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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嘴角立马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脆生生,漂亮地打了个响指,正儿八经地赞赏道:“好家伙,比我还少报了两个百分点。”
就事论事,彭辰也不闲扯了。站起来,言简意赅地说:“最近,外头若有什么事情,都先由你出面解决。给我牢牢盯紧了,拿下这个价格,一分钱都不能多。”
说着,看看时间,比了个电话联络的手势,拿起外套钥匙,转身就要往外走。
两人向来合作无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沈周自是懂他的意思,也为他的报价惊艳喝彩。但惊艳喝彩是一回事儿,需要自己身体力行去搞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旋即苦了脸告饶:“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我一个人啃不下来的。你记得快点回来帮忙啊。”
彭辰摆摆手,径自开门出去了。比起生意,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沈周在熟人面前的确是个“话唠”,但话多理不歪,今晚好歹被他说中了一句。那就是与其苦苦争取父母的同意,还不如制造点不轻不重的问题让他们头疼失望,或许每天烦心事情不断,对他的期许值降低了,就会真的如沈周说的那般,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再不会有这么多叽叽歪歪的事情了。
默认了讨好父母的第一方案失败,彭辰决定反其道而行。
彭爸彭**信息反应,比彭辰预料的还要迅速。
次日罗马下午时间,仿佛算准了主人生活作息似的,彭妈容光焕发,刚从美容院出来,手机便适时响起了。从容接通,“嗯”“啊”了三五句后,声音不由自主紧绷严厉起来,心情再不复刚才的心旷神怡。
急轰轰赶到公司,进门第一句便是向彭爸告状:“老公,咱们家Quintimo真是太不像话,太我行我素了。”
“怎么啦?”办公桌后,彭爸一双剑眉蹙得老高。
“刚刚接到唐茵的电话,说是Quintimo前天夜里把她开除了。想当初,他一声不吭,把咱们总公司最年轻、最能干的储备人才挖了个精光。唐茵,可是他亲自点名挖走的。先不说老唐这么多年在国内帮咱们掌管公司劳苦功高,就是唐茵,Quintimo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的。现在怎么可以这么不留情面,一句‘不适任’就开除了人家……”
“这事,Quintimo是做得有失考虑,但也不能全怪他。就许你和唐茵玩无间道,不许他反间谍啊?”彭爸静静听彭妈发完牢骚,不偏不倚,各打了五十大板。
彭**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也不知是被彭辰气的,还是被彭爸揭了老底闹的。忿忿白了彭爸一眼,嗔怪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相较于彭妈些微的恼羞成怒,彭爸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揉揉发疼的额际,说:“我现在,被Quintimo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心情开玩笑。”说着,把面前的两份报告递给彭妈,示意她自己看。
彭妈满腹狐疑接过来,匆匆扫了两眼标题,便心惊肉跳、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了。
《提议拆除五马街老店盖30层商务大厦》?
《退学申请书》?
臭小子,羽毛丰满才几天啊,就敢打祖上留下的老店的主意了。休学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退学,放弃唾手可得的学位,亏得他导师那么喜欢他,任他这么胡闹,还是在意见栏里赫然写了不同意。
“他精神错乱了吗?”除了这个,彭妈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释理由。
“这是错乱的前传,正本还没开始写呢。”彭爸摇头苦笑,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儿子在隐晦地跟他们叫板。
彭妈越想越气,狠狠摔了两份报告,指着电话发号司令:“给他打电话。我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尽做些不靠谱的事情。”
彭爸按下重播键,话机传来语音提示无法接通。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我今天上班,就光顾着打电话了,从上午到现在,愣是没有联系上。”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彭妈嗫嚅,后脊背一阵发凉,再顾不得生气了。
“没有,没有,放心吧。”彭爸迭声宽慰:“早些时候,我联络了司机,说是公司有应酬,Quintimo和沈周都喝了酒,是他分别送他们回的家。”
“这两个臭小子,别是不知轻重,都喝得酪酊大醉吧?”听彭爸这么说,彭妈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添了份担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嚯”地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呢?”彭爸在后面喊问。
彭妈在门边立定,回答道:“回家收拾行李。Quintimo这小子把唐茵开除了,一天没人监督着,就不得安生起来造反。看我回国怎么收拾他。”
221被钱砸了
彭爸彭妈悄悄提前回国的决定,彭辰无从可知。自从小茉小海回到家,他就觉得自己彻底沦为“三房”了。深知“大房”“二房”地位固若金汤,自己翻身无望,便识相地日夜忙碌寄情工作了。
对他自编自说的“三房”论,潜小麦表示啼笑皆非。
她只不过空暇时间多陪陪弟妹,无非就是和小茉一起去美容院换个发型,帮小海选条领带、买套西服什么的,都是最最普通平常的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小别重逢,三姐弟话题多多,话匣子打开,一不留意就会侃到忘记了时间。偶尔,堂哥杨弓剑也会过来凑凑热闹。四兄妹轻车熟路,各踞一方,刚好凑一桌牌搭子。刁难的刁难,放水的放水,作弊的作弊,赚零花钱的赚零花钱,每每笑料迭出,自是别有一番乐趣。
潜小麦玩到开心处,输钱也输得心甘情愿。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桌子底下两个弟妹笨拙的作弊手法,终于忍俊不禁,撇过头去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冷不丁的,就碰到了电视机前两束被遗忘的貌似叫作幽怨的目光。
呃?原来,他还没走啊?
汗打牌打得太入神,还真的给忘了。
潜小麦绽开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在彭辰不动声色的注视里,渐渐变成了谄媚和讨好,外加枯巴巴的干笑数声。明明没有做错事情啊?但莫名的,她就是觉得心虚。
连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三个人都照顾不均,潜小麦自认没有能力去插手外头的事情。
孩子们在上海医院接受治疗的事务,她全权委托给了陈默。每晚的通话报告中,也都只听不说。若有什么需要她批示的,她往往也是让陈默具体事情具体解决,就地跟刘飞鹏、王志高夫妇开小组会商量决定。
苏建芬的出现,让她着实呕了两天。好在,邻村村支书推选的事情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据说,推选的当天,双方势力旗鼓相当,双方人马剑拔弩张,甚至劳动了乡里的派出所,才将推选大会稳定有序进行下去。推选的结果,苏建芬的公公以一票之差落选。
消息传来,潜小麦淡淡地一笑而过。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打电话表示慰问。
对待苏建芬的事情如此,对待公司的事情也是如此。
临近年末,“艾薇尔”最重磅的八卦莫过于设计部主任林莉连同两名设计师一起请辞的消息。跌破众人眼镜的是,对这三位身居要职的人物,南浩然居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当天就口头批准了三人的辞呈。
第二天,总公司设计部副经理率领几位设计师迅速到位,交接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一时之间,公司内众说纷纭,设计部人人自危。连带着,潜小麦不久前与姚雪雁私下会谈的事情,也被回锅热炒了一遍。
身处八卦的旋涡中心,潜小麦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套用一句很土的俗语,就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早就预料“艾薇尔”可能会遭“雪雁”挖角,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其中会包括分公司最早的元老人物林莉。虽然没有明说请辞的原因和以后的去向,但明眼人心里都亮堂堂的,只是谁也没有去挑明。华阳的圈子就这么点大,今日留一线,为的都是日后好相见。
对南浩然有时候如此刻意糊里糊涂的处理方式,潜小麦已经逐渐习以为常。
好比那个已经删除、传言她要跳槽的BBS帖子,发贴人是谁,至今仍是一个无头案。
她曾经私下询问公司网络管理中心某个美眉,却被告知南浩然对此下了“封口令”。鉴于她对探知真相的兴趣并不大,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家族式民营企业的管理向来章法简单,大多以BOSS的个人意愿为准,谁有钱有闲刨根问底天天上演侦查戏码。
而她相信,南浩然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小女子智慧有限,既然参不透,不懂也罢。
好在,南浩然对待真金白银的事情从来不会糊涂。年末最后一次工资发放的日子,年终奖和红包也稳稳打到了员工的卡上。
这一天,从早到晚,潜小麦的心情都无比愉悦,笑得连嘴角都疼了。
下班回家,不等彭辰熄火,便率先开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兀自先跑上了六楼。
进入卧室,打开保险箱,取出几本存折,连同工资卡攥在一起。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准确无误仰面倒在床上,笑嘻嘻地双手往上一抛。瞬时,存折和工资卡在空中开了花,哗啦啦地掉下来,砸了她一头一脸。
“嘿嘿,发财啦,发财啦……下钱雨啦,下钱雨啦……”
于是,迟她几步上楼的彭辰看到的便是,某人笑咧了嘴,像个小孩子般在乐此不疲地抛高高玩。
“很高兴?”明知故问。
“嗯,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让钱砸。”
“有道理那你继续。”彭辰哂然,倚在门口静静观赏,并不打搅她做自己认为最快乐的事情。
最终,还是潜小麦抛玩尽兴,自己停下来开的口:“彭辰,我终于凑够设立‘可爱的你’基金的钱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向他,眼波流转,正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直以来辛苦工作攒钱的点点滴滴,像是快进的视频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的声音干净缓慢,既有完成目标的喜悦,又有卸下重任的轻快,仿佛是在对彭辰述说,又仿佛是在给自己的内心做一个肯定的交待。
思绪翻涌中,突然有阴影挡住了她上方的灯光。随之,细碎的吻便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做得好”彭辰一下一下轻啄着问:“你要什么奖励?”
潜小麦却是摇摇头,笑笑地吁了一口长气,感慨良多:“这辈子,我终于做了一桩正经事儿。”
闻言,彭辰不由挑起了眉头,调侃道:“原来……咱们天天做的都是‘不正经’的事儿啊。”
好好一句话,被他曲解得乱七八糟。潜小麦没来由地连耳脖子根儿都红了,禁不住轻“啐”一声,伸手去捶他:“没正形儿别把我说得跟你一样没脸没皮。”
彭辰觉得自己严重被冤枉了:“我本纯良,还不都是被你带坏的。”
“胡说八道”潜小麦想也没想,就回他四个字。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额头蹭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和讲话的热气吹拂到彼此的脸上,酥**痒的,竟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亲密感。
时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漫长难熬。
到底,潜小麦脸皮薄,坚持不住,没几分钟就憋岔了气。推开彭辰,一头钻进被子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彭辰也是赤红着脸忍俊不禁。自从医院遭遇后,真是好一阵子没有听到她打心底里笑得这么轻快愉悦了。心里想着,手伸过去扯了扯被子,说:“出来小心在里面又笑岔了气”
哪知,潜小麦非但不听,还愈发捂紧了被子。彭辰却也不急,俯身随意拣了本丢散在床上的存折,打开瞄了两眼,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