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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静恩听得他的话,这才松开了手,锦衣公子得以挣脱身子连忙向后倒退出数米,不敢再上来。
郝静恩和杨小玉两人此时扶住杨福全,他瞧着问道:“杨大叔,你不要紧吧?”杨福全和杨小玉看着他,杨福全说道:“多谢这位少侠刚才仗义出手相助,老汉感激不尽,敢问少侠的尊姓大名?”
郝静恩听到他询问自己的这一句话,不禁心头触动,想起以往的旧事,百感交集,此时瞧了他一眼,忽地开口说道:“杨大叔,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郝静恩啊,当年我和我师父曾经在远华山下住在你们家,你忘了我么?”
杨福全还有些迷惑,旁边的杨小玉扶着父亲,听了他的话,此时注目仔细瞧向他,忽然脸上露出惊喜,“你是静恩哥,静恩哥,真的是你?”
郝静恩瞧着她,淡然一笑,说道:“小玉,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杨小玉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在眼前眉清目秀,病弱不堪的小男孩竟然已经成长为如今这一个身姿英朗,武功不凡的青年男子,一时只觉得岁月轮回,造化变人,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百感交集,眼中沁出泪水来,瞧着他,“静恩哥,自从当初你离开以后,我和爹爹天天在山下等着你们来,可是直到现在才见到你,静恩哥,你变了好多!”
郝静恩看到了小玉欲要落泪的样子,瞧着她楚楚动容的模样,不禁也回想起当初那个端着饭碗亲自给自己喂饭的小女孩,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瞧着她,“小玉,你也长大了,变得比以前漂亮了,真是想不到!”
杨小玉瞧着他,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好。
杨福全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喜意,“原来你是静恩,你师父呢,他现在还好么?”
郝静恩在这里乍逢故人,十分高兴,瞧着他微微一笑道:“杨大叔,我师父他现在好得很,你不必挂心!”
这时,那紫衫公子也走上台来,扶住了那锦衣公子,神态甚是关切。
郝静恩又回过头来,和对方相视了一下,他和那锦衣公子一照面,刚才只顾交手没有留意,这时两人再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的容貌长相和自己倒有些相像,只是那锦衣公子和他相比,相貌比起郝静恩更为俊美轩逸,但是英爽之气却是远不如郝静恩。
两人这一照面,倒是都有些微微惊奇。
那紫衫公子也看着郝静恩,向他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咦的一声,似乎有些疑虑。
郝静恩也看着她,早已瞧出这人是个女儿身,也觉得样貌有些熟悉。
那紫衫公子又看向锦衣公子问道:“表哥,刚才伤到哪里了?”刚才脸上嗔怪生气早已不见了,只余关切之意。锦衣公子听了,微微一摇头说道:“不碍事。”又视向郝静恩,兀自愤恨不已,说道:“小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今日竟敢在这里惹了少爷我,你可知道我们莆田郝家在这里的名声,你给我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叫人来!”显然这件事情还没有算完。
“莆田郝家!”郝静恩听了心中一动,不由凝目视向对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敢问这位仁兄,你家中令尊的称谓是什么?”
那锦衣公子冷然一哼,说道:“我父亲名叫郝英远,我二叔名叫郝英广,合称‘莆田双英’,在东南武林这一带威名赫赫,小子,你今天竟敢惹我们莆田郝家的人,你在这里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郝静恩听到这里,却丝毫不语,心下恍然,想不到眼前这个锦衣公子提起的郝家人名竟然就是自己的长辈,此时又细细瞧向眼前的这个锦衣公子,越看越像,难道是自己的亲兄弟郝静卓不成?又视向立在那锦衣公子身旁的紫衫公子,细看他的容貌,相貌美丽,清雅端庄,依稀带着儿时熟悉的样子,却是女扮男装,不是自己的表妹贾妍逢却又是谁。
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幼时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和表妹,郝静恩乍一见到分别已有近二十年的亲人,彼此见面,却是谁也认不出对方。
当年,这两人和自己从小一起在家中长大,哪知道自己离家多年不见,时隔境迁,当年与自己相伴不离的童年玩伴,如今出现在眼前却是相互不识,心下生出一阵说不出的感慨,饶是他学武多年,心性沉静,也有些暗自激动不已,表面却没有显露出多少,只是望着对方一阵默然不语。
原来这两人正是郝静恩的亲人,那锦衣公子就是他的亲兄弟郝静卓,那身穿紫衫的俊秀公子却是他的表妹贾妍逢,她此时穿着男子的装束,这两人从小和郝静恩在家中一起长大,相伴一起,事隔多年,没有想到今日三人会在这里见面,郝静恩已经认出了对方,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这时,贾妍逢似乎也有些认出了郝静恩的模样,却是不敢轻易开口相认,看着他有些疑惑。
郝静卓不愿在这里多呆,又狠狠瞧了他一眼,对贾妍逢说道:“表妹,我们走!”贾妍逢听了只得点点头,扶起郝静卓,又瞧了瞧郝静恩。
郝静恩认出对方的身份,也不好再出手拦阻,只能任由他们离去。
身后的杨福全忽然说道:“这位公子,慢走!”
郝静卓听了,回头一看又是他,眉毛一扬,怒道:“你还待怎样?”
杨福全见他的样子,轻声叹了一口气,扶着自己胸口,转头对杨小玉缓缓的说道:“小玉,人家既然已经在台上打赢了你,却不肯娶你,那送给咱们的那锭银子不能收下,你还给这位公子吧。”说完,又抚胸连连咳嗽起来,嘴角的鲜血止不住呕出来。
郝静卓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料到对方还想到要归还自己银子,瞧到那杨福全被自己打伤的样子,心下也不觉感到恻然,却是碍于脸面,不好承认过错。
杨小玉听了,走过去拿出先前那锭银子,走到面前,抬起头看了一眼郝静卓,两人目光相触,她脸上不禁又是微微一红,轻声说道:“公子,给你的银子。”将银子递给了他,缓缓向后走去。
郝静卓接过银子不语,顿了一下,不再逗留,同贾妍逢两人转身下台而去。杨小玉又默默的走回到杨福全身旁,眼神黯然神伤。
郝静恩立在台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这时,贾妍逢边走着又回过头来向他这里看了一看,郝静恩和她的目光相触,脸上轻轻的一笑,向他示意。贾妍逢妙目不由的一动,已经认出了他是谁,不禁一阵惊喜,转过身去渐渐走远。
郝静恩也不再向那里多看,又转头视向杨福全父女,这时杨小玉扶着杨福全,杨福全已经变得奄奄一息,杨小玉不禁眼中一阵泪水涌出,郝静恩连忙过去,问道:“杨大叔,你现在不要紧吧?”
杨福全胸口起伏,眼见伤重不支,缓缓摇了摇头,“没事,我以前就害了病,身子早就不行了!想来也该去了,这些倒没什么。静恩,我临死前有件事想对你相托,望你瞧在当年情分上能答应我!”郝静恩眼见他不行,心情低沉,说:“杨大叔,你说吧,但有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嘱托。”杨福全缓缓的说:“自从当年离开远华山,我这么多年带着小玉一个人,四处漂泊流浪,靠卖艺为生,日子过得甚是凄苦,现在我老汉身子不行了,没有多少活着的天数,唯一心想的就是能在自己去世之前,能给小玉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让她以后别再像我这样一直孤身在外漂泊,好歹能够找个寄托。现在我不行了,静恩,望你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能帮我好好的照顾小玉,别让她受委屈了···”
郝静恩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心愿,便点点头道:“杨大叔,你放心,我自然晓得。”
杨福全见他答应,心里喜悦不胜,“静恩,多谢你了。”
杨小玉此时扶着他在旁边,瞧着父亲,眼中泪水轻轻流下,“爹爹!”
杨福全满意一笑,瞧着她说道:“小玉,人活着总有一死,不过早几年晚几年,那还有啥?唉,说不定早死点,还能在世上少受点罪。只要瞧到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杨小玉听了,眼泪更是忍不住流下。
“小玉,日后你跟着你静恩大哥,要多听他的话,多体贴照顾他,还像咱们以前在远华山下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多好,咱们家在山下还有田地,无虚道长带着静恩过来看咱们,一起住在山下面,四个人活着也不累,我和无虚道长忙完农活就坐下来聊天,你和静恩两人玩耍,无虚道长坐下来给咱们讲好多天下的奇闻故事,说得什么都有,咱们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忘了干活。到了晚上,掌起灯火,无虚道长亲自教你武功,我在旁边瞧着你给静恩喂饭,虽然日子清淡,却过得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苦,那时候多好,咱们若还能回到那时候的日子该有多好···小玉,日后要听你静恩大哥的话,好好照顾他,你们好好的,我也能走得放心···”
他说的话絮絮叨叨,后来话语渐渐的低了,直到最后断了声音,闭了眼睛,再无一点声息。
杨小玉见父亲离去,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爹爹,爹爹!”哭了出来。
郝静恩呆在那里,看着杨福全,只是默默不语。
“杨大叔,你放心!有你的嘱托,我一定好好照顾小玉,不叫她受了一点委屈。”他接过小玉身旁的杨福全,站了起来。
两人寻个地方,将杨福全埋在莆田城郊外,然后立在坟前,郝静恩向着那里拜了一下,说道:“杨大叔,我一直记得当年你对我和师父的收留照顾之情,现在你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您尽我之力照顾好小玉。”
小玉这时立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忽地破涕一笑,说道:“静恩哥,原来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郝静恩回过头来,微笑道:“当然,当年对我有照顾之恩的除了我师父和文悔大师外,就是杨大叔和你了,我自然不会忘记。”小玉看着他,也轻轻的一笑说:“自从那次你和无虚子师父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我还一直记挂着你,想不到静恩哥,你现在再不是当年生病时的那个样子了,武功也厉害了很多!”
郝静恩微笑道:“这里面还有你的照顾之情。”
小玉说道:“有我什么事啊?”
他说:“当年我病重时候吃不下饭,是你一口一口的给我喂饭,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忘了吗?”杨小玉听了,不好意思的一笑,伸手捂住嘴巴,格格地笑出来说:“我怎么会忘记!其实现在,我好怀念以前那时候的时光,后来我家就被大水给冲垮了,田地也没了,以后就只能一直随着爹爹到处在江湖上漂泊流浪,没有想到现在又会在这里遇到你。”说到这里,她又问道:“静恩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瞧着小玉又开始格格娇笑的样子,暗自心道:“她还是这样开心笑着比较好些!”开口说道:“我这次刚拜别师父下山,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未回到过家中,所以这次就是特地回家里去看看家人。”小玉问道:“你的家就是莆田的?”他听了点点头,说:“小玉,现在杨大叔不在了,你孤身一人在外面无依无靠,不如先随着我去家中,也好有个安身的地方。”杨小玉听了还有些犹豫,见到郝静恩看着他,过了一会点点头,说:“只怕我会给静恩哥家中添乱,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家人。”
郝静恩哈哈一笑:“不会的,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家里人见了定会喜欢,定会在家中为你安排下安身的地方,再说杨大叔生前托付我要照顾你,我自然不会对你不管。”杨小玉听了,想到自己现在也实在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