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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宝在呢?”高菲菲显然有些吃惊,她看了我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又消失,或者是隐藏了起来。
我有点尴尬,更确切地说是心理发虚。
“小宝,跟你叔叔过的年吗?”高菲菲柔声柔气地问,可我知道这里面充满了寒气。
“是呀,叔叔在我家一起过的!”完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哦,是这样,小宝她妈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锅,被油烫伤了脚,所以……”我想解释清楚,但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哪天烫伤的?”高菲菲看似平静地问。
“年三十……”我说。
“这么说,三十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在这?”高菲菲盯着我的眼睛问。
“哦。”我像做贼心虚一样。
“夏宇,那当时我问你一天都吃得什么,你说在你家楼下吃的!你为什么要说谎呢?”高菲菲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我是一个从来不会说谎的人,说一个谎都会立马露出破绽,何况是在冰雪聪明的高菲菲面前,我简直是自讨苦吃。我后悔当时没有实话实说!
“对不起,我也没想骗你,那也不叫骗吧……”我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行了,我回家了。”高菲菲拎起行李包,转身就想走。
“菲菲——”我拽住她的胳膊。
小宝傻傻地看着我们。
“夏宇,你放开!小宝在呢,我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跟你发作。你让我走!”高菲菲凌厉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
“我想象的什么样?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你别越描越黑了。不跟你多罗嗦了!”高菲菲用力甩开了我的手,开门,扬长而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追,我知道追也追不回来,她的脾气我很了解。再说,小宝在这儿,她要是真大发雷霆了,我担心大过年的吓着小孩子。
“叔叔。”小宝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角。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歉意,好像他已经知道高菲菲是因为他或他妈妈而生气的。
“没事儿,小宝。”我用手抚摸了抚摸他的头。
“叔叔,姐姐是生气了吗?”泪水在小宝的眼睛里直打转。
“没有,姐姐怎么会生气呢,她就是回自己的家去了。”我安慰着小宝。
“对不起,叔叔。”小宝抿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
“小傻瓜,你怎么了。姐姐,没有生气,真的。你不要乱想啊!”我抱起小宝,亲了他小脸一下。
“叔叔,叔叔——”小宝突然抱着我脖子大哭起来。
顿时,一股酸酸的感觉直冲我的鼻子,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把涩涩的东西压了下去。
“小宝是个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哭鼻子的对不对?”我拍着小宝的背说。
“叔叔,以后小宝不找你了……”小宝泣不成声地说。
“小宝,不许瞎说!你不要叔叔了吗?”我看着小宝哭红的双眼说。
“我要,我要,我要……”
我舍不得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家伙有一点伤心!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大人们给他的伤害,一个5岁多的小生命,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在快乐中成长?
我犯的错,我会去承担后果。高菲菲生气,责任完全在我!是我不会处理事,总是把简单的事弄糟。
不久,小宝在我怀里睡着了,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想把他放到床上都很难……
第54节
日期:20090424 20:27:14
41(1)
大年初五上午,我把小宝送回嫂子家,因为她家的小保姆回来了。嫂子的脚基本上没多大问题了,可以正常地行走。
从嫂子家出来后,我直接去高菲菲家。
我敲了很长时间的门,也没有回应,我想她肯定还在生气。
我继续敲,直到她烦了开门为止。
这时候,对面的门开了。一个人依靠在门框上,又是上次那个男孩。
“怎么哥哥,又惹姐姐生气啦?你别老敲了,她可能没在家呀,过年这几天都没见她家有人。不过,哥哥,我得提醒你,不管为什么男人不能让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否则伤透了,你就再也暖不过来。这位姐姐很好的,你要加油啊!如果我不是在上高中,我肯定追她!”男孩说完冲我做了一个鬼脸,立刻把门关上了。
哎呀,现在这些孩子们真是弄不了了,他们对爱情的理解好像比对课本内容的理解深刻多了!不过,男孩的话的确有点哲理呀。
我在下楼得时候,给高菲菲打手机,她挂了。不一会,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我在我好友这儿住几天,想好好梳理一下心情。你也别老打我的手机,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合适的时候,我会给你打。
我回了一条短信:
知道了,我刚到你家,那我回去了。我等你……
我也不再说道歉的话,因为那些话没有一点意义。最后这个“我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很多时候都是心灵不由自主的举措,既然写了就这么发了过去。
下午,我要给香港的合作伙伴发一个文件,但文件在我的办公电脑上,因此我来到公司。
公司房间的门居然没锁,我推门走进来,听到周嵩的办公室里有人在说话。
哦,是周嵩来了。对,他说过初五中午他会从山西回北京。
我刚想去周嵩办公室,听到里面他在愤怒地叫着。
“你他妈听好了,我不怕你!你丫充其量就是个小混混,拿这事儿威胁我,操,你丫太会异想天开了!10万,我10万能买你10条命,你信不!”
他在给谁打电话?什么10万?听着怎么像黑社会似的。我心里不安起来,难道是勒索?
“你别跟我来这套!6万也没有!你丫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小爷我奉陪到底!”周嵩说完,我听到“啪”的一声大响,肯定是他狠狠把手机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周嵩用力地把他办公室的门甩开,他一抬头,看到了我。
日期:20090425 10:51:41
41(2)周嵩用力地把他办公室的门甩开,他一抬头,看到了我。
嵩的眼睛里还窜着火焰,他见到我很吃惊,但马上恢复了常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周嵩问。
“我给香港那边发个电子邮件。”
“初七上班再发呗,干嘛还为这个跑一趟,香港也过春节吧。”
“他们好像初四就上班,就三天假。”我停了一下,接着周嵩“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周嵩装糊涂。
“你看看把手机都摔了那样了!”我指着他办公室门口那块手机壳说。
周嵩的脸马上红了,变得非常不自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周嵩这个样子,在电视台一起做编导的时候,他被女制片人骂个狗血淋头,他都能嘻嘻哈哈的,他经常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他最大的武器。而今天他这个极其窘迫的样子,让我都不适应。
“我的事你不用管。”过了好几秒钟,周嵩才缓缓地说。
“什么你的事?咱哥俩什么时候分过彼此?你遇到困难,我当然得出力!我能袖手旁观吗?”
“有的事我只想自己处理,也只能我自己处理。别人越掺和越乱!所以,你就不要管了!”
“我听到有10万块钱什么的,是不是麻烦很大?黑社会勒索吗?”我问。
“什么黑社会?你把你的想象力用在晚会策划上吧!我说了,这件事儿你不用插手,也别再问,我自己能摆平。”周嵩说得很坚决。
“靠!你是不是感觉我能力不行,帮不上你呀?”我很生气地说。
“你丫别给我矫情!我心里烦着呢!今天这事儿你谁也别跟说,尤其是我媳妇和高菲菲!”
“操,我就受不了你这个!我什么儿都对你说,你有很多事不对我说也就罢了,但你出大事儿了,正需要朋友帮忙的时候,还藏着掖着,我不着急呀?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的好心兄弟我领了。但你现在得相信我一个人处理效果会最好。如果到了非得叫人帮忙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请你夏大侠出山!行了,我回家了。”说完,周嵩大步离开了公司办公室。
周嵩越来越让我感到神秘,这种神秘仿佛触手即破,但又似乎坚不可摧,永远无法破解谜底。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感觉这个年过得很郁闷,好像我周围的每个人都让我不能消停,是自己想得太多,管得太多,还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现在,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了。这套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自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静。
我打开电脑,点击了一首中国的古乐,我也不曾记得这是《高山流水》,还是《渔舟唱晚》,或是《梅花三弄》、《平沙落雁》,可能都不是。但我喜欢听这感觉,古筝发出的清幽致远的音乐,让浮躁的心立刻平静下来,沉浸在一个万籁俱寂、心境空明的世界。
在这个境界,思想可以自由驰骋,心灵也可以凝神观照。那音乐如潺潺流水穿过洒满月光的山石,空灵而幽远,我以虚静、含道的心胸,来晤对这天籁之声,在这个物我融通、心凝神释的过程中,我想获得一个红尘世界不能给予的意境。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倾听这神圣的音乐……
我发现自己逐渐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一湾河水带着银色的月光缓缓地流淌,柔软的枝条在馨香的风里舞蹈,蛙鸣和虫叫在野花丛中混合成交响……我突然发现自己化成一枚萤火,和她一起飞翔,飞呀,飞呀,直到快乐地消失在灿漫的星空里……
第55节
日期:20090426 17:14:34
41(3)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感觉这个年过得很郁闷,好像我周围的每个人都让我不能消停,是自己想得太多,管得太多,还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现在,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了。这套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自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静。
我打开电脑,点击了一首中国的古乐,我也不曾记得这是《高山流水》,还是《渔舟唱晚》,或是《梅花三弄》、《平沙落雁》,可能都不是。但我喜欢听这感觉,古筝发出的清幽致远的音乐,让浮躁的心立刻平静下来,沉浸在一个万籁俱寂、心境空明的世界。
在这个境界,思想可以自由驰骋,心灵也可以凝神观照。那音乐如潺潺流水穿过洒满月光的山石,空灵而幽远,我以虚静、含道的心胸,来晤对这天籁之声,在这个物我融通、心凝神释的过程中,我想获得一个红尘世界不能给予的意境。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倾听这神圣的音乐……
我发现自己逐渐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一湾河水带着银色的月光缓缓地流淌,柔软的枝条在馨香的风里舞蹈,蛙鸣和虫叫在野花丛中混合成交响……我突然发现自己化成一枚萤火,和她一起飞翔,飞呀,飞呀,直到快乐地消失在灿漫的星空里……
大年初六,假期的最后一天,和邦哥们儿痛快淋漓地踢了两个小时足球,回到家刚冲完澡,就接到胖嫂的电话。她约我马上见个面,我知道肯定是为周嵩,我本想找个借口推托掉,但还没等我说话,胖嫂就把电话挂了,她一贯是这么“霸道”的。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胖嫂约定好的一家咖啡厅。
过了一个年,胖嫂好像更肥了,更有意思的是她今天还戴了一架乳白色镜框的眼镜,那样子真得像极了肥姐沈殿霞,蛮可爱的。她一只手托着肉嘟嘟的腮,一只手用勺匙无聊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两眼木然地盯着桌子。
“嫂子,怎么今天有时间请我喝咖啡啊?”我落座后说。
“哎,夏宇,我想周嵩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