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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羽烈将人藏得好好的“碧丹生”。
谈笑明显也看见了。她本是因为碧丹生生出了这么多事情,此刻猛然见了本人,竟怔忪了。
“碧丹生”嗅觉灵敏。他闻着摊销的气息并走过去,冰冷的栏杆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他于是握着栏杆试探地问:“阿九?是你吗?”
谈笑愣愣地看着他道:“你怎么进来的?”也不答是。
“碧丹生”却是无比确定说话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阿九。
“我自然有办法进来的。”“碧丹生”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那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近处看了还脏兮兮的也不知他撞到了何处,可这不影响他扯开的灿烂笑容。“阿九,这样子好不好看?”
谈笑知道碧丹生有时候思维会跳跃得一般人李俊杰不了,但此刻他这么问是不是也太脱线了点?
“好不好看?”“碧丹生”兴致勃勃,但扯着衣服的动作显示出他的不耐来。
谈笑皱皱眉,感觉到不妙。
不止谈笑感觉到不妙,司羽烈也开始觉得不对。他虽然不太了解碧丹生这个人,但是从接触过的经历来看,他绝不是这样说话和有这样举动的人。
穿着一身破衣服,头发乱乱糟糟,脸色苍白黯淡。这样叫做好看吗?
谈笑茫然了一小会儿,却违心道:“好看。”
“碧丹生”闻言似乎十分高兴,他手舞足蹈道:“真的吗?阿九果然比较喜欢人的身体吗?”
此话一出,谈笑和司羽烈猛然对望,双双变了脸色。
司羽烈或者还未想得明白,谈笑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姿态道:“你是谁!你把碧丹生怎么样了!”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210 设计诱捕
“我是……”碧丹生偏着脑袋努力想着,他越想越觉得脑袋里像有根细小的丝线在切割着他的血肉,让他疼得厉害。
“不管我是谁,阿九,我只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带你走的。”碧丹生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下脑袋以阻止自己的回想,然后对着谈笑的方向笑了一下。
“碧丹生?”司羽烈求证着。
碧丹生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看起来对这个名字不怎么在乎的模样。
谈笑知道,这个人尽管有着碧丹生的壳子,但一定不是碧丹生。她转过头看司羽烈,“你把碧丹生安置在哪里的?”
司羽烈皱着眉头,“天华山域的一处山洞中,离此处不远。”
碧丹生道:“阿九,我带你走。”说着摸索着上前握住铁栏杆,他用手捏了捏,那铁栏杆纹丝不动,连个轻微的弯折都没有。
司羽烈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这牢笼是寒冰陨铁打造而成,便是元婴的大修士被关在里面都要费些力气,何况是你。”
碧丹生眉头皱了皱,道:“原来是这样。”话音刚落,竟凑过脸来,张开嘴去咬那黑沉沉的铁柱子。
没有什么比饕餮的獠牙更尖利。
谈笑看着他嘴里上面两颗虎牙蹭地飞长,下面也有对应的两颗牙齿变得尖利并在长长。这不是什么碧丹生,这是被她放走的妖兽!
她的心提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看到那些寒冰陨铁打造的柱子被他咬断,他仍觉不够,甚至把断掉的铁柱子吃到肚子里去了。他吃的时候安静地盯着谈笑,他吃得很轻松,仿佛是在吃平常的果子一样。如果司羽烈不是亲眼看到,一定想不到他吃的是无比坚硬的寒冰陨铁。
谈笑往后退了一步,“等一下。”
碧丹生抬头看着她的方向。
“你先把他放出去。”谈指了指司羽烈。
司羽烈觉得意外极了。他本以为谈笑一定不会管他死活的。
“为什么?”碧丹生奇怪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不放他出去,就算你将这整个笼子都吃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碧丹生犹豫了一下,然后沉默地走向司羽烈所在方位的牢笼,如法炮制吃了几根铁栏杆。
在这个过程中,谈笑在司羽烈的手中写字臣服最新章节。
谈笑的手指很细,碧丹生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示意司羽烈过来,并拉过他的手飞快写着字。她像这个时候如果用说的告诉司羽烈,这妖兽一定能听得见的。好在这妖兽虽然嗅觉灵敏。但却是个瞎眼的。
谈笑在告诉碧丹生她来拖住这妖兽,让他去找云烨真君和云海真君来。
司羽烈反手拉过她的手,也在她手上写起字来。谈笑的手掌小,司羽烈只有放慢速度写。那柔软的温暖的感觉透过指尖传过来,他微微有点走神。心想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的手怎么会长成这样。
这样的思绪一闪而逝,司羽烈很快发现在这个场合走神是很不妙的事情,可是事实上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紧张感。他在问谈笑那斧头在什么地方。
谈笑起先没有反应,司羽烈便写道:你若不告诉我,我不但不会去找两位长老,还会拖住他们不让他们给师父疗伤。
司羽烈无声地笑得猖狂。对于谈笑愤怒的眼神更是十分享受。谈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根他计较,只得告诉他师父常会一个人在丹房。
司羽烈恶作剧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无声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谈笑愤然甩手。那边碧丹生正好道:“可以出来了吧。”
司羽烈笑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向被碧丹生开辟的出口,走到碧丹生身边时道:“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也不会委屈你住在山洞里。”
碧丹生不理他,继续回来咬铁栏杆。
司羽烈则飞快地离开了太平观。
他直奔玉华峰随云殿。云烨真君和云海真君都在那里。
意外的是离歌也在那里。
“谈笑请二位长老移驾太平观。”司羽烈对着云烨真君和云海真君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云烨真君和云海真君对望了一眼,然后问道。
“谈笑请二位长老移驾的原因便是清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难道二位长老以为。没有特殊的理由,外头守着的几位师兄们会放清烈进来吗?”司羽烈放肆地对云烨真君笑了一下。
云烨真君想起之前与谈笑的对话,于是看向云海。云海真君道:“既如此便走一趟吧。”
云烨真君点头,道:“来人,先将司清烈关起来。”
司清烈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姬云华,不慌不忙道:“清烈会在这里等着二位长老的。”说完施法自缚,静静跪在了姬云华的床前。
进来的弟子见此状况,于是看向云烨真君。
云烨真君沉着脸道:“莫要放肆,你与谈笑的嫌疑没有洗清之前都不准靠近这里!”
司清烈道:“虽然长老不相信清烈,清烈也无愧于心。师父受伤,清烈心中也深感焦急。清烈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守着师父醒来。若长老觉得清烈在这里等不合适,那么清烈在这玉华宫中任何一处等都是一样的。只是太平观现在不适合回去了。”
云烨真君想了想,转而吩咐弟子将司清烈关在玉华宫的某个空置的丹房关起来,正好在离歌软禁的地方隔壁。
两人一起被带走了。
路上司羽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歌道:“清烈真人难道没有听说过云华真君以珍宝与太真交换离歌的事情吗?离歌在太真也算知道些常人不知的事情,二位长老相询可有方法为云华真君疗伤,离歌一直感恩在心,自然要略尽绵薄之力金融时代全文阅读。”
司羽烈想起这么回事,也跟着笑了一下,道:“也是,比起在太真朝不保夕,在天华做个独臂的修真人实在好了太多。”
离歌淡淡一笑道:“清烈真人所说极是。”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各自进屋,门从外面被锁了起来,自有人看守着他们。
司羽烈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待门关上,他便开始寻找可能的出口。
他要待在玉华峰自然不是为了等姬云华醒来,恰恰相反,他希望他不要那么快醒,因为他要寻找那把斧钺。
浑水摸鱼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这时候的司羽烈不自知已是魔心蠢动了。
司羽烈在找着出口想要溜出去寻找那心目中的“神斧”时,离歌正沉着脸握着右臂的断面处,指骨尖锐而苍白。
云烨真君和云海真君是知道当年姬云华换回司羽烈的事情过程的。云烨真君问离歌的正是神器的事情。
离歌正愁找不到机会出来,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恰到好处。
他端正地坐在房中,只是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画圈圈。他画得很专注,也很缓慢。如果他能画得快一点的话,有人一定会发现他不是在画圈圈,而是在画某种类似符咒的东西。
离歌画啊画啊直到指尖被桌面磨出血来。于是血丝在桌面渐渐被画出一个古怪的形状来。
离歌冷冷一笑,突然一巴掌拍在那古怪的形状上,等他再放开手的时候,桌面上已是干干净净,既没有血迹也没有图案,就像方才离歌的作为都是虚空幻影一样。
离歌脱力地往后靠向椅背,眼睛因为疲惫而缓缓闭上,额头的冷汗溢出,这时他稍稍觉得冷起来。
让一切做个了结吧。离歌这样想着,恍恍惚惚中想起了小时候在人间被村里那些调皮的孩子扔石子咒骂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力量是多么重要。如果不是没有力量,他和母亲怎么会被遗弃,他们怎么会被那些愚昧的人欺辱嘲?他自己寻到修仙界这么多年求的不是长生,是力量。
为了这个,他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包括从小一直护着他,值得他珍藏友谊的肖崇真。
走到这一步,已是谁都无法回头了。
而在随云殿中,细细的红线从地砖的缝隙中钻出来,毫不犹豫地直奔姬云华而去。
红线缠上了姬云华的手腕。那红线像是有生命的生物一样,缠上姬云华时小小翼翼,待落了根又嚣张得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隐身在姬云华的血脉之中,消失在他的手腕之上。
离歌在屋中静静坐着,等着。他努力回想当时自己被斩断右臂时的场景。他开始是低低地笑,笑到最后放声出来,连隔壁的司羽烈听到都怔愣半晌。不过无论离歌在做什么,都无法阻挡他拿回“神斧”的行动。
而在太平观中,看不见的碧丹生面对死活都不肯出来甚至以死相逼的谈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气味难闻的地方怎么就能留住他找了这么久的阿九。
脚步的声音由远及近,碧丹生在等待中沉默。渐渐地,他低下头,嘴角奇异地竟是上扬的弧度。
而随云殿中,虚弱的姬云华猛然睁开了眼。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211 再次封印
“阿九,有人来了。”碧丹生垂着头,破旧的宽袍随意搭在身上,长长的袖子垂下来,整个人骨骼清瘦。他额边散乱的发在他的脸颊上留下横斜的阴影,谈笑隐隐约约看得见那阴影的弧度,那让她心头没来由的紧张。而在碧丹生开口的前一秒,她还在为脚步声的渐近而松了口气。
她前面是被碧丹生要断了铁栏杆的出口,出口边也只有那么一个碧丹生。
或者,该称呼他别的什么。
“你不肯跟我走,是在等他们吗?”碧丹生缓缓抬头,谈笑终于看清他是在笑,那笑并不明显,却明显有着某种疯狂的味道。
谈笑捏成拳的手紧了紧,咬紧下牙。
“阿九,你果然和以前一样狡猾。不过,你觉得他们来又能做什么呢?”碧丹生突然伸手撕裂上半身的衣服。
谈笑瞪大了眼,就着阴暗地牢中的光线看到他本来光洁白皙的前胸上布满荆棘的恐怖图腾。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人类的身体,脆弱、虚伪、不堪一击。”说话间,声音渐渐低沉变调,而他的身体就坦坦荡荡地在谈笑面前变化起来。
他的上半身依旧,只是从腰往下的地方却开始布满大片大片的黑色阴影,那或许不能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