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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布疑阵吗?
想要告诉她,是一批人对苍誉下毒手,才将苍誉杀死?!
思量半晌,凤绾绾决定从最可疑的血迹这条线路查起。
她拾装血泥的瓶子在手,找到提刑官,请他帮忙检察这血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提刑官见是她,不甘不愿地接过瓶子,开始检察血泥。
待检察之后,提刑官将结果告之凤绾绾。血泥的血,并非人血,而是猪血。
凤绾绾再凭记忆将当时的凌乱脚印画出来。
她边回忆边画,待画完,发现提刑官跟她一样,盯着那副脚印图发呆。
“大人,你也发现脚印有蹊跷,是么?”凤绾绾问道。
法医有查案的专业知识,她在这方面需要提刑官的帮助。看来这趟,她来对了。
提刑官径自看了图画半晌,突然将画中的脚印一个个独立地剪出来,再重新拼凑。
重新拼凑的结果,前面少了鞋尖的与另一只脚印图对上,刚好有了鞋尖。后面少了鞋跟的图再与其它拼凑,便有了足跟。
于是,所有的足印便不再凌乱残缺,完完整整成为同样的一对脚印。
“公主细心,才发现了这天大的破绽。一般人看到这样的脚印,定以为是多人为之。其实,这是凶手掩人耳目的方法。是要公主相信,杀被害者的凶手,不是一个人。凶手这么做,目的何在?”提刑官碰到的案子不少,对奇异案件犹感兴趣,此次凤绾绾提起的凶杀案,便极大地挑起他的兴致。
“苍誉武功高深莫测,一般人想要杀他,不容易,除非是一群人群攻他,才略有胜算。若对方只是一人,便能将他杀了,打落山崖,这证明对方功力深厚。真是他——”凤绾绾话音一顿,眼前闪过凤倾城的脸。
她一直不愿相信是凤倾城下的杀手,可如果不是凤倾城,是谁人心思如此缜密,武功如此之高,能将苍誉杀死?!
凤倾城有杀苍誉的动机,也有杀苍誉的能力,现场确实也留下了凤倾城与苍誉打斗过的痕迹。
连伤两人
“谢谢大人的相助,若我还有疑问,定向大人讨教!”凤绾绾向提刑大人致谢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景月宫而去。
她等不及了,想要知道苍誉被害的真像。
如果真是凤倾城杀了苍誉,她要怎么为苍誉报仇?难道将凤倾城杀了?!
凤绾绾很快去达目的地,不顾侍卫的阻止,她冲进了景月宫。
狼“公主,不可擅闯——”雨儿拦着凤绾绾的去路,看不惯凤绾绾把景月宫当成自己的地盘乱闯。
凤绾绾冷眼扫一眼雨儿,将她用力推开,冲进了寝殿。
那里,月漱玉躺在榻上,凤倾城坐在床沿,对她笑得温柔。
蝗她的突然来到,显然打扰了他们两个柔情缱绻。
“你怎么来了?”在景月宫看到凤绾绾,凤倾城有些错愕,笑容渐渐收敛。
“今晚你来锁梦轩,我有事要问清楚。”凤绾绾抛下这句,顿了顿,又道:“你大可找许多理由不来。如若这般,现在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们天上人间,永不再见!”
她冷冷地看一眼凤倾城,垂眸退出了寝殿,出了景月宫。
她要的,不过是事情的真像,苍誉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她要为苍誉还一个公道。
凤绾绾来去匆匆,凤倾城坐在榻边,仿若石化。
“皇上,躲避不是办法,去见她一面。”月漱玉起了身,拉着凤倾城的衣袖,言词恳切。
“见她说什么?告诉她,苍誉死了,朕很高兴么?告诉她,你为了她,只愿意守着你的这个孩子,以后有名无实地跟着朕也愿意?在她心里,已经没有朕的位置,她连恨朕都嫌浪费感情!”凤倾城倚靠在床背,从未有过的疲累感涌上心头。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凤绾绾,不知该如何再让她重拾往日欢颜。
现在的他们,渐行渐远,尤其是她随苍誉出宫一趟,他发现,她的心里,悄然装下了另一个男人。
这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小秘密,他却看到了。
所以,他要将凤绾绾心底深处那颗未完全发育的情苗连根拔除。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苍誉杀了,永绝后患!
若是与她相见只是增添困扰,不如,就这样一辈子不见,只要她待在这座皇宫就好。
最起码,她还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活着。
“相信只要皇上努力,还有机会让公主回心转意。臣妾其实也很想知道,苍公子是不是皇上杀的。”月漱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倾城淡声回道:“应该,是吧?”
一室的静默,凤倾城又呆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打起精神,找来风儿雨儿,让她们好生服侍月漱玉,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景月宫。
犹豫来去,凤倾城还是出现在了锁梦轩。
凤绾绾站在半死不活的老槐树下,清冷的孤月像是悬挂在枯枝头,散发幽冷的光芒。
人的生命,就如同这棵老槐树,不堪一击。
“一样的月色,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有不同的韵味。在后宫,这样的月色看起来尤其凄冷。但是苍山,即便苍誉不在,看起来也要喜气几分。”凤绾绾转身看向凤倾城,一字一顿地道。
“所以说,他死了干净。他若不死,迟早把你连人带心都给夺走。绾绾,你可曾发现,自从你跟苍誉相处后,你开口闭口都是他,都是关于他的苍山。在你心里,他就这么好么?!”凤倾城讥诮的笑意不断放大。
他本以为,凤绾绾被他伤了也好,如此她的心再无法装下另一个男人。
如她所言,曾经沧海难为水,多美的境界?像月醉秋那样的男子也无法入凤绾绾的眼,他可以放下心来。
苍誉凭空冒出,将凤绾绾带至苍山,那一刻,苍誉不只夺走了凤绾绾的人,她的心他也夺去了一半。
“他确实好。我活了这些年,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单纯的人。看到他,我就能忘了你的脏,相信这个世界不是太差,世人不都是这么污秽不堪。可你为什么连这最后的一点好都要夺走?”凤绾绾一步一步走向凤倾城跟前,躲进他的怀中:“皇兄,我想一个事实。你告诉我,苍誉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若说是,你是否会为他报仇。我若说不是,你是否会相信我的措词?”凤倾城呆怔地看着老槐树。
或许,他连掰回最后一城的机会都没有。
“苍誉武功很高,如果不是你这样的高手,谁还能伤他分毫?他告诉过我,当今世界,武功能与他匹敌的人,只有你一人。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你要做那么多事掩饰只有你们几个上山的事实?!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于是你趁我不在他身旁时对他痛下杀手,是不是?!”凤绾绾冷声质问。
“我恨不能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如此他再不会在我跟前碍眼,抢走你。我承认,是我杀了——他——”凤倾城一声闷哼,垂眸看向插在自己胸口位置的匕首。
“是你逼我。为什么你总是拿我在意的人下手?为什么你总是逼我对你痛下杀手?!凤倾城,这是为什么?!!!”凤绾绾朝凤倾城怒声咆哮,发出凄厉的嘶吼。
凤倾城一伸手,便将凤绾绾刺中他胸口位置的匕首拔出,笑容缓缓绽放:“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为了其他男人刺我,这是第二次。绾绾,我告诉你,你找心脏的位置确实准,可我的心脏偏移寸许,在这个位置,你可以再刺一次,将我杀了,为你的夫婿云泽报仇,为你喜欢的苍誉报仇,”他将匕首塞回凤绾绾手中:“你狠狠刺下去,我死了,你可以解脱,我也可以。你不知道,对着你这个女人,我也很累,当你刺进我这里的时候,我也很痛……”
“别以为我不敢!!”凤绾绾高高举起匕首,一咬牙,狠狠往凤倾城的心脏部位刺去。
在电光火舌的一瞬,有人挡在凤倾城跟前,却是红衣。
“公主,不,不是皇上,皇,上只是说气话……”红衣抓着凤绾绾的手,缓缓倒在凤绾绾脚下。
“红衣,红衣……”凤绾绾慌了手脚,她不敢碰全身是血的红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被吓傻了的彩音清音终于回神,忙想去找太医,被凤倾城叫住:“你们回来!!”
他伤势严重,仅凭一股意志在支撑:“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朕在锁梦轩,受了,伤……”
他交待完最后一句,昏厥过去。
“公主,怎么办啊?红衣和皇上如果都死在锁梦轩,那我们不都完了?”彩音着急地在原地打转,没了主意。
两人伤势都很重。平时红衣无大碍,可以帮忙医治。现在好了,连红衣都倒下了,事情大了。
“先把他们抬进去。现在主要是为他们止血,止了血才有生机。”凤绾绾勉强定神。
她不能慌,现在是关键时刻,要竭尽全力把他们两个医好。
她没能刺中凤倾城的心脏部位,只要凤倾城意志够坚定,止了血应该能挺过来。至于红衣,因为冲撞得急,并没有刺中她的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再不止血,只恐性命堪虞。
她当机立断:“清音,你往太医院,去取三七粉,速去速回!”
“是,公主。”清音知道事态紧急,应声而去。
不多久,清音回到锁梦轩,将药给凤绾绾。
凤绾绾在凤倾城和红衣的创口位置撒下药粉,血流不止的伤口终于止血,凤绾绾轻纡一口气。
那厢彩音烧了热水,凤绾绾为他们两个清洗伤口,消毒,以免感染。
这晚凤绾绾整晚未阖眼,呆怔地看着凤倾城的脸发呆。
是她太过莽撞,还没查清楚真像就对凤倾城下毒手。
她当时被怒气蒙蔽了双眼,只想为苍誉报仇,却没想过,苍誉被害一案还有许多疑点。
她该知道凤倾城的。凤倾城与苍誉之间的师兄弟感情不少,苍誉还曾救过凤倾城,凤倾城又怎会轻易对苍誉下毒手?再者,凤倾城要杀一个人,绝对不会大费周章,故布疑阵。
她被恨意冲昏了头,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凤倾城身上,才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是什么人与苍誉有仇,要杀他?又是什么人,武功如此高深莫测,竟能将苍誉打入悬崖?
再有,那人为何要把书签取走?那里面有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吗?
苍誉的身世
守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时分,凤倾城才自昏迷中清醒。
凤绾绾连声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朝时间到了,红衣还没醒,要不要我去通知小扣子……”
凤倾城哑声打断凤绾绾的叨叨不休:“不必了。昨晚上我便交待了小扣子,让他看情况通知,这个时辰,他应该已通知了群臣。”
他挣扎着坐起来,不小心扯痛了伤口,再度渗出血丝。
狼“你知道我会对你下手?”凤绾绾呆怔地看着凤倾城的脸,有些憔悴,一脸胡渣子,颓废中有着些许性/感。
“你看起来理智,其实很冲动,尤其在关心则乱的情况下。上次我对云泽下手你要杀我,此次我杀了苍誉,相信你也不例外。”凤倾城见凤绾绾一脸颓丧,笑道:“我先运功疗伤,待会儿再说其它事。”
凤绾绾点头,退至一旁,去探望还在昏睡的红衣。
蝗两刻钟后,红衣也睁开双眼,弹跳而起:“皇上……”
“他没事,正在运功疗伤。你伤得不轻,红衣,对不起,如果不是你,我已铸成大错。”凤绾绾轻握红衣的小手,满脸歉意。
“不是公主的错。奴婢做这些是应该的,皇上并没有公主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虽然皇上以前确实做过许多错事,可是,皇上不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