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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嫣简明扼要,大概意思就是,命保住了。
这算哪门子安慰啊,唐意浓越想越恐怖,也不管之前的生气,不管出国的这一年多赌气和冯迟再无联系,不管自己许下的坚决誓言……
听到他的名字,唐意浓心都软成了水。
买了最早的回国机票。唐意浓什么行李也没带,巴掌大的牛皮小包斜跨在胸前。刚下飞机,周嫣和车就等在了机场门口。
“他还好吗?”唐意浓关心则乱,“怎么会出车祸呢?他自己开的车还是司机?”
周嫣宽慰,“是冯总自己驾车,撞上了路边的栏杆头部受伤。昨晚已经动过手术,你放心,他脱离了危险。”
短短几句话听的唐意浓心惊胆战,“伤着了头啊?他开车技术一向安稳,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事故。”
周嫣目光看向别处,低下头含糊的说:“是意外。”
唐意浓是真焦了心,自然没有留意周嫣的反应。她催促司机,“开快点。”
“冯总还没有醒,意浓不急的。”周嫣握上她的手,“一年多不见,在法国还好吗?”
自上次一别,真有四百多天了,唐意浓心性倔,说了不再和冯迟联系,当真不再主动。就连周嫣,也少之又少听闻她的消息。
唐意浓微微叹气,“就那样吧,说不上好不好,至少眼不见为净。”
周嫣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瘦了些,但脾气还一样。急。”
唐意浓笑,“我又不是出国修身养性,是去学习进修的,撇开别的不说,在那边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有看新闻,去年好几个有分量的比赛你都取得了好成绩。”周嫣由衷,“意浓,真替你开心。”
唐意浓歪着头想了想,眨眼调皮,“拿那么多冠军有什么用,还不如嫁个好男人。”
“咦?这么听来是有目标了?”
她摆摆手,靠着软垫长长叹气,“我哪有嫣姐姐你福气好,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陶太太?哦不,应该叫陶明非的心肝小宝贝。”
唐意浓声音软,酥翘翘的听的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周嫣脸红脖子红,软哒哒的捶了一下她,“没正经。”
“不及你夫君的十分之一。”唐意浓呵呵笑,“这都受不了,你怎么去满足陶明非那个重口味呀?”
周嫣不敢再搭话,唐意浓每一句话都下了圈套,等着她往里头钻。
到了医院门口,唐意浓踌躇着竟然不敢下车了。周嫣一步三回头,定在原地问:“怎么了?不是很想看到他吗?”
推门下车,唐意浓捋了捋头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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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的特护病房,进去要更换隔离服。唐意浓任由护士给她系衣服,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在周嫣的催促下才懵懂的走向病房。
冯迟睡的沉,脑门一圈的纱布,医疗仪器滴滴作响。隔着防护玻璃窗看,唐意浓始终不敢进门。
“医生说四小时内就会醒,你要不要等等?”
唐意浓点头,“我进去等。”
冯迟的五官立体明朗,像极了民国时期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温润如玉石,连熟睡的样子,都和气温柔。
他整个人太有归属感和镇定人心的魔力,就是这两者,让唐意浓一醉好多年。
落座床旁边的软凳,唐意浓伸手去摸他的脸,人未醒,她不由把动作加重,整个右手心都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柔软的睫毛贴着皮肤,两人的体温无差,唐意浓却分分明明感到了内心火热。她鼻一酸,“啪嗒”落了两滴泪。
一爱近六年的男人,她要什么他都给,他给的偏偏不是她最想要的。
去巴黎这么久,她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没那么依赖冯迟了,这种改变喜闻乐见,唐意浓说不上好或者不好,但每逢深夜,心底的脆弱也是实实在在。
“哎!你去哪儿啊!”周嫣见她一声不吭的从病房出来,又是扯帽子又是解衣带的,三五两下把防护衣脱的干净。
唐意浓走的头也不回,“醒了再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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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街头。
这里离某个人的办公大楼很近。唐意浓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路边的电话亭打给危安。哪知沉沉的一声“喂”竟然通了!
唐意浓傻愣着,换别的号码他就接,这就意味着,危安独独不接她唐意浓的电话!
“我是唐意浓。”所有的气愤和火爆,一开口竟变成了满腹的委屈。
几乎一下子,她眼眶就湿了。
那头沉默许久,唐意浓吞了吞唾沫,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努力保持如常,“你、你手机干嘛不开机啊!”
不做声。
“危安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声不吭的就走。”这下她真火大,“你不接我电话是什么意思?怕我找你麻烦所要赔偿费吗?危大社长真是精打细算……”
“你说是就是吧。”危安利落的打断她的讲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唐意浓完全料想不到,张着嘴无以作答。
“嘟嘟。”电话挂断声。
唐意浓彻底傻眼。危安他、他竟然敢挂她电话?!
把话筒狠狠一摔,“混蛋!”
唐意浓眼眶通红,想不到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而自己像极了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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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浓心性急躁,一分亏都咽不下去。火急火燎的杀到易和社,气冲冲的对前台漂亮小姐大吼,“我要见畜生!”
漂亮前台“啊?”了半天,桌上的内线被唐意浓一把夺走。
“小姐你不可以的,您再这样我们就要叫保安了。”
唐意浓冷言,“那你试试看。”说罢把电话一放,直接乘电梯到顶楼社长办公室。
电梯门刚开,厚重的羊绒地毯高贵奢华,还真跟撞了邪似的,唐意浓刚踏上几步,高跟鞋踩不稳,竟然被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
膝盖和手肘疼的要死,眼泪和水龙头似的往下流。她哆着气,突然愣住。
眼前出现了一双棕色皮鞋。移上目光,笔挺的裤,敞开的西装外套,四目相对,是一双危险的眸。
“危安。”唐意浓下意识说出名字。
对方置若罔闻,表情和眼神冰寒如刀。幽深的眼神死死定在唐意浓的脸上,像极了不见底的潭。
这样的危安,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唐意浓气焰顿小,“你、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危安很不情愿的回答,声音冰冷冷的直降零度,“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怕你找麻烦。”
唐意浓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模样尽收他眼。
“姓危的,你现在跟我玩过河拆桥?”
危安冷笑,“如你所愿。”
唐意浓脸色惨白,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回味无穷还想再被我上一次?”危安分分明明是在笑,但话如利刀,剜上唐意浓的心刀刀致命。
“抱歉,我现在对你没有性致。”绕过她,危安一眼都没有回头望。电梯门“叮咚”划开。男人面无表情站进,两扇门合上的一瞬间,唐意浓哭惨的脸也一分一分消失在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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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是政商集结的中心,所有权威的政策决定和经济事件都与之有关。这样的城市,消息不够重磅,都没有资格登上主流媒体平台。
而这两日,唯有一条消息足以让平民流言议论:
9日凌晨,市区一所废弃工厂内待拆迁的十层旧楼发生命案。一年轻女子跳楼当场身亡。
逝者的名字叫:
危欢。
作者有话要说:
待嫁礼物一定不会虐的。
(众:瞎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