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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靳柯拿出了父亲自杀前写地那封遗书,对婷婷说了父亲地身世、个*和为人。说他是个光做不说的人,有伟大地心灵。他经常卖血来救助穷人,是自己的毕生榜样。说到父亲,靳柯有些激动,几次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说:“我很后悔,这一生,竟然没给父亲写过一封信,没有和父亲好好谈过一次话。”
再下面就是他和陈阿芳的结婚证、结婚照,还有他和万启传所长的合影照。婷婷仔细打量大大的妻子,她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婷婷也早就听说,这个陈阿芳。在大大结婚之日,丢下大大,和其他男人跑掉了。尽管大大一再解释,责任不在陈阿芳,但婷婷就是不喜欢她,恨她害惨了大大,害得大大一生孤苦。大大告诉她。他和陈阿芳最近联系上了,她现在在越南。有一个很大的企业,可惜万冰不久前出车祸去世了。
婷婷又拿起大大和万启传所长地合影照。她知道了,这个万所长就是大大的救命恩人。她听大大说过,他的命是用万所长的命换来的,他时刻提醒自己,他活着,不仅仅是为自己活。而是为许许多多人活着。
再下面就是婷婷16岁时的照片。婷婷记得是在北京照的。那天,婷婷获得了全国舞蹈大赛三等奖。她捧着奖杯,大大和爸爸分别站在她两旁。三人都咧着嘴笑,笑得很夸张。
睹物思人,靳柯痛苦地揭开心灵地伤疤,回顾自己苦难的经历,说了一个又一个伤心地故事。他时常情绪难控,每当说到痛苦之处。就弯下腰,好像肠子在肚里搅动。
婷婷看了好难过,就上前搂紧大大,把自己温暖的胸脯贴紧大大的脸。她心中很痛很痛,也陪着大大落泪不止。她想,大大这一生太孤独、太悲苦。这些女人都离他而去。他心里却始终忘不了她们,大大真是个痴情的男人。万所长死了20多年了,他还时时把人家放在心中,他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眼看他病情越来越重了,就要死了。婷婷受到大大这么多年的疼爱,现在,她也要重情重义,好好报答大大。婷婷也是个女人,可是,大大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一定要好好劝导大大。让他放开自己。不要执迷不悟,不要始终抱着虚幻的情感不松手。婷婷这么年轻。这么美丽,活生生地在他面前,难道还不能让他忘记过去,忘掉那些女人吗?
婷婷打定了主意,便拉着大大地手臂,温情地说:“达令,刚才听了你的故事,我真的好感动。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听到婷婷的称呼又变成“达令”,靳柯心里一惊。这两天,婷婷一直都没叫他“大大”,也没叫“达令”,都是用“哎”、“喂”来称呼他。可现在又称他为“达令”。这说明婷婷情绪又有变化,还是在执迷不悟。
靳柯看着婷婷,小心翼翼地说:“婷婷,大大把一生经历都告诉了你,就希望你了解大大。我已经老了,身体也有病,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有自己的情感和思维方式。你应该理解大大,不要任*,逼大大做不愿做的事。”他先说这几句,算给婷婷打个预防针,才说,“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婷婷板着脸说:“达令,我看,你是个虚伪的人。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把我从506带回你家。你对我说,婷婷,你痛哭之后,就要忘记过去,要振作起来,要走好未来地路。你说,你是不是这样说过?”
靳柯想起来了,立刻回答:“是的,我是说过。”
婷婷说:“可是,你却说一套做一套。你自己呢,这么多年了,却始终活在过去。我认为,你早就该下决心,把这木盒子和里面的东西,统统都扔掉。你何必要用这些东西折磨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
靳柯吃惊地张大嘴巴,他万万没料到,婷婷居然会这么劝他。他生气地说:“婷婷,忘记过去并不等于一切统统抛弃。要忘掉的是折磨人的痛苦,把该忘掉地忘掉。而人的情感是最宝贵的东西,最值得珍贵,怎么可以轻易就抛弃呢?否则,那还叫人吗?”
婷婷说:“你这是狡辩。你的这些情感总是那么折磨人,对身心健康无益,就应该尽快抛弃。其实,你除了言不由衷,还是个不思进取的人,不知道与时俱进。”
靳柯又吃惊地说:“婷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在你的眼里,我真的这么保守落后吗?”
婷婷说:“是的,现在跨入21世纪都快整整10年了,可是你呢,还活在上世纪的禁欲时代。你思想太保守了,一直不肯脱下你那件道德外衣。其实你那件外套早就破了,已经很陈旧了。没人欣赏了。当今的年轻人,谁还会像你这样生活,一生没有女人,一直压抑自己地情感,过着苦僧侣似地日子。面对一个大活*、*美女,居然能毫不动心,坐怀不乱。你以为这是正派吗、高尚吗?其实不是。这完全是不尊重女*。不尊重情感,不尊重人格。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当今地时代,尽情享受自然,享受生命,享受青春,让情感自然流露,跟着感觉走,已经成为社会的时尚。年轻人学会了忘记。不再为爱情痛不欲生。恋爱了,就轰轰烈烈的爱;不行了,就痛痛快快地分。没关系啊,山不转水转,何苦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去寻找新的爱情和快乐啊。人生苦短,何苦为一个人、一件事,耗费一生地情感和精力。这不是太傻、太不合时宜、太不懂得如何生活吗?”
婷婷的一番话,震得靳柯一愣又一愣。他地可爱婷婷。像小猫一样温顺的婷婷,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说出的话,竟然如此振振有词,咄咄逼人。靳柯看着婷婷,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其实他心里却毫不生气。他觉得婷婷能这么看问题,是一件值得欣赏的事。靳柯盯着婷婷,见她情绪激动,脸色绯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忽然心头发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好不痛快,飞出窗外,在竹林山谷间回荡,显得格外爽朗洪亮。
靳柯的招牌笑声。让婷婷有些惊慌失措。她两眼迷惑。不解地问:“哎哎,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话好笑吗?”
靳柯忍住笑,对婷婷说:“我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听了你地话,我懂了,我把自己的生活故事告诉你,其实只能博得你几滴眼泪。我本指望我能够开导你,让你从我的一生经历中得到一些启示,但我现在明白了,这是个不现实的、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我和林娜娅之间的故事,恐怕是个十分好笑的故事。”
婷婷说:“是啊,仔细想想,也是有些好笑。当初,你们感情基础那么好,在一起机会又那么多,为什么不抓住每一个机会,来快乐和幸福自己,却让彼此在忍耐和思念中煎熬。你说,你是否深深后悔过?”
靳柯说:“不错,我曾经是很后悔。但我们只是生不逢时,我们无法突破历史。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独特地环境,都有自己独特的情感,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我知道了,我们的经历和经验,对你们这一年代的人,并不完全有用。所谓像无崖子那样,在临死之前,将毕生内力传输给虚竹,这只是美丽地幻想故事。我在临死之前,想把我的毕生功力传给你,让你传承我的精神,这也是一个可笑的空想。所以,我笑自己,是十分可笑之人。”说着,靳柯惨笑着摇摇头。
“不不不。”婷婷挺直身,着急说,“你这话不对。你的人生经历和毕生经验,是宝贵的财富,对我是很有教益的。过去的就是历史,人类的进步是要有历史基础的。所以,你不能放弃对我地教诲。”
听了婷婷地话,靳柯迷惑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婷婷只好实话实说:“达令,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今晚说这些话,是要开导你,是要劝说你,请你想开一些,与时俱进,用改革开放的精神,来对待我地拥抱。”说着,她红起脸,拉住大大,忽然就扑倒在他的怀里。
然而,靳柯再次拒绝了婷婷的热情。
婷婷好不伤心,痛哭流涕,挥着一双小手,拼命地捶打靳柯。但靳柯任凭她捶打,却丝毫没有心软,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
闹了好一会儿,婷婷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擦着眼泪。她知道,自己今晚的劝导失败了,没有取得任何实质*的收效。她十分沮丧,她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大概没有实现的希望了。
不过,就在这时,靳柯上前来,主动搂抱了婷婷。他的拥抱,是一种亲人之间的温馨拥抱,没有丝毫*的成分。靳柯听取了婷婷的意见,改革开放了,他觉得父女之间,应该允许这样的温情,是可以有这种拥抱的。
在一番艰苦的心灵较量之后,两人都很疲惫。
于是,他们相拥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婷婷靠在大大的怀里,让大大温馨地楼着。他们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夜空悬挂的一轮明月。窗外,月光弥漫,竹林被风拂动,发出一阵沙沙声响。从对面寺院的树头上,传来悠悠诱鼻的桂花清香。靳柯用力搂紧婷婷,感受着婷婷的柔软和体温,嗅着婷婷身上的这股奶油清香,尽情享受着人生的天伦之乐。
靳柯低下头来,告诉怀里的婷婷:“乖女儿,好女儿,谢谢你,现在我好幸福。”一滴冰凉的泪水,滑落在婷婷的脸上。
第65章 肉体与心灵
第65章肉体与心灵
时间一晃,靳柯和婷婷来九华山,已是第3日了。
这天上午,为了抓紧时间,完成舞蹈作品的修改任务,婷婷计划哪儿也不去,就去竹林旁的平台。吃过早饭,她换上舞蹈服,独自一人,穿过竹林,来到那个平展的石台上。放眼四望,满山葱翠,谷应鸟鸣。一阵山风扑来,浑身一片清凉,令她好不舒坦。她心情不错,闭着眼,做了几次深呼吸,又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之后,她就打开MP3,听着舞蹈配乐,专心致志,琢磨起自己的舞蹈作品。
靳柯不想打扰婷婷,吃过早饭后,就没和她一起走。他踱步来到静修区,找到释慧法师。释慧合掌施了礼,还是裹着那件宽大袈裟,慢慢行走,带他来到接引室。在这儿,两人坐在木椅上,隔着一个茶几,一起品茶谈心,谈论的内容,海阔天空,不知不觉,就谈了一个上午。
中午分手时,释慧说:“靳先生,今天下午两点,寺里有一场佛事活动。有一群前来修学的居士,要听我说法,我想让先生也参加,和我一起讨论。不知可否?”
靳柯欣然应允:“法师,我不甚荣幸,一定准时到场。”
中午,释慧大师吃过午饭,稍作休息,来到斋堂旁边的电脑室。
释慧大师是个与时俱进的僧人,为了更好地弘扬佛法,他充分利用高科技手段。在互联网建了自己的博客网页。他从没有午休地习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上网,在博客上写点东西,回答读者的一些提问。
释慧处理完自己的事,离开博客,在网上随意浏览。忽就发现了几个热帖,竟然与靳柯有关。释慧打开仔细阅读。说是地税局长靳柯是个伪君子、大贪官,收受贿赂100多万,他的干女儿潘立婷其实是他的**。就在他被举报,就要被省纪委“双规”的时候,忽然带着**不知去向,可能畏罪潜逃,逃往了境外。
释慧看后大吃一惊。这些贴子纯属妄言胡说,与事实相差甚远。他对靳柯十分了解,两人有过多次深谈。他知道靳柯对自己要求甚严,德行修养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