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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把摩托车从车库里牵出来,发动后,骑着车直奔他在市中心的家。
才一大早,大半个城市还处于沉睡状态,大街上看不见半个人影。
偶尔会有卡车司机故意大按喇叭,呼啸而过时还夸我是美人儿,我也大方地报以微笑。我认为,别人可借此感受到我的喜悦,我也会变得更美丽、更动人。
到了他家大门口,我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真的来得太早了。
每次都这样。
于是,我坐在摩托车上,打开书包,拿出希腊文课本,预习今天上课要讲的部分。(我的老师怎么也想不到的,我在第一次和男生上床前,居然啃希腊文杀时间!)
只是,我实在太焦躁不安了,课本翻了又翻,偏偏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血液在皮下的血管内飙速!
我放下课本,索性端详起摩托车后照镜里的自己。
他应该会喜欢我这个水滴形的粉红色眼镜吧?还有,这件黑色poncho披风,铁定让他赞叹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在心里暗想着。
然后,我忍不住抿着嘴唇笑了,对于自己的外型和打扮,我觉得满意极了!
只差5分钟就到9点了,这时候提前按他家门铃,应该不算太失礼吧?
就在我朝着对讲机说话时,我隐约瞥见他光溜溜的背部正贴在窗上。
他拉上百叶窗,端着一张臭脸,没好气地对我说道:“还差5分钟啦,你先在那里等着,九点整我再叫你。”
当时,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但现在想想,我觉得他当时的用意是想对我宣示:
这场游戏中,发号施令的人是他,遵命照办的是我。
之后不久,他从阳台探出头来,说道:“你可以进来了。”
楼梯充斥着猫的尿骚味以及花草枯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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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5:18(2)
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两步并作一步地急着往上爬,我不想让他等得太久。
他已经先开了门,于是我直接进入了房子,边走边唤着他的名字……
厨房里传来一阵忙乱的哐啷声,我径直往房间走去。
他也跟过来,先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虽然快速,但却浪漫——让我想起他以前那身草莓味。
“你先到那里去,我马上就来。”
说着,他指向右手边第一个房间。
我走进他那乱糟糟的房间——显然,他是刚起床呢。
墙上贴的都是美国车牌、漫画海报,还有几张他旅行时拍的照片。床头的小桌上,摆了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
我轻轻抚摸着那张照片,但他却突然出现我身后,一把拿走我手中的照片,把它平放在桌上,嘴里还念叨着,说我不该私自拿他的东西。
接着,他抓着我的肩膀,硬是把我转了过来,仔细地把我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他妈的,你穿的是什么鬼衣服啊?”
什么?我精心准备而来,他却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去吃屎算了,丹尼,嘴巴干净点!”
我不客气地回应道,心里却多了一道伤痕。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争吵,他赶紧跑出去房间去接听电话。
我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聊些什么,倒是可以听得出他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柔和多了,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窃笑。
接着,不知道对方问了什么,我无意间听见他说:“你先别挂断,我看看她怎么样了,然后再告诉你……”
此时,只见他果然从门边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回去告诉电话那头:“她现在站在床边,两手插在口袋里。我马上就去把她摆平,等我办完事再聊啦,拜!”
他满脸笑意地回到房间,我也跟着他笑,只是,我的笑容很僵硬。
他一语不发地放下百叶窗,然后将房门锁上。
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接着他褪下长裤,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内裤。
“喂,你还穿着衣服干吗?脱了吧!”
他语带嘲讽地冲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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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5:18(3)
听到他的话,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件件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在脱衣服的时候,他在一旁只是笑。等到我全身一丝不挂时,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我:“嗯……其实你还不赖嘛!看来我是找对马子啦!”
“……”这一次,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很紧张,眼睛直盯着自己一双苍白而松软的手臂。从窗户细缝钻进来的阳光,衬得我更加惨白。
他走过来,吻住我的脖子;然后嘴唇慢慢向下游移,来到了我柔软白皙的胸部;接着,他进入了我那已经濡湿而潮热的“神秘领地。”
“你怎么不刮这里呢?”
激情中,我听到他低声嘀咕着。
“不要!”我也轻声地回应,“我喜欢这样。”
我不经意地低下头,发现他下面那家伙已经“抬头挺胸”了,于是我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该开始了。
“你喜欢怎么做?”
他问道,动也不动一下。
“我也不知道耶,你觉得呢……我从来没做过。”
我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
此时,我正躺在他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裹着已经冰冷的床单;丹尼压在我身上,和我四目相对片刻后,居然告诉我:“你在上面好了。”
“……可是,我在上面会不会很痛呀?”
我只是想询问一下,可我问出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在责备他。
“不会怎么样的啦!”
他大声应道,看都不看我一眼。
于是,我听话地爬到他身上去,让他那长矛般的大家伙在我体内冲锋陷阵。
我觉得有点痛。虽然不是很严重。
出乎我意料的,他进入我体内后,并未产生我所预期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恰好相反,他在我下身里的东西只让我觉得灼痛,这一痛,让我更加烦躁;而更糟的是,我必须让他一直这样插着。
没有欢爱的呻吟,更没有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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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5:18(4)
这是我对他表达痛苦的方式,偏偏这可能是他永远都不想懂的感受!
他只想享受我的肉体,却不想搞懂我的心思。
“拜托,妞儿,我不会让你痛啦!”
“没事,你放心,我一点都不怕……可是,难道就不能换你在上面吗?”
我问他,嘴角挑起一点,对他泛起一抹微笑。
他看了看我,深呼吸了一下,点头说好,然后翻了个身压在我身上。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
他一边问着,身体也同时缓慢地摆动起来。
“不会啊,没什么感觉。”
我答道,自忖他指的应该是疼痛吧。为了不破坏气氛,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怎么可能没感觉呀?难不成是保险套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啊!”我马上接话,“反正,我一点不觉得痛就是了。”
“他妈的,你这个小骚货!”他气呼呼地看着我,说道,“你根本就不是处女嘛!”
“……”我一时答不上话,只能呆滞地看着他。
“什么叫我不是处女?请问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跟谁做过这事,你说啊?”他气愤地质问我,同时火速从床上起身,连忙捡起地上的衣物。
“我没跟任何人做过,我发誓!”我大声驳斥。
“我们玩完了,一切就到今天为止!”
至于后来的发展,多说也无济于事了。
亲爱的日记,我卑微地走出他家,一文不值的肉体,不敌欢爱的呻吟或叫声。
无尽的哀愁纠结在我胸口,也只能自己慢慢去咀嚼了。
爱情,不但没有如期将至;反而,我连身体都卑贱地付出了……值得吗?好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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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3月6日
3月6日
今天吃午饭时,妈妈疑神疑鬼地盯着我看,然后以严肃的口吻质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不是学校的功课多嘛!”我没好气地回答她,“作业多得写不完了!”
爸爸继续吃他的意大利面,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意大利政治新闻。
我抓起餐巾,擦了一把嘴巴,看到嘴角的番茄酱都印在了餐巾上。
我迅速地溜出厨房,留下我妈继续唠叨。
她数落我目中无人、没有教养,说她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很懂事了,才不会像我这样,把餐巾搞得这么脏。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我在房间里,大声吼她。
躺在床上,我裹着毛毯,泪水沾湿了床单。
柔软精的味道渐渐夹杂了鼻涕的怪味,我抬手往脸上一抹,抹掉鼻涕,也抹干眼泪。
我凝视着墙上挂的那副画像,那是以前去陶米纳时,一个巴西老画家帮我画的,想起来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我在路上闲逛,他突然把我拦下来,对我说道:“你有一张非常美丽的脸庞,让我帮你画像吧,我不会收你半毛钱,真的。”
随即,他用铅笔在纸上勾勒起草图,虽然双唇一直紧闭着,但他双眼散发着光芒,脸上也始终带着微笑。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一张漂亮的脸啊?”
我摆了个姿势让他作画。忍不住好奇地问。
“因为你的脸不只是轮廓美,而且还蕴涵着天真、坦率和灵气。”
他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回答了我的问题。
裹着毛毯,我又想起了画家那段话,然后再想想昨天早上……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我已经失去了巴西老画家在我身上看见的纯真。
躺在冰冷的床单下,我痛悼自己让一个郎心如铁的冷漠男子夺走了我最宝贵的纯真!
虽生如死!
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
亲爱的日记,为什么他偏偏无法体会?或许,从来就没有人了解过我的心思。
我决定了:敞开我的心房之前,我会大方地让所有男人享受我的肉体。这样,当他们在享用我的身体时,说不定能尝出我的愤怒和辛酸,或许,他们会施舍一点我渴求的温柔给我;也或许,他们会迷恋我的热情,终至无法自拔的地步。我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完全投入,努力留住我渴望已久的欢愉。
我会双手小心捧着这份欢愉,呵护它慢慢成长,然后让它犹如一朵绽放的奇花异卉。
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绝不容任何风雨再摧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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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4月9日(1)
4月9日
天气渐渐好转了。
春天以充满蓬勃生机的鲜艳彩绘开启了新的一年。
有一天,我一大早醒来,打开窗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盛开的花丛。
空气也暖暖的,海天一色,湛蓝绵延无尽。
我一如既往地骑着摩托车去上学,早春的寒风依然冷得刺骨,但只要太阳露脸了,气温也会跟着回升。
一块巨大的礁石依然伫立在广袤的大海中,底部稳稳地深埋在海底。
没有人真正知道这块大礁石的来历。大家只知道:经历多次天摇地动,以及艾特纳活火山熔岩的摧残之后,它岿然不动,仍在海中迎接每一个日出。
人类每天说话、吃饭、到处走动……天天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生命走向尽头。
然而,人类和大礁石不同的是,我们不会一辈子死心塌地苦守在同一个地方。
我们的生命太脆弱了,亲爱的日记,战争能歼灭我们,地震会活埋我们,火山浆能吞噬我们,甜美的爱情会魅惑我们。
……
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
但或许这样更好呢,对不对?
昨天,在海岸礁石的注目之下,他激情地探索着我的身体,完全不顾我已经直打哆嗦的状况,更不在乎我的视线一直飘向别处:在我眼里,只有水中月。
一如既往,我们按照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