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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清先前偷偷到这里的时候还见到这里巡逻严密,一片戒备森严气势,可是想不到过不多久竟然变成这般样子,显然刚刚不久前在这里发生过激斗,不知是什么人夜晚出手袭击了这里。
这时,一伙人从吴府大门口押着几个身穿锦服绸缎的人走了出来,李慧清见到其中被押着走在前面是一个身材肥胖五十多岁的人,一脸惊慌,正是吴府主人的吴豪绅,这伙人擒获住这个吴豪绅将他带到一个人面前,一把推倒在那里。他见到那人正背对着自己,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不停的出声求饶。
正背对着吴豪绅的那人这时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身穿一身白色锦服,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头带方巾,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长的面目白净,颇为潇洒,只是脸上隐隐带有一股愠色,他转过头看到吴豪绅,缓缓的说道:“吴大人,你向在下行这么大的礼,竟然磕头求饶,在下可实在是不敢当啊。”
吴豪绅只是全身瑟瑟的发抖,对着他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那白衣书生瞧着他一笑,将自己手中的折扇合上,指了指面前的豪门大宅说道:“兄弟一直以来是久仰吴大人的声明威望,咱们这一带吴大人可算得是第一有名人物了。今天兄弟我不过是仰慕吴大人的声望,想来同吴大人叙叙情交个朋友,没有料到吴大人却找了这么多手下人来迎接兄弟,兄弟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只好带着山寨里的所有弟兄来答谢吴大人的厚迎了。”吴豪绅颤颤的说道:“大王你是山寨首领,和我吴某人素不相识,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白衣书生听了冷冷的一笑,手中折扇又轻轻地一挥,缓缓的说道:“兄弟只是向来仰慕吴大人的威望,不过是想来同大人叙叙交情,奈何却变成这般大动干戈的场面,看来吴大人还是对在下心存戒意了,这也难怪。我本是一介草寇,吴大人却是以前朝廷的大官,身居三品,现在虽然告老还乡,不过看来今天在下想同吴大人套套交情近乎,对你来说也是高攀的了。是不是啊?”
吴豪绅吓得连忙摇摇手说:“没有,没有,大王没有高攀···”
白衣书生听到这里,手中的折扇狠狠击打一下手掌,弯下腰来,脸带冷笑的问道:“既然没有高攀,那吴大人为何连夜派手下人严阵戒备,拒在下于门外是何道理?咱们双方互相交手一场,也叫在下的兄弟们折损了不少人,这个过节,吴大人你说该怎么算啊?”
吴豪绅听到这里,无言以对,瞧着这人,脸色只是变得惨白。
白衣书生冷哼一声:“你们为官的,平素就是不可一世,嚣张的很,哪里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我本来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做官之人,依仗官势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如果要是依着我那也就罢,若是和我作对或者不愿意理睬我,嘿嘿嘿,那我便如今晚一样,杀他个满门绝户,叫他全家鸡犬不留!”吴豪绅吓得全身发抖,颤颤如筛糠。
白衣书生神情这时变得冷厉,朝其他手下眼色一动,站在旁边几个人不由分说抓起跪在地面的人,手起刀落,血光迸现,把吴豪绅身边的人全都一一杀死,吴豪绅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惊惧无比,软到在地。
那白衣书生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寒声说:“今日若不是瞧着留你还有用,我早就一刀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了。”
这时沙连天走了过来,向这个白衣书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白衣书生转过头来看到了李慧清,见到她容貌长的出众,脸色微动,又接着仔细打量了她一遍,眼神露出贪婪喜欢之色。
沙连天对他说道:“大当家的,就是这个女子杀了我的结拜二弟和三弟,你瞧咱们现在怎么处置她?”原来,这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名叫方知信,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绿林山寨黑虎寨的首领头目,沙连天是山寨中的二当家,今天他们带着山寨中的所有人手下来不为别的,一来是为对付这个吴豪绅,二来就是为了替沙连天寻仇报复。
之前,黑虎寨的人众兵分两路,方知信带领大队人马进攻吴豪绅家守卫的人,而沙连天则带人从探知的李慧清停歇的客店偷袭得手。
这方知信本来是出身于当地士绅人家,书香门第,可是后来参加科举屡次不中,家中又因为受到贪官诬害最后被弄得家破人亡,他怀恨在心,只身从牢狱逃出来流落到江湖,后来得以拜师学武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在这一带有名的黑虎寨头目,他自当上黑虎寨的首领后,就带着手下人掠杀了好多附近周边的巨富豪绅,尤其是大户人家,但是也因此横行一方,祸害了不少当地的平民百姓,就连当地的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这时见到李慧清容貌过人,不由暗喜,起了占有之心,脸上却不动声色,缓缓的说道:“这位姑娘,看你像是行走江湖之人,只是无缘无故的得罪了我们山寨上的人,可说不过去。既然是这样总的对我们有个表示,要不然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李慧清瞧着他,已经知道这人和沙连天是一伙人,冷冷的说道:“你们说得人就是姑娘我杀的,那不错。你们要杀就杀,还需要什么表示。”方知信见到李慧清说话时的冷峻样子,如同寒霜中的凌梅那般美丽,更多了一股少有的女子英气,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当下心中更是喜欢。他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李慧清又嘿嘿地一笑说道:“姑娘的豪气真叫在下心里十分钦佩,不过这过节总是要还的。你杀了我们二当家的两位兄弟,可不能这样轻易算完呀,这样吧,我这个人呢心软的很,最瞧不得普通女子受到伤害,咱们退一步说,你杀害我们二当家的两位兄弟这件事我让你赔银子就算了事,五百两银子一条人命不算多吧,两个人的话就是一千两银子。只消你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我二话不说就放你,不再追究此事。”
李慧清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姑娘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你们要杀就杀,废话少说!”
方知信听了哈哈的一笑,手中的折扇又一合缓缓的说道:“既然姑娘没有银子,那也好办。我这个人向来就对有豪气的女子心生敬仰,喜欢得很,如果姑娘肯现在顺从我,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在下虽然卑微无力,但也绝对会替姑娘向二当家担当赔罪,二寨主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会再追究你这件事,你看怎么样?”说完,笑吟吟地望着李慧清。
沙连天听了,心道:“原来敢情是大当家的看上这个小贱人!”
李慧清想不到他会这般说,面色微怔,冷声说道:“姑娘我行走江湖,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放火,行凶作恶的绿林强盗,哼,要想让我跟从你做压寨夫人,你做梦去吧,就是杀了我也不会答应的。”
方知信听了也并不生气,眼睛转了转,嘿然笑了一下:“哼哼,那也好办,我就不信你不肯答应我。”又转过头来对吴豪绅说道:“吴大人,听说你在京里卸任后弄了不少银子,家中的财资可富裕的很,嘿嘿,怎么的,兄弟的山寨最近正好银子有点吃紧,吴大人,是不是能给我们凑个一万两银子花花。”
吴豪绅早知道他会开口要钱,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要这么多的钱,就算他再有钱也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银子,苦着脸哀求说道:“大王,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钱,你实在要的太多了啊。”方知信轻轻一笑说道:“是吗,当初吴大人在京里可是没有少贪银子啊,我跟你要这么一点还不答应吗?你贪的银子咱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非要我们出来人亲自指认一下你不成?”
这时候,只见从方知信身后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人打扮和其他人不同,身穿锦服,头带官帽,看服饰装束有些特别,吴豪绅似乎看的有些眼熟,忽然眼睛一张,惊讶无比,对着这两人说道:“你,你们,你们是···”
这两人先前一直呆在暗处没有露面,此刻出来,吴豪绅一见到他们的装束立刻大惊,认了出来说道:“你们两个,你们是朝廷里面的锦衣卫。”吴豪绅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有朝中的锦衣卫出来,见到这两人身穿锦服上绣的云纹图案和锦衣飞鱼服,腰中带的绣春刀,猜必是锦衣卫无疑。
其中一个人嘿嘿笑说道:“吴大人,你在京中做官的时候,谁不知道你是大小通贪,咱们可是心里清清楚楚,现在这一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我看还是先保住你的性命要紧啊。”吴豪绅怒道:“你们,你们果然是朝廷里面的锦衣卫,你们身为朝廷命官,却同绿林强盗勾结到一起,难道就不怕朝廷的王法。”
另一人笑道:“王法?我们在这里,除了你吴大人见了,还有谁看见我们了。我们要不是早听说吴大人家中财产万贯,今天也就不会和方兄弟他们一起来这里了!吴大人,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交出这一万两银子吧。”说话这人名叫龙啸云,他旁边人的名字叫赵振,原来这两人都是当今朝廷中赫赫有名的大内东厂之中锦衣卫,他们私下同黑虎寨的首领方知信暗中相识,龙啸云两人知道吴豪绅在京中卸任以后带了不少钱财回家,于是便和这里的黑虎寨头目方知信互相密谋商议,今晚一起下山来到这里,准备要大举劫掠一笔钱财。
吴豪绅说道:“你们和山寨强盗伙同干出这种事情,我非要报当地官府告你们两个人。”方知信听到这里,眉头一轩,回头怒视向他:“住嘴,你再多说话小心我一刀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吴豪绅知道他心狠歹毒,说到做到,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方知信狠狠的对他说道:“这一万两银子,今天晚上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来,要是再敢和我多话,我连你和你全家人都杀个干干净净。”又回过头来看着李慧清微微一笑,说道:“把里面的人都给我带出来。”
他手下人立刻应道是,接着就从宅院中又带出来十多个人,看样子都是吴府里面的家人,他看着李慧清道:“姑娘,你看,今天这些人的性命可都操纵在你的手上了,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在下就会免这些人的性命,否则,哼哼,这些人都会是这个结果。”说完,他拿起一柄刀,手起刀落,将吴府家中的一人的头砍下来,在旁边的吴府家人都惊呼出声。
方知信冷笑说道:“你要是还不肯答应我,他们今天可都没有命了,怎么,你可想好了吗?”
李慧清看了,却也不仅心寒,脸色惨然。她虽然行走江湖多年,性格直爽豪迈,劫富济贫,击杀恶霸,但是现在却怎么也不忍心看到这么多无辜普通人被他动手杀害,她见到在这十多人中还有两个小孩,不由心都软了,可是现在她双手不能动,无可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知信这时脸上露出狞笑,得意地说道:“怎么,你还是不肯答应我吗?这些人性命的今晚可是操纵在你的手上,你真的忍心看他们送了性命,你能忍得下这个心吗?嘿嘿。”
李慧清秀眉紧蹙,牙关微咬,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方知信见她还是不肯答应,瞧到吴府家人中还有几个下人,便又举起刀来,冷笑问:“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你要是还不肯答应我的话,哼哼。”说着,手中的刀又要落下来。
突然这时,一颗石子疾飞而至,势道凌厉,拍的一声正中他的右手,方知信完全没有料想到,哎哟的一声手里的刀掉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两声什么东西的破空之声,立在李慧清身旁的两个汉子齐声大叫,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