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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是你惹恼了我,咱都是草原上的女子,可没有谁怕了谁的道理。”阿莹不服气挽了挽袖子。“
”那要不再打一架?“
铃儿说完就见阿莹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的神情,胸口忽然一痛。
”对不起,我上回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否则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阿莹看到了铃儿的神情,她现在是母亲了,她能知道这种失去骨肉至亲的痛。
铃儿摇了摇头,而后浅浅的一笑,阿莹迟疑了一会,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你爱他吗?孩子的父亲?“
”他?“铃儿的脑海中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了耶律伯颜那张硬朗、英俊的面容上挂着一捎孩子气的笑意,他,可能是因为他哥哥耶律完颜的光芒太多,盖过了他,所以在铃儿的脑海中竟没有想出他的半点好。她摇了摇头。
阿莹不惊讶,而是俯看了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喃喃道:”我爱他,所以想要为他生孩子!“
铃儿不懂这种情感,但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如果腹中有了骨肉那么就会竭尽全力地想要去保存孩子。
那是护犊的天性,想到这儿铃儿握住了阿莹的手。
可是突然被阿莹不着痕迹地抽开了,她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起来:”乔铃儿,我们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一旦阻止了耶律完颜对沧月国的进攻,我会不惜一切地对付你!“
”嗯,我知道!“
铃儿浅笑,她并不太担心,她和阿莹都是草原上的女子,较量也是明着进行,到时候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可是难得这一刻的和平相处,阿莹还要露出张牙舞爪的姿势,不由让她暗自好笑。
”阿莹,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吧!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肚子的孩子!“铃儿温和地瞧了阿莹的小腹一眼,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笑声朗朗,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在御花园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有多久了,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笑声了,宣仁帝恍惚了片刻。
径直走了过来,等看到阿莹和铃儿相处的情形,不由得也笑了,他对李玄安说道:”还是草原上的女子好,心事都表露在脸上,没有半点的心机。如同来自天山上的雪莲,不染半点俗世的尘埃。“
”是啊,陛下,咱们要过去吗?“李玄安眼睛瞟了一眼远处端坐的两个妙人儿,问道。
”不了,让她们说会儿话吧?!咱到别处瞧瞧,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府上两个妃子小产是怎么回事儿?“
”回万岁爷,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其中一个就是太子妃。就在上回莹妃娘娘召见后没几天。“
宣仁帝脸色一沉,又问:”那太子怎么都没和朕提起过?“
李玄安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头腹诽,这事儿能和您提起吗?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地回道:”这也是奴才道听途说的,具体是怎么个情形,奴才也不知。不过太子爷不告诉皇上,也是怕万岁爷担忧吧?!
!
、042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洛城繁华的街道上疾驰,远远地望见,路人纷纷躲避了。
天子脚下的百姓已经习惯了动辄皇亲国戚、当朝权臣的飞扬跋扈,没有人会不识相地平白去招惹是非。
马车夫的御马的手段十分轻巧,追求速度的同时,又不会让车内坐着的主子感到颠簸。一路上四平八稳,如履平地。
可是忽然道路的正中间闪出了一个人来。
“吁——”马车夫的声音和马的嘶鸣同时响起,马儿成人立状,马车内的人顿时跌的不轻,马车夫锁眉,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当街拦驾,可知车上做的是什么人吗?”
拦在路中央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弱冠男子,一袭青衫,腰束缎带,手持长剑,面容俊俏却始终都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他不语,只是两手交叉放置于胸前,扬眉,挑衅。
马车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惊了太子妃的銮驾该当何罪?”
男子浅笑,从他身旁走出了另一个男子,手执折扇,温软如玉,潇洒俊逸的神情如浊世的偏偏佳公子,只是嘴角那一抹笑意,若有若无,仿佛是来自九天之外的仙人,看破尘世浮华,淡雅如兰。他启唇,言不过数语,淡淡的,如风一般拂过耳畔。
“甸京匆匆一别,已逾四月有余,公主可安否?”
车内人,惊,忙拉开了帘幕,而后却是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引发了周围一阵猛烈的抽气声。
久闻当朝太子妃,乃云甸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倾珏?”铃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二人正是南风傲与独孤倾珏,他俩已来了洛城两日,可苦于没有机会得见铃儿,不得已才出了下策。
独孤倾珏淡淡地点头,而又又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沧月国甚重礼教,公主该知男女有别,何况?”
说完独孤倾珏不忘偷瞄了一眼铃儿,后者大感窘迫,而后看了一眼四周,确是身处闹市,十分不便。再看独孤倾珏时不时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铃儿心中有感,淡淡地道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了。”
于是,撇开了独孤倾珏,重又上了马车,而后命令马车夫驾马而去。
这一行为看得南风傲目瞪口呆,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一句不符礼教,然后就把我们俩扔在这儿?”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南风傲气鼓鼓地,亏得他还在这条路上盯着烈日站了两个时辰!
独孤倾珏浅笑,手执折扇轻轻敲打了一下南风傲的脑袋,而后才说道:“走了!”
“去哪儿?”
“回去,佳人有约!”
南风傲跟在后头显得将信将疑。
“公——子~”一个女人拉长了尾音的娇嗲,南风傲心中大警,赶紧远离独孤倾珏。
不多时独孤倾珏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女人,不是抛着手绢就是花儿,被众多莺莺燕燕包围着,独孤倾珏还能神态自若地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南风傲相当佩服。
不过佩服是佩服,他可没打算和他一起享受这种艳遇。
不都说沧月国的女子很矜持的吗?怎么碰上了独孤倾珏比起芸依公主还难缠?!
且说铃儿得到独孤倾珏的暗示,来不及回府换衣裳,只是面部遮上了丝巾,叫车夫匆匆赶到了玉华楼。和阿宁点了一桌的酒菜,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心中暗自纳闷。
阿宁也心急了,问道:“公主,会不会是您误解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铃儿几乎要拍桌而起了,现在她心中也有了动摇。难道还真是自己猜错了?
“走!不管他了,以独孤倾珏的智谋要想找我应该不难”铃儿说了一句。
却看阿宁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满脸震惊的神色。于是她也顺着目光而去,而后嘴角忍不住抽搐。
但见独孤倾珏被众女众星捧月般半推半就地进了“玉花楼”,名次仅低于花满楼的洛城第二大青楼。
“公主,可能您真是猜错了,玉华楼和玉花楼仅有一字之差。”阿宁吞咽口水,眼神中还是写满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独孤倾珏!”铃儿拍了桌子,就此准备杀下去,再也不予理会了。
难道他告诉她玉华楼和玉花楼都是拿来消遣的?
只是铃儿还未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愤慨,就看到从窗子外边飞跃而至一个人影,而后不顾她们震惊地神色,兀自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喝酒吃菜。
“南风傲,那是怎么回事儿?”半响铃儿才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了南风傲手中的酒杯,问道。
“没怎么回事儿,我估摸着沧月王朝几百年都没出美男子了。洛城的女子都把师弟当成了潘安,热情款待呗!”南风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阿宁和铃儿相视一眼,均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阿宁又神情恍惚地说道:“沧月国的女子比起草原上的,不遑多让!”
铃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可是脑袋却让人给拍了拍。
“想什么呢?”抬头但见独孤倾珏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一捎笑意。
铃儿望了望破开的窗子,终于脸上有了羡慕之情。有轻功就是好啊!
底下的少女还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独孤倾珏的名字,更有甚者已经有人从玉华楼的大门上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铃儿又问了一遍。
独孤倾珏想了一会儿,只好说道:“前天晚上颇感无聊,看到对面许多人在作诗就凑了过去,后来才知道是玉花楼的花魁在选定初夜的人选…”
“然后呢?”
“然后我不过是写了几句,后来事态的发展超乎了我的控制,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独孤倾珏纳闷不已,铃儿和阿宁不明就里,南风傲捡了一样菜放入了嘴里说道:“他写的诗惊世卓绝,花魁没选中他,让二皇子看上了…”
铃儿和阿宁听到此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可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再想想耶律完颜对轩羽的表情,于是就颇为了然地盯着独孤倾珏看了一眼。
狐狸精配上谪仙,该是怎样的惊世骇俗!
铃儿不怀好意地瞧了瞧独孤倾珏,绕是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克制,还是能够看到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隐隐有了动了怒气。
是良家女子都不愿意让人把自己和倡优作比较,是正常男人都不愿意被人说作娈童!
“噗~”南风傲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而后笑道:“你们想太多了。二皇子不过是看上了他的才,那些女的是看上了他的貌。现在玉花楼里八成以上的姑娘都说只要独孤公子愿意,她们是不收钱的。”
!
、043
独孤倾珏讪笑了一会儿,趁着阿宁和铃儿不注意的功夫,狠狠的踹了南风傲一脚。
南风傲嗷嗷大叫,一晃眼就跳了出去。
等静下来时,阿宁看到铃儿和独孤倾珏四目相对,貌似是故交,有话要聊,很识相地自告奋勇地出去看门了。
包厢房间内,冷却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又有些窘迫地停了下来。最后还是铃儿率先打破了僵局,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独孤倾珏坐了下来,一合扇子,而后道:“和你一样都是受命于耶律完颜!”
“为什么?”铃儿毫不掩饰一脸的迷惑之情,在她的心目中独孤倾珏就如同下凡的谪仙,于浊世中不染烟尘,不该屈服于耶律完颜的淫威的。
独孤倾珏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在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一点,铃儿倒是十分赞同。她想耶律完颜必定也是拿住独孤倾珏的软肋作为威胁了吧?!只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甘愿受制于人?
独孤倾珏讪然一笑,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在太子府可还好?”
铃儿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到。
想到太子祈皓,竟会是自己杀父仇人之子,而如今却还要欢颜相对,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而如今更是平添了一项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铃儿的神情中便一闪而过浓浓的恨意。
在那一刻独孤倾珏感受到了,他小呷了一口,微微蹙眉:“你如果想走的话,这一次等我事情办完就带你走。还有你的弟弟,他很好。你可能没有想到,耶律完颜对他的感情用得极深,悉心呵护的程度,不亚于对一件易碎的瓷器。”
“可是轩羽他…”她想说的是弟弟并不喜欢耶律完颜。
独孤倾珏没有打断她的猜测,却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了铃儿,挑眉示意道:“打开看看!”
“是什么?”铃儿有些狐疑,但在独孤倾珏的暗示下,也慢慢地打开了,宣纸上赫然写着完颜两个大字,笔锋稚嫩,如孩童的笔体,但每一入笔都极深极深,好像写字之人是真的用心在写,而不仅仅只是临摹。
“这是?”铃儿有些震惊,隐隐地,她又害怕从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