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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餮感受着项昭宁臂弯的温暖,淡淡道:“阿九,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不……”
丹餮截断她的拒绝,“只要你们帮我拿到几样东西,我就能安全回来。”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只有项昭宁抱紧了它的大脑袋使劲儿摇头,还有一只火凤在旁边目光忧伤。
丹餮一边安抚着项昭宁,一边慢悠悠地道:“天上的明珠,地下的鬼火。”
朽戈和鬼婴骤然睁大了眼睛,这两句话说的是什么他们两个一个作为天仙一个作为鬼族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他们没想到丹餮居然也知道这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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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今天才发现390章昨天没发出去,一直放在管理章节分卷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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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2 找上门来
天上的明珠,地下的鬼火。
这句话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大部分天庭的天仙们和地狱的小鬼们都是知道的。
明珠和鬼火其实说的都是天庭和地狱的长明灯。这两样在天庭和抵御都不算是稀罕物,但是却也不是随便谁就能拿到手的,因为它们都被摆放在正殿,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所以说,越是藏的隐蔽的地方,越是容易被带走,像这样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东西突然不见了,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丹餮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呢?
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凝滞,丹餮开口解释道:“这两样东西可以当我的眼睛。”蛮荒之地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它作为昔年的饕餮王,自然知道那个地方多么不易进去以及全身而退。更别提它还要拿到那根神女的骨头。完成这样的事情,没有眼睛是很难做到的。
朽戈和鬼婴不知道明珠和鬼火还能当饕餮的眼睛,一时惊了一下。
丹餮又道:“阿九,拿到这两样东西之后,我需要你把它们炼制成双眼。”
项昭宁皱眉道:“当年古丹华木族的老族长并没有说这两样东西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丹餮点头道:“没错,我说的这个法子只不过是暂时的,它们并不能长久当我的眼睛。”
“暂时是多久?”火凤问道。
“大约三日。”
只有三日?项昭宁有些犹豫。
火凤又道:“你说的这个法子可以让你三日内看得见东西,可是这毕竟不是你自己的眼睛,即便有了它们,你也不会有从前那样的力量。”
听到这个,项昭宁便想那还是不要让丹餮去了。
丹餮却道:“阿九,给我一滴你的精血,我保证不会有问题的。我一定安全回来。”
朽戈和鬼婴看了看项昭宁的脸色。怕她再拒绝,便道:“你要完整的明珠和鬼火?这恐怕不容易。”
丹餮摇摇头,“不用,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很珍贵,但却难以得手。我只需要你们刮一层明珠的光辉,取一豆鬼火便可。”
鬼婴身份特殊,他是九幽地府的小王子,要取一豆鬼火还是能办到的,所以他听到这里,立刻表态道:“这个没问题。我很快就能取来。”
朽戈略显犹豫,最终道:“我会想办法的。”
火凤问道:“你真的能安全回来?”
丹餮陡然气场大开,哈哈道:“那是我的地盘。有了眼睛,我还有何处去不得。”
最终项昭宁同意了丹餮的提议。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取得明珠和鬼火。
鬼婴很快就去了,朽戈也去安排了。青龙说要跟火凤叙旧,但易木吵吵着要逛一逛这个新地方,小青龙自言自语吵吵闹闹。跟着火凤和玄武走了。大家该干什么都去干什么了,只有羽清心打发了青杨后叫住项昭宁,想要跟她单独谈谈。
众人众兽散去,项昭宁看着眼前略有些忐忑的羽清心,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怎么了,欲言又止的。”
羽清心偷偷瞄了她一眼。道:“那个,我有事情瞒着你。”
项昭宁“嗯”了一下,看起来并不在意。
羽清心翘了下嘴巴。道:“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有我的考虑。”
项昭宁眨眨眼,“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羽清心点头,她怕项昭宁防备她。虽然她心里知道项昭宁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还是想当面跟她说清楚。而且。虽然项昭宁信任她,朽戈那些人可不像项昭宁这样想。
项昭宁笑了。“你想太多了。”她没有说的是,在她无比贫瘠的友谊中,羽清心几乎等于全部,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项昭宁能给的信任和宽容也是很重的。
羽清心开心地抱了项昭宁一下,道:“真好。”说着便放开手跑开了。
羽清心离开没多久,项昭宁便感应到不动的气息。
自从项昭宁回来后,不动就表现得很沉默。虽然他一直都很沉默,但是项昭宁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陪我喝一杯吧。”项昭宁没有回头便直接出了醉醒忘生,但她知道不动一定会出来的。
果然,当项昭宁坐在醉醒居里,桌上摆好一坛清酒的时候,不动也坐在了她的对面。
项昭宁不问,只是倒酒喝酒,不动于是也不说,也只是倒酒喝酒。这时候气氛平静,仿佛静好岁月只如此过去便可,可是偏偏美好的时光总是不能长久。
不动正沉静在这宁静时光中,突然感觉到无比熟悉又邪恶的气息。他突然起身护在项昭宁的身前,与此同时一个全身黑衣颊生红莲的人挂着浑不在意的邪笑出现在他们面前。
司羽烈。
项昭宁缓缓放下酒杯,拍了拍不动的手臂示意他站在自己身边就好。
不动全身警惕地退到一边,却引来对面司羽烈的轻笑。
项昭宁稳稳坐在那里,没有先开口。
司羽烈笑道:“好久不见。”他看了眼不动,心中觉得很畅快。退回去几年,他是如何也比不过这位前任魔门门主的,可是现在面对这个人他已经完全无压力了。谁叫这个人如此不思进取呢。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司羽烈的笑显然不能叫人看了愉悦。不过项昭宁深知这个人很有些反骨,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是来劲,所以她也不问他笑什么,只淡淡道:“什么事?”
司羽烈笑笑,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不动道:“真可惜,虽然只是你的手下,但你也该为长远计,给他指条真正的明路。”他又转过目光看向项昭宁,一副十分可惜遗憾的表情,“现在好了,弃暗投明的结果——成了个废物呢。”
不动脸色不变,但项昭宁很敏感地感觉到了不动一瞬的僵硬。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项昭宁心中暗想。她想到之前朽戈说的他们联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司羽烈的事情,就不自觉地看了一眼不动。
不动心中是有想法的。其实自从知道自己已经打不过司羽烈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想法,而在项昭宁回来之后,他内心对这件事情的在意就无形中加深了。他和司羽烈都是魔修,要说天赋和修炼条件,他自信比司羽烈更加有优势,但是现在的结果是他被一个魔修界的后起之秀赶超过去了。
他知道原因,因为魔修修炼与正道修士不同,他们靠的是人性的恶,靠的是各种负面情绪和情感,靠的是鲜血和杀戮。在项九长生的时代,他修炼很快,因为那时候项九长生行事如此,他们跟着项九长生轰轰烈烈地天上地下闯着,做什么都不顾忌,修炼自然快。可是项昭宁是不同的,项昭宁比项九长生平和得多,也寡欲得多。
当他喜欢上平静岁月,当他开始享受在项昭宁身边的安宁,当他不断在靠近和认同项昭宁,他的魔心就受到影响了。一颗平静下来不再沸腾的魔心让他的修炼阻滞,他这是遭遇瓶颈了。
项昭宁回来后他一直沉默,一方面他在思考突破,另一方面他则在思考自己的价值。当他没有了保护这个人的能力,他的价值在哪里呢?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困惑了。
司羽烈见面前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什么兴趣在这里挑拨了。他想这两个人也真是够能忍的了,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两个人还没事儿人一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好像他都不存在似的。被忽略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好。
“好,闲话不说,我有事情单独跟你聊。”他把“单独”两个字咬得很重,并且直接说明今天的来意,明摆着叫不动推开。
项昭宁道:“直说吧”在她看来,不动不是外人,她和司羽烈说话没什么要不动回避的地方。
司羽烈皱眉,似笑非笑道:“怎么,阿笑,跟师兄说几句话而已,你害怕?”他这明显是激将,暗示项昭宁打不过他,害怕他动手,所以才要拉不动作陪。
项昭宁冷笑一声,她自然知道司羽烈想的什么,不过想到朽戈说的话,她想既然不动现在打不过司羽烈,真动起手了不动反而危险,何必要再拖一个人下水?再说了,虽然朽戈有说不要让她一个人面对司羽烈,不过好歹她也是相当于经历三样神器铸体的,难道真的打不过司羽烈?
怀着种种想法,项昭宁对不动道:“你先回去。”
不动这才皱皱眉,看着项昭宁没有动身。
司羽烈嘲笑道:“你这手下不怎么听话啊,要不要我帮你调教一下?”
项昭宁冷冷道:“不动不是我的手下。”说着又对不动道:“相信我,没事的,我会一直跟你们保持联系的。”
不动这才犹豫了一下消失了。
“说吧,什么事?”项昭宁全身心放在如何对付司羽烈身上。
司羽烈慢悠悠地坐在项昭宁对面,随意变出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端起杯子对项昭宁示意了一下,这才微仰起头一口喝了。
一杯清酒而已,不存在喝醉的问题,可是司羽烈却像是微醉的人用拇指慢慢摩挲着酒杯的杯沿,微眯了眼睛看着项昭宁,像是在看一幅画或者是看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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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zhizhi!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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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3 荒谬提议
司羽烈看着项昭宁的眼睛,觉得这个人的眼睛似乎一直就没有变过。
天华山的人都知道他喜梅,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梅。他不是喜梅,是恨梅。只有每日看着那些梅,他才能记住那些恨,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活得很有意义。他尤其喜欢红梅,那血红的颜色他很喜欢,他想把天地都染上这种颜色。
他在那满山红梅之中遇见了年幼的项昭宁,而事实上在更早之前他就见过跟在姬云华身边像是小尾巴一样的阿笑。
起先他是嫉妒的,他是愤恨的,所以她折了他的红梅,他恨不得折断她的脖子。幼小的谈笑在他掌中像是一株脆弱的小草,轻轻一折就会彻底失去生命。但他不想那么做,他更喜欢看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就像他曾经的痛苦挣扎一样。
司羽烈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已经不光是偏激可以形容了,不过他不在乎,他从来不相信自己在正道上会有什么修为的进步,所以一旦遭遇契机,他毫不犹豫地步入了魔道。正道是什么?
如果真有正道,他应该还是人间一个小小的乞丐,他或许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或许还有看那些施舍者的脸色才能勉强活得下去,可是他还有母亲,他还记得他本来根本不叫司羽烈,他只是母亲口中的石头。
可是正是这所谓的正道,让他今日却在魔道中行走,多么讽刺。
司羽烈笑着,这时候才真正有了那么点兴致回忆过往。不说自己如何,他觉得谈笑对他来说意义与那些虚伪的正道修士们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来,他很少这么想到一个人,他脑中的谈笑似乎还是那片火红梅林中倔强挣扎着的小孩子,但今天她已经可以如此安宁平和地坐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问他“什么事”。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想要得到,想要摧毁,想要成全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