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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堂堂太子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光,否则今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先给你接好骨,至于内伤,只好慢慢调养,恐怕要耽误你的大婚日期了。”青冥严肃地道,手中迅速给兰荪包扎起来。
“你不在乎?”听到青冥那么轻快容易地说她大婚的事情,兰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连伤口都似乎加重了痛。
“我在乎什么?”青冥诧异地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给她纠正断骨,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兰荪微隆的乳峰,竟没有丝毫忸怩难为情。
兰荪紧盯着神态自然的青冥,脸色逐渐有些严峻起来,“你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
他太平静熟练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但就算他不是女儿国的男人,在其他四国,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也不会跟女人有多少接触才对。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青冥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兰荪看着青冥平静的俊脸,他沉稳的表情,利落的包扎动作,实在没有丝毫初次见到女人裸体的无措模样……
“我当你一时意乱情迷,你才十六岁,跟你在一起,我怕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手握重权,这种人,一旦纠缠上,会比地雷还恐怖。
青冥终于抬头瞟了她一眼,眼中有一抹不容错认的无情,激得兰荪的心口猛然一痛,比身体的剧痛更加难以忍受。
“跟我好过的女人几卡车也载不过来,为了区区一个吻你就要我负责,我可没有这么想不开。”
“你……”兰荪伸手奇迹般地撑起身子,怒极地指着青冥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认真,你就要大婚了,有一堆男人等着嫁给你,我不相信女儿国的女人也有贞操观念,所以,你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如果你想在结婚后还坚持我们继续保持这种联系,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年纪太小了,晚上倒不觉得,白天嘛——我也会有罪恶感啊。”青冥耸耸肩不在意地道,注意力仍然放在兰荪的伤上。
身后,天涯和海阁呆呆地看着滔滔不绝的青冥,看着面色阴沉扭曲的兰荪,那些侍卫们都用一种愤怒又迷惘的眼神看着兰荪和青冥——被她们尊敬的太子看中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把自己丑化成那种随时都能够陪女人睡觉的男伶,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们的太子?太子如此英明,怎么会看上这种放荡下贱的男人?
“……我以为,你只是无视礼俗,万万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自爱,你宁可做我的情人,被人瞧不起,也不愿意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妃子,是不是?”半晌,兰荪终于哑哑地问。
青冥叹口气,在他看来,后一种情况更加让人瞧不起好不好?那是名正言顺地靠女人吃饭,他青冥怎么可能答应?等等,妃子——
“你是说,你想‘娶’我当你的妃子——还是妃子之一?”青冥艰难地瞪着兰荪。
“我曾经是考虑过,但如今我怀疑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兰荪冷冷地道。
青冥拊头狂叹,他也不想要这个资格啊!
“看来我们理解有误,我以为,你只是想和我交往一阵子,我不否认我对你很有兴趣,可是,这也仅限于兴趣,我想应该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青冥双手一摊,非常无辜地道。
第2卷 第25章 意外救人
青冥说完那番理直气壮的话后,兰荪瞪了他半天,虽然只是淡淡的眼波,却让青冥不知怎的联想起了长天炙狂的怒气,他想,他是不是伤到了这个女孩的心?
兰荪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最后面无表情地扶着海阁的肩膀站起来,沉滞地转过身,一声不吭地拂袖而去了。
临走时,天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倒还没有什么,只是那海阁凌厉阴沉的眼神,竟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他有犯这么重的罪行吗?
现场霎时走得干干净净,连程思水的头和身体,也被仪仗队的士兵捡了回去。
如果没有那满地的鲜血,刚刚的一切经历,仿佛都只是青冥的一场梦。
兰荪临走时的那一眼,让青冥的心头升起一丝烦躁,他从药篓中拿出来一束意外发现的烟草,摸出打火机点燃——曾经用来秘传情报的太阳能打火机,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谁教他不会用这里的火折子?
一缕淡淡的青烟冒上来,青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终于觉得淤堵的胸口好受了一些。
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也许上天是觉得他的前半生太过灰色,所以让他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依然要上路奔赴远方。
他和她之间,只是个美丽的错误,他不是她停泊的港湾,她也不是他命定的伴侣,如果能持续一场无伤大雅的浪漫邂逅,给未来留下一段难忘的美好记忆,他当然愿意,但是如果让他如风的脚步就此停下,让他酷爱自由和孤独的心为一个人而敞开,对不起,他绝对做不到。
她不是他第一个伤害的女孩,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每一个女人,在初遇他的时候,都难免对他产生好感,而在进一步的接触中,为他着迷,甚至爱上他,他乐意带给这些可爱的女人一次浪漫的回忆,可是,他的爱,没有。
喜欢已经是他的极限,爱情,对于一个常年出入枪林弹雨之中,执行随时会丧命任务的情报员来说,是一件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水晶花瓶。
何况,这个女孩对他的要求已经超乎他能理解的范围,不但要求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的自由,甚至还包括他的自尊,他宁可漂泊在这个世界最阴暗的角落(反正,一个在贼窝里都能得到重用的人,走到哪里也有本事养活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种屈辱的帮助。
“咳,咳……”几声被烟熏到的咳嗽声远远传来,只见几个壮硕的女轿夫一边咳嗽一边抬着顶软塌飞快地往凤陵城方向奔去。
软塌上斜躺着一名十七八岁的瘦弱白衣男孩,长发垂腰,仅以一支碧玉簪固定,显得清雅脱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孩,长得倒是十足罕见的漂亮,只是美得有点女人气的‘娇弱’,仿佛是个女孩偷穿了男装似的,此刻他脸色苍白,裸露的脚踝上鲜血淋淋——
青冥一怔,那脚踝似乎是被什么毒蛇咬伤,看那男孩已经惨淡的脸色,如果就这么一直抬到凤陵城,恐怕到不了城门这男孩就一命呜呼了!
“停下!”他大喝一声。
那领头的轿夫猛然一怔,只见青冥一个单身男人,衣着虽然不错,却狼狈脏污,短发怪异,忙大声斥责,“滚开,别挡路——”
“我能救他!”青冥沉着地道,一指榻上虚弱的男孩,“我是医——大夫!你们这样抬回去,还没到凤陵城他就会毒发身亡,还不给他先救治?”
那轿夫一怔,此刻她们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小公子受伤,回去大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她们,要是小公子再受伤不治,那她们十条命也不够赔,此刻她们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听青冥的话,青冥却拎着药篓奔过来,掀开男孩的衣角。
男孩虚弱地睁开眼,秀美脱俗的面庞上一片痛苦,“你,你是……?”
“你们放下轿子!”青冥果断地道,声音中自有一股身为医生的权威。
轿夫们很快放下轿子,青冥也没有多想,身为医者的责任心,让他上前卷起男孩的雪白绸裤,凑过去,一口一口吸去伤口中淤积的毒血,男孩和轿夫们都惊讶地看着他,男孩水亮的眸中闪过一抹感动。
吸尽毒血,青冥拿出一把刚才点燃的烟草,放在自己口中嚼烂,然后吐出来糊在男孩的伤口上,也不怕男孩嫌脏,迅速撕了一条布条利落地绑好伤口,“好了,现在你们赶紧回去找大夫,他尽可以支撑到家了!”
“这位大哥,多谢了。”男孩红着眼眶,泪光点点,轻道。
“谢什么?”青冥不在意地挥挥手,“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们赶紧回去,这烟草可以保得了一时,但时间拖久了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快走吧!”
“大哥,请问大哥尊姓大名,日后我一定报答!”男孩固执地不让轿夫抬起轿子,一定要问出青冥的名字。
青冥翻翻白眼,这小男孩已经快要昏倒了,竟然还这么固执,换个场合,他会很欣赏他的性格,只是如果不是跟他固执就更好了,“我叫青冥,也不时涂你报答,好了,赶紧回去吧!”
“谢谢青冥哥哥救命之恩!”男孩微笑。
头一次,青冥觉得,原来男孩的笑容也可以这么美丽清新。
软塌已经渐渐远去,男孩还不时回头,冲青冥浅浅淡淡地微笑。
他们都没有料到,再相见也许不难,未来的相处却是横在他们胸口的一道深刻难愈的隐痛,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青冥的意外穿越,早已打破了这个世界维持的平衡。
第2卷 第26章 被迫结义
傍晚的霞光染亮了整个天空,背着一药篓草药的青冥好不容易才喘吁吁地走进乔家的大门,郁闷,没有汽车的年代,委屈了他可怜的双脚和精湛的车技!
幸亏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惨状,要是让其他弟兄知道了,还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一进门,青冥就看见乔参冲自己挤眉弄眼,一副为老不尊的小‘女人’样——他必须竭力忍住,才能不吐出来。
“怎么了,老头?”
青冥放下药篓,不耐烦地问道,这时门内走出一名清秀脱俗的男孩,冲他吟吟浅笑,这种矜持得本来只会出现在淑女脸上的笑容,此刻出现在男孩清雅的面庞上,却和谐得没让青冥感到反胃,正是下午他心情不好所以伸手救下的男孩。
“这是……”青冥怀疑地瞅着乔参。
乔参偏头挤眼,“还不拜见丞相家的公子?”
丞相家的公子?
这男孩正是丞相家的独子傅宁云。
宁云的背后缓缓踱出一位中年女人,面若银盆,丹目生威,正是女儿国赫赫有名的丞相傅玉楼。
傅玉楼精明的双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青冥一遍,随即漾起笑容——虽然青冥从笑容中看不出这位丞相的真正心意。
“果然是乔家的公子——若不是乔公子出手相救,小儿此刻绝对不能安然地站在此处,请乔公子受小儿和老身一拜。”
自称‘老身’,在女儿国已经是极度谦卑的表示了,可见傅玉楼的确十分感激青冥适时伸出的援手,反倒是乔参吓了一跳,压根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傅玉楼会如此礼遇青冥。
傅玉楼感激地微笑,看了看宁云,宁云会意,向前一步就要下跪,青冥连忙一把拉住,“别这样,我可受不起,嗯,救人是医者的本分,若你不是丞相大人的公子,我看到了也会伸手相救,绝不是为了要你感激。”
最重要的是,他当时心情不好,只有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才会伸手救人,心情好的时候,他就属于那种典型的见死不救。
除了那个女孩,能不停地让自己破戒,去,想她干什么……
有人说他古怪,他不古怪就不是青冥了,不过此刻,还是不要让这母子两人知道比较好。
宁云眨眨单纯的眼睛,一下子就相信了青冥的话,十分感动,“从哥哥俯身为宁云吸毒的那一刻起,宁云便知道哥哥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宁云也不用俗礼来侮辱哥哥的人格,但求哥哥从此认宁云为弟,宁云便心满意足了。”
啊?
青冥睁大双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乔参,乔参也一脸惊讶。
傅玉楼看了宁云一眼,早前宁云告诉她救他的人叫青冥时,她就想到了乔家新窜出的小一辈中的佼佼者乔青冥,这个乔青冥从乡下来凤陵城才半个多月,以单身男人的身份,就已经在杏林中闯出了一番响亮的名气,治好了好几个绝症病人,连皇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