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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队打过一仗了,战斗很激烈,带去的一个连几乎都打光了,他自己轻伤,还算命大,一块弹片擦着他的眼睛过去了。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万籁俱寂,四周静的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宝珠。”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然后炮火声枪声又再一次充斥了自己的耳朵。
现在,总攻还没有开始,宝珠的模样又毫无例外的钻进了他的脑子,对于战前能够娶到宝珠,他实在是太意外。和宝珠相好这么久,他一直摸不透宝珠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爱他吧,他每次去,都是那样难舍难分,说爱他吧,却一直不松口跟他有进一步的瓜葛,直到她忽然说要嫁给他之前,他和她仍然只是相好,但是他自己知道,从看到宝珠第一眼开始,他就稀罕她。她是那样不经意流露出韵致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显出贵族女子的气派来,但床上却绝不良家,这样的女子,让男人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可以说,宝珠就像只肉虫儿钻到了他心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做梦都想和宝珠成亲。醒来总觉不现实,为什么呢?为的是他老家的那位结发妻子。娶妻的时候,他还小,还在陆军预备学堂念预科,男孩子嘛,满脑子的建功立业,自然不懂老人们渴望他开枝散叶的心思,所以,他的婚事,从开始到入洞房前,全是老人们操办的。当然,洞房那些事儿是他自己办的。他十七岁了,对于女人的身体开始有了渴望。正好,他结婚了。女人是个好人家的闺女,和他差不多,模样也周正――做那事好像也不用人教,或许女人出嫁前娘亲都曾经面授机宜?总之,他很顺利的就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飞跃,然后毫无顾虑的回学校了。那时候,军校才是他的全部,女人不是。期间,他也断续回去过,女人后来也怀孕了,生了个女孩,自己的骨肉,他也喜欢,只是生下孩子不久,他就到南京来上军校了。后来一直带兵,很少回去。对他来说,女儿的脸是清晰的,而妻子的脸是模糊的。这几年,他的热情全部挥洒到了宝珠身上。只是没想到宝珠竟肯嫁他,而且愿意给他生孩子。还有什么遗憾的呢,战场上奋力杀敌呗,想到自己的种有可能种植在宝珠的肚腹里,他就觉得快乐,这辈子值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是独立营玉营长…
这时候,营副递过来一支烟,暂时打断了辅臣的思绪。或许是因为同为游牧民族的后代,性格里有着天生的豪爽劲儿,辅臣从看到温汗那一刻起,就有一种亲切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身材高壮的蒙古小伙。温汗比辅臣小两岁,已在都中成了亲,妻子是个小学教师,长得清清爽爽,小家碧玉的模样,温汗很满足,这个牧民的儿子做梦都没有想过能娶上南边这么柔情似水的女子,因而平日里在家,说话做事都收了烟火气,生怕吓着自己的妻子。这几天大大小小的打了几仗,遂把都中习气抛的一点也无,恢复黄金家族天可汗后裔粗声大气的豪迈样子。
“奶奶的,你说,日本海军司令部这块硬骨头怎么那么难啃?”温汗一边继续行军,一边说。
辅臣苦笑了一声:“声音轻点,小心动摇军心。”一边转身看部队,夜幕中,这支经历了几天战斗的部队还算精神抖擞,显示出中央军的素质来,队形保持的十分规范,有条不紊的向阵地集结,这才放心下来。
“难啃也要啃。”这是对温汗刚才问题的回答。
温汗就这点好,辅臣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安静下来。果然,再开口的时候,理智多了:“营座,总攻击的时候要是有突击排什么的,这回换我领队。”
“胡闹!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别跟我抢立功机会。”辅臣一下子就把他挡了回去,温汗的妻子肚子还没动静呢,自己怎么着都比他合适带突击排。
温汗正要说什么,只见走到前头去的队伍里一阵骚动。
“怎么了?怎么了?”辅臣短促的,就听一个声音问道:“是独立营玉营长吗?”
一个黑影朝他跑过来,走到跟前,才看清是个个子只到他肩膀的传令兵,年纪不大,一看到他就站住,规规矩矩的向他行了个军礼。
“是的,是我。”
“师部命令,营以上指挥员立即到师部开会。”
“好,知道了。”辅臣说着看向温汗,不用说话,一个眼神,温汗就知道了,“放心去吧,部队有我呢,一定准时运动到预定集结地点。”
小个子传令兵侧开身子:“玉营长,车已经在等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少佐嵯峨弘树(…
几乎与此同时,荣四接到了让他立即到第九集团军军部开会的命令。于是,吩咐加快车速,向位于南翔的军部行去。至于睡梦中的宝珠,自然是荣四到哪里,他也到哪里了。
同样在夜幕中,一艘满载着日本士兵的军舰全副武装的离开了日本的军港横须贺,向上海驶去。
少佐嵯峨弘树也在这艘船上,他懒懒散散的躺在自己的舱里,闭着双目,想象自己还在名古屋老家艺伎松岛的香闺里。
是的,十八岁以前,他没想过战争会和他有关。他生性好静,对音乐有兴趣,常常和歌舞伎厮混。做为嵯峨家族最不起眼的小儿子,他在父母视线之外肆意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父亲忽然想起了他,把他从松岛的香闺里直接打包到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从军。这是父亲的决定。嵯峨家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的命运都由长辈决定,比如说浩,他亲爱的小妹妹。
前不久,浩被指婚给了满洲国皇帝溥仪的弟弟溥杰。而溥杰,是他在士官学校的同窗。这桩婚姻当然是政治联姻,不过浩看上去好像很喜欢那个清瘦的中国人。不过对婚后要嫁去满洲心有余悸,然而嵯峨家的人是不能对命运说不的,就像他现在这样,必须,去――直面战争。
他的身材修长,是相较于一般日本士兵高大,这是华族里难得的身材。无论是皇族还是华族,其实都因为近亲结婚的原因,身体或多或少有一些缺陷,难得他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华子是个朝鲜人。
并且是个高丽美人。
自然是美人,不然嵯峨正一不会看上她并且把她带回日本,并最终给了她一个妾侍的名分。嵯峨弘树长得很像这位以美貌著称的华子夫人,因此弘树美得甚至勾起了某位皇族的*,不得已,嵯峨正一为他安排了这次出征。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少佐嵯峨弘树(…
这次出征既为躲避他人的觊觎,也就不免有与战争无关的情绪。于是,接下来,出现在嵯峨弘树脑海里的镜头是,横须贺小酒馆里的女招待阿部千代的身影。
总的来说,嵯峨不喜欢横须贺,这里没有出色的歌舞伎,也没有像松岛一样的艺伎。这是一座位于日本神奈川县南东部三浦半岛的城市,原为一渔村。1865年建炼钢厂,后发展为海军造船厂。1877年定为军港。1884年设镇守府,海军在沿岸广建炮台、兵营和学校,陆军于腹地布防并设东京湾要塞司令部。1907年设市。港口周围为低丘环抱,地势险要,地形隐蔽,是日本最重要的军港。
但是嵯峨后来觉得横须贺也不错,原因就是因为阿部家的千代。
当他借着醉酒把他的坚硬不管不顾的挺进阿部千代的身体里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阻击,原来这个看上去*的女招待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原来那泼辣都是给别人看的,而横陈在他身下的,却是一个洗净铅华,羞涩的,柔美的姑娘。这一刻,他对这个姑娘有了些许怜爱。
“阿部,我要去打仗了。”
他双手交叠在脑后,*的身体舒展着,带着满足后的惬意。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战争,打仗是和他无关的事。
几分钟以后,他听到了室中压抑的哭泣。
“我们结婚吧。”他翻身压住姑娘,又一次的深入她,这一次他柔情似水,柔中带刚。是的要去打仗了,那么为什么不结婚呢?镇守所的同僚这几天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在日本本岛有一个等待自己的姑娘,一个妻子,那么活着回来就有了一种动力。他流连花丛,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脱口而出的时候,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几天以后,阿部千代成了他新婚的妻子。婚礼很简单,他那个气疯了的父亲拒不承认他的婚事,因此阿部的爷爷阿部一郎为他们征婚。婚礼的第二天,他领着阿部千代到照相馆去照了相,这张照片现在就在他上衣的口袋里,照片上,娇小的千代依偎着他,面有忧色,而他却笑的十分灿烂,没心没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别府温泉的月色…
脑海中的镜头再次切换,这回的场景是九州岛的别府温泉。别府温泉在大分县中部、邻接别府湾的别府市,背靠以鹤见岳为主峰的鹤见火山群,面向大海伸展而开,市内所到之处都有温泉涌冒。它的流出量居日本第一,而泉眼之多和泉质之丰富也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别府温泉中最为有名的就是“别府八汤”:别府温泉、明矾温泉、柴石温泉、铁轮温泉、观海寺温泉、堀田温泉、龟川温泉和滨?温泉。
这一次,他没有去妓馆林立的滨协温泉,而是去了人烟稀少的观海寺。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人很是俊美,嵯峨自恃貌美,国中鲜有敌手,可这人看上去比他一点都不逊色。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冷。纵然是嵯峨有心结交,也被这人冻得死人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因此起初在观海寺的日子,两人遇见了,只是点点头,并没有一点交流。不过嵯峨已经多方打听到此人的背景,是中国的外交官,跟着外交使团到达京都,又不知为了什么只带了一个随从到了九州。已经在寺里住了七八天了。每天就只见他散步,泡温泉,除了跟寺里派去招待他的小知客说说话,一律不见外客。嵯峨起初以为是语言的关系。后来,那小知客告诉他,那位客人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
那么就是有意倨傲了。想到这里,嵯峨也有点意兴阑珊,既然人家不赏脸,自己又何必那么上心呢。遂把结交一事抛开,一昧的风花雪月起来。谁料有一天夜里,嵯峨照例招了一班歌舞伎来弹唱,却引来了他一直想结交的那位客人。
那天夜里,月色溶溶。他正酒酣之际,陪客们已沉浸在那略带忧伤却又透着美好的声色之中:这一支“朝臣返妻”是从一首中国诗改编的,说的是一位朝臣与宫廷中的女子有一段长久的恋情。一天夜晚朝臣的妻子躲藏在皇宫的外面,想知道丈夫是在什么地方消磨时光的。终于,次日清晨,她从灌木丛中看到丈夫和情妇辞别,可是她因受寒而病倒,不久就去世了。舞蹈末尾,阳光充溢了舞台,豆叶穿过一片树林,跳起她的死亡之舞。
舞蹈的艺伎小百合属于井上派,她的身材纤细柔美,在鼓声和三味线的奏乐中诉说着人物的和她自己的情怀。这一刻,嵯峨有点沉醉了,他觉得他必须去做点什么,于是他站起来,一回头,看到了那位客人。
穿着和服的那位客人。虽然站在树荫里,但透过树叶间隙漏出的月光泄露了那人的行藏。于是他笑了,和善的问道:“先生也懂歌舞伎?”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别府温泉的月夜…
斑驳的疏影下,看不清那位客人的表情,但是此刻,嵯峨能够感受到那位客人的伤感。
“在我们中国,有比歌舞伎更好的雅部正音。”
“雅部正音,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