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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即可瓦解鬼王攻守兼备的鞭势。
里赤媚的步法身法,愈绉奇与繁复,但又似轻松容易,且若游刀有馀,教人生出无法测度,眼花撩乱,难以抗御的无奈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虚若无伸天长啸,立身处爆起万千点鞭影,再烟花般往四下扩散。
原来他竟把外袍和鬼王鞭震碎,往四方八面激射,就像刺把全身尖刺同时射里赤媚一声厉叱,便撞入鞭屑布碎网中,同鬼王发动最猛烈的进击。
两道人影乍合倏分。
旋又再合拢起来,只见拳风掌影,在空中互相争逐。
“蓬蓬蓬!”三声巨响后,两人断线风筝般往后飘退,分别移到遥遥相对的两处瓦脊之上。
鬼王脸上血色褪尽,哗的喷出一口鲜血,胸口急速起伏。
里赤媚亦强不到那里去,同一时间吐出鲜血,脸色虽难看,但神情平静,举袖拭去嘴角血迹后,哈哈笑道:“真痛快!”鬼王神色回复正常,使人一点都不觉得似受了严重内伤,微微一笑道:“胜负未分,尚未够痛快。”
里赤媚脸色亦变回以前的清白,哑然失笑道:“想不到虚兄的好胜心比小弟还强。”
鬼王苦笑道:“我只是装个样儿,若不想同归于尽,这就是收手时刻了。”
里赤媚抱拳恭敬地道:“确是谁也胜不了谁,却也都讨了点便宜。故此战大可就此作罢,我俩间恩怨一笔勾消,里某若还有命返回域外虚兄有闲可来探望小弟,里某必竭诚招待。”
倏地退往后方屋瓦上,再微微一笑道:“处兄不知是否相信,小弟一向视虚兄唯一知己,只恨各为真主,变成死敌。”接着摇头笑道:“不过现在一切都看开了,成成败败,算什么一回事?”
虚若无回礼道:“里兄珍重:路途小心了。”
里赤媚当然知道这回家之途,绝不好走,哈哈一笑闪身没入远方的暗黑里去。
虚若无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亦打道回府去了,只觉无比的轻松,什么事都再不想管了。谷姿仙、谷倩莲、小玲珑和寒碧翠齐集鬼王府正门的空地处,苦候爱郎回来,正等得心惊肉跳时,风声响起。
四女既惊又喜,翘首以待。
只见来的是范良极、韩柏和虚夜月,失望得差点哭出来。
还是谷姿仙冷静,同韩柏问道:“你不是要与方夜羽决斗吗?是否胜负已分?”
韩柏扯掉头罩,耸肩道:“差点给老贼头迫死了,那有时间去打生打死?”
虚夜月与谷倩莲最是相知,走过去挽起她手臂,正要安慰她两句,歌声由山路处传过来。
只听有人合唱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天下英雄谁敌手……”
众人认得是戚长征和风行烈两人的声音,欢欣若狂,往山路奔下去。
只见朦胧月色下,风行烈和戚长征两人互搂肩头,喝醉了酒般左摇右摆踏雪而来,后面跟着那两匹战马。
四女抢前而出,分别投进两人怀里,既哭且笑,情景感人至极。
戚长征搂着寒碧翠,意态豪雄,伸指戳点着韩柏大笑道:“韩小子把方夜羽轰回老家了吗?”
韩柏尴尬地道:“我没有去!”戚长征和风行烈对望一眼,捧腹狂笑起来。
风行烈喘着气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范良极皱眉看着戚长征被鲜血染红了的左肩,不满道:“老戚你这小子受了伤吗?”
戚长征一拍胸口,傲然道:“就凭鹰飞那死鬼?哈……”
寒碧翠嗔道:“还要逞强,快让人家看看。”
风行烈浑体乏力,全赖三女搀着,仍不忘笑道:“不用看了,全靠这旧伤,他才宰得了鹰飞。”
谷姿仙这才记得问道:“年老贼死了吗?”
风行烈正容道:“死了!”三女立时欢喜得跳了起来,旋又泪流满面,她们一直把悲愤心化作了对牛怜丹的痛恨,现在仇人伏诛,痛恨烟消云散,只馀无比的惋惜和惆怅。
韩柏被他们的又喜又悲弄得头也大了,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虚夜月低垂着头,显是心悬鬼王生死,忙把她搂入怀里。
范良极打量了风、戚两人一会便吁出一口气道:“这就好了,给你两人一个时辰休息,你们还有任务。”
两人的娇妻们同时一呆,正要不依时,人影一闪,鬼王落到众人中间。
韩柏放开虚夜月,让他冲入乃父怀里,大喜道:“宰了里赤媚吗?”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里赤媚,当然要问个清楚。
鬼王一阵咳嗽,摇头道:“没有:但他受的伤绝不会比你岳丈轻。”
虚夜月惊呼一声,伸手爱怜地摸着鬼王胸口处。
虚若无笑道:“来:回府再说吧!”范良极不忘提醒风、戚两人,加强语气道:“记着:一个时辰后出发,让我指挥调度一切。”
韩柏苦笑道:“让这两个小子试试你那所谓的指挥和调度也好。”
范良极瞪他一眼,领先入府去了。
第七章 大江水战
大江之上,战云弥漫。
上游半里许处,近五十艘战舰分前后数排,一字列开,完全拦阻了去路。
站在指挥台上的凌战天、上官鹰和翟雨时均神色平静,冷冷看着敌舰。
除三艘水师船外,唯有他们这艘船除货物外,全是有作战能力的人员,其占四艘由不舍、小鬼王和鬼王府高手指挥的船虽亦是战舰,但因载的都是妇孺,不宜投入战争去。
纵是加上三艘水师船,表面看去,敌人的实力确可轻易把他们压倒。
兼且敌人在此相迎,又占了上游顺水之利,还定有厉害布置,不用短兵相接,或已可把他们全数摧毁。
上官鹰冷哼道:“是黄河帮的船队。”
这时左边的水师船塔楼上的传讯兵向他们打出信号,表示由他们护后,船队须立即掉头逃走。
敌人势大,谁能不心存惧意。
敌阵号角响起,以百计燃烧着柴火的小艇打头阵,顺水往他们直冲过来,敌舰亦开始全速开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火艇顺水而来,快似奔马,这时掉头走也来不及了。而且又怎比得上火艇的速度。
翟雨时失笑道:“我敢包保岸上有伏兵,否则蓝天云不会这么苦心要把我们追到岸上去。”眼光掠往两边岸旁,只见山岭起伏,全是荒野难行之地,若藏有弓箭手,只凭箭矢和火攻,将可把他们杀伤殆尽,尤其他们内有这么多毫无战斗力的妇孺。
凌战天大喝道:“全速前航,水师舰保护其它船只。”
旗号发放出去。
风声响起,船上多了不舍夫妇、“小鬼王”荆城冷和七夫人于抚云。
这时火艇和他们这艘超前而出的主战舰,相距不足百丈,距离迅速拉近。
不舍笑道:“让贫僧看看怒蛟帮天下无双的水战之术。”
荆城冷道:“城冷恭听指示!”这两人均曾参加大明取得天下的大小战争,尤其不舍更是身经百战的悍将,虽陷身如此劣势,仍亳不惊惧。
于抚云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儿,冷淡地凝视着火艇的接近。
凌战天大喝道:“箭手准备!”怒蛟帮和鬼王府在船上的战士合共二百人,其中一半架箭扳弓,瞄准直冲过来的火艇。
凌战天再喝道:“放箭!”百多枝箭冲天而起,落往火艇上。
于抚云不知他们早有布置,秀眉蹙了起来,不明白这些箭对火艇可以发挥出什么作用。“轰隆轰隆!”中箭的火艇纷纷爆炸。
原来这些箭都包扎了火药,遇火即,登时把火艇炸沉,没入水中。不片晌,百多只火艇全体沉没,只剩些木片和火油继续在江面燃烧,但已呈灰飞烟灭之疲态。
怒蛟帮横行水道,对付区区百多艘火艇,确是易如反掌。
巨舰破人火海中,朝敌舰逆流冲去。这些船起航前,均加涂防火药剂,不惧一般火烧。舰头的四尊巨型神武火炮,进入了可随时发射的状态里。
“轰轰轰!”发炮的是敌方战舰,炮弹纷纷落在前方江面,最近的亦离他们有二十丈之遥。
此刻双方距离仍有一百多丈,尚未进入射程里。
荆城冷大笑道:“蓝天云胆怯了,让我们教他们尝尝师尊特别设计的神武火炮!”他们昨天忙了整个下午,最重要就是把四门神武大炮运到船上来,这四尊炮由鬼王亲自设计和督制,无论威力射裎均远胜当代一般的火炮。
一声令下,四门大炮火光齐闪,发出四下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声中,四炮有三炮命中目标,对方前排的三艘巨舰木屑飞溅,立即着火焚烧,其中一舰还船桅折断,立即倾侧下沉。
不舍失笑道:“蓝天云真合作,把船排得这般密密麻麻,不是给我们练靶,还有什么作用呢?”
众人言笑晏晏,那似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中。
四门巨炮再响。
这次全部命中日。
要命的是对方紧一团,前排的船舰出事,后方的战舰顺流而来,那煞得住冲势,登时撞到前排舰只左倾右侧。火光熊熊的战舰群,乱成一团,失去了还击的力量。
大火照明了前方,目标更是明显。
第三轮炮大发射,炮弹投进了敌队中间的船舰上。些炮弹内藏铁片,杀伤力庞大,一般的武林高手亦难以幸免。
此时他们的战舰进入了敌炮射程之内,怒蛟帮施展出他们的运舟绝技,航线不住改变,逐渐增速。
后方的船队由水师船团团护着,停在江心,妇孺船上均有鬼王府的高手保护,又在大江之中,安全上不成问题。
“砰!”巨舰便把一艘横亘江心,正着火焚烧的敌舰撞得倾倒一侧,破入敌阵去。
混乱之中,火箭更雨点般投往远近的敌舰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反占了只得一舰的大便宜。
盾牌高举,抵挡敌人来箭。
凌战天霍地立起,指着前方道:“哈:那不是蓝天云的舰吗?”
只见隔了七、八艘敌舰的前方处,一艘特别巨大的楼船级巨舰,在几艘较小的战舰掩护下,正掉头逃走。
翟雨时连忙下令,火光闪灭中,四枚炮弹划过浓烟密布的空际,投往蓝天云的巨舰去。隆然巨响里,敌方巨舰连中两炮,冒起熊熊火光。
不舍一声长笑,拉着谷凝清的玉手,长笑道:“愚夫妇去了!”大鸟般腾空而起,落到前方敌舰的高桅上,借力飞出,再次落到另一战舰的船头处,在敌人扑上来前,又早投往另一舰去。
于抚云一言不发,拔出长剑,展开绝世身法,紧追而去,荆城冷怕她有失,慌忙追去。炮口转而对付其它船舰。
凌战天长笑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老子要去活动活动筋骨。”
大笑声中,腾身而起。
巨舰灵活地穿梭于敌阵之中,有若进入了羊群的猛虎。
谁猜得到他们竟能以区区一舟,把庞大的大船队击得溃不成军,由此亦可知为何以朱元璋的力量,在建国三十年后,仍不能收服怒蛟帮了。
熊熊火光里,年怜丹和鹰飞两人体化作飞灰。
西域联军所有领袖级高手,全体出席这简单但隆重的葬礼。
戚长征和风行烈没有割下两人首级,可说是留有馀地,亦使他们好过了点。
“花仙”年怜丹的女人紫纱妃、黄纱妃和方夜羽亲自举火,点燃淋了火油的柴堆。
浓烟直送往后园的上空。
众人均神情肃穆。
这战果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特别是风行烈,谁想得到他能杀死名震域外的年怜丹。
现在里赤媚身负重伤,庞斑又不会出手,红日法王返了西藏,他们就算有报复之心,力量也嫌单薄了点。更何况他们现在变成了孤军。
失去了蓝玉和胡惟庸的照应支接,能否全体退返西域,亦是问题。
庞斑凝视着烈,淡然道:“有生必有死,他们两人于公平决战中丧命,亦当死而瞑目,这事就至此为止,所有恩怨一笔勾消,任何人均不准存有报复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