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盼菲痛苦尖叫,脚一跺哭着跑走。唐意浓使劲揪了一把危安的手臂,他吃痛了才离开她的唇,还不忘狠狠咬她一下,唐意浓“哎”的一声痛呼,“你这个变态!”
危安看着跑远的沈千金,“你不是讨厌她么?这一下够她伤心个七八天了。意浓我是在为你出气。”
“得了便宜还卖乖,危社长你这算盘打的好啊。”唐意浓整了整头发,“再有下一次,我一定阉了你。”
唐意浓心气高,吃了亏也一副倔强模样,她食指如葱,一下一下戳着危安的肩,“技术这么差劲,浪得虚名呐。”
危安笑开了怀,冰山美人从从容容的离开,一步三回头,眼神尽是挑衅。
**
回到冯宅已快零点。
唐意浓一脸疲惫准备去洗澡,经过书房时又忍不住倒退回来,她推门进去,冯迟恰好在打电话,察觉动静转过椅子,很快结束通话。
唐意浓陷进沙发,单手撑下巴一动不动望着他。
“有事?”冯迟和声和气。
她垂下眼帘,疲惫不堪脸色很不好。冯迟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轻声叫,“意浓?”
唐意浓却顺势抱住他的腰,两手交叠的紧紧,“如果我和别人恋爱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啊?”
冯迟突然僵硬,“意浓,我会替你开心。”
“那如果嫁人呢?”她抬头看他,眼里湿乎乎的一片,“我嫁人了,成为别人的女人了,你还会开心吗?”
冯迟笑着摸她的头发,“傻姑娘,当然开心,我会让你嫁的风风光光。”
唐意浓哽咽,“冯迟,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说说谎话骗骗我?”
冯迟微微叹气,“你的未来不该寄在我身上,你会毁了自己的。”
“可是没有你我会死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唐意浓的鼻尖通红,“冯迟,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对不起我的爸妈。”
冯迟一点点掰开她的手,蹲下身和她对视,“我已经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了,我养好了你,却没有教好你,让你对我产生畸形的感情,意浓这是不对的,你最好的青春不该挥霍在我身上。”
唐意浓负气别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咬牙硬撑,“冯迟你这个混蛋,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后悔了。”他淡淡的,“后悔没有早点打消你的念头。”
唐意浓“腾”的一下站起,“你以为和别人闹几个绯闻等上报,我就会信以为真吗?我才不像沈盼菲那个蠢家伙,看到什么信什么!”
冯迟蓦地一惊,唐意浓和危安的事他有耳闻,疑似二人接吻的照片也有所见,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冯迟不以为然。可刚才唐意浓的话里行间,她难道真的和危安有过什么?
“唐意浓。”冯迟正色警告,“你怎么任性娇蛮我都可以忍耐,只有一点,离危安有多远走多远。”
唐意浓心高气傲,下巴一扬甩头就走,“你不爱我,就别管我!”
她像一颗小导弹全身是火药,周嫣在门口急忙躲闪,看着这位大小姐一路横冲直撞。
冯迟的书房门半掩,周嫣刚准备进去汇报工作,“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冯迟把桌上的文件摆设全部摔向地上。
周嫣心惊胆颤,轻手轻脚的离开,现在还是不要自撞枪口的好。
第九章
第二天唐意浓扛着背包消失了。
江然冉兴奋异常却又担心,“你这样开溜真的好吗?冯氏会不会卸了我的腿啊?”
列车正驶向西南方,唐意浓压低帽檐,翻着手里的地图说:“你的腿卸来干嘛?冯迟那个变态团队里,多的是吃人还不吐骨头的。”
江然冉打了个寒颤,“你赶紧的回去,别祸害我。”
唐意浓无所谓,“那我就告诉他是你绑架了我。”
“喂!你还是不是朋友啊!”
“当然。狐朋狗友。”
唐意浓一声不吭就消失的做法实在让冯迟生气。周嫣以为他会大动干戈派人去找。可冯迟怒极之后反而冷漠。那日一听到消息,他脸色青红皂白,手上的文件扔出老远,“她那么喜欢玩出走,就由她去。这个家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周嫣四下打听,终于知道唐意浓和谁在一起。
“是小姐的同班同学,江然冉。她俩一起出去旅游了。”
冯迟反应还是冷淡,可分明松了气。周嫣汇报完准备离开被叫住,“你往意浓卡里打笔钱,她一出去十天半月也没个准。”
周嫣会意,他还是舍不得她的,在冯宅这么多年,周嫣从未见过冯迟对唐意浓说过一句重话,从来只有她气他的份。除了爱情,冯迟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狠心话还没说过瘾,就已经兵败山倒不忍心了。
**
陶明非被危安唤来等了已近半小时。品遍危安价值不菲的藏酒后,他终于翩翩迟来,外套一扔动作如风。陶明非摸着下巴,“看来心情不错,路北的工程搞定了?”
危安笑了笑,双手枕在脑后一派闲适,“Lina汇报所有前期工作都已完善,择期上市。”
陶明非惊讶,“这么快?比计划早了大半年。”
危安涉商至今,打理的都是家族生意,秉承传统、创新改革,他做的实在出色。但他的野心不拘于此,一直谋策打造自己的私人王国。得力陶明非,两人步步为营,危氏新企上市在即。
届时商圈引起的轰动场面,陶明非已经可以想象。
“公司名决定用哪个了吗?”
危安敛神,突然记起与唐意浓一而再的拥吻。嫩热倔强的小舌头真是软到心底了。几乎不假思索,他脱口而出,“Yi。”
陶明非仔细回想,确定呈报的司名名单里没有这个,危安说的“Yi”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哟喂!
**
危家。
危安下楼吃早餐,管家汇报,“小姐回来了。”
客厅里倒在沙发上两腿悠闲晃着的女孩侧过头,兴奋叫唤,“哥!早!”
危安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你就回来了呗!”危欢咕噜爬起,吹着刚擦的指甲油,眉眼弯弯,“巴黎是我最爱的地方,没有之一!”
吩咐管家多添一副餐具,危安把妹妹从沙发上拎下来,“你一去巴黎就闹绯闻,我是太纵容你了。”
危欢急忙讨好求饶,“才不是闹绯闻,是货真价实的新闻。”她骄傲的说:“哥你知道吗,冯迟实在太完美了!当你妹夫你高兴吗?”
危安黑着脸,“你不要胡来。”
危欢手一摊,朝着满桌美食奔去,“要是胡来就能得到他,我求之不得欣喜若狂呢!”
危安缓了脸色坐到她身边,“欢欢,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从头盖骨到脚底板,他哪里我都爱。”危欢对着食物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说:“为了冯迟,我早就不要脸了,哥你就早点为我准备嫁妆吧!”
“砰咚”一声,一旁的管家手滑将汤勺掉在了地上。
危安不是好脾气的人,这会气的不轻,字字冷言,“你喜欢他哪里,我就毁了他哪里。”
危欢不恼,笑的跟花似的,“好啊好啊!我就喜欢冯迟不喜欢我。”
“哐当!”管家再次手滑,顺带泪流满面。
危安怒的桌子一拍,“从现在起,不准小姐迈出家门一步。”
“喂!”危欢满嘴蛋糕,“小心我报复全人类!”
危安冷笑,“那正好,我这是在拯救社会。”
女孩跑到他面前怒目,“我告你软禁!”
危安突然伸出手,轻轻抚干净她嘴角的蛋糕碎末,不带一丝温度,“那你,试试看。”
**
陶明非还在思考“Yi”是个什么玩意,危安一通电话老地方见。
“正好我有事问你,昨天你说的司名Yi是什么东西,喂,喂?”陶明非低低埋怨,“占用私人时间也就算了,还挂我电话。”
解西路的酒吧一条街,陶明非找着人的时候,危安正被搭讪女郎缠着。看得出老板今晚心情不佳,大腿再白,也融不了那张冰渣脸。
危安含了支烟,陶明非为他点上火。烟雾渺渺升腾,被危安的一声叹气吹散。
“危欢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陶明非了然,是那个彪悍少女啊。
“小女孩不懂事,容易被男色迷惑,新鲜劲过了就没事。”陶明非对她的事略有耳闻,为了冯迟要死要活的。
危安也曾这样以为,只不过事情越来越脱轨。黑啤加冰,往桌上重重一敲,杯里升起晶莹的冰泡沫,他一口喝尽。
“自从碰到冯迟,小欢就不像个正常少女。”
陶明非不屑,“碰到他之前,你妹妹也不见得有多正常。”
危安皱眉,却也不得反驳。
陶明非突然记起一件事,当笑话说起,“忘了告诉你,我的嫣嫣最近又为那位大小姐忙惨了。”
那声“嫣嫣”听的危安一阵恶寒,本不放心上,酒喝一半急忙放下,他反应过来,“是唐意浓?”
“除了她,还有谁能让冯家鸡飞狗跳?”陶明非哼了声,“这丫头跟危欢大同小异,都是被宠坏的人,可奇了怪的,都有人愿意为她们的任性妄为买单。”
“她怎么了?”
“又跑了呗!据说去了西南边的荒山野林里旅游,在那没少吃苦头。”陶明非啧啧称奇,“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去那鬼地方体验生活,她那么白净,你猜回来之后会不会变成黑炭?”
话没说完他就自顾自的笑开了怀。危安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几秒之后突然甩手就走。
“你又去哪里?”
“找周嫣。”
陶明非“哦”了声拿起酒杯,越想越不对劲,“我靠,你敢去勾搭我的嫣儿!”他气急败坏追人而上,“危安你把话说清楚。”
危安转过身,冷冷的,“我对周嫣没兴趣。”
他严肃的表情让陶明非终于放了心,人走远,他悠哉悠哉的端起酒杯,等等,危安说对嫣儿没兴趣,那他干吗急着找她?
陶明非抿了小口酒,眉目渐皱,难道危安对唐意浓真有兴趣了!
**
冯宅晚饭时间一向较晚,配合冯迟的工作,通常七点左右才开饭。
剥了壳的小龙虾肉嫩汁浓,鲜榨的椰奶也很新鲜,这一桌佳肴,冯迟吃了几口便搁下碗筷。
周嫣递上手巾,冯迟突然问,“十二天了吧?”
周嫣错愣一下子没明白,想清楚了忙答,“是的,小姐出去十二天了。”然后有条不紊的汇报,“每天都往小姐常用的卡里转钱,话费也交足了,我随时都与江小姐的父母联系。”
周嫣说:“江然冉每日都向父母报平安,她安全,小姐一定也无恙。”
冯迟点头,就着温热的椰奶喝了小半杯。
菲佣突然跑来,“冯先生,意浓小姐回来了。”
周嫣惊喜,冯迟抬头,“砰砰当当”一阵碎响,意浓归来。
她戴着一顶嫩黄的鸭舌帽,帽檐压低,姣好容颜若隐若现。手上拖着一只巨大号行李箱,丢了一大包东西给周嫣,“嫣姐,礼物!”
周嫣没站稳,袋子抱在怀里却突然翻动起来。“噗通”一下,一只白毛兔钻出个头,与她大眼瞪小眼。
平日再沉稳的周嫣,这下也控制不住的尖声失叫,逮着站的最近的冯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毛兔塞过去,冯迟提着兔耳朵,冷眼望之。
唐意浓若无其事一般,“喏,给你的。”
她给冯迟的礼物,是一枚蝴蝶标本。镶嵌在木头方盒里,幽蓝的翅膀很精致。冯迟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捧着蝴蝶,虽然一语不发,但眼神明显放柔和,半晌问话,“怎么晒的这么黑?”
唐意浓肤色如雪,小半月不见黑了不少,尤其挽起袖子,两截肤色对比格外明显。她无所谓,“晒太阳,西南边什么都没有,多的是山。”
“你每天就往山里钻?”
唐意浓点点头,指着他手上的小兔崽说:“它就是我这十二天最大的收获。”
周嫣差点屏气倒地。一脸严肃的冯迟,这会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唐意浓那只巨型行李箱里,都是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