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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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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笙歌梦底(民国文)
作者:菰生凉
地址:。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5707
备注:
 美国芭蕾舞女演员陪陪在公演失败后反复做一个噩梦,父亲在她二十五岁生日交给她母亲生前写的日记,告诉她她的母亲民国时期的电影皇后祝紫衣,她为了求证这个故事回到中国。
 然而令她迷惑的是,衢南当地居然极少有人知道祝紫衣这个名字,而她找到母亲日记里提到的聆澜岛,发现祝紫衣生前居住过的房子已成闹鬼的废墟,而同时她在途中偶遇同样陷入重重迷雾中的少年景默。
 

不亚于现代娱乐圈的勾心斗角,电影界的名利场,政界的角逐,一段乱世烽火的旷世爱情,一曲大时代的挽歌…
 想世间婆娑,全无着落;看万紫千红,过眼成灰!
 笙歌梦底,闲人观伶伶观人,世事大梦!
 绿杯红袖,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本故事人名地名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楔子

每一只蝴蝶都是从前一朵花的鬼魂,回来寻找它自己。——炎樱
洒金大红的帷幕已经升起,布景是一片幽蓝的山水连天,头脑却是一片空白,Peggy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舞台的中央,她一向是朋友交际圈内的明星和焦点,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读书期间曾参加大大小小的演讲和文艺演出,每次皆是口若悬河应对自如。这是她毕业后成立的舞蹈工作室第一次面对纽约的公演,一次公演居然能让她紧张成这样,连自己也颇为意外。如果成功将意味着她的团队走出美国走向世界…Peggy心中浮现一丝不安的预感,然而多年不分昼夜的苦练却使得她不经大脑思考条件反射出一连串高难度动作。
俯视下去,高高的舞台之下是蜂巢那般嗡嗡蠕动的人海,她在一瞬间有种溺毙的眩晕,压抑着从高处巅峰纵跃一跳的欲望,手臂优雅地犹如一尾轻盈的羽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粉白的纱裙犹如倒开的花,盛满露珠般跳动的音符,在风中摇摆…故事已发展到高/潮,几步跨越,Peggy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要看台下,不要看台下,快要结束了…身体早已被汗浸透,十年苦练,任何一个闪失都可能功亏一篑。
她忘我地舞动着,浑如世界只有她一人,平转,旋转,凌空跳,32圈大回旋的fouette,身体是一只被抽动的陀螺,被动机械地转动。凭着她丰富的经验,做这个最高难度动作每旋转完一圈就把头转向一个方向就不会头晕,一圈、两圈…眼前的世界像是海市蜃楼那般浮动起来,密集的人群潮汐般迎面而来,却已不是歌剧院里各种皮肤各种国籍的淑女绅士,举目望去远远的一级级座位上坐着的人同她一样,一样的黑皮肤黑眼睛——也不一样,女士们或是长式旗袍或是短式洋装,男士或是西装革履或是青衫落拓…黑色脑袋远远望去浑如移动的蚁群。
她心中悚然一惊,低头瞥见舞台上出现一小滩殷红的血迹,那血迹扩散开来,鲜红得要刺瞎人的双眼,越来越多堆积起来的红色吞噬了她的视线,血泊中央是一个手持刀刃正中心脏的女人!那竭力支撑着全身的脚趾终于支持不住,她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Peggy惊叫着噩梦中醒来,过了许久才恢复清醒,橙黄色的台灯朦胧地勾画出房间的轮廓,浅蓝色窗帘,苹果绿墙壁,暖色被窝。她在纽约自己家中,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背上和额头都是黏湿的汗,夜深人静,“嗒嗒嗒”只有床头柜的闹钟还在不舍昼夜地转动着,公演已过
去一个多星期,然而无论是被送进医院的晚上还是在家休养的晚上,她都没有停止做那个梦,每晚被惊醒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也看过专业心理医生,医生除了给她开了一些镇定剂,问了一些她一问三不知的问题也束手无策。
她知道若是这个疑团不能打破,她会终身被这个噩梦纠缠,不死不休。
一切答案都在父亲那里,三天前打电话联系到他时他说还在意大利,听到自己公演受伤的消息说好要赶回来的。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威胁他一定要回来的,否则就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本来想坐沙发上等他回来,谁知实在熬不住困意还是睡着了。
凌晨两点,家中电话响起。
接起电话,父亲的声音温润如玉,用哄骗孩子的口气说:“乖陪陪,睡了没?”她的中文小名叫做陪陪,虽然两人现在生活在美国,但父亲这么多年坚持与她讲话时一定说中文。
Peggy气冲冲地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父亲徐徐地说:“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搞什么!Peggy生气地把电话一甩!
过了许久又响起一个声音,她拿起话筒,对面“嘟”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是电铃的声音。
这么晚还有谁回来,从猫眼看出去竟然是父亲,她惊喜地打开门一把抱住风尘仆仆的父亲,父亲表情疲累,眼睛里的都是血丝,却用孩童般狡黠地举起手中的方盒叫道:“我还买了蛋糕哦——”
吹灭蜡烛,Peggy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第一个愿望,我要知道我母亲是谁,第二个愿望,我要知道她的故事,第三个愿望,我要回中国一趟。”
父亲微微一笑:“Peggy;你过几岁生日啊?”
她撅着嘴巴娇嗔道:“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看到我插了二十五根蜡烛!”
父亲抚着额头:“二十五岁了,时间过得真快,”神情有些萧索的惘然,痴痴地凝望她的容颜,“…在记忆里你母亲也是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每次她追问母亲的事,父亲眉间永远笼罩着一层淡淡忧伤,匪有所伤,哀情不详。这种不悲不喜的神态,却是比眼泪更加令人动容。她坚定地说:“我要知道!”
父亲问道:“你有梦到她吗?”
Peggy说:“但是每次影像都很模糊,有
时候是她买新的布娃娃送给我,有时候她带我去拍照让我对着镜头笑,有时候或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爸爸你知道吗?我从舞台上摔下来是因为我看到她,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母亲,我看到她倒在血泊里!你告诉我她的故事好不好!”
曾经那个人的话语还言犹在耳:或许等她长大可以告诉她…
每个人都需知道自己的根,他微笑:“也许真到时候了。”
Peggy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他打开墨绿色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精致收纳盒说:“我把你从中国接来时你才不到4岁,身上穿着你母亲亲手为你织的针织衫还有皮鞋。”她打开收纳盒,颜色陈旧的红色毛衣看起来松垮垮,可能是小时候不懂事穿得还有破洞,那双粉色皮鞋虽然脏而皱,但能看出来皮质还十分牢固,想以当时的生活水平应当价格不菲。绣花依稀的白色纱裙,破裂的蓝色塑料蝴蝶结,断开的彩色皮筋…
想到是妈妈曾触碰过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感触,东西还在这里,人却不知道在哪里了。
父亲说:“你母亲是个美人,一个真正的美人。”
说着将一只方形铁盒交到她手中,拿到Peggy面前她才发现是一只掉漆生锈的饼干盒,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叠黑白照片,妈妈穿着一身点缀着大朵牡丹的旗袍穿过马路,身后是大幅的电影海报,长旗袍的下摆在风中摇曳…换了场景,妈妈带着一顶宽帽檐草帽,斜斜地覆在头顶,穿着黑白条纹的洋装站在一棵银杏树前,光影中叶子纷纷落下来…
还有一张照片妈妈倚着一张梳妆台,抱着胳膊,俯着的下颌曲线柔和,宛如月洞门的椭圆镜子上嵌着两排灯泡,桌上摆着冰裂纹青瓷,插着数枝月白色的腊梅,而她穿着一身的月白色蝉翼纱旗袍仿佛浸饱了白月光,涂满胭脂色丹寇的手指上戴着一只苍翠欲滴的老坑翡翠戒指。
她望向父亲,他说:“你妈妈被国人称为‘百面女郎’的电影皇后祝紫衣,当年她是我电影的演员…这些都是我保存下来的电影剧照,她一生拍了37部电影…”
父亲从饼干盒中取出一个泛黄破旧的日记本:“拿去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是夜,陪陪彻夜未眠,用整晚时间研究这本日记,纸张不仅泛黄还有许多行已然模糊,中间好几处被撕毁的迹象,也有写日记习惯的她明白,当一个人太过纠结于自己的感情无法得到解脱,就会才采用这种撕毁日记的过
激行为得以发泄,手不释卷地一页页翻下去,停留在残破的一页,抄录着一首宋词:“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隔段提着一行字:“笙歌梦底,闲人观伶伶观人,世事大梦!绿杯红袖,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捧着破旧的日记本,她有一个荒诞的感觉,这里收纳了母亲破碎的灵魂碎片,母亲的一缕孤魂或许会幽幽地飘出来望着她,她不禁对着日记说:“妈妈,我好想你。”
————————————————
清平乐·晏殊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第一卷:年华一瞬,古今如梦】
、第 一 章

一个月后,忙完工作回家的父亲在茶几上发现这张字条:“爸爸,我想了很多还是无法释怀,我还是决定回中国一趟,直到找到心中的答案为止。永远爱你的陪陪。”
虽然在意料之中还是不免担忧,这份傻气倒和紫衣年轻时有些相像:“这个傻妞,人生哪能事事都有答案。”
陪陪之前并不是没有出过远门,然而她却是第一次到中国,以前听到别人提到“中国”二字字眼新奇之余却又觉得熟悉之极,她虽是中国人对中文却不是非常精通,对中国民国最直接的了解统统来源于林语堂先生的《Moment in Peking》(《京华烟云》)。
在龙鱼混杂的邮船颠簸,因为晕船吐得七荤八素,扶着船舷走出船舱,茫茫的海水远处沙鸥点点,飞入红火的断霞深处…
从来未想过一个人旅行会如此凄惨,她已不知自己走了多少错路,搭错了几次船,坐车时还不敢放心睡觉,唯恐小偷偷走行李和钱包,住在旅馆里连觉也不能好好睡,反复确定是否将门锁好,半夜被隔壁男人在门外酒后酣然的醉语惊醒,神经紧绷把手伸向枕下藏着的水果刀。要不是在大学时她也算个野外爱好者体力还算不错,还不被活活折腾死?
唯一让她安慰的是,那个可怕的梦魇终于暂时告别了她,几夜来,洗完澡早已精疲力尽,她几乎一碰到床就进入黑甜一梦。
熟悉而陌生的文字嗡嗡地从收音机里飘出来浮在幽暗的房间,陪陪拍了拍音箱,调整天线的位置,嘶嘶的杂音又消失了。她根据父亲的描述和日记描写研究明天该往哪个方向走,父亲说那个地方叫做衢南,听老板说这家旅店就是在衢南范围内,衢南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大而模糊的概念,她在美国就听说过这是个金迷纸醉的繁荣大都会。就拿她这一条夜间渡轮上取暖的流苏披肩来说,与她在美国相比已经太过朴素了,进入中国境内坐船却无不被人指指点点为资产阶级作风,甚至还有妇女不让自己的女儿跟她说话,硬说她是日本女特务。到了衢南情况完全不同,走在街上无人对她投以异样目光,倒是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子追问他的住址。
既然找到衢南,找到母亲故居应该不算难,若是按照父亲所说的,母亲是中国电影皇后,在衢南的知名度应该人尽皆知吧。
第二天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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