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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顾芷晴找到一个稍微隐蔽点又听得清楚位置站定,便听见萧蓝娇俏的声音混杂了怒气喊萧俊文。
“蓝蓝这事你别插嘴,文斐,我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萧俊文宠女儿是宠得出了名儿的,今晚他居然一反常态地要他宝贝女儿住嘴,唐文斐这魅力男女通杀啊。
“你的话我听见了,可我的话我想你没有听清楚……”唐文斐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什么时候见他对人这么冷冰冰了,这样子的他让她想起了在酒吧打架那个混乱的夜晚,那眼神冻得人冷彻心扉,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尽管没看见,那嗓音一听还是一股寒意便从脚底升起,夹杂着夜里的寒风,挥都挥不散。
“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死心吧,我在哪里要干些什么要过怎样的生活与你无关,还有,管好你女儿的嘴巴,我的脾气不好,万一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你宝贝女儿就不好了。”
“文斐……”
“唐文斐你别太过分!别忘了你只是姓唐的……”萧俊文还想劝说他什么,却让萧蓝的暴喝打断了。
唐文斐吃吃低笑起来,这不怪唐文斐,作为一名上层社会的大小姐,萧蓝这句话无论是从语气还是从哪方面而论实在太失礼了,只不过唐文斐这笑声在这夜色中听上去很危险,却也特别的勾人,听得萧蓝住了嘴,顾芷晴心跳漏了节拍,“是啊,你没说错,我是姓唐不姓萧,可惜现在有人做梦都想我姓萧呢。”
“你……”
“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别忘了你是姓萧,可是你母亲的姓氏并没有冠以萧姓的,说到底你这姓氏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顺。”
“文斐,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了吧……”可能是唐文斐这话说得太恶毒,也可能是这夜晚太荒凉,在商界叱诧风云的萧俊文一瞬间话里头苍老了好多。
“是啊,过去了这么多年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揽着你的情‖妇和你女儿忘了她……”顾芷晴还在猜想着他话中的“她”是谁,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的疑问,那背后的真相,吓得她堵紧了自己的嘴巴狠狠抽了一股冷气,“十七年了,这十七年你有没有去看过她?不,你当然不会去,你怎么敢去见她,你连进她当年住的屋子都不敢呢,我的好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今天这章卡了我一整天……各种苦逼
一星期的修罗日暂告一段落了,可以写文了,希望我不会继续卡瓶,阿门~
章节目录 chapter 41
; 更新时间:2012615 14:13:13 本章字数:4926
顾芷晴发现自己很有做娱记的天分,一个晚上躲墙角听了两场八卦,两次都没被人发现。酯駡簟浪她将身形藏在不远的树后,一直听到萧蓝搀扶着她颓唐得不像样子的父亲离去,等上一会才从绕出来。
感情这东西果然够害人,管你是一介平民还是遥不可攀世界500强企业的CEO,一旦沾染上这个情字,也只能是为情所困的凡夫俗子。
她走出来时唐文斐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还在沉思什么,等她走得很近很近他才抬起头朝完美无缺地笑了笑,“下来了?”
那笑是一如既往勾魂夺魄的笑容,在明明灭灭的灯火映照下,有种属于夜晚独有的神秘瑰丽,这一刻,他好像还是平日里的那个他,调皮的、妖孽的、霸道的唐文斐,可是平日里的唐文斐怎么可能连她近身都没有察觉?
“嗯。”顾芷晴木木地颔首,对着他就想起刚才那尴尬的一幕,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人嘛,是不应该知道得太多的,身负太多秘密的人好累,心累,特别是当这些事和你重视的人有关。
“你怎么不待在车子里等我?”要是他不出来他就见不到让他心痛疾首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她也不会听到这些不该听到的事,只能说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定数。
“没,就是刚好碰见几个熟人所以下的车,聊了几句你就出来……”唐文斐接过她手里特意为晚宴准备的华美精致的小包包,抓起她的手转了一圈,和她十指紧扣踏着夜色走向地下停车场,“我们回家吧。”
这一夜是星期五,便是回家梳洗完了过了深夜也不改周末的事实,而难得的双休日,正是这对情侣的缠绵缱绻夜。
许是受到了来自父亲和萧蓝的刺激,又许是顾芷晴终于摆脱照顾了两个星期的齐楚生,今晚的唐文斐在床上的疯狂程度和卖力程度上了一个等次,直把顾芷晴弄得哇哇大叫就是不肯罢手,最后还不是两人都累了他才停下来。
晚上荒唐了几回,唐文斐把她抱在怀里坐在床头,顾芷晴则有点脱力地靠在他身上没动,闻着他身体那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她感觉很宁静,好像一只长期的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停靠的港湾,要是现在他点上一根烟,大家俗称的事后烟,说不定可以直接拍下来到电影院放了。
“宝贝,你说我以后会是个好爸爸吗?”深沉的夜里,房间被黑暗笼罩,她贴着他胸前的肌肤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人顿时就吓醒了,他……他不会是突然想要个孩子吧,他们可没结婚呢,敢未婚先孕她这辈子都不用回家见爷爷了……
“你……你想干什么?”要冷静,千万别乱来啊,她很想对他喊这么一句。
“我有说想干什么,瞧你吓得,该不会是你想要孩子心虚吧?”黑暗中她没看得清唐文斐的表情,就他的语气听来,不难猜出他铁定又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顾芷晴炸了毛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接下来她就恼不起来,“听说是不是好父亲这事是有遗传的,我怕我遗传了我爸爸的劣根性……”
听他这么说完,顾芷晴掐他的手定在半空,转而放到他背上,如同安慰一个孩子那样轻轻拍打起来。
“我挺害怕的,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万一我真遗传到不该遗传的东西怎么办?”说着,唐文斐低头去看她,他的眼睛很深邃,在这缺乏光线的环境下对上去尤像一个无底洞,黑得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就在她快要迷失在他那片迷离的目光中时,又听他幽幽地道:“今晚的事你都听见了吧。”
没有质问没有指责,他只是一句无比平静的话足以把她钉在了原处,面部表情完全僵硬在面上,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其实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日后真结婚了他还是得告诉她的,但在顾芷晴看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唐文斐这人够开朗的,却不等于没有阴暗面,正如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存在一样,有光就会有影子,何况是他这种家世显赫的红二代,背后的阴暗比旁人来得深重一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唯一没想到的是每每想起他的双亲,她的定义总是“悲惨”两字,从来没有是如此难堪,并且是在如此难堪的情况下得知了他身世的秘密。
“你说呢,你说我会不会跟他一样?”唐文斐微微一哂,反过来拍拍她脑袋安慰她,这傻丫头就是喜欢杞人忧天。
被她一拍,顾芷晴的脑转数突然快了一圈不止,刚才想的话立刻冲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是你,他是他,根本不一样。”
“……但即使是两个人,我和他是父子关系的事不可能改变。”
“那又怎样,你们两个人的生活环境生存方式完全是两回事,绝对不会的!”
“可是我怕……”
顾芷晴左手环着右手拥着他,是换作平日唐文斐开心得足以把笑容挂上一整天的姿势,然而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去注意这种事了,她听得出他语气里有点哀伤和无奈,而这种哀伤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如同阿波罗那样耀眼的男人身上的,“没事的,有我在。”
“嗯。”唐文斐轻轻换了个姿势,把身子的重量分了一点到她身上,侧脸擦着她的鬓角,许久他问她:“想不想听一下当年老掉牙的狗血故事?”
唐文斐说那是个老掉牙的狗血故事真没有形容错,那是顾芷晴听过以后的第一感觉,而她也总算明白,这唐文斐的悲哀是从哪儿来的。
要形容唐文斐此人的身世用两个词最为恰当:红二代和富二代,但一开始此人并没有富二代的头衔,而这个“富”的光环正是所有悲剧的来源。
唐文斐的母亲叫唐丽,是他外公唯一的女儿,在她前前后后还有三位兄弟,因为唐文斐的外婆早逝,唐丽又长得酷似母亲,由是更加得到父亲和几位兄弟的喜爱,可以说她是在军大院长大的小公主,不过这公主的生活结束在她二十一岁那年。
二十一岁的唐丽在大学某次活动里遇上了比她大两岁却和她同级不同专业的萧俊文,两人话题投机一见如故,没多久就恋爱了。
一个是生活在大院万千宠爱的公主,一个是空有理想一穷二白的男青年,得知这事的唐老爷子怎么可能同意,可唐丽的性子就像她的父母,都是说固执得很的人,二十四岁那一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出走和萧俊文结了婚,二十七岁那一年生下了唐文斐。
生下唐文斐之后拮据的家境更是难熬,唐丽的人很骄傲,从家里出来了她怎么都不肯回家向父亲要一分钱,而萧俊文的家在西北那边,家里也很困难,根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更奢盼着他能在大城里赚到钱寄回家当补贴用,可他们家哪里有钱,一家人三张嘴个个都要吃饭,于是有半年时间他们断断续续地过着以资度日的日子。
在唐文斐五岁的时候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不说要吃饭的问题,小孩子日渐长大了也要读书,所以在那一年萧俊文决定到北方的大城市去闯。他这人运气很好,仅仅是半年时间就赚到一笔小钱寄回家里,后来是越赚越顺利,仅仅是三年,他寄回家的钱居然够购买一所小小的两房一厅的小房了,并上唐丽那份工资存起来的钱马上看楼买房子装修根本不成问题,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可赚钱的代价是母子两人常年见不到丈夫和父亲,一年里边三人唯一最长的相处光阴是短短十来天的过年时间,于是小文斐很多年生日许下的愿望都是快点过年,他想见爸爸。
唐文斐十一岁那一年他爸爸罕有地一年之间回来了四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放在以往他一定好高兴,但他这次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爸爸来回办理的是离婚的事。
一个男人孤身在外闯荡了快六年,没有一点手段绝不可能办到,加之人在异乡漂泊,略略遇上女子的温柔更难免把持不住。萧俊文的劫是李婉商,并且他没能渡劫,在得知他有家室后李婉商还是悄悄和他好上了,这一好便将近五年。
五年和十一年相较,情人和正妻相比,哪个轻哪个重明事理的人不用想都能分辨,萧俊文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然而明白归明白,温柔是一张张开了的大网,刀剑尚能直中要害,这温柔却是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陷阱,他逃不过李婉商布下的局,也舍不得那个三岁会娇滴滴喊他爸爸的女娃,所以权衡之下他放弃了自己的妻儿,留下了那套夫妻共同购置的新屋给他们母子选择了李婉商母女。
“军人世家的儿女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血性,我妈妈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萧俊文和她离了婚半年被我外公知道了,我外公派我舅舅把我和母亲接回家了,过了三年,她生了一场很大的病,然后过世了……”
“她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十五岁,我读的是寄宿学校,她临走前的那个周末下午我本来要回学校的,结果她叫住我怎么说都要我把她带回当年买的那个屋子去看看,没过上两天,人就没了。”
“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