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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范良极色变道:“这算是强抢吗?”
韩柏珍而重之地把册页藏入怀里,哂道:“谁可抢你的东西,莫忘记我成功使你多了个瑶妹,你还未向我斟茶道谢哩!你把这册页送我,我们间的坏账亦算扯平了。”言罢站了起来,不理瞪他的范良极,推门而去。
韩柏来到走廊里,拍拍怀中那册宝贝,情忖天下间竟有如此妙品,肯定连秦梦瑶这仙子亦要吃不消,现在她正静室潜修,不知又想不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他的魔功?对这点他却非常放心,正如浪翻云所言,只要她对自己情根深种,任她智能通天,仍将逃不出他的“魔爪”之外。趁现在有点时间,不如先和三位美姊姊闹闹,亦是人生快事。
当下再不迟疑,功聚双耳,找到三女的房间,推门面入。
三女在柔柔房内正心焦苦候、见他来到,喜不自胜地围了土来。
左诗怨道:“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柔柔嗔道:“以后你若离开我们,必须亲白告诉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呢!”
朝霞道:“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好了点吗?”
韩柏慌忙赔罪,跟又哄又骗,凭他口甜舌滑,才把三女安抚下来,陪他生到床上去。
韩柏从怀里恭恭敬取出锦盒,平放床心。
三女好奇地瞧。
韩柏嘻嘻一笑道:“你们猜猜里面是什么好宝贝。”
左诗猜道:“定是我们女儿冢胭脂水粉那类东西。”
柔柔摇头道:“不!柏郎从没有对人冢这种心事,他自己这么馋嘴,应是可以吃的东西。”
朝霞迟疑道:“不是偷来的宝物吧!”
韩柏笑道:“是十八张精绘的图画。”
三女齐感愕然,她们这夫君一向都对诗书字画全无兴趣,为何忽然拿了本画册来和她们共赏?”
朝霞伸手打开锦盒,一看册页上面标签上的八个字,立即俏脸霞升,啐道:“你这头号大坏蛋。”
左诗还是首次接触到春宫画,一时间不明所以,向朝霞奇道:“为什么要说他坏?”
柔柔跟随莫意闲时不知看过多少这类画册,若无其事道:“让我看看画工好不好?”揭开了第一页。
这一页男女均是衣整齐,图中美女神态端庄,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三一女齐声赞叹。
朝霞还以为自己误会了韩柏,不好意思地道:“我还错怪了柏郎,这幅画真够生动,颜色又美。”
左诗爱不释手道:“你们看,连衣服上的剌绣和折纹都一点不漏绘了出来,这样精美的彩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柔柔道:“脸上的表情才生动哩,梦瑶很多时都是那种神情的,亦只有她的美丽才能胜过图中这美女。”
韩柏道:“不!三位姊姊都比她美。”
三女得他称赞,兴奋起来,争去揭开第二页。
这页和先前变化不大,只是男的去拉女的纤手,而那美女则是欲拒还迎,无论表情和体态都清楚呈现出那种反应,确是巧夺天功。
三女看得呆了,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也开始明白“连环”的意思,但已深被吸引,明知另外那十六页会愈来愈不堪入目,亦抬不得放弃不看。
韩怕虽是第二次看,仍禁不住心旌摇荡,揭到第三页去。
画内的男子到了美女身后,头埋在她颈后,看不到容貌,只见他一手紧搂美女的小蛮腰,另一手探进了女子襟袍里,连在袍内那手指活动的情况,也借衣服隆起的皱折呈示出来,教人叹为观止。
三女看得脸红耳赤,偏是移不开日光,呵知这秘戏图是如何具有吸引力。
左诗娇吟一声,倒入韩柏怀里。
韩怕哈哈一笑,通:“今晚看三页,若你们乖乖听话,明天再给你们看下三页。”
盖好画册,放在台旁几上。
当他再钻进帐内时,三女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个中美景,即使妙绝天下的笔,亦难以尽述。
韩柏本想和三女欢好一番潘后,便去撩拨秦梦瑶,岂知三女意兴高涨下,直缠他不放,临天明时,范良极又来拍门。
三女睡得像三堆软泥,连韩柏爬起身来亦不发觉。
韩柏摸出门外,范良极神色凝重道:“盈妖女和秀色来找你!”
韩怕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和寒碧翠在一所大宅里见到湘水帮的第一号人物尚亭。
这尚亭作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气稳重,一对眼神光内蕴,显是内外兼修之士,难怪湘水帮能成为洞庭湖附近仅次于怒蛟帮的另一人帮。
尚亭只足孤身迎接两人,其它手下都被挥退厅外,教两人大感奇怪。
他和两人礼貌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后,领两人往内堂走去,最后到达一间幽雅的房子里,他的夫人褚红玉躺在床上,容色平静,像熟睡不醒的样子。
尚亭把服侍褚红玉的两个丫环遣走,仔细看戚长征的表情。
戚长征眼中射出怜惜歉疚的神色,叹道:“是我累了她!”
尚亭平静地道:“我想要戚兄一句话,这是否你干的?”
戚长征坦然望向他道:“不是!”
尚亭毫不惊异道:“我早知答案。红玉明显有被奸污的痕迹,而制她穴道的手法却非常怪异,不类中原家派的手法,我会请了各地名家到来给她解穴,竟无一人敢谬然出手,怕弄巧反拙。今次讲戚兄来,就是想问戚兄,这究竟是那个淫徒的恶行。”
寒碧翠大感意外道:“尚帮主绝不会只因制贵夫人者的手法奇怪,就不怀疑戚长征,说不定他机缘巧合下,又或凭出已的才智,练成这种手法亦说不定。”
尚亭眼中射出悲痛愤怨之色,点头道:“当然!不过人总不会突然转变的,戚兄虽是风流,但江湖上谁不知他是情深义重的好汉子,只是为了怒蛟帮的清眷,就不肯做这种事。况且若他真的如此做了,只是浪翻云和凌战天就不肯放过他,所以我绝不信戚长征会这样做。”
寒碧翠坐到床沿,伸手搭到褚红玉的腕脉上,默然沉思。
戚长征冷哼一声道:“帮主既对我帮有如此评价,为何又助朝廷和方夜羽来对付我们,难道不知狡兔死走狗烹之理。”
尚亭两眼射出寒光,冷然道:“若换了往日,戚兄暗讽尚某为走狗,我定会和你见个真章。”忽默然下来,望往褚红玉,沉声道:“但现在我忽然失去了争霸江湖的雄心,想和红玉好好地过这下半世就算了。”
戚长征愕然道:“帮主又不是未曾遇过风浪的人,为何如此意气消沉。”
尚亭唤道:“实不相瞒,今次尚某肯应楞严之邀出手,赏因楞严保证能歼灭浪翻云,可是双修府一战后,浪翻云声势更盛,直追庞斑,起始答应对付贵帮的人,谁不在打退堂鼓。说实在的,除了魔师宫外,谁惹得起浪翻云?尚某仍有这点自知之明,所以才礼请戚兄到此一会,问明奸污红玉的究是何人后,立即退出这是非之地。”
戚长征哂道:“二百多人声势汹汹将我围,算什么礼请?”
尚亭道:“戚兄见谅,当时我藏在暗处,暗中观察戚兄的反应,见戚兄怨愤填膺,更证实了我的看法。若真动上手时,我自会出来阻止。”
戚长征心中暗凛,想不到尚亭亦是个人物,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
寒碧翠向他们望来道:“这点穴的人肯定是第一流的高手,竟能以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本来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寅时至肺经、卯时大肠经、辰时胃经、巳时脾经、午时心经、未时小肠经、中时膀胱经、酉时肾经、戌时心包经、亥时三焦经、子时怆经、丑时肝经、循环往复。这人的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尚夫人才会沉睡不醒,非经二十八天之数,待经流再次上到正轨,才可苏醒过来,手法之妙,教人深感叹服。”
尚亭动容道:“寒掌门不愧穴学名家,你还足第一个看穿对方的手法的人。”
戚长征苦笑道:“没有人比找更清楚寒掌门点穴手法的厉害了,只不知寒掌门有否解救之法。”
寒碧翠白了他一眼,才道:“这手法对尚夫人没有大害,醒来后只会感到疲倦一点,几天后可完全复元,但若冒险救她,则可能会弄出岔子,这人的确厉害之极,算准即管有人能破解他的手法,亦因这理由不愿冒险出手。”
戚长徙自知穴学上的认识,远及不上寒碧翠,恼恨地道:“鹰飞这混蛋如此费功夫,其中定有阴谋。”
尚亭眼中厉芒一闪道:“鹰飞?”
戚长征趁机把鹰飞的事如盘托出,然后道:“虽然我知道不应这样说,还是要劝帮主忍这一口最难忍的鸟气,起码待夫人醒来后,才决定怎样去对付他。”
尚亭脸色难看之极,好一会后忽地像苍老了十多年,颓然道:“戚兄说得对,我们现在仍惹不起方夜羽,不过辱妻之仇,岂能不报,惟望贵帮终能可得胜,浪翻云能击败庞斑,那时我会看看能否报这深仇。”顿了一顿道:“由今天起,本帮将全力助戚兄对付鹰飞,务使戚兄能逃出他的魔掌,我亦算间接出了一口气。”
戚长征大喜道:“尚兄只须在情报上诳助小弟,老戚已心满意足。”
两人当下交换了联络方法,又商议了一会后,戚寒两人才告辞离去。
他们离开时,天已大亮。
戚长征用肩头碰碰寒碧翠道:“寒掌门!我们该到那间旅馆去风流快活,你对这里比我熟一点。”
寒碧翠若无其事道:“大白天到旅馆干吗?”
戚长征失声道:“当然是做你答应了做的事。”
寒碧翠“哦”一声道:“我只是答应陪你过夜,却没有说”过日”,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这时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充满了晨早的朝气。
戚长征霍地立定,苦涩一笑,转过来看寒碧翠道:我也绝不会怪你,勉强亦没有意思,不过自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寒碧翠垂头低声道:“说出这样的绝情话来,还说不怪碧翠吗?”戚长征忽地捧腹大笑起来,惹得行人驻足侧目。
寒碧翠嗔道:“有什么好笑的哩!”
戚长征潇洒地转身大步前行,不再埋她。
寒碧翠愤然追到他身旁,大发娇嗔道:“戚长征,你若再以这种态度对我,碧翠会恼你一辈子的。”
戚长征微笑停下,忽地伸手抓她香肩,凝视她道:“坦白点吧!你根本是爱上了我,喜欢和我在一起,且不惜争风呷醋,为何仍要骗自己。”
寒碧翠双颊升起动人心魄的玫瑰红霞,垂下头去,轻轻道:“罢了!这里转入横街,最后的一间小屋是我的秘密物业,带我到那里去!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范艮极和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柔柔的房间。
陈令万看范良极取出一枝锥子,在板墙钻了个小洞后,忙移到小洞前,试对小洞说了一句话后,回头向范良极怀疑地道:“要不要大声一点?”
范艮极道:“低声点才对。”伸掌按在陈令方背上,内力源源输出。
陈令方的耳目,甚至皮肤都灵敏起来,听到三个人的步声由远而近,接隔邻专使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范豹的声音道:“两位小姐请坐一会,专使立即来了。”
按他便关门离去。
房中响起一女坐进椅内的声音,另一人则步至窗前。
陈令方大感有趣,虽说是借了范艮极的功力,仍是能一尝当上高手的滋味,完成了毕生人憧憬的其中一个梦想。
韩柏这时推门而入。
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拍的心忐忑跳了起来,硬头皮来到两女之前,先低头审视秀色,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