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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学武人了。
他和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朝廷内东厂总管薛怀恩比起来,这两人可以说应该都是实力雄厚,非比一般的人物,只怕天下少有。
这个知渊禅师虽然相比较薛怀恩来说,没有其显赫耀眼的地位权势,也没有其能够手掌天下生杀予夺的能力,更没有其威风八面,睥睨四海的姿态,只不过一生大多时间默默呆在福建少林寺内,少被人知。这两个人虽然最后都是武功厉害,修为了得,不过一个只是凭借武功来获取权势地位,实现自己的野心图谋,一个却是真心敬仰武学,倾力将一生的心血全部投入进武功之中,两个武功实力相当的人物,可是走在各自的学武道路上,却是截然不同,令人唏嘘,令人幽思。
“为何相同实力的人物,却在现实的道路上这般截然不同?我不知道,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两个不同的学武人罢了,恐怕也只能这么说了。”
郝静恩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不知答案,可是这两个人的地位比较,在他心目中已经分出了高低。念到这里,他更是后悔没能将知渊禅师当初留下的秘籍保存下来,致使其一生心血结晶化为乌有,深为叹息,“方丈,只可惜我和文悔大师等人没能将当初知渊禅师留下的武功秘籍夺回来,现在想起来,深以为憾!”
文悟方丈点点头,却又说道:“你们能有这份心意,相信知渊禅师若有在天之灵,也能心里感到满意,秘籍毁了便毁了,此乃天意,只有顺其自然。”他说到这里,又注目仔细瞧了瞧郝静恩,忽然开口问道:“少侠,敢问你的姓名如何称呼?”
“在下姓郝,名静恩。”
“郝静恩,嗯,名字倒是叫得不错。”文悟方丈瞧他,“郝少侠,老纳见你年纪轻轻却是武功修为不低,资质良佳,而且刚才听你所言更是和知渊禅师见解颇有相通之处,所以倒是有一件事想询问。”
“方丈请讲,但有所求,在下自当尽力去办。”
文悟却微微一笑,“老衲非是对你有什么相求,如今知渊禅师所写的武功秘籍的确是不存在世上了,不过当初知渊禅师从北少林派得到的那部分易筋经原本却还留在本寺内,只可惜易筋经上内容精奥,非普通人能够领悟,是以自知渊禅师去世之后,本寺中还一直未有人能够真正练得里面的武功,我见少侠这般聪慧明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先将当初知渊禅师留下的易筋经原本给你瞧瞧。少侠若是无事的话,不妨在本寺内住上两三年好好习练里面的武功,若是到时候老衲见少侠能够真正适合修炼这上面的武功,便是将这本易筋经交给你也无不可!”
郝静恩闻言微微一惊,想不到文悟方丈竟然会让自己瞧易筋经原本,心知这易筋经原本定然非同小可,虽然只是北少林派全本易筋经的一部分,但是从当初知渊禅师这等人物费尽毕生精力也是为了研究里面的内容,就可以知道其珍贵之处,何况就算是知渊禅师留下的武功秘籍也是大多详细阐述和解释易筋经上的武功,此乃少林派武学一绝,自己不是少林派弟子,又和文悟方丈以往素不相识,对方怎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这部无比珍贵的易筋经交给自己修炼?!
“多谢方丈厚恩,只是在下并非福建南少林弟子,恐怕我能力浅薄,练不了这等厉害的武功!”
文悟却淡然一笑,“郝少侠,你这般说倒是又不如知渊禅师了。当初知渊禅师从北少林派得到这本易筋经,若说知渊禅师对此没有一点自己的私心那也不见得,可他并非只是完全为了本寺一己利益着想,他其实更希望能让这一门绝世武功流传下去,真正的让我少林派武功得到发扬光大,这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本愿。我做为其晚辈弟子,心里深切了解他的心愿,若是郝少侠能够真正适合学习这门武功,我便是今日就将这本易筋经传给你又如何。如今留在我寺内的易筋经空自保存和当初在北少林派无人可学相比,又有何区别?与其留在我寺内无用,还不如从外面找到一个真正适合的人相传授,能够将其日后发扬光大,若是做到此点,相信知渊禅师在地底之下也能含笑九泉了!”
郝静恩听完文悟方丈这一席话,内心十分感动,暗自敬仰:“文悟方丈不愧和当初的知渊禅师一样,乃是少林有道高僧,虽然不见得不食一点人间烟火,但是却心胸宽阔,想要为天下武功造福,难能可贵!凭这一点就该我甘心拜服。只可惜我心有他念,只怕辜负了文悟方丈的这一番好意了!”
当下婉言拒绝,“多谢方丈好意,只可惜我已经身负有其他武功,少林派的易筋经博大精深,非其他武功可轻易相比,加上晚辈还有其他事情在身,恐怕担当不了这等重责。”他知道,自己若是一时贪图这易筋经上面的武功,其实也就等于同时承担上了日后发扬易筋经的重任,他本来身负九阴武功,如何还能再轻易学习这门少林派武功,自然便推辞了。
文悟方丈见到他没有接受,也只能作罢,觉得甚为可惜。
他见到诸事已了,自己完成了文悔大师所托,当下起身来告辞说道:“方丈,今日来这里叨扰了,如无其他事情晚辈这便告辞了。”
文悟方丈颔首作答,“郝少侠慢走,老衲不送。”
郝静恩听了,又一施礼当下告别文悟方丈,走了出来。慧玄又将他送到寺门口,出了福建南少林大门,只见小南和李慧清两人正立在门外不远处等候。
“有劳大师,咱们这便就此别过。”郝静恩出得寺门口向慧玄行了一礼告别,慧玄站在门口相送他远去。
小南和李慧清站在那里,见他走了过来,都望向他。
郝静恩这时说道:“李姑娘,我已完成文悔大师的所托,将事情告知了莆田少林的文悟方丈,咱们这也便分手吧。”
李慧清听了不禁心中一动,一双明媚如秋水般眼眸怔怔地瞧向他,只见他这时又将身后那匹白马牵了过来,将那马的缰绳交给她,对她说道:“你的马没有了,这匹白马也是生性甚佳,是匹难得的好马,便以后交给你在江湖上用吧!”
李慧清不语,默然接过了白马的缰绳,看着他最后幽幽的说道:“郝公子,你将这匹白马交给了我。嗯,从今往后,你们两人便在一起,我便只能独自同这匹马在一起了!”郝静恩和小南听了她的话,一时都无语,不知该说什么。
只见到李慧清牵了白马,一人上了白马,缓缓的向东行去。
一道青色身影伴着一匹白色骏马身影,渐渐消失远方,从今以后,仍然只是独自一人白马仗剑行天下,和从前一样。
郝静恩和小南立在那里,见她骑着马越走越远,两个人回过头来相视了一眼,也转身向西行去。
别过了李慧清,两人行下山来,郝静恩望着不远处的莆田城镇,清晰在目,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家人来,自己家同莆田少林寺相距并不远,他却望着远处的莆田城有些犹豫不决,小南明白他心中所想,看着他问道:“静恩哥,难道你不想回去家里看看吗?”
郝静恩看着莆田城的方向,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小南对他说道:“你是怕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现在只跟着你,就算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同你在一起,就算换了这身扶桑人的装束那又有什么,我也答应,只要能今生今世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郝静恩不由脸上一笑,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为了自己而宁愿委曲求全,微微一笑说道:“可惜啊,我从小习惯了在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以后就怕再也难每天跟你学习修竹子编东西,听你弹琴吹笛子,唉,只怕连那好喝的米粥也难喝上一碗了,那可有多糟,唉,想来想去,咱们还是在外面好些!”
小南听了他的话,脸上顿时笑容绽放,说道:“你要的日子,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咱们两人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那当然最好了。”
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这就便走吧!”小南问道:“咱们去哪里?”他说道:“我们先去一趟远华山,不知能否见师父一面,若能见到了师父,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他老人家。”
两人边说笑着,已经转过了莆田城,绕道而行,行了几日来到了远华山,两人同行上山来,来到了昔日郝静恩师徒在山上所住的地方,但见一切依旧。
数间茅屋呆在青草树木之中,清清淡淡,疏疏落落。
走进屋内,屋中竹桌木几,摆放得整洁有序,桌上一层淡淡的灰尘,依旧是郝静恩离开时候摆放的样子,显是多日来无人来过。
小南见到在竹桌上摆放着一具短琴,甚是好奇,便走上前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只听得琴声清越平和,转头对他笑了一下:“静恩哥,这个琴倒是不错。”两人在山上呆了有数日,仍不见无虚子上山来,郝静恩不禁有些等不及,心想:“师父这次定是出外四海遨游,不知落足在何处,天下之大无处可寻,我们两人一直在这里等可不行。”于是又过了一段日子,两人又下山来。
这天,两人行到一处竹林前,其时细雨清下,轻风吹拂,依稀和当年无虚子带着郝静恩小时候经过这里的景象一样。
郝静恩和小南两人走在小道上,听得不远处一首优美动听的山歌正被人唱着,郝静恩听得熟悉,正是当年自己小时候听过的福建闽南一首山歌,唱的乃是“妹妹,上山采茶去!”歌曲清协优美,和当年听到的歌一模一样。
郝静恩听得歌声轻柔动听,两人顺着歌声,步行穿过竹林,但见不远处有一片水湖,湖中一只小舟正行在湖面上,有人在小舟里面边唱着山歌边采摘着莲藕,附近是几座茅屋在细雨中静立着,他想起这里正是当年师父带着他离开家路过的地方,又注目视向那立在舟上的一男一女,模样依稀有些相识。
待得船靠近岸边,从上面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黝黑憨实,女的清秀端庄,郝静恩已经认出他们来了,正是当年的阿生和小云,心里十分欣喜,于是走上前对那两人一行礼说道:“两位可好,你们还记得我吗?”
阿生和小云有些奇怪,不由看向郝静恩和小南,见立在面前的这两人,男的长的玉树临风,女的长的秀美脱俗,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郝静恩,认不出来他。
郝静恩说道:“我就是郝静恩啊,当年曾经随着我师父在你们这里借宿过,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阿生和小云听了又仔细看了看他,忽然记起当年那名中年道人所带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依稀与面前这个眉目清朗的年青人有些相似,阿生突然哦的一声,恍然道:“你,你难道就是当年那位无虚子道长带的那个小男孩。”
郝静恩听了,微笑着说道:“大哥,正是小弟。”
小云听了阿生的话也认出了他来,甚是意外惊喜,仔细瞧向他,越看越觉得相像,只不过十多年前那个身体柔弱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变成眼前一个二十多岁的俊英潇洒青年,却不见当年的那位中年道人,却是在他的旁边现在又多了一位年轻美貌姑娘。
郝静恩和小南便暂住在这里,跟着阿生和小云采摘莲藕为生,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其时天色青青,细雨吹拂,湖中泛起点点的涟漪,一艘小舟划行在水湖之中,只有两人坐在小船上,小南坐在船头拨弹起短琴,琴声优美,平和动听,郝静恩坐在船尾静听,悠然自得,逍遥自在,一曲琴音听完以后,似乎这里的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小舟便在湖面之上缓缓的划行开去,向远方天水相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