再次告诉你,不管你是生是死,老夫绝不会去救你,只要你敢去动季淳儿话,你就不是我清浪的徒弟!”
缓缓睁开眼睛,清浪大师冷漠地盯视着她含泪的双眼,一字一字地道。
“师父…”傻傻地喊了一句,林玉梅怎么也不敢相信师父会出说如此决裂的话,下一秒,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问得好!”清浪大师冷笑了一声,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因为你去招惹她,所以你就会得这个后果,因为她比你强,所以你该被修理,因为你想要她死,所以她也要你死,事情就那么简单!”
“我……”喉咙如似被一只手给咔住了,林玉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中很清楚,确实是因为她看季淳儿不顺眼,想要教训她,反被辱之,想报仇杀死她,最后反而自己差点死掉。
就算是错又怎么样,如今被毁容,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想到这里,林玉梅抹掉眼角的泪水,慢慢地爬了起来,小声道:“师父,弟子不会连累师父,但是弟子还是会想法子报仇,一定要报仇雪恨!”
“你……”老脸肃穆的清浪大师大手一挥,巴掌狠狠地拍过去。
挺立而站的林玉梅本想躲闪,却硬着头皮忍了下来,她在赌,赌师父不会打她。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瞪着眼睛的林玉梅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她呆若木鸡。
师父真的打她了!
火辣辣的痛感告诉她不是在做梦,确实是被打了。
“呜呜呜……”
哭哭啼啼的林玉梅转身就跑,向来宠爱她的师父不但不帮她报仇,还动手打她,这一刻,她伤透了心。
“站住!”
一声怒喝,刚到门前的林玉梅硬生生地停下了步伐,仍旧垂头低声哭泣。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清浪大师眼底闪过一抹悔意,好歹也是跟着他六七年的徒弟,如果不是太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她。
听见她的哭声,清浪大师幽幽地叹了叹气,眼底依稀掠过了一抹晦暗,无奈地道:“你这样急切地去报仇,只会送自己的命,你有什么资格与季淳儿动手,她现在是天级二品,你还是天级一品,再加上她还有一只小宠兽,你有什么能耐去报仇?”
“行事之事,用脑子去了一下,冲动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唉!”
“师父!”林玉梅转身走来,又走上前来跪在他面前,期盼地望着他道:“师父,请您指点弟子!”
“昨天你师兄的父亲在场,这件事情你得去跟你师兄好好商量一下,什么事情要有把握再去做,否则……”
话没有说完,林玉梅还是知道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光芒,绝望的心中升起了希望。
季家,好歹也是京城大家族之一,昨天季淳儿和她师父如此羞辱堂堂季家少族长,定会得到季家的疯狂报复,自己完全可以用利他们之手,也不用自己去付出什么代价,大仇可报!
瞧她的表情,清浪大师已经明白她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懒得再说废话,转身回房。
林玉梅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她眼底露出浓浓的恨意,袖底下的双手紧紧攥住了拳,尖尖的指甲掐入掌心。她也不觉得痛。
季府大厅内坐满了人,却安静之极,气氛阴沉又压抑,一阵儿后,脸孔红白交错的季泽宇霍地起身,冲着家主之位的季谨策和大长老,愤怒地吼叫:“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敢杀我的女儿,必须血债血还,你们提议的我全都不答应,坚决不答应!”
说罢,阴冷而嗜血的目光狠狠地扫众人一眼,掉头离开大厅。
静,寂静!
众人耳边回荡着季天宇的声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季天泽心里十分不满意,他早知道因为自己的那个女儿在十岁那年被季如梅一掌拍死,然后还被丢进迷踪迷,五年后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她。
虽说不该杀人,毕竟是季如梅害人在先,错也是她错先,更何况是她将季家的天才害成这样。
越想心中更恼火,季天泽也对不讲道理的弟弟升起怨恨,来说来去,一切过错是他女儿造成如今的局面,让自己失去女儿,现在还敢说这种话,可恶!
上位高坐的族长大人亦阴沉着老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既然是如此,经过查明,季淳儿百分之九十是他的亲孙女。
十五岁的天级二品,天才小辈,偏偏被他们一家人给忽视了,甚至差点殒命,如今流落在外头,想接回来都不容易。
季谨策已经七十岁了,他的想法可不像儿子那么简直,只给季淳儿恢复嫡女身份就能让她回来,恐怕她现在恨不得灭掉季家所有人。
沉吟片刻,季谨策的目光投向季凌霄身上,吩咐道:“霄儿,你回学院去,先想法子与你妹妹亲近,最好得到她的好感,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去做!”
“是,族长!”季凌霄起身而立,拱手尊敬地道。
点了点头,季谨策巡视众位长老们的脸色,询问道:“各位长老可有其他什么建议?”
长老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他们亦知道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同样看重季淳儿的天赋,至于季如梅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将季家小辈致死。
得到众人的认识,季谨策站了起来,道:“好,事情就先这样决定吧!”
众人散去,季凌霄向家里人辞行,准备回皇家学院,季天泽却被传进族长的书房。
刚踏入书房内,季谨策黑着老脸,不客气地连甩他几个耳光,将季天泽这个少族长打懵了。
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季天泽快有三十年没有吃过耳光了,突如其来的耳朵,打得他两眼直冒星星,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爹!”甩了甩头,季天泽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书房里不但有父亲,还有大长老,他们正坐在椅子上,顾不上嘴角溢出的血迹,赶紧弓身道:“天泽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轻轻地看他一眼,接着垂下眼睑,一言不发!
季天泽心中‘咯吱’一下,他心中隐隐不安,也不敢说什么,等候着发落。
“跪下,孽子!”冷着老脸的季谨策生气地喝斥一声。
咚!
双膝而跪,脸色难堪的季天泽垂下头,一动不动!
“季天泽,我对你无比失望,你马上就要接任族长,做事如此冲动不顾大局,你叫我怎么放心!”
狠狠地吐了一口气,看眼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季谨策对着旁边的大长老拱手道:“大长老!”
“季天泽,你可知错?”目无表情的大长老冷漠地询问!
“知错!”抹掉嘴角流出来的血迹,季天泽轻声回应。
旁边的季谨策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插话。
“说出来!”
听到大长老的命令,季天泽抬头而望,对上大长老深黑幽邃的目光,瞬间觉得自己心神被他看得彻底无比,好像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了他。
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惊悚,将昨天的事情想了一遍,开言道:“我不该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去找季淳儿,更不该在皇家学院动手,还当着太子殿下面前动手伤人,最后引起众怒,因此彻底得罪两位天仙!”
“不错,还有吗?”大长老冷清的声音好像没有半点温度,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怔了一下,季天泽听到反问声,不禁再次想了想,觉得除了这几点,再也没有什么,道:“没有!”
没有!
吐出两个字之后,大长老犀利无比的眸光化作了千丈深渊,遥不见底,真气自他身周围瞬间暴涨,顷刻间涨满整个书房。
大长老动怒了!
他们父子心中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
季谨策深深地看儿子一眼,紧紧抿着嘴唇,憋住心里的话。
满头大汗的季天泽心中惶惑不已,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大长老动怒。
冷冷横了跪在地上的一眼,大长老收回释放心真气,沉声道:“不知该不该让你担当族长之位!”
轰隆!
季天泽被这句话轰炸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长老在这个时候动撤销他族长继承人的资格。
旁边的季谨策只是皱了皱眉头,深邃的眸底转瞬之间,黝暗无边,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个……大长老……我…我…”口齿失灵的季天泽第一次说话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唉!”
大长老忍不住叹了一声,接着凌厉充满威严的眼神紧紧盯视着他,道:“你唯一的优点就是为家族着想,但是,其他之事,你也未免太……太让人失望,在某方面来说,你不如季天宇。”
“我……”
“好了,你退下!”
“是,天泽告退!”起身站了起来,季天泽虽然满腹惑问,却乖乖退离书房。
“你可知老夫何况这样说?”
大长老斜视着旁边的人,将问题交给他来解答。
微微点冰,季谨策嘴唇边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大长老说得很清楚,天泽最大的失败就是错失女儿,反而天宇对亲人十分爱护,心中有真情,在咱们季家谁不知道季如梅天赋一般,刁蛮任性,嚣张跋扈,出手狠毒,欺凌弟妹和下人,不管她品性如何,天宇对她依旧宠爱无比。”
“天宇的放纵让季如梅养成这个性子,他也有责任,否则也会早早丧命,然而天泽却至今没有将季淳儿真心当女儿看待,只是想拉回家来利用摆了,以他这种心态,又怎么会让季淳儿回来?”
说到最后,季谨策的神情黯然,不知是为了两个儿子,还是为了两个孙女,总之,他心中有一种自责!
“暂时依照你的想法吧,如果能让季淳儿回来的话,那么就让她回来,毕竟是我们季家的血脉,一切……看今后吧,别让…别让这个天才损在我们自己手中!”
大长老最后的一句话,很轻,轻淡,季谨策却懂他的意思,假若这个孙女真的敢对季家的人痛下杀手,那么,她……
一晃过去七八天,季淳儿除了日常修练之外,她天天呆在炼丹房内,返返复复不停地练习炼丹,其他的一切控制得比较恰当,只有火候常出现偏差,炼丹出来的丹药,虽然不以与白老头子相比较,她炼丹的天赋堪称妖孽。
端坐在蒲团之上的季淳儿,洁白的额头之上布着层层的汗珠,然而她璀璨的眼眸,却依然冷静如故,死死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