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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们相抱,还是在10年前,10年了,我俩才终于得以相见。我们就这样搂着,足足站了10多分钟,娜娅才松开我,用手帕擦着眼,沙哑地说道:“你难道下了决心,一辈子不见我吗?你害怕什么,为什么这些年,老是躲着我?”
我也擦着泪,实话实说:“这么多年,我忘不掉你。怕见你以后,控制不住自己,会失声痛哭,又要陷入无法抑制的思念。”
娜娅流着泪说:“你既然这么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1984年,我曾接到陈阿芳的电话,她说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你去老虎崖自杀;你整日痛哭流涕;你们的结婚之夜,醉后失态,你不爱她,仍然爱我;你们虽然结婚,但根本就没有同过房。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离开我,给我写绝交信,把我推……推进别、别人的怀……”说到这里,她已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见娜娅这么痛苦,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受煎熬,我就告诉她,当年我们正准备结婚,我突然接到父亲的噩耗。父亲自杀前,给我留了遗嘱,我的家族有一种遗传病,就是无法医治的亨式舞蹈症,无药可治,今后必死无疑。父亲让我结婚之后,不要再生小孩,不能再延续后代的痛苦。正因为这,我才下决心离开娜娅,这是为了娜娅的一生幸福,不让她和我共背痛苦的十字架。
娜娅哽咽不止,这才明白了,她想了10年,一直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做。事情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她心酸、悲痛地看着我,想到我的不幸,想到她自己的不幸,已是哀肠寸断,欲哭无泪。
过了好了一会儿,她才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震惊无比。当初,学校在分配时,根据你的成绩,把你分到了省局,是方超群和他舅舅的阴谋,把你改到金县,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俩,让方超群有机会追我,和我结婚。这件事,是方超群在一次酒后,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听了娜娅的述说,我的确震惊无比,愤怒至极。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突突”直跳。我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丑恶的人,能够干出这样丑恶的事。
接下来,娜娅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对我说:“我本来就是你的,我本来可以有幸福的一生,但命运作弄人,让我失去了你。可是现在,我们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不能失去唯一机会,潘建明这时正在大厅等同学报到,不会上来。你快抓紧时间,脱掉衣服吧。”
听娜娅这么一说,我也打消了害怕和顾虑,迅速脱掉衣服。什么理智,什么防备,都去一边吧,我的娜娅,早就该属于我。**的方超群,是你根本对不起我。我们两个光着身体,紧紧相拥,滚倒在床上。我俩没有水洗澡,那个时候,宾馆白天都不提供,只有晚上才有热水洗澡。
34岁的我,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根本没有经验,都是娜娅引导着我,走向爱的巅峰。说实话,我俩的第一次*爱,并不很成功,主要是我泄得太快,娜娅只顾教我、疼我,安慰我,根本没有享受到爱的**。
但我却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幻想和睡梦中,和娜娅**,用**或梦遗的方式,解决**问题。现在,我终于搂住我的挚爱、梦中的女神。娜娅赤身*体,仰面躺在床上。我跪在她身边,伏下身子,在她浑身上下,一遍又一遍抚摩,一遍又一遍亲吻,从冰凉的额头到挺起的鼻梁,从白皙的脸颊到温热的嘴唇,从颀长的颈脖到滑嫩的双肩,从挺立的胸脯到柔软的腰肢,从圆圆的手臂到丰腴的双腿……娜娅张开四肢,睁大双眼,盯着我,任凭我四处亲吻,忽然,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我连忙伸过头,用舌头舔去她的泪水,一点一滴,全部吞在肚里,咸咸的,十分苦涩。
娜娅也一遍一遍亲吻我,看到我浑身的伤疤,心痛地抚摩着,把头摇来摇去,十分不忍。接着,她躺下来,和我紧紧相拥,四肢相交,胸口贴紧,嘴唇相吻,一刻也不愿分离。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5点钟了。我俩相拥了几个小时,说着一些情话,也都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依依不舍,但也不得不爬起身,快快穿起衣服。
娜娅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对我说:“我和他住一个房间,我会想办法,今晚我们一定要找机会再相见。我看过了,在宾馆大门口,院子里有个熊猫雕塑,在晚上9点之前,我会把纸条放在熊猫鼻孔里,你一定要记得去取。”
“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我明白,她说的“他”,是指方超群。见娜娅这么早有准备,悉心安排,我真的十分感动。刚才躺在床上谈心时,她告诉我,她整整等了我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就一直站在窗口,盯着大门口,直到看到我拎着包走来。
娜娅打开门,悄悄走了。过了一会儿,潘建明回房间,说全班41名同学,除两个同学出差不来之外,都陆陆续续报了到。我俩在房间说了一会话,到了赴宴时间,我们便出了房间,来到一楼宴会大厅。近40名同学,还有几位老师,都陆续涌来,济济一堂。1982年8月毕业后,大家分散在全省各地,10年之后,再次见面,握手拥抱,问候调侃,都非常兴奋。
晚宴当然由方超群主持,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10年过去了,他有些发福,但不得不承认,他更加仪表堂堂,颇有领导者风范。
娜娅坐在主宴桌席上,离靳柯所在餐桌,大概有5米远距离。她换上一身白色礼服,显得典雅高贵。她身边有个空位,当然就是方超群的。我一直盯着娜娅,心里很难受,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又和自己那么相亲相爱,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而这个方超群又是如此卑鄙,居然用下流手段,把我发配到金县。自己当年还那么糊涂,把娜娅让给他。我越想心头越痛楚,忍不住一阵阵心酸,就要落泪。幸亏现在没人注意我,我悄悄用手抹去眼角泪水。
方超群在说些什么,后来的老师代表、同学代表,在说什么,我根本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一直盯着娜娅,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伤心的事,只回想10年前,回想几个小时前,我俩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娜娅偶然也把眼光扫到这边,看到我在看她,便很快就扭过头去。我知道,因为她的美丽,有很多人在注视她,于是她十分谨慎,不敢大胆朝我观望。
开始相互敬酒了,因为我期待着晚上与娜娅相见,不管别人说什么难听话,我都拒绝喝酒,连几个老师,我都没有心思去敬他们。只有好朋友潘建明找我,我才勉强碰了一杯。
晚宴之后,就是舞会,大家都涌到三楼舞厅。舞厅很大,空调打开,凉丝丝的。灯光很暗,旋转射灯五颜六色,在头顶不断扫射。音响效果很好,优美的圆舞曲委婉抒情。
我从不跳舞,只能坐在墙角暗处,看着大家跳。娜娅穿着白色礼服,跳着轻盈的舞步,像一朵白莲花,婀娜而高雅,是舞池中最美的女人。女同学少,男同学多,女人受宠,邀请娜娅跳舞的,就格外多。她一刻也没停,一曲接着一曲跳。方超群也满面春风,和不少女同学跳过,但始终没和林娜娅跳。下午,我听娜娅说了,他们夫妻关系很不好,只是勉强维持而已。当方超群酒后吐露**,她非常伤心,便开始厌恶他,和他分床睡,他俩很长时间才勉强同房一次。方超群还有一个毛病,生育功能有问题,为此找了许多医生,吃了很多药,但都没有见效,所以娜娅至今没有孩子,身材也保持很好。
我坐在黑暗处,乘没人注意我,一直盯着娜娅,把她的舞伴想象成我。这样,我的心情才会好受一些。我注意到,娜娅的额头出现汗珠,只见她用手帕擦着脑门,看看手表,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匆匆离开了舞厅。我伸出手表,萤光指针正指向8点20分。过了一会,我也悄悄离开舞厅。
我在院子里转悠,找到了熊猫雕塑,见附近没人,便上前摸它的鼻孔,果然摸到一个纸条。走到亮处,我看了纸条内容,娜娅要我先回房间洗个澡,换上衣服,9点30分,到莲湖度假村大门外,她在树下等我。
第37章 刻骨铭心的爱
第37章 刻骨铭心的爱
靳柯和汤洁泡在浴缸里,他应汤洁的要求,正在给她叙述1992年8月,他与娜娅重逢的情景。
汤洁靠在靳柯的胸前,拉过靳柯的胳膊,一边抚摸,一边问道:“9点30分,你准时去了吗,你们后来又去了哪里?”
靳柯说:“当然准时去了。我回房间洗了一把热水澡,换了衣服,又呆了10分钟,就下来往大门口赶。临走时,潘建明还没回房间,我就留了个字条,说我今夜可能不回来,让他不要到处找我,并要替我保密。因为我估计,今晚一定是回不来了,如果不留字条,我担心潘建明到处问我,会暴露我和娜娅的事情。”
我和娜娅见面后,她带我顺着公路走。附近是郊区,还有不少农田。我们走了大约一公里的路,进了路边的一个小旅社。老板是当地农民模样,40来岁。看来娜娅刚来过不久,老板见到我们,什么话也没问,就直接带我们进了房间。房间里空调已经打开了,温度正合适。老板说旅社刚开没一个月,空调、家具、床上的用品都是新的。我仔细看了一下,的确如此。老板对娜娅说,已按你吩咐,买的东西在抽屉里,水瓶刚灌了开水,茶杯也才烫过了,茶壶里也泡好了茶。他还说出房门往左走,后面的厕所里,还有电烧水,可以淋浴。说完他正要离开,娜娅又叫住他。
娜娅问老板,你旅社一共有几个房间?老板说,有10个,今晚还没人来住,你们是第一个。娜娅说,那好。你这房间是30元一间,那我一共给你300元,把你所有的房间都包了。说着,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掏出钱。老板是个机灵人,一听这话,心里一盘算,高兴极了,连忙接过钱,点了点,说好好,我这就去关上大门,什么人也不让进,你们就放心住吧。
老板走后,娅斌关紧门,她说:“我已经看过了,这附近也就这一家小旅馆,我担心万一会有其他同学来,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俩在床上并肩坐下。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娜娅,看样子,她也洗过澡了,可能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换了一身灰色衣裙。我捧起娜娅的脸,亲了一下,想到今晚她跳了长时间的舞,又忙着找这间旅馆,一定很辛苦,便说:“娜娅,你累了吧,躺下来休息一会吧,”
“不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感到累。”娜娅说着,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瞧,你看,这是什么?”她从里面拿出两根粗粗的红蜡烛,还有一包火柴。我这才明白,刚才老板说,买的东西在抽屉,原来就是指这两样东西。
娜娅两只手,各拿一根红蜡烛,认真地说:“这左边一根是你,这右边一根是我,现在我把它俩并排放在一起,点燃它们,就象征我们在共同燃烧,融化的蜡会结合在一起。10年前,我没能嫁给你,今天,我们点起这两根红蜡烛,就权当一次婚礼吧。”于是,她把两支蜡烛并排放在烟灰缸里,划起火柴点燃。
烛光摇曳。红红的烛光,顿时让屋里充满了温馨,也在我心头掀起千波万浪。我觉得脸在燃烧,眼里也喷发出如烛的火光。
娜娅又端起茶壶,给两只杯子倒满水,递给我一杯,说:“晚上我很担心你喝多了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