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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说着,眼中慧光闪烁,浑不似一个彪形大汉,反倒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气势。
“今日战场上,末将一直在留意那城头几人。刘繇倒不必说,那曹豹、甚至太史慈,都不足为惧,但那个陈登…”潘凤脸上闪过一抹谨慎,道:“将军可曾发现,不论是拖延时间,还是提出斗阵,几乎都是出自陈登之手!”
“而且,那太史慈斗阵的本意,应当是挑衅将军,最好激怒将军,以达到一些目的!“诸人闻之,俱都有些恍然。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陈登之计,当是让太史慈激怒将军,使将军亲自斗阵,然后通过不断的激怒,以及一些诈败呀,大意不及关城门什么的手段,引诱暴怒的将军攻城,然后集中全力,拿下将军,到时候我军无主,高唐之围立解大半!”
陈登为何仅仅提出斗阵,而非斗将?
就是为了引诱麴义!
仅仅斗将的话,麴义就一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孤身闯城门。但若换威斗阵,以麴义的自傲,以幽州军的战力,麴义还真有可能不顾一切,带人攻入城门。
到那时,陈登立刻放下吊桥,关闭城门,便是瓮中捉鳖,而城外的幽州军再凶残,也不可能极快的攻陷城墙,救出麴义。到时候,任凭麴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他手掌心。毕竟,麴义还没有刘渊那般本事!
观察细致,善于揣摩人心!
麴义不由想起刘渊对潘凤的评价。
“难怪主公对潘将军欲得而后快!”麴义笑叹道:“我不如潘将军多矣!”
潘凤连连摆手,粗犷的脸上竞有些羞涩。
麴义看着潘凤,暗道此人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至少也能与他平起平坐,甚至超越他。心中虽有点小小的嫉妒,但他却没有其他的心思。
一来嘛,因为刘渊看重潘凤。二来嘛,幽州向来唯才是用,人家本事比你大,位置做得高那是理所当然。
麴义笑道:“潘将军两条提议非常好,本将军采纳了!不过其中细节,还需细细商榷。”
说罢,麴义沉吟片刻,道:“要取得最辉煌的胜利,自然是不费一兵一卒,将敌人全数拿下。高唐城中二十万人,只要谨慎对待,任他长了翅膀,也是瓮中之鳖。不过若能拿下曹军,最好是俘虏夏侯渊、夏侯淳和陈宫,送到渔阳,我想主公一定会很高兴。不过这事不算容易。”
确实不易。
那夏侯兄弟不是庸才,又有陈宫辅助,今日逃遁掩藏,尚且不知其下落。要将其拿下,还需费些周折才是。
“既如此…”麴义抬起头来,面色一肃,道:“当分出三路兵马,两路埋伏高唐东、南两门,谨防陈登逃遁:一路搜寻曹军,待机而动。”
“诸位,谁愿领命,担此重任?”
诸将闻言,精神齐齐一震,俱都站起身,愿领军令。
麴义见之,眼神扫过帐下诸将,大笑道:
“诸位斗志昂扬,我心甚慰。不过三路兵马,只需三人即可,可没那么多位子分派给诸位啊!”
“既如此,便由本将军指派!”
麴义喝道:“对付曹军,此事关系重大,既然是潘将军提出,这个任务,就交给潘将军,如何?”
潘凤大喜,道:“末将领命!”
这任务不容易,但若成功,功劳也不小。
潘凤自然十分欣喜。
“好!潘将军领五千轻骑兵,五千重步兵,于天黑酉时出发,击破曹军!“麴义大笑一声,道:“张牛角、于毒!”
“末将在!”
二将站起身,脸露喜色。
“你二人各领两千轻骑兵,两千重骑兵,两千轻步兵,酉时出,绕路埋伏于高唐东、南两门外,待敌军逃遁,便即出击,将其击破!”
“诺!”
“其余诸将随本将军镇守军营,待机攻占高唐!”
“诺!”
命令下达完毕,麴义挥退诸将,帐篷内,便只剩下他与周泰二人。
麴义翻开地图,细细查看,正要与一直未曾说话的周泰交谈,不防潘凤又回身求见。
“将军,今夜之战,还需防备北门和西门!”潘凤入帐,开口便道:“陈登此人不简单,不一定会死脑筋望南、东两门逃遁。依末将来看,恐怕到时四门齐出,陈登浑好水摸鱼呀!”
麴义、周泰二人闻言齐齐一怔,脸色俱都一变。
“有理!”
二人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庆幸。
“幸而潘将军提醒,否则跑了陈登,此战便不那么完美了。”
潘凤抱拳告退之后,周泰看着麴义,笑道:“我与你有同一种想法,这位潘将军,果然不简单啊!”
麴义点头,回望北方,道:“否则哪里值得主公如此看重?”
周泰又道:“不但计谋精神,洞察入微,而且很会做人一一没当着诸将揭你的短,反而后来独身前来提醒,一者没抢了你主将的风头,给了你面子,又保证了战争策略的万无一失,不错,真不错。俺老周不如他,不如他多矣!“高唐城内。
陈登与曹豹下了城楼,径自回到自己住处,便在屋中来回走动,显得很是沉重。
曹豹也一脸阴郁,过了良久,不见陈登开口,有些急了,便道:“元龙兄,你看…”
陈登脚步一顿,缓缓道:“曹将军有何想法?”
曹豹心中一滞,暗道,老子能有什么想法?要有想法还要你干嘛?
二人本就有矛盾,不过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菩豹深知陈登智谋不凡,要得到转机,只能靠他,所以忍气吞声道:“曹某愚笨,不曾有计策。”
若是在徐州,陈登恐怕会露出笑意,深知嘲笑曹豹一番,但此时他可没甚心情。
“此战,我等没有胜算。”
陈登语速不快,很是沉重。
“营将军出身军旅,应该比陈某更明白那幽州军的可怕。”
曹豹深有同感,点头道:“那太史慈武艺超凡,真刀真枪干,我在他手中走不过十合。
那八百精锐又是青州军十二万人中的精华,都是见过血,并且身体素质顶尖的精壮,没想到竟被一百幽州军完败!那幽州骑兵竟未损失一人!这等战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错。”陈登道:“那骑兵装备精良,竟连战马都披着铁甲,啧啧,你看那城下,那种骑兵整整有一万之数,这还只是渔阳王刘渊麾下一个冀州军团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每一个兵种的装备都十分精良,由此可以相信,渔阳王有多么的富!”
“是啊,”曹豹连连摇头:“便是步卒,都有铁甲罩身,纵观中原,哪一个诸侯又有如此兵种?如此规模?”
“所以,我们没有希望守住高唐。”陈登道:“现下而言,安排退路,才是上上之策啊!”
“退路…仅有今夜有些机会,不过那麴义又怎不会防备?”曹豹皱眉。
“今夜,是唯一的机会。今夜若不能退走,到明日早晨,难不成开城投降?或者面对幽州军的总攻,我们能守得住?”陈登道:
“不论怎样,今夜一定要走!”
“那…刘繇那里怎么交代?”曹豹见陈登如此说,知道他必有计策,便道。
“刘繇?呵呵,我不信他看不出如今形势。与幽州军硬拼,纯粹是找死,保存实力,才是上上之策!所以,我料定,他也已经萌生退意!”陈登自信道:“而且,我们能否安然撤退,还需刘繇施以援手昵!”
说着,陈登脸上露出诡笑。
“走,曹将军,我二人现在就去拜请刘繇,提议撤退!”
二人一路来到刘繇房外,经过通报,入了房中。
“啊呀,二位来的正好,刘某正要寻二位商议大事!”
刘繇脸上露出喜色。
陈登看了一眼曹豹,眼神里露出’不出我所料’的意思,甚有些得意。
刘繇脸上郁色重重,看着陈登,开门见山道:“幽州军不可敌,高唐不可守,我意撤退,保存实力,二位以为如何?”
“陈某正有此意!”
陈登道:“我与曹将军也有此想法。高唐地势太差,幽州军正面不可敌,正当保存实力,以图他谋。与刘太守却是不谋而合!”
“那么,你们可有计划?”
刘繇脸色憔悴,看起来十分焦躁,似乎都没有了自己的想法。
陈登见此,更是高兴,道:“略有小计。”
“城外敌军不会放松监视我等,若仅从一门撤退,因士兵数量庞大,难以通过,恐被敌军抓住尾巴。所以须得四面开花,四门撤退!”
“怎么说?”刘繇精神一振。
“首先,刘太守青州军人多,不易撤退,便由刘太守先行,我徐州人少,便由我等殿后。”这话刘繇说的大义凛然,明明是想青州军吸引幽州军注意力,反倒说成自己将最好的机会让给刘繇,青州军占了大便宜一样!
“其次,大军分四部,从四门出发,约定好集结地点,突围之后汇合,即刻南去。”
“我等二十万之众,幽州军不过五万人。
若被困在城中,自由他拿捏,若出了城,嘿嘿,幽州人少,顾东不能顾西,顾南而忘北,便是有所损失,也可以接受,总好过被人一勺烩了!”
刘繇不由自主一般的点点头,当即竟同意了陈登的说法。
之后,三人有了章程,你一句,我一句,便将‘撤退’之事,理的清楚明了。
最后决定,由青州军先行撤退,刘繇率部走南门,其余走另三门,四面突围,扰乱幽州军视线。
然后徐州军接踵撤退,陈登走东门,曹豹也走南门,八万徐州军平分四部,随青州军一般,四面开花。
(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章 城破
傍晚时分,麴义接到城中飞矢射出来的密报,细细一看,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原来那刘繇与陈登等人定下策略之后,便即将其原原本本写在纸上,遣心腹将其射出城来,通知麴义。
麴义一边笑,一边往下看,忽然间,勃然色变。
“这刘繇果真有些手段!”
一旁周泰见之也来了兴致,将密报接过一看,顿时如麴义一般,脸上一呆:“他竟然想一把火将徐州八万人马尽数烧死!?够狠辣,有魄力!”
“这也难怪他同意了陈登的那明显拿青州军当诱饵和盾牌的策略,却是打的这个主意!”
麴义语气有些怪异。
原来那陈登提出青州军先撤的意见的时候,正好中了刘繇的下怀。
刘繇早料到陈置会连夜突围撤退,便想让青州军先撤,然后返过身迅速堵上四面城门,而后往城内发射火箭,将城中掩藏在民房里的所有柴火引燃,一把大火烧尽徐州八万人马。
不了陈登竟主动提出这要求,可把他给乐坏了。
“不行。”麴义皱眉道:“刘繇一把火烧的倒是痛快了,但后果却不太妙,不光他会让主公皱眉,连带我等也要受责罚。”
要知道,刘渊下的命令,可是少做屠杀,尽量迫降!
这般本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用此绝户计,难免会触怒刘渊,以为不遵号令。
“且不说那陈登在刘繇面前说了几成真话,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今夜彼等必然撤退,而且是青州军先行,徐州军后走。这样一来,若要将主公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最好…”
麴义沉思起来。
“首先,火计须得取消。”
“其次,在敌将不愿投降,急着逃遁之际,要俘虏最多,杀伤最小,那么第一不能放敌军出城,否则等起出了城,四散逃遁,就不好办了。”
“第二呢,要保证最容易的招降,敌军主将,就必须死!而且要完全击垮敌军±气,方才能达到目标!”
周泰在一旁看着麴义思索良久,也不插话。毕竟他一个水军都督,只是来打酱油的,没必要插手陆军的事。
麴义思索良久,提笔疾书。
“其一,弃火计。其二,…“当一个黑衣人顷刻间从无到有,显露在刘繇身侧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
当一封纸笺被黑衣人扔在他桌面上,刘繇一怔,拿起纸笺,正要说话,却见黑衣人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