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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楚千寻追问。
这时几个丫头由一字形向两边闪开,露出了正惊恐万分的花红。
花红是太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二少爷在宝月楼常来常往,自然是不陌生。只见她双腿席地呈微仰姿势,一脸苦楚,嘴里轻唤着:“二少爷,您别过来,别过来……”
楚千寻哪肯听她的,三步两步便跑了过去,沈七七自是跟在身后,二人欺近一看,顿时愣住,天蓝色的裤子,双腿中间已经被鲜血染红,花红手扶肚子,豆大的汗珠扑籁而落。
沈七七顿时明白了,急忙唤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抬回寝房,然后去找郎中。”
就在此时,晨会归来的太夫人也坐着软轿闻声赶了过来,被人扶下软轿后,瞧及花红双腿间的大片鲜血,顿是脸色大变,敲着手里的阴沉木拐杖,厉声质问:“这,这是谁造的孽?”
花红哭出声音,“太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不怪……”
花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三少爷楚千溢和表少爷夏略也朝这边走了过来,花红看着三少爷的眼神极为复杂,有无助,有哀求,还有一点点痛楚。
夏略眼见这一幕,拧着眉头,有些厌恶地扭头看向了别处;而楚千溢则瞪着眼睛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分明是慌乱的,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花红的眼睛。
太夫人已经气得涨红着脸,斥责道:“花红,你快说,你到底和谁有染,枉我平时待你这般好,在我的院子里居然出了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丫头,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花红哭嚎着爬起来抱住了太夫人的大腿,哭诉道:“太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沈七七实在忍不住,迈步上前直言道:“花红姐姐,你为什么不把那个男人是谁说出来,太夫人开明讲理,体恤下人,她老人家会给你做主的。”
花红停止哭声,看了看沈七七,又看了看楚千溢,依旧无语,只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大夫人恼火问不出个结果,只得先命人将她送回寝房,再行处理。于是大伙也就各自散了。
正文 第八十节:中计
太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花红,不但未婚有孕,而且还因摔倒而在花园之中见红流产,一时之间整个楚宅流言如沸,都在暗自猜测议论着孩子的爹是谁。
太夫人虽然最重规矩,对于此事异常的气恼,但还是找丈夫给花红诊了脉,开了药。但是据柳绿说,花红一直都是不吃不睡,躺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到很晚。
这个夜晚对于花红来说,可能会非常的漫长,但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二日清晨,沈七七陪楚千寻开晨会归来,便听到了昨晚花红上吊自尽的消息。一时之间楚家上上下下更是流言四起,各种猜测,各种版本,议论纷纷好几天。直到花红的家人来把她的尸体抬回去安葬,虽然她是自作孽,但太夫人念在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依旧给了她的家人一笔钱,花红的家人千恩万谢的离开后,这件事才算渐渐平息。
但是一直无法平息的却是沈七七,她明明知道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楚千溢,在花红摔倒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那日采玫瑰花瓣时,在假山后传出的声音正是楚千溢和花红,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没有担起他应尽的责任,沈七七气得牙根痒痒。
气楚千溢的同时,她也和自己生气,明明知道这一切,她却无法帮助那个可怜的女人,不免心中有些郁闷,甚至有些呼吸不畅之感,实在憋闷得难受,就去找方大娘说了。
方大娘叹着气告诉她,若是三少爷不站出来承认,是没人相信一个丫头说的话的,所以花红也选择了沉默吧。
沈七七咬着唇,瞪眼说道:“花红这也太冤了,孩子没了,还搭上一条命。”
方大娘再次叹着气,“谁叫这丫头自己不守规矩呢,恰巧又遇到一个不仁厚的主,花红是含恨走的啊!”
“气死我了。”沈七七躲着脚步。
方大娘一脸平静地握住她的手道:“快回去吧,我这也要准备午饭了。花红既已到了今日的后果,即便是活下来,也多半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太夫人轻则将她赶出楚家,重责浸猪笼,受火烤,还真是不敢想呢。”
沈七七极为不甘心地离开了厨房,今日楚千寻不在府内,她便悠闲自在起来。
先是陪着轩儿在院子里玩耍了一阵,他便被奶妈如意带回去吃饭了。
虽然已到立秋时节,但暑气依盛。
佣懒的午后,火红的太阳当空而照,天气闷热得没有一点风丝,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没了精神,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蝉,依旧在枝叶间长鸣。
所以此时整个楚家大宅内也是异常的安静,主子和下人们都得空小眯一会儿,沈七七也是难得清闲,躲在屋子里不想午睡,闷热的发慌,还不如干脆出去转转,于是她不惧闷热的天气,独自捧着一盘绿豆糕,提了一壶茶水,再拿着那本从楚千寻那里借来看的古书,悠闲地坐在凉亭里品着茶水与书香,倒是一脸惬意。
“七七,七七……”
手里的书还没有翻上几页,忽听有人轻唤,赶紧寻声而望,只见黄莺正闪身躲在院门口,歪着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胳膊,正微笑着冲她招着手,示意她过去。
“咦!黄莺你怎么来了呀?”沈七七放下书籍,笑着快步迎了上去,并热情地抓上了黄莺的手,笑着问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是不是有事啊?”
“七七啊,我今天来确实有事儿,是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黄莺见四下无人,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看样子非常神秘一般。
“带话?什么人啊?”沈七七心想,不会是方大娘或凝香吧,可是她上午刚从厨房回来,按理说不能啊。
“是秋季大夫。”黄莺一脸认真。
“秋大哥?”沈七七颇为不解,心下就想不明白了,秋大哥离养心居比离厨房更近一些啊,他怎么还舍近求远的跑到厨房,让黄莺带话过来呢。
黄莺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赶紧言道,“刚刚秋季大夫去厨房给一个丫头瞧病来着,正好我在照顾那个丫头,所以秋大夫就把这事委托给我了,他好像是说很忙,顺路还要给三少奶奶瞧病,实在抽不出空闲过来找你。”
“那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呢?”沈七七疑惑道。
黄莺再次压低了声音,探身附着沈七七的耳朵小声言道,“秋大夫让我给你带的话是,他说他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让你现在就去北库房找他,记着就你一个人去,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北库房?”沈七七一愣,脸露更多疑惑,“为什么要去北库房啊,那里那么偏远,而且仓库之内都是一些不常用的货品,很少有人来往走动,我一个人去怪吓人的。”
黄莺脸露了几分神秘,“我猜八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说把三少奶奶的药送到后,就会直奔北库房而去,让你也尽量快点。反正我是将话带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了,我得回去干活了,不然又该被大娘骂了。”
“喔,那你快回去吧。”
沈七七望着黄莺闪出养心居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心下也琢磨不明白秋大哥唤自己去北库房何事,他们常见面的地点都是清风亭啊。也许是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怕在清风亭被哪房路过的主子或丫头撞见也自是不太好。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只好走一趟了。
转身回屋拿了一把带着紫色小碎花的遮阳伞出来,遮在了自己的头顶,不待犹豫,提着裙子就朝北库房而去。
出了养心居,穿过花园,绕过回廊,这一路上虽然路程不近,但倒是十分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碰到,由于走的匆忙,天气又十分的闷热,到达北库房之时她已是汗湿衣衫。
库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沈七七觉得有些奇怪,脚下便多了几分犹豫。听说这北库房内装的都是一些家具,瓷器,贵重的摆设之类的,所以平时也不需要人照管,房门长年上锁,只有进来取东西时才会将门打开,那么今日这门怎么是虚掩着的。
“秋大哥,你在吗?”沈七七为免惊扰别人,只好低声轻唤。但是并无人回声作答,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库房虚掩着的大门。
楚家大院依位置而定,一共东西南北各一个大库房,每个院子里还有小库房。四个库房的用途也各不相同,其中北库房最为偏远,所装之物大多不太常用,所以这里也是来往的人比较少的地方。
库房的结构简单明了,就是高而通畅的大房子,但是和平时居住的房子又有着非常大的不同,居住房子的门窗都是木质的,看着美观,又能透进阳光。而库房不但房架看上去“魁梧”了许多,连门窗也结实了许多,为防偷盗,门窗都是由铁匠铺的人做的,所以异常的坚固牢稳。
“秋大哥……”收了手里的遮阳伞,沈七七推门而入,外面虽然暑气正盛,但由于库房常年无人居住,又地处北面缺少阳光,所以迈步而入的瞬间便有一股凉意袭上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但是更让她不舒服的事情还有后面,还没走上几步,就看见眼前有一抹沧蓝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沈七七惊愕,急忙丢了花伞跑上前去,用双臂扶起秋季的头,轻唤道:“秋大哥,你怎么了……”
秋季尚无反应,但她的身后却传来了动静,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而后一条结结实实的大锁链已将大门牢牢锁住,透着门板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绿水脸上挂着的那一抹阴险的笑意。
沈七七惊恐地瞪大眼睛,丢下秋季又迅速跑到门口,抓上门板的大锁链使劲摇晃,“绿水,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们出去……”
绿水不答语,只是回头瞟她一眼后便悄然离开了,沈七七气恼的对着大门又拉又扯,踢踢踹踹依旧无济于事,忽又想到身后躺着的秋季,赶忙跑过来扶他,轻掐人中,“秋大哥,你醒醒,醒醒……”
这一掐还真是管用,不一会儿秋季便恢复了神智,坐直身子瞪着眼睛便问,“七七,这怎么回事?”
“秋大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话。”她双手叉腰不停的打着转转,“黄莺给我传话,说你约我到北库房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结果我来了,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过来扶你,结果就被绿水在外面锁了门。”
“什么?我约你?”秋季错愕地看着她,声调拔高了许多,“绿水明明说是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商量,让我来北库房等你,可是等我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迷糊了过去。”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糟糕!我们中计了。”
正文 第八十一节: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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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七七和秋季二人,被绿水锁在了阴暗又潮湿的库房里出不来,秋季爬上爬下,大门,窗户,甚至是房顶,他都试探着去找有没有可能爬出来的可能,但最终累得满头大汗,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出处。
沈七七一开始还在拼命的呼喊“救命啊,有人吗?”这些,但是当她的喉咙越来越哑的时候,她也终于放弃了,因为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根本就没人经过,更没人听见她的呼喊。
再看秋季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沈七七不由得借着摸索进来的一点点阳光仔细看去,只见秋季剑眉朗目,挺直的鼻子,挺拔的腰身,她以前所见的郎中多