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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衣袋中掏出那份一号首长地亲笔手令,交到对方手中,默默等待着。
良久,齐凌波终于喘匀了气,把手令交还给周天星,双目中奇光连闪,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周司令,这件事的成功把握有多大?还有。我想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神色为难地道:“其实我现在心里也没底,七上八下的,如果一定要说个概率,大概只有四五成把握,但是绝对值得一试,就算不成功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齐凌波面色稍缓,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沉声道:“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周天星笑了,不假思索地道:“第一,这段时间我不能过问任何除此以外的一切事务。第二,从明天开始,陆续会有三个军列从各地抵达青岛,里面的军火都是我要用地,必须有一个妥善的地方集中保管,仓库离潜艇码头越近越好,这样便于装运。第三。我需要六艘潜艇参与此次行动,今后一个月中由我直接指挥。”……
深夜时分,万顷波涛之下,三条庞然大物悄然滑行,最前方是一艘以18节航速行进在水下的3型攻击核潜艇。其后相距五海里处是一左一右两艘基洛级常规潜艇,在这三艘潜艇的外壳两侧,都吊挂着外挂式布雷舱。
此刻,周天星坐在093核潜艇地指挥舱中,膝盖上平放着一台微型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正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事实上,他现在的专注只是装装样子,这个计划在他心目中早就盘算得丝丝入扣,只要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可以了。
他之所以会亲自率领这支潜艇编队出航,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在他早已从心卦中推演出的一百多个预定位置上布设水雷。作为一种古老的海战武器,水雷在现代海战中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地,成本低廉,破坏性和隐蔽性都非常强悍。尤其是他这次专门为美军舰队量身定做的水雷,每一颗都填装了超过三吨炸药,可谓水雷家族中的超级巨无霸,其爆炸威力就不用说了。同时,这种水雷的触发机制也非常简单,并没有采用诸如磁性、水压、音响等常见地触发机制,只使用单一地定时起爆装置,这样就大大节省了制造成本”间以及工艺,唯一的技术难点只不过是它地外形比较古怪,都是些千奇百怪的礁石形状。基本上没有规则可寻。可以说。这些战争武器看上去更象是一种仿天然地工艺品。
在现代海战中,扫灭水雷的途径总的来说不外乎两大类。最常用的是非接触式扫雷,当舰队进入有可能存在水雷威胁的海域时,一般都会先派出扫雷舰艇,利用各种扫雷器具模拟触发水雷所必须地水压、音响或者磁场,远距离引爆水雷,或者利用声纳成像设备对海底实施全景扫描,一旦发现隐藏在水面下的水雷,就出动灭雷深潜器、海底机器人、蛙人之类的武装进行接触式排雷,这就是现代海军常用的第二种扫雷方式。
比方说美国的“复仇者级”扫雷舰,不但配备了先进的探雷声纳,灭扫雷系统也非常完善,舰上地反水雷系统主要由灭雷深潜器组成,;该深潜器工作深度超过100米,由电动机驱动,航速6节,舰上操作人员通过1500米长的电缆实现电源供给和操纵控制。此外,灭雷具首部配有声纳,首、尾均装有摄像机,以及照明灯、炸药包等。此外,舰上还配有机械扫雷具、磁声感应扫雷具等。另外,该型扫雷舰的舰体本身就采用了消磁设计,即便大摇大摆通过磁性水雷布设区也安然无恙。
然而,即便是这样先进的扫雷仅到周天星这种“变态级”水雷也毫无办法。一是因为其设计本身就不可能被任何非接触式手段所引爆,性质相当于普通的定时炸弹,只会在预先设定的时间点上自动起爆;二是因为再厉害的声纳装置也不可能穿透水雷的外壳研究它的内部结构,而这些水雷地外型酷似海底礁石,又都是沉底雷,安放在生态结构无比复杂的海底世界中,就算用水下机器人实地拍摄,也极难发现其中真正的玄机,更没有人会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变态的定时水雷,这就是周天星真正的杀手锏。
正文 第257章 故人西去
前后二十几天中,周天星一直和基层官兵同吃同住,亲自指挥六条潜艇,穿梭于青岛海军基地和朝海西部洋面之间。那是周天星精心选择的布雷场,位于青岛港东南方向约3海里的洋面,平均水深7米左右,对沉底水雷来说爆破威力略显不足,但胜在海底地形复杂多样,暗礁密布,隐蔽性强,更是美韩联合舰队必经之地,因此被周天星确定为最理想的伏击场。最关键的是,该海域地处半岛西南方向,距韩、日两国海岸线较远,不在其近海反潜网的控制区域内,不易被对方察觉频繁的水下活动,再加上周天星亲自坐镇指挥,每次出航都把神念放出去监视方圆海里内的一切军事目标,潜航途中远远避开美、日、韩三国的所有舰艇,以至于如此密集的布雷活动始终没有被各方察觉,短短三周内,总计出动潜艇47艇次,布设沉底水雷38颗,全都是填药量超过三吨的超级巨雷。也就是说,通过这次行动,至少在那片海域下埋放了吨炸药。
完成这个浩大工程后,周天星总算松了口气,也懒得过问舰队中的军务,带着古羽和马俊返回东海,住进市区的草本堂中,过几天清闲日子放松一下心情,静候那个历史性的转折时刻到来,顺便办几件一直想办但一直没空办的小事。这天上午,周天星的身影出现在久违的东海市国安局中,他今天是来告别的,就在他接到海军部的正式任命之时,有关部门已经分别向他的原工作单位(东海市国安局、燕航江东分公司)发函调走了人事档案,转入海军司令部。这就意味着,他如今已经不是东海市国安局长以及江航客舱部经理了。
国安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中,新任局长陈有虎和党委书记范铮都是一脸震惊。呆望着周天星发愣。这也难怪,任谁都难以想象,仅仅数月不见,一个小小的局级干部就连越数道门槛,摇身一变,赫然成为一位“准大军区级”地海军少将,这种升迁速度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只能被称为诡异。
尽管调转档案时范、楚人都知道周天星的档案是转往海军北海舰队的。但当时他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职务,同时私下里也感到十分纳闷,实在搞不懂一个好好的国安领导怎么会突然入了军籍,而当时周天星各方面事务都很繁忙,索性暂停了从前的手机号,因此这两人也联系不上他,直到此刻,满腹疑云才有了答案。u。cm却是个让人实在无法相信的结果。
“天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当然,我们之间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可是我们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这是陈有虎近乎语无伦次的问话。好在周天星早就料到会产生如此啼笑皆非地情形,也不浪费口舌解释,只把军官证掏出来交给他们传阅,笑道:“对不住了,两位老领导,由于其中的原因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也没办法向你们解释这件事,两位不会见怪吧。”
两位老国安仔仔细细研究了他的军官证后,方才渐渐确信了眼前的事实,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范铮把军官证交还给他,无限感慨地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好啊,看来当初我们这两个老头子都没看走眼。什么都不说了,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咱们局里好好开个欢送会,庆祝老弟你高升,你先坐着,我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范铮打电话的空当,陈有虎笑呵呵道:“天星啊,真为你高兴,这话说起来倒也巧了,其实我家那小子也在北海舰队。和你同龄。不过那小子可没你出息,去年刚从海军学院毕业。只是个小中尉。”
周天星心中一喜,脱口道:“是吗,这可真是巧了,他叫什么名字?分在哪个单位?”
陈有虎知他心意,淡淡一笑,摆手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不是我老陈跟你见外,还是让他自己折腾吧。”周天星深知陈有虎的脾气,和这种一身正气的老党员打交道,他从来不愿浪费口舌,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虽然佩服这类人的人品和气节,但心底里压根不赞同他们地行为准则,甚至有点反感。即便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位道德典范,他也不敢苟同这类人的行事风格,不顾现实地把是非对错一刀切。
听出陈有虎的口风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心中却打定了主意,既然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有一个故人之子,日后肯定是要加意提携的,同时随便起了几卦,得知陈有虎的儿子名叫陈清华,目前果然在东海舰队服役,基本条件还不错,是海军学院地本科生。
默默点头,转换了话题,向陈有虎一笑,道:“老哥,我今天来,还有个请求,想跟你要两个人,一个是我从前的机要秘书欧阳辉,另一个是六处的王满仓,这两个人都是我从前用惯了的,还是想把他们带在身边。”
陈有虎笑了,一口答应:“完全理解,说实话,要是换了旁人来要人,我还真舍不得放王满仓那小子走,那可是一员虎将啊。这不,上个月抓捕那几个西疆恐怖分子的时候……”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周天星正觉讶异,却听他又嗓音干涩地续道:“天星,你最近一直都不在局里,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志强牺牲了。”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周天星全身剧震,不敢相信地惊问道:“什么,你说谁牺牲了?”
“就是上个月地事,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六处处长赵志强同志因公殉职。”
范铮不知何时已经打完了电话,满脸阴霾地站在陈有虎身后,语调低沉而伤感。
房间中的气压瞬间降到了极致。压抑得令人窒息。
良久,周天星自顾自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火,深吸一口,紧接着又是一口,一边从口腔中往肺里抽烟,一边从鼻孔中喷出二手烟,就这样默默循环着。
很快。一根烟燃尽,他又取出一支叼在嘴上,用先前的烟头续上了火,依然一言不发地抽了起来。
“天星,不要再抽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志强同志的牺牲,我们和你一样难过……”
陈有虎忍不住出声劝慰。但话只说了一半,连自己的眼眶都红了,也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
袅袅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周天星终于掐灭了第三个烟头,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两位,你们忙吧,我想去看看志强,这小子从前总跟我讨烟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回就让他抽个够吧。”
残阳如血。u。cm市郊一座遍植松柏的烈士墓园中,周天星默立在一块一米多高地墓碑前,喃喃低语:“志强,人死为大,本来我也不想再批评你了,可是你这小子……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堂堂国安处长,居然还要象那些小国安一样亲身涉险,你傻呀你,充什么愣头青。你真以为你是小年轻啊,这下好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用不着管老婆孩子了,连爹娘都不用养了,我就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无耻的混蛋。我周天星再坏,至少我不会就这样丢下父母妻儿死人不管,你他妈地算什么英雄,一个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能照顾的男人,配称烈士吗?”
他慢慢坐到冰凉的青石板地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